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微眯的眼眸緩緩睜開,眼中無波,端睨著眼前的人兒,“畫兒對此事也感興趣?”


    “當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獨孤門這麽大的事,若是沒能找出真兇來,那可是會折損咱們白秀山莊的名聲,可是不得了的事兒。”她神情萬般凝重的道,“二爺,兇手真的找得出來嗎?”


    “當然,天底下不管任何事,皆是有跡可尋的,藏得再好,也必定會露出馬腳。”白寅一點也不擔心白秀山莊的名聲受損,“再過兩日,我會向獨孤門主言明誰才是真正盜秘籍的兇手,至於獨孤門主打算如何處置,那是獨孤門內的事,身為外人,不便插手。”


    古畫還真的有些意外白寅當真如此有分寸,白秀山莊辛辛苦苦調查出來的結果,換成了別人,一定會公諸於眾,這也是一個揚名江湖的機會,讓江湖同道再一次見識白秀山莊的厲害之處。


    “聽說,之前獨孤小姐鍾情於二爺呢。”她繼續替他擦背。


    “嗯?”白寅再一次閉上眼,享受著她難得的服務,白寅雖身為白秀山莊二子,身邊從來就不缺人侍候,不過像這種沐浴更衣之事,他向來是自己動手,並不想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出門若是少了奴仆便無法打理自己的起居飲食,江湖人多是隨意,也是粗燥的,若想在江湖上行走,並不能頓頓細料,想要適應江湖生活,必須讓自己有足夠溶入江湖的技能,而他,並不想當個廢人,也並不認為為人奴仆便天生低人一等。


    人的出身,是天定的,有些人能後天改變,有些人則不能,卻也不能小瞧了,生命都該得到尊重。


    “獨孤小姐曾對我的確熱情了些,”江湖上的姑娘熱情如火的實在是太多,他並不會認為每一位熱情的姑娘都是對他有意,且,就算當真對他有意,他若無法付出對等的情意,也必定不會接受,“怎麽?畫兒這是拈酸了?”


    “誰拈酸了,”古畫白了一眼他的後腦勺,“隻是羨慕二爺有豔福罷了。”


    “豔福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他無意做個采花大盜。


    “那二爺可是吃了虧,便宜都被人給占了去。”擦好了背,古畫移到白寅的前麵,臉不紅氣不喘的替他擦拭前胸,這下,白寅再也無法閉著雙眼繼續享受,黑幽幽的眸子一直看著古畫,她的動作無比自然,沒有羞怯與不知所措,似是對男體無比的熟悉,若不是他奪了她的第一次,他當真想好好問問眼前的女人,何時,如此熟悉男人。“畫兒不害羞了。”他伸手修長的手,輕輕握住她繼續往下的素手,“畫兒這是給我暗示嗎?”他溫柔一問。


    古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做個稱職的伴侶,畢竟,他出現在她的麵前之後,做得都挺合情合理的,算得上是個好男人。


    以他的身份,他能放下身段也算是不易了。


    她看多了隻有一點才能就充當大俠的偽君子,自認俠義卻做著卑鄙無恥的事,他能明著來明著去,表裏相一,在江湖這個大染缸也實屬難得。


    “二爺想嗎?”她甜甜一笑,“二爺可是個君子,這兒是獨孤門的地盤。”


    “若是二爺不想當個君子呢?”


    那可難辦了,他不想當君子,難不成想當采花賊。


    “那畫兒也沒有辦法,隻是那一夜的陰影一直都在,若是二爺想要強迫為難畫兒,畫兒自然不敢不從,”她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眼中指控著他的無情,“女人對初夜都懷著畏懼,那夜,二爺不但喝醉了,還粗爆,畫兒什麽都沒有享受到,就必須得承受懷胎十月,一腳踏進鬼門關產子的痛楚,好比死過一迴,難道,二爺還想讓畫兒再死一迴嗎?”


    白寅搖頭,當著她的麵,起了身,修長光潔的身軀立在她的麵前,所有一切一覽無遺,古畫臉不紅氣不喘,還多看了兩眼,他的身材真的很好,不看可惜了,見他跨出浴桶,她遞上長毛巾,替他擦幹身上的水漬,換上幹淨的裏衣褲。


    才剛歇下手,白寅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喂,”她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雙手自動環住他的頸,免得自己一不小摔落在地,傷了嬌嫩的小臀兒,“二爺這是要做什麽?”她就篤定了他絕對不會做什麽。


    白寅徑自將她抱上了床,輕輕的放在床上,“讓畫兒的初夜有了陰影,我很心疼,畫兒放心,那夜隻是意外,我保證,會讓你隻記得溫柔而不是粗爆。”說完,他欺了上來。


    古畫素手向前一推,“二爺,這兒可是獨孤門。”


    “我知道,”他輕碰了一下她的手。


    他的唿吸有些灼熱,差點讓古畫驚得一腳將他揣倒在地上,她也真的揣過去了,完全是自然反應,白寅身形未動分毫,手輕輕的握住她行兇的腳。


    他的動作很輕柔,可是,古畫就是動彈不得。


    她心中暗暗吃驚,她沒有真正與白寅交過手,隻知他厲害,卻不知道他到底厲害到了什麽地步,看他輕巧的樣子,完全將她看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這一腳,她明明是使了不少的力。


    雖說她現在內力全無,可蠻力還是有的。


    “畫兒這是要謀殺親夫嗎?”他完全不惱不怒的。


    “你才不是我的親夫,”她瞪他。


    “你是我的女人,”白寅希望她能認清這一點,“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烙印,除了我身邊,你哪也不許去。”他難得霸道的說,“更不準帶著玄兒試圖離開我,”他輕巧的將她的纖足放下,“畫兒要乖,千萬別惹惱了我。”


    他的樣子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可,古畫聽得耳根已經發麻,頭皮泛冷,他的嚇人,硬是與別人不同。


    “若,若是我真的惹惱了二爺呢?”她終歸是要離開他去弄清自己的身世,現在問清楚有什麽後果也好,免得萬一承擔不起,又沒有做足準備,她會死得很慘。


    “你不會想看到的。”白寅就是不肯給她來個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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