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日向家宅。


    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中悠閑地飄著幾朵白雲。清風拂過茂密的森林,陽光在樹葉掩映的道路上灑下縷縷金絲。大路的盡頭是那樹木環繞著的繁華村鎮——木葉村。


    標誌性的火影岩上,雕刻著三個巨大的頭像,它們默默地見證著木葉從誕生至今所經曆的風風雨雨。陡峭險峻的火影岩下方是大片風格各異的房屋,以火影辦公樓為中心,呈半圓形向外擴散開來。街道寬敞而整潔,店鋪鱗次櫛比,商品琳琅滿目。不少平民百姓悠閑的行走在街道上,享受著普普通通的一天,一切都是那麽的寧靜安詳。


    日向家是木葉村中的大家族,在木葉村的地位不低,聚居地自然是占了很大一片地方,大宅小院錯落有致。在家族聚居地中一處頗為偏僻的宅院裏,一個4歲的小男孩,靜靜地坐在小院中水池旁的石凳上,看著池水中自己的倒影愣愣出神。


    小男孩一頭黑發自然垂下,長長的斜劉海遮住大半前額,但還是可以看見額頭處那明顯的綠色“卍”字型印記。大大的眼睛,卻是純白色的眸子。光潔白皙的皮膚,卻沒有多少血色,顯得很蒼白。圓圓嫩嫩的小臉,挺挺的小鼻子,兩撇刀削似的劍眉,顯出一個俊美少年的雛形。


    他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皺神色頗為凝重,加之一臉的苦悶表情,有著同自身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倘若有人在一旁見到男孩的這般神態一定會認為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大人。


    他伸出手掌看了看自己瘦瘦的白嫩小手,“唉……”男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趙明居然穿越了……而且還穿越到了火影世界……”趙明用手托著下巴,迴想著腦子中還有些雜亂的記憶。


    趙明是個普通的現代人,父母早逝。從小就自立的趙明立誌成為一名醫生,通過近二十年的不懈努力,這個夢想終於如願以償。29歲的他,是一名頂級的心外科醫生,在醫院裏是心外科的王牌主刀,在醫學院也頗有名氣,不滿30歲就被聘為客座教授。在穿越之前趙明隻記得自己連續做了兩場大手術,花了14個小時自己累到不行。還沒出手術室,結果兩眼一黑就倒在了手術台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明醒來之後頭疼欲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質風格的古老宅子裏,周圍一切都很陌生,身體也變成了現在這副小孩子的模樣。自己的記憶更是出現了嚴重缺失,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是誰?為什麽腦袋這麽疼?這是哪裏啊?”他一想這些問題就頭痛,腦子裏一片漿糊。好在後來在榻上躺了好多天後他漸漸想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原來的事情。


    但緊接著趙明的腦袋裏又迴憶起了一些新的事情——自己是一個4歲的小孩子……這些孩子的記憶雖然比較短,卻讓他感覺極為熟悉,仿佛自己才經曆過一般,反而趙明對自己原來二十多年的記憶感覺有些陌生。細細迴憶了一遍孩子的記憶後,趙明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穿越到了火影世界。


    要說趙明對火影忍者也有著蠻深的感情,從大學就開始,趙明在宿舍中有空的時候,就是看各種動漫。他可是從19歲開始追火影,追了10年的鐵杆粉絲啊。雖然對原來的世界挺不舍的,但是能穿越到火影的世界,趙明也頗為興奮,畢竟這是不少人的夢想,而且自己也曾經幻想過。可是結合了今生小孩子的記憶以後,趙明就高興不起來了。


    日向日月,是趙明現在的名字。木葉村日向分家的一員,是日向日足、日差倆兄弟的遠房堂弟。現在的日向日足還不是日向家的家主,他的爺爺才是家主。所以目前日足、日差以及他們的父輩這些屬於他爺爺直係的後輩們都算是日向宗家的一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長老同他們的子嗣也劃歸為日向宗家,擁有繼承家主之位的權力。而日向日月這一脈很早就是宗家的旁支了,日月自然屬於日向分家。


