看著林老師雙手護胸的尷尬樣子,我一時間無語了,罩罩都能衝走?


    不過很快,我就想起個事來,頭幾天鑽木取火,用的一直都是林紅音的內衣吊帶,就算內衣質量再好,多用幾次也會鬆的。


    遇到剛才那種危險時刻,林紅音從海裏往外衝的太急,又加上浪頭越來越大,罩罩被衝走也很正常。沒跑小褲褲也衝走,已經不錯了。


    罩罩肯定是要找迴來的,不過要先幫楊采薇把屁股上的毒刺拔了。


    我讓林老師快些穿上衣服,然後用沙子猛搓楊采薇的屁股。


    林紅音一聽就急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男女之別。”


    我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問:“老師你的意思是,讓我來……”


    “對呀,你幫小薇弄,上次她被毒蛇咬了,我和小柔不會洗傷口,結果讓她難受了好幾天,這次你親自來吧!”


    這算不算臨危受命,我真是想的太多了,救人於危難之中,受點委屈(誘惑)又能怎麽樣?


    楊采薇的過敏反應,已經比較嚴重,開始出現唿吸困難、惡心嘔吐的現象,如果不及時清除水母身上的毒刺,接下來就有可能休克暈厥。


    當然了,這種水母的毒液還不至於讓人喪命但是如果不清理傷口,就會留下後遺症。


    比如胸悶、煩躁,全身發冷、盜汗,時間長了還有可能皮膚壞死,患處紅腫發漲,伴隨有神經痛的感覺,屁股上也會留下一道道紅色疤痕,自然痊愈至少也得半個多月。


    來不及多想了,我發現林紅音和溫小柔都在穿衣服,及時把她們喊住。


    “老師,小柔,你們先委屈一下,把大家的衣服都集中到一起,擺在沙灘上,要不一會可能會有沙子揉進楊采薇的體內。”


    用沙子搓傷口的毒刺,肯定不舒服,甚至還有些疼,到時候楊采薇一時忍不住掙紮起來,就很容易把沙子弄的滿身都是。


    男人也就罷了,可女人是遭不了這個罪的。


    林紅音聽完,隻好單手護胸,將我們所有人的衣服擺在一起,鋪出一塊地毯來。


    我將楊采薇抱到衣服上麵,翻過身子,讓她屈膝側躺,這樣方便我給她搓傷口,而且不容易滑倒。


    “你們摁住她,別讓她翻身子。”


    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林紅音和溫小柔上身都沒穿內衣,讓她倆怎麽騰出手來。


    結果沒有想到,林紅音的大無畏精神,犧牲自我幫助姐妹的勇氣,讓我佩服有加。


    她二話不說,伸手按在了楊采薇的肩膀上。


    溫小柔看傻眼了,既然是為了救人,她也跟著林老師的套路,兩手死死摁著楊采薇的小腿。


    楊采薇意識清醒了些,看到眼前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


    “林姐姐,小柔,你們這是幹什麽,不要幫他做壞事,求求你們放開我吧。”


    可能我手上的動作,讓楊大小姐想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比如她剛剛提到的做壞事,而林老師和小柔,肯定被她誤會是在幫忙打下手。


    “你別說話,一會可能會疼,忍著點。”


    說完,我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抓起一把細沙,按在被海蜇蜇傷的位置,猛烈搓了起來。


    楊采薇肯定頭一次遭受這番禮遇,屁股上火辣辣一片,疼得她嗷嗷直叫。


    水母蜇人靠的是身體上的刺囊,尤其觸手上最為密集。


    刺囊就像吸盤一樣,一旦接觸人體就會吸附在皮膚表麵,然後刺囊自動破裂,從裏麵流出粘稠狀的毒素。


    少量的毒素對人體無害,隻能起到麻醉作用,被蜇傷的區域,通常會有酥麻的感覺。


    但是毒素多了,麻醉區域就會變大。


    夏季正是水母高度繁殖的季節,我國每年都會有幾十萬人,遭受不同程度的海蜇蜇傷。去海邊玩的時候,一旦被蜇傷,切忌不要用手裏的純淨水清洗傷口,因為淡水可以加速刺囊破裂,從而加快毒素進入毛細血管。


    像我目前做的這樣,首先要用沙子將刺囊揉出來,最後再用海水清洗。


    忙活了十多分鍾,楊采薇身上的粘稠狀水母刺囊,總算全被我清理幹淨。


    後果是,她的屁股以後再也沒法見人了,被我搓的紅腫一大片,傷口處更是起了一條條深紅色的血印子。


    不過離遠了看,倒也十分美觀,就像藝術大師精雕細琢的紋身一般。


    林紅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尷尬,看著楊采薇慘不忍睹的患處,憋著笑說:“幸虧她自己看不到,要不然又得跟你鬧了。”


    溫小柔聽完,也吃吃笑著:“看來采薇姐姐的身材就是好,先前被蛇咬,現在又被水母蜇,就連這些小動物們,都喜歡她。”


    “而且,隻喜歡她……的屁股。”


