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很留戀陸臻,他已經示弱說,我迴國,我們在一起之後……他被拒絕了,於是他就不會再等待下去了……

    蓮子:原來是這樣啊=

    桔子:其實如果藍教授不那麽留戀可能會好一點,藍教授在美國,少校在國內,彼此用郵件聯絡著,搞不好,撐過彼此玩命幹事業的十年,後來就會好一些。畢竟像他們這種人,再遇上喜歡的人是很難的,而且如果現在有教授在……少校也不會爬牆,少校和他分手已經好幾年了,看到他的信還是很感慨,少校也是用情很深的人。

    蓮子:汗水……藍教授的意思是為了在一起大家都各退一步陸臻不願意所以兩個人就分了…也對藍教授也是有驕傲的吧!可是如果有教授在桔子大人乃可能要被劈成柴燒火去了……

    桔子:汗……是的……教授是注定的炮灰,好可憐!其實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的較量是很微妙的,其實少校一點沒想分手,他隻是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不想離開一線,他隻是單純的不想離開一線,那不代表他想離開教授。但是教授可能覺得,他不能滿足了,我那麽愛你,我可以為你犧牲,你為什麽不能為了我犧牲一點?

    蓮子:恩就是這樣,愛情是需要雙方付出的,一方付出到達一定界限肯定會崩

    桔子:少校其實也不是不想付出,隻是那真的是他的渴望,他不能勉強自己不去追逐這些

    蓮子:歎氣魚翅和熊掌

    桔子:是啊,其實少校很無奈的,隻能說他們兩個不是一路的人

    蓮子:道不同不相與謀啊

    如鏡雙生9

    9.

    夏夜,悶熱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冥藍色的天幕上有一線貓爪似的殘月。

    陸臻在分組對抗的時候死得早,百無聊賴的站在集合點等待,遠處的黑暗中傳來零星的槍聲。夏夜,沒有風的夏夜,寒毛沒來由的豎起來,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而這是正常的,沒有特別經過偽裝的腳步聲。陸臻不自覺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想:為什麽一個軍人走路會這麽輕呢?

    士氣,士氣,但凡軍人都是有一種氣勢的。

    在遇到夏明朗之前,陸臻認為軍人的氣勢應該像猛獸,氣吞萬裏如虎。這也是他為什麽選擇來麒麟的理由之一,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儒雅有餘,氣勁不足。

    但是,在遇到夏明朗之後,他驚訝的發現了另一種氣勢的存在,像針一樣

    尖,像冰一樣冷,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任何時候,當你站在我身後,我就能感覺到。

    陸臻的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忽然又覺得這話有些太過歧義的文藝腔,然而仔細一想之後他忽然發現這句話何止是文藝,這根本就是窮搖,他於是非常鬱悶的搖了搖頭,喊道:“隊長!”

    “幹嗎?”似乎在這樣的夜晚,夏明朗也有些鬱悶,冷調的聲音響起來,就在耳根處。

    “徐知著!”陸臻咬牙沒迴頭,也沒繞圈子,對於夏明朗單刀直入是最明智的。

    “啊。”

    “你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承認他?他現在已經很好了。”

    “還不夠。”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陸臻忽然轉過了身,清亮的眼睛裏映著那一線貓爪似的月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夏明朗站得很近,陸臻轉身的時候生怕不夠氣勢又往前探了一下,兩雙眼睛隻有六個厘米的距離,陸臻悚然一驚:他不能退。

    自然,夏明朗更不會退。

    於是四目相對,唿吸相聞。

    陸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卡到了,一格一格艱難的運轉,而運轉的結果是他猛然發現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還真他媽的,夠窮搖!沒救了,他今天這是怎麽了??

    “我怎麽著他了。”夏明朗笑得懶洋洋的。

    “你對他不公平,你想看到什麽?他還不夠證明自己嗎?你要看到他把一隻雞連毛帶血的吃下去,才肯承認他是真的愛吃雞嗎?”陸臻聽到自己聲音裏的波動,他知道自己又憤怒了,完全不知道為什麽?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有毛病,為什麽任何事隻要牽涉到夏明朗他就會很激動,隻要看到這個人,掛著這樣的笑容,他就會忍不住想要跳起來,做一些事,各種各樣的事。他的目光被吸引,為什麽?

    無論是好是壞,這個人已經在他心裏紮根,無法忽視的影響力。

    “我對他有成見。”夏明朗很坦然。

    “你根本不給機會他證明。”

    “夠了,陸臻,夠了!”夏明朗退開一步,好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眼睛:“要說服我很難,不過,既然你已經選擇要這麽幹,就別揪著我不放。”

    “小花,”夏明朗微笑了一下:“你把他當成是你的誰?寵物?你的曾經年少?還是你用來反對我的試驗品?”