    日向日月的母親千手奈子,是千手一族旁支中的一個普通人,她是一名醫生,原來在木葉醫院上班,生自己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父親日向田,日向分家的上忍,兩年前留下日月一個人去了戰場,從此再也沒迴來。趙明根據記憶判斷所謂的戰場就是第二次忍界大戰雨之國戰場,而父親應該是戰死了,隻是那些叔叔阿姨們瞞著年幼的日月罷了。畢竟要瞞住一個3、4歲的小孩是很簡單的,不過趙明可不是3歲小孩。想到日月的父母親已故,趙明也心中難過,看來兩世都是做孤兒的命啊。


    而且從宗家對自己的態度來看,趙明感覺父親戰死這件事很不簡單。父親才去戰場,趙明,也就是日向日月立馬就被日向宗家的長老打上了籠中鳥咒印。宗家的人更是經常欺負自己,比如那個家族長老日向秀吉的兒子日向日新,聽說是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之一,是日向日足的競爭者。日向日新比日月大了8歲,沒事就打罵欺辱日月。從日新對日月極為厭惡仇視的眼神中,趙明可以明顯感覺到敵意,這不是一個孩子欺負一下弱小這麽簡單,而是他父親秀吉指使他這麽幹的,這強烈的敵意肯定是大人給他的。趙明估計日月的父親被派去戰場,宗家的長老日向秀吉在背後肯定玩了不少小動作,甚至父親的陣亡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一個多月前,日新帶著他的小嘍囉們又把日月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的日月隻是瞪了他一眼,日向日新一怒之下,居然發動了日月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日月頭痛欲裂,生不如死,終於咬牙猛地一頭撞在了柱子上,血濺當場。


    趙明估計那時4歲的日月就死了,而自己的靈魂剛好穿越到了這小小的身體之中,同原本日月的靈魂記憶結合在了一起,自己的靈魂附體讓日月的身體又多了一口氣,活了下來。當然這些隻是趙明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後來,日向分家的人及時趕到把自己送去救治,才撿迴了一條命。趙明醒來後又在床上足足躺了二十多天才能下地走動。


    在原來的日月的記憶中,那一刻真的很黑暗。那個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臉上,伴隨著四周的嘲笑辱罵聲,日月趴倒在地上。接著拳腳就像雨點一般落在身上。


    “日向日月,你這個廢物!”


    “垃圾,你不配日向之名!”


    “你的死老爹再也迴不來了!哈哈哈……”


    “嗯?你這是什麽眼神,想襲擊我嗎?嚐嚐咒印的厲害!”


    “籠中鳥就是給你這種分家垃圾拴的狗鏈子!”


    “哈哈哈!你可以去陪你的死老爹……”


    那種腦袋仿佛要撕裂的記憶實在是太清晰了,趙明覺得自己真的經曆過一般。身上拳頭留下的那份痛楚似乎未曾消散。屈辱、痛恨、不甘仿佛就是趙明自己心中的傷疤,每當想起來趙明就怒火中燒。看來日月一直過得很痛苦吧,看著倒影中那個小不點,趙明握緊了拳頭。


    “居然把籠中鳥咒印發動的方法交給了一個孩子,宗家那些人真的想要我死啊。而且那個日新到現在也沒有受到什麽懲罰,更沒有人向我道歉,這是什麽世道!?”趙明眉頭緊皺。


    “別人穿越不是輪迴眼就是木遁,老天你好歹給我一個紅眼病啊,再不濟給個晶遁、迅遁、冥遁、冰遁、磁遁之類的也行啊。居然隻給個白內障!給個白內障也就算了。白眼是不純的分家血統,還加了一個籠中鳥。最要命的是宗家的人還想害死我!老天爺,你這是要玩死我啊!”趙明忍不住抬頭指著天空吐槽。


    眾所周知,日向家的白眼洞察力很不錯。有了白眼,其實已經是一個偵查感知型忍者了。但是日向家的人查克拉屬性一般表現為無屬性,並不在五大屬性之中,家族專攻的是柔拳體術,所以基本上日向家的人是不能使用主流的五大遁術的。日向家對研究刀法、劍術、醫療忍術、封印術、結界術、幻術也很少涉及,唯一一個咒印術算是厲害的,還都用在對付自己人身上。除了配合白眼的體術外,其他術算是被日向家都給舍棄了。