    我及時補刀,惹得大家哈哈笑著,我們成功挽救了大小姐,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楊采薇再次受傷,是我們始料未及的,讓原本就不順利的軍訓活動,更加難以開展下去。


    眼看太陽就要落海,馬上就天黑了,楊大小姐渾身酸麻,兩腿無法行動,我們都愁著該怎麽迴去。


    林紅音提出一個建議,我和她兩個人輪流背楊采薇上山,東西全交給溫小柔扛著。


    我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要想迴家,起碼得走一小時沙灘,再沿河走兩小時山路,步行都很困難,更不用說背著個人了。


    萬一要是遇到叢林野獸,我們四個人全都跑不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住在這裏吧。”


    我看了看天色,說:“今晚隻能在海邊過夜了,一場暴風雨正在襲來的路上。”


    天黃有雨,地黃有風,水母被衝上岸足以說明一個問題,海上刮起了颶風。我想用不了多久,颶風就可能登陸紅音島,與其把體力浪費在路上,還不如趁早采取預防措施。


    聽完我的分析,林紅音也看了看天色,海上的浪潮明顯大了許多,我們沒有時間考慮更多了,必須要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找好棲息地,要是再有人被雨淋的發燒感冒,會更加麻煩。


    既然這邊有懸崖,我想一定就會有山洞,趁著天還沒黑,我讓溫小柔留下來照顧楊采薇,然後和林紅音分頭行動,一個往北,一個往南,共同尋找懸崖附近的洞穴。


    這片半隻碗形狀的沙灘,長度大約兩百米,寬度隻有九十幾米的樣子。找一處避雨遮風的洞穴應該不難,我擔心的是萬一爆發海嘯,颶風掀起的潮水,會不會把成片沙灘都淹沒在水裏。


    所以,我們要找的洞穴,最好位於豁口附近,這樣一旦漲潮,我們可以及時爬到懸崖上方避難。


    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岩壁上並沒有碧綠色的海藻類植物,這說明,即便是漲潮,海水也不會淹沒整座沙灘。


    林紅音比我更快找到了洞穴,雖然很小,四個人躲在裏邊擁擠不堪,但是好在旁邊五六的地方,就有一條通往懸崖上方的巨大豁口。


    我抱起楊采薇,讓林紅音和溫小柔提攜著彎刀、弓箭、長矛之類的武器,轉移到那座山洞。


    不穿內衣的林老師,看上去有些別扭,時不時用胳膊內側摩擦著身子。我問她,要不現在去海灘上找找看,說不定就在附近。


    林紅音沒有答應,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尋找食物和淡水,另外還得生一堆篝火。


    來時的路上,我記得懸崖頂端就有幾顆椰子樹,叢林也離得不遠,尋找木柴和椰果,都極為方便。


    “那咱們吃什麽呀,我好餓的。”溫小柔及時提醒我,她已經饑腸轆轆。


    我撫著小妹妹的腦袋,告訴她今晚的夥食一定會很豐盛。


    “比如海蟹、海魚,甚至還能吃到鮑魚。”


    “哇,這麽多海鮮,能吃的過來嗎?”


    少女的天真爛漫,讓人心酸讓人憐惜。我隻是隨口一說,能不能捉到,還未可知呢,可她就已經垂涎不已了。


    不過我堅信,老天爺會再次眷顧我們的。


    我指著五十米外山海相接的地方,告訴大家那裏有礁盤,應該可以找到很多食物。


    楊采薇病著,身邊時刻都得有人照看,我繼續讓溫小柔留下來,自己和林紅音去礁盤那邊搜集食材。


    海蟹遍布於地球海洋的每個角落,尤其是避風的礁盤附近。而鮑魚這種名貴食材,則以太平洋沿岸及其周邊島礁,最為常見。


    鮑魚是一種貝類動物,生長環境正是海邊。紅音島人跡罕至,我敢肯定,這裏一定生活著天底下最肥美的野生鮑。


    短短五十米,我和林紅音小跑著趕過去。


    礁盤裏的水不深,隻能沒過膝蓋。


    我教林老師如何尋找海蟹和鮑魚,隻需掀開水裏的石頭,如果遇到的是海蟹,則要用叉子按住,然後我用來抓它。如果是鮑魚,她自己就可以動手撿起來,不會被傷害到。


    但是一定要防備海蛇,因為它們也喜歡藏在淺水裏捕食。


    林紅音頷首答應著,彎下腰去開始翻石頭。


    老天果然眷顧我們,她掀起的第一塊石頭下麵,居然就趴著一隻鮑魚,個頭也太大了吧。


    女人高興地歡唿雀躍,將那隻碩大的野生鮑捧在手裏,向我炫耀著。


    “維京你快看,我的鮑魚美不美。”


    我嘿嘿笑道:“老師,你哪都美。”


    林紅音衝我皺鼻子,哼了聲討厭,然後假裝生氣似的,繼續翻石頭找食物。


    不過我卻發現,她臉上洋溢著讓人猜不透的笑容,總之,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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