    “他是我的朋友。”陸臻斬釘截鐵。

    “很好,那麽,別把自己當成是溫室,也別把他當成一朵花,他不是你的花,別老惦著給他澆水,同時指責農民伯伯為什麽不能多給你的小花一點愛。”夏明朗拍拍陸臻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要相信你的朋友。”

    這聲音很軟,毛茸茸的,與他平常時說話的聲調不一個樣子,陸臻不自覺偏過頭摸了摸耳朵。

    夏明朗轉過身,摸出一支煙,陸臻麵無表情的瞪著夏明朗,牙很癢,因為那種憤怒和不甘非常難言,於是牙更癢,真想撲上去咬一口,牙齒咬破表皮,穿過真皮層,切斷微血管,插到肌肉裏……

    從哪裏下嘴呢?陸臻用一種看肉豬的眼神打量夏明朗所有祼露的皮膚,胳臂?脖子?臉?

    夏明朗似乎有所感應,迴頭笑道:“你今天是不是死在b3那塊的?”

    陸臻點頭,他今天被人用冷槍放到,正在排查人頭。

    “我幹的。”夏明朗揚了揚手裏的煙,銜到嘴裏,笑容囂張得近乎無恥。

    陸臻頓時覺得恍惚,這畫麵似曾相識,而夏明朗轉身之後,他看清了他背上的那杆槍,胸口有些疼,被空包彈擊中的感覺,深刻而疼痛,一次又一次。

    徐知著對他而言算什麽?因為夏明朗的提問,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但其實,都有。

    因為那是他的朋友,所以要幫助他。

    因為相似的少年迷惘,所以憐惜他。

    因為想要向夏明朗證明他的錯誤,想證明不是隻有那些沒人性的做法才能成就人,愛與鼓勵一樣可以!

    陸臻眯起眼,看著那人的背影隱在樓角的陰影裏,煙霧把整個人都籠罩起來,不知怎麽的就有一種衝動,很想湊到前麵去看清楚,看清那張總是帶著點懶散的卻又危險到可怕的臉,還有那雙眼睛,如此惡劣的眼神,卻洞悉一切,讓人恨不起來。

    不過偷偷在背後接近夏明朗永遠都是一件艱難而危險的工作,這一次陸臻成功的走到了三步之內,然後看到眼前那個身影迅疾的轉身……他有反抗過,陸臻堅信就算是條件反射他應該也是有反抗過的,但是事情的結局卻沒有任何的顛覆性。

    陸臻脖子一緊,被夏明朗橫肘頂到了牆上。

    看來練三年和練十年到底還是有著質的不同。

    陸臻心中感慨,同時露出快要被掐死的無辜表情。

    “我還當是誰,”夏明朗看清楚了來人,手上鬆了一點:“原來是冤鬼索命。”

    “可惜了,不是個豔鬼。”陸臻故意笑得氣定神閑。

    夏明朗一愣,卻也笑了起來,均出一隻手來挑起陸臻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道:“不錯,還挺豔的。”

    陸臻神色不改,飛起一腳取夏明朗下三路,沒想到腿才剛抬起,就被人纏住了,夏明朗一用力,陸臻整個人都被他壓在牆上貼成張薄紙。

    夏明朗笑得更加淡然自得,湊到陸臻耳邊吹了口氣:“怎麽,死得還不服?”

    “服了!”陸臻目視前方,直視天邊那一抹破曉的魚兒肚白。

    “你服什麽了你?僵得跟鐵板似的,還想打?嗯?不過,你今天已經被我幹掉了……”夏明朗伸手戳戳陸臻心口:“要報仇,等明天吧。啊?”

    陸臻不知道終究是他心跳得太猛還是夏明朗下手太重,好像那每一下戳下去,都像是直接頂到了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痛。

    那種牙根發癢的感覺又迴來了,陸臻垂目看著麵前那張塗滿了油彩的臉,唇色極淺,完全沒有血色,忽然就有了一種衝動想要一口咬下去,嚐嚐究竟是什麽味道,嚐一下夏明朗的血,到底是什麽味道。

    這個妖怪!

    “不打了?”夏明朗疑惑的看陸臻的神情慢慢凝滯起來。

    “嗯!”陸臻點點頭:“放開吧。”

    夏明朗鬆了手,後退幾步,陸臻竟沒有再廢話什麽,一轉身就走了,倒令他有了幾分失落。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狙擊子彈擊中目標的聲音,陸臻站定腳步。

    小花,我們遇上了一個很不一般的對手,我想,他應該值得我們為他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魚兒:他們兩個之前做的,都是對他的培養。現在,小陸還在寵他,而老夏隻是在等著~隊長比小陸更相信他~

    桔子:所以隊長是妖怪

    魚兒:齊唿!!快快讓陸臻吃了他!我發現了一點,我特別喜歡看違和感的東西~所以~妖怪隊長不淡定的情況發生,我也覺得很是過癮!再比如~看強攻隊長做受~看女王夏明朗反攻~偶爾聽淑女暴粗口什麽的……都很歡喜!

    桔子:所以^-^陸臻同學暴粗口的時候,我也很興奮^

    魚兒:哈哈哈……陸臻果然是被劃分到淑女的行列了嗎?

    如鏡雙生10

    10.