    所以日向家的忍者中遠程攻擊能力很薄弱,就算學了八卦空掌也隻是彌補了一點遠距離攻擊不足的缺陷。你一個應該呆在後方的高級雷達,戰鬥時卻要跑去最前邊和敵人肉搏,趙明想想都覺得頭痛。趙明還記得火影中有一次寧次不斷被敵人用遠距離操控的迴旋鏢攻擊,寧次隻能使出迴天進行防守,完全沒有還擊的手段。還有寧次被音忍五人眾的鬼童丸用弓箭遠距離狂虐,這就是沒有遠距離戰鬥能力的下場。


    日向家的忍者在下忍和中忍時期很厲害,畢竟白眼強大的洞察力和點穴攻擊的優勢在那擺著。可到了上忍階段就有些疲軟了,大部分日向忍者都成了偵察輔助型忍者,要是說實力想要更進一步達到影級基本就不用想了,日向家幾十年就出了一個天才——日向寧次,還是十二小強中死得最早的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趙明看動漫的時候就不太看好白眼,相比於另外兩大瞳術寫輪眼、輪迴眼的種種逆天能力來說,白眼的能力確實不強。而且日月已經被打上了籠中鳥咒印,不僅受製於宗家,白眼有死角不說,讓趙明更加鬱悶的是自己完全學不到宗家的絕學。


    “麒麟、豪火滅卻、硬渦水刃、螺旋手裏劍這些忍術可以不用考慮了,影分身術倒是可以學,因為隻關係到查克拉的分配問題。醫療忍術應該也可以學,因為是陽遁,同樣不在五大屬性之中,但是要求強大的身體能量和查克拉的精密操控能力。封印術和時空忍術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能學還是個問題呢。螺旋丸應該可以修煉,畢竟是查克拉形態變化的極致,和屬性變化無關。但是螺旋丸以上的性質變化就沒辦法了,有些雞肋啊……”趙明繼續思索著。


    “白眼倒是可以進化成轉生眼,轉生眼可是超逆天的啊……問題是我又不是什麽大筒木後裔擁有強大的仙人之體,也不是純正的白眼血統,沒有高純度的白眼。宗家的人倒是有純淨的白眼,但是要強奪無辜者的白眼,這種事情我可幹不出來。老天爺啊,可不可以送我一架阿波羅10號登月飛船?我好去月球找一下大筒木羽村的後裔,說不定可以弄個轉生眼出來。”趙明無奈地笑了笑,開個玩笑自嘲著。


    “老天啊!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嘛……沒修真功法也就算了,給個龜派氣功、元氣彈之類的外掛也行呀!要不送我一把斬魄刀也可以啊,不用多厲害的,流刃若火、鏡花水月之類的就行。惡魔果實看著給一個嘛,火影裏邊又沒有多少海……”趙明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似乎在和老天商量,可是天空是隻有雲彩在緩緩飄動,可沒人響應趙明的‘簡單’要求。


    “唉,穿越到火影世界,本來想幹老本行,當個醫生算了。可是日向宗家的人想要玩死我,我就是想獨善其身也不行啊!我趙明可不是一個任人隨意揉捏的人,既然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堅毅無比。


    趙明想起自己原來學醫時的樣子:一天拚命看書,拚命做實驗,還要學外語,看外文資料,天天在圖書館、實驗室來迴跑。實習以後又拚命的積累經驗,為了磨練自己的技術,他還主動參加了非洲人道醫療隊,在各種困難的環境下治病救人。一次次外科手術,挽救生命的同時,也是在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自己在二十多歲的時候,臨床經驗就已經超過了很多老醫生,不論外科、內科還是中西醫,趙明都有涉獵。在心外科上,更是取得頂級的。要說努力,自己還真沒怕過誰。


    他指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說道:“既然老天讓我又活過來了,那麽自己這一世就要好好活下去!這也是為了原來的日月活著。現在既然有人不想讓我活著,那我隻能發憤圖強!活得更好!”


    “哼!有籠中鳥咒印又怎麽樣?不能用遁術,隻能用柔拳又怎麽樣?分家的人學不到宗家絕學又怎麽樣?成為宗家的眼中釘又怎麽樣?難道日向分家的人就注定要比宗家的弱?難道分家被宗家打壓就隻能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人宰割?難道白眼就不能成為最強的血繼限界?難道沒了千手和宇智波,日向一族才可以成為‘木葉最強一族’?哼!你們太小看我趙明了!”趙明堅定地點點頭,很難想象一個4歲小孩有著這般的氣勢。


    “從今天起,我就是日向日月!往後,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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