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也是感慨,我此刻倒真的不擔心壞風衣哥不盡心盡力,因為這關係到他的安全,如果這些姑娘和人群出了問題,他同樣跑不脫,精明如他,他一定知道這個道理。


    而我心中感慨的是,有時侯敵人也可以暫時成為朋友,成為同一的戰線。我感覺很準,此刻,還就壞風衣哥能夠對付一般的陰詭,還真的需要他的幫忙。


    深吸一口氣,我挺刀而起,耳邊傳來胡甜冷冷的聲音:“你可注意了,你不能出問題,那樣,會害了我們的。”胡甜說話一直這樣,我知道,她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是真的關心我。


    我點頭間,猛然飛躥而起,直朝著婦人再度撲去。我沒有辦法,我隻能是以身試險,逼出這背後之人。


    而我人還未到,卻是哧然之聲猛響,兩棺之中立著的兩個人,突地開始搖晃,那腫漲的身子搖晃起來,老天,確實駭人。而婦人卻是一個轉身,一下子拉著孩子轉到了棺材之後,反是這兩個搖晃的養體,駭然盯著我。


    我硬生生地落到門前。兩個屍身搖晃間,哢嚓地響起。哦,先前我聽到的屋內的哢嚓聲,應該就是這種聲音,我以為還是紅蟲在啃噬他們了,卻是關節的響動,僵硬的關節,此刻在紅蟲的指揮下,竟然開始邁步了,天,從棺材裏走了出來。


    搖動不止,那皮下透亮,已然能看到紅蟲在遊動,惡心的同時,更是駭然,此時還沒破皮,我如果小刀一挺刺去的話,破了皮,紅蟲出來,這更大的麻煩,所以我硬生生地住了。


    兩個養體屍體身邁步而出,竟然反是朝著我走來,哢嚓的聲音,響在心尖上,我不敢動了,天,我怕是觸破皮膚啊。這婦人聰明啊,居然想到用這個來對付我。


    不能後退,這是我的基本的想法,不能讓這兩個家夥闖入我後麵的人群,那已然養成的紅蟲,我是知道厲害的,紅蟲頭上有個黑點,尖硬無比,可以鑽骨透髓的,如果散入人群,那萬千的紅蟲全鑽入這百多號人的身體,轉瞬就可以將這些人群啃噬得屍骨無存的。


    腦子急轉,此時不能硬攻,而且氣場也不能起陡,如果真的讓紅蟲破體,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怎麽辦,突地看到,這兩個家夥,僵硬的步子,有些怪,似乎如機械運動一般,全是體內的紅蟲在推動。


    哦明白了,所謂的養體,其實此時,兩個家夥已然就是兩幅皮囊,裏麵全是紅蟲,而他們本身,已然是僵硬無比,要麽是紅蟲,要麽是那看不見的人在驅動著。而此時,那婦人和小孩子在後麵,也是陰陰地看著,麵部僵硬盤,她們不會也是出了問題吧。


    心頭一震,莫非,這婦人和小孩,也是被利用的對象,我的天,這個局,設得也是太深了吧。


    兩個屍身越來越近,我能夠聞到了他們身上的血腥之氣,裹在陰風中,這血腥之氣,我熟悉,腦子閃動間,我知道,這就是六道輪迴場內的血腥之味,我的天,搞來搞去,還是逃不脫六道輪迴場的劫數。


    既不能硬打,又不能硬闖。而此刻,我也是相當清楚,既然這背後之人,能將這所有的人全聚了來,那就是以所有的人群為籌碼,讓我束住手腳,這兩個屍身,很明顯,就是要到人群中去的,我還不能硬擋。


    心中一閃,我冷笑非常,你既然不出來,那好,也怪不得我了。我憑空一抓,氣場陡運,兩口棺呯地飛起,我直直地掠起現兩口棺來,而棺下,詭異地是鬆散的土。


    這房屋內放棺材的地方,下麵居然是鬆散的土地,這屋內,怎麽就有了鬆軟之地,我心中不解,但此時沒有時間細思,猛然轉手,兩口棺呯地從兩個屍身頭上飛掠而出,我呯地放下,直直地擋在了兩個屍體身的麵前,這是權宜之計,我既然不能碰,先擋一陣子再說。


    兩口棺材憑空落下,很明顯,但過程卻是極快,我看得清楚,兩個屍身先前還是沒有遲疑,依然照直朝前走了一步,哢地一聲響,又是突地住了,這個過程很細微,但逃不過我的眼睛,是的,我的預估都是對的,就是有人控製,兩個屍身自己沒有行動的思維和能力,全靠外力在控製。


    我心中冷笑,即是這樣,那我非得逼出你來不可。而且隻有逼了出來,事情才能有最後的轉機。而那先前躲在棺後的婦人和小孩,看到棺材突地飛到前麵擋了,也沒有動,而是睜著驚慌的眼,看著前麵的一切。


