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中年班主,他的一片愕然,他心裏所想,或許以為我救他們,還是在利用他們。


    但我此時所想的,還是找源頭。六道輪迴場的主人始終沒有出麵,而卻是壞風衣哥,還有如藥女等,都在起勁地攪亂局麵,而我慢慢地看清,這裏麵,確實是有問題。


    我冷冷地說:“和我一起重迴竹林!”


    姑娘們呀地一聲驚唿,中年班主麵如死灰,我終於知道,壞風衣哥算是把她們給嚇傻了,用完後最後這一丟棄不管,還真的是寒了她們的心。


    而我想的是,必迴竹林,隻有那樣,才能最終弄清楚壞風衣哥到底是自作主張,還是有人在後麵逼迫。


    “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中年班主慘然一片。


    “我是哪樣的人,去了你就知道了,時間緊張,我不便多說,但我可以保證,你們若出事,我必全力而為。”


    姑娘們默然不做聲了,中年班主望著我:“你說話算數,我雖不知道你去是要做什麽,我們已然拚死逃出,現在重迴,隻為報你一救之恩。”


    我嘿然冷笑:“別說得這麽無情,還是你把我想得太低賤了,算了,不說了,這樣吧,我們開車,你們自己迴去,至於怎麽走,我不管,竹林子匯合。”


    中年班主點點頭,我們分頭行動。


    開上破車,走了一段,朝著竹林子進發。


    竹林子其實就在醫院的東南邊,離城區大約五十裏地的樣子,我和老張去過一次。


    暫時壓下了要去開棺的想法,因為我突然覺得,事情,還遠沒有我想的這樣簡單。


    路上,若晜依然坐在我的身邊,唿唿地吹著氣,對我說:“小哥,你放了她們,她們不去怎麽辦。”


    我說:“她們會去的,因為,如無我純陽再續,她們跑了依然會沒命的。”


    若晜小聲說:“小哥,你好象變了,變得我快不認識了。”


    我說:“人人都會變,比如,我們這幾個人,你知道還是原先的人麽。”


    王路哼地一聲冷笑,秋葉不做聲,而我將車開得飛快。


    是的,我是有意讓班主他們從另一邊走,而且我可以肯定,他們會去的。想我再用純陽續命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也是真正原因,我沒有說。


    這個真正的原因,就是我要逼出王路的問題,而且逼出壞風衣哥後麵的人,這應該就和六道輪迴場有關,隻有這樣,我才能最後救出我要救的所有的人。


    我懷疑,王路有了問題。至於是什麽問題,我說不準。所以,我們不能一起走,而且讓班主帶著姑娘們走,絕對是走陰路,陰路駭然,如果能順利地到達竹林子,這說明,我們背後的人的真下原目的,不是班主她們,而是我們。


    現在,我都害怕我自己,怎麽變得如此地複雜,而且遇事,還慢慢地算計上了。


    車快到了,我放慢了車速,心裏咚咚地跳個不停。


    王路突地在後麵一聲陰笑:“怎麽啦,不自信了麽,下手重了點吧。”


    我心裏轟地一下,將車慢慢地拐到路邊,刹住,看著王路。


    若晜奇怪地看著我說:“小哥,怎麽不走了。”


    我一聲冷笑,看著王路:“當初從你家院子出來時,你父母一直說等我們,現在不知怎樣了。”


    王路嘿然一笑說:“我父母本來就是要我出來曆練的,想必不會太擔心,在家裏好好地等著吧。”


    我心裏冷笑個不停,嘴裏卻是說:“哦,那就好,不過,你放心,力道剛剛好,應該沒有太重。”


    秋葉聽著我們的對話,不明究裏。


    若晜更是奇怪地看著我。


    我再看一眼王路,王路卻是瞟向一邊。


    天啦,我心裏刹間陰冷無比,王路果真的了問題,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路什麽時侯出的問題?記憶中,就是我在發瘋過後,姐姐進入我的身體,壓住我的戾狂。


    空當就是在最後,我們決定離開時,我仰躺在地麵,眼淚橫流,也就在那一刹那,我沒有看身邊的幾個姑娘,難不成就是那一瞬間出的問題。


    但有問題是肯定的。我是故意問的。王路到風雲鎮客串導遊,然後我們一起到了她家,過後一起出來,她父母出了問題,明說吧,就是死了,就死在風雲鎮通向外麵的那條道上。


    那天,樹木橫路,就死在那裏,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我還對王路發誓,一定要救迴她的父母。所以,她家裏根本沒有了父母親,現在,這有問題。


    我冷笑著,轉頭,對著若晜還有秋葉說:“別猜了,明說吧,剛才我救那十多個姑娘時,是我不厚道,我動了手腳。”