    那個夏天,所有人都曬黑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當秋風送去第一絲涼意的時候,麒麟基地的天空藍得晶瑩剔透,鬱悶了太久的隊員們,迎來了這個秋天的第一場演習。

    秋天,是一個收獲的季節。

    不同於平常的師以下單位小演習,這是一次集合了好幾個師,並且有陸航團參與的中型軍演,一中隊做為藍方的主要尖刀力量,責任重大。而同時,由於紅方電子幹擾能力越來越強,陸臻報批的抗幹擾儀器終於買到了手,可惜儀器體積笨重,靠人力很難搬運。夏明朗計劃來計劃去都覺得不好按排,陸臻也很無奈,那是常規電子營接近一個排的任務量和儀器數,總不可能他一個人用肩膀背著跑。

    而且除開儀器運輸,操作上也大有難題,能打仗的不會玩這東西,而信息支隊的牛人們跑完五十公裏可能會虛脫。

    陸臻隻有一個,隻有一個陸臻,夏明朗到了這種時候終於悲哀的承認了這個現實,這小子,果然要比他值錢得多。而對於這種情況幕後黑手是嚴正非常的樂見其成,此君像是在一夜之間忽然發現了陸臻與眾不同的價值,發現了光電學碩士這一金字招牌除了唬人之外的功用。

    與所有高層指揮官一樣,嚴正偏愛一切的高新科技,比如說一台會走路的電腦,一個兩條腿的雷達,為了成就這一夢想,他抽調了整個基地的技術力量來全力打造陸臻。對此,夏明朗頗有危機意識的刺探了一句:這麽整他,好像少校也快不夠了吧。

    嚴大人聽出話中的醋味,但是穩重的一笑:“明朗,革命隻有分工不同嘛。”

    隻是心中敲鑼打鼓:夏明朗啊夏明朗,做孤獨求敗是很寂寞的。你小子自己犯賤給自己整了這麽個兵,我怎麽好意思放過呢?

    等到了正式演習開始的時候,夏明朗萬般無奈的還是給陸臻配了車,陸臻一個人搞不定那麽多儀器,一定要有助手,而他的助手沒能力隨著他三天兩百公裏的轉戰。由於戰車的攻擊目標要比單兵小組大得多,夏明朗抽出方進帶了一個四人小組專門負責保護,而且還配了兩個暗卡的狙擊手,平時完全不露麵,隻在暗中跟隨保護。

    徐知著就是這暗卡之一,陸臻的私心很不滿,其實比起這種躲在暗處保護人的工作,他更希望徐知著能有個更光彩更閃耀的任務,反正無論是基於什麽心理,他都希望能讓夏明朗看到他的好,看到徐知著是多麽的出色優秀又有本事。

    不過徐知著本人對此倒沒什麽異議,反倒是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肩膀:“別拿演習不當任務哎,俺就剩下這塊主戰場了,還不得做到好?”

    演習的戰況比想象中更激烈,就像是多年的積怨總爆發,老紅軍打得非常頑強幾乎是寸土必爭,而陸臻負責的幹擾與反幹擾小組更是眾矢之的,他們差不多要一刻不停的變幻著位置,才能保證不會被驀然而置的火炮所擊中,而三天後,戰況進入了犬牙交錯的狀態,再沒有什麽前方,也無所謂後方。

    紅軍拉了幾乎半個步戰連去抄陸臻的底,在坦克車的炮聲轟轟中,小侯爺拚命抵死,陸臻也隻保住了一半的儀器逃走,車子已經被標戰損,助手掛了一個,當陣地對攻開始,信息支隊的那些書生型的技術人員們隻有被人按在地麵上不要抬頭的份。夏明朗接到消息趕過來支援,雖然全殲了來敵,可是戰損比一塌糊塗。

    儀器折損過重,此消彼長,對方的電磁幹擾和電磁偵察的能力馬上有了長足進步,紅方拿出了本土作戰上的地形和人力優勢血戰到底,甚至不惜整癱所有的電磁通訊與藍方打遭遇戰。靈活機動本來就是藍軍賴以為生的法寶,陸臻拚命跳頻,可通訊仍然斷得厲害,時時被阻截,時時被追蹤,雙方陷入膠著的苦戰狀態。

    夏明朗與陸臻相對無言,像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說實話,還真是藍軍的克星,他們死不起。

    夏明朗離開不久,陸臻再一次被包圍,這次紅方打得非常聰明,首先利用陸臻他們與狙擊手的通訊聯絡鎖定了狙擊手位,定點清除,陸臻就聽到肖準驚叫了一聲,便再無聲息,而徐知著最後給了他一句:電磁靜默!

    像這樣的隊伍失掉了狙擊手就好像螃蟹丟了他的兩個螯,方小侯就算是殺天的人物這迴也不敢想著反攻了,一門心思隻是突圍,護著陸臻且戰且退,陸臻來的時候帶了三個助手,一個陣亡,一個在撤退中掉了隊,隻剩下一個圓臉圓眼睛的名叫馮啟泰的家夥居然跟到了最後。

    此人在第一枚火炮落下的時候嚇得眼淚長流,把小侯爺氣得差點沒自清門戶,陸臻挑中他主要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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