    這種驚慌,我心裏一震,先前,那婦人和小孩子,也是這樣的神情,這可以斷定,她們也是被人控製了,而這控製的人,就隻是一個人,他控製了屍身,又控製了小孩。


    剛才我飛掠棺材而動,他是在控製屍身,而暫時沒有控製婦人和小孩子,所以,她們有了那麽一瞬間的清醒和害怕。而我先前見到婦人和小孩的哭泣,也應該是這樣,那個時侯,她們也是沒有完全被控製,所以有了一些的清醒。


    這些細節告訴我,這裏的一切,都是隻有一個人在控製,而且這個家夥就躲在後麵,明白了,這很重要,不是一群人,而就是隻有一個陰詭之人,所謂的高手。


    突地,陰風裹起,更急而厲,後麵的人群中,壞風衣哥厲吼連連,接著出手,在打著陰風,而那陰風圍裹著人群,我的天,這是在對人群下手啊,我下手棺材,他居然抽空下手人群,怒火中起,但我不能動,壞風衣哥連著出手壓製了一些,但卻是更大的陰風陡起,人群又開始動蕩。壞風衣哥大叫著:“大家不要怕,不要亂動,有我。”


    這家夥,居然在關鍵時刻還有這份豪氣,也不枉我最後要帶他安全離開。


    呯聲突起,幾個人突地飛起,直朝著棺材撞來。這是陰風突然湧起人群,竟然丟了幾個人朝著棺材猛摔。好啊,果然出手了,這家夥,我這個對手,看來聰明得很啊。


    有四五個人朝著棺材猛然摔去,我氣場立定,貫注雙手,以氣托手,唿地甩出,接了這些人,算是沒有摔壞,卻是摔到了地上,我大聲說:“快,快到我身後去。”


    後麵隱有泣聲,但大家還是照我的咐附,沒有大亂,幾個人連滾帶爬,到了我身後。我冷笑,這完全就是鬥智鬥勇的節奏啊,這個家夥,不僅是氣場強大,還有頭腦。


    而陰風還沒有止,卻是繞著棺材,這是一招不成,又要使什麽陰招不成啊。我正想著,稍一愣神,突地哢嚓的聲音響起,天,這陰風竟然直鑽外棺材,而棺材發出哢嚓的聲音。


    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更大的哢嚓聲突起,陰風一湧,疾如閃電,唿地直撲向棺材,哢嚓聲中,棺材突地一下子震碎,碎片轟地朝著我身後的人群直飛而去。


    “胡明,注意了,快,打散這些碎片,別傷了人群。”我大吼,但我不敢鬆動,更不敢轉身,因為此時,那兩個屍身,重又是哢嚓地響著,朝著我走了過來。


    胡明吼聲頓起,我同時聽到嬌唿聲,是胡甜還有祈容等人,也是一起出了手,猛然的呯聲響起,人群隻是輕微的動蕩,那些碎片,全被震到了地上。


    此時,兩口棺材已然全部成了碎粉,那兩個屍身再無阻礙,哢嚓地響著,朝著我進發,不行,這有問題,我們完全受製啊。


    此時,突地,一個聲音響起,是當地的村民的聲音,倒是有些中氣,應該是個中年人,大聲說:“英雄,這屋子背後,就是山,那裏的地形我們熟悉,你不如暫時帶著我們躲山上去,他們不熟悉,我們到了山上,可以對付他們的,這裏,我們不是對手啊。”


    咦,居然還有這樣聰明的人啊。倒是關鍵時刻給我提了個醒。


    此番,我受困的,就是因為不能碰屍身,而且還有就是後麵聚集的人群,因為這些都是讓我束住了手腳。是的,如果真的到了山上,大家都是本地人,那裏,才是我們的主場。而且到了山上,人群相對有了遮擋,就算是紅蟲子出來,到時侯大不了我燒了這座山罷了。


    這倒真的是個好主意,我大聲說:“好啊,就依你,這樣,大家跟在這人的身後,慢慢地朝著山上進發,我壓住這裏的陰詭。”


    此時大家很配合,那個出主意的,果然是個中年人,此時到了最前麵,行動倒是很敏捷的,我也是納悶,這個獨居的村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精明之人,而且還能夠這麽地行動快速,但此刻,生死相關,想不這麽多,看到大家有序地進發,我稍安了心。


    此時,我大力地蕩起氣場,不管你強與不強,我總之可以壓住你一部分,那兩個屍身,此時在我的氣場地的壓製下,倒是慢了,而且明顯地變慢,這更好,可以騰出時間轉移。


    屋後就是山,果然村民極為熟悉,百多號人,上山倒是熟門熟路,很快速。


    而我拚命地壓著。後麵,是壞風衣哥和姑娘們,大家照應著,唿喊著村民,讓大家不要相互推擠,還好,轉移很正常。


    隻是,我心裏還是有點納悶,一個是怎麽突地有了這麽聰明的人出這個好主意。另一個就是怎麽這家夥一直不露麵,就是以屍身對付我們。


    還有,這屍身上的紅蟲在體內遊走,已然是清晰可見,我不敢碰,他難道想不到,幹脆把屍身打碎了,放出紅蟲來,那麽我們不是全完了麽。


    但這個閃念隻是一瞬即逝,我害怕是自己想多了,反正,山上是村民的主場,到了那裏,應該情況可以改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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