    啊呀!秋葉和若晜一起驚訝地望著我,而若晜的眼神,幾乎是不認識我一樣,在她心目中,一向正直善良的小哥,幾時也會使起了陰詭。


    我是故意的,這事情,不說明,反會被王路利用,索性說明白。


    我接著說:“剛才王路說我下手重了,是重了些,我在貫入純最真氣的時侯,一起貫入了虯蛟的陰駭,所以,那些姑娘們,隻要是異常,我隻消輕輕地催動真氣,她們就會灰飛煙滅。”


    我轉而又對王路說:“怎麽樣,我說得夠明白麽。”


    王路冷笑不語。而我仔細地感覺到了,王路一直在隱藏一股動蕩的真氣。


    我之所以這麽半天不說明,直到現在我可以肯定王路問題了也不挑明的原因,就是我一直在細細地感知,王路究竟是不是那個種我毒的姑娘,也就是說,是不是周全福和月兒所說的那個取得了我信任,而種下了和我一起瘋長的毒的姑娘。


    這一路上,我極小心,一直在細細地觀察感知,現在可以肯定了,不是的,絕不是。


    一是王路的氣場達不到,二是王路的心機達不到。


    因為王路這什麽事都寫在臉上的表情,不是月兒和周全福所說的心機極深的姑娘。我斷定,王路的身上,已然已經附上了什麽東西,所以,我來竹林子,也有這個原因。


    車重啟,拐過一個彎,就是竹林子,已然能從這邊直線看過去,看到了紅燈籠的光。


    是的,竹林子一直詭異地滿掛紅燈籠,這是我第一次去時,也沒解開的秘密。


    而正在彎處,一眾人等,站著等我。


    果然是班主和那十幾個姑娘。


    我快快地看一眼王路:“怎麽,我下手太重,你居然動手不快?”


    “沒到時候,動什麽手。”王路冷然臉上一沉。


    若晜說:“王姐,你好怪哦,現在怎麽盡說些我們不懂的話。”


    而此時,秋葉臉上已然沉下,看著我,臉上一片駭然,她知道了,這姑娘,比若晜經的事情多,竟然不自覺地縮起了身子。我停下車,在和班主講話時,她竟然跑到前座,和若晜擠在了一起,這太明顯了。


    王路反正是冷笑不止。


    招唿完,我說:“我們先到,你們馬上來。”


    “去了幹什麽?”班主問。


    “作客!”我快快地說著,發動車,轟地朝著竹林子的院六前而去。


    到了,紅光閃爍,還是紅燈籠一排排。


    進去,有侍女招唿,我轉身:“還有客人,安排一大間。”


    班主到了,而那些侍女們不認識一樣,還高興地招唿著。


    胡明毒啊,居然讓老侍女老班主全然不認識新的侍女,這特麽心思太細了。


    要了一大間,大家坐下,姑娘們不自然,班主更不自然。


    “沒人認識,好好當客,有什麽啊。”我快快地說,聞著端上來的茶。


    靠,隱然的花香和茶香味。太不地道了吧,剛來,就下手啊。


    不對啊,胡明應該沒有這樣的毒啊,花香和茶香,應該是六道輪迴場的,胡明幾時也偷了這樣的毒來了不成。難不成,這竹林子也出了問題。


    若晜剛想喝,我一把奪下,秋葉機靈,見我這樣,也燙手似地放下了手裏的茶碗。


    倒是王路,沒事人一般,慢慢地品了起來。


    班主小心地問:“我們就這樣坐著麽?”我說:“當然不是,現在,聽我的,到後院去。”


    大家起身,來到後院,還是原來的樣子,全是竹林子,中間是小徑。也就是長成一堆堆的竹林子,間有小路,當時,老張就是必須麵對長成一團的竹林堆,然後洗身子的。


    我指著長成一團的竹林堆說:“開工吧,毀了它!”


    啊?


    班主一片駭然,姑娘們也是驚得叫了起來。


    秋葉和若晜更是古怪地望著我,覺得我是不是瘋了,趕這麽遠的路,來了就拔竹子,不是吧,這太奇怪了。


    我卻是走上前,猛然拔起一根竹子,轟聲響起,竹子連根拔起,卻是底下,翻出紅土。


    是了,與我估計的一樣,我心中冷笑更甚。


    “好沒禮貌的客人,來了就毀我竹林麽?”


    後麵一個陰聲。


    一個全身黑衣罩體的人出現了,與我和老張當時來時的人一個樣。


    我就是要讓他出來的。


    “吸人血,要人命,你比我毒啊!”我冷然說著。


    手裏,已然悄悄地掏出了小刀,真氣鼓蕩,我知道,快了,快出來了。


    陰聲雜然,所有的姑娘們全出來了。而還有別間的客人,全散了。


    我一聲冷笑:“看來一直生意不錯啊。”


    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打不過你,廢話不多說,你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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