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古碑的突然驚駭變臉,讓我也是一震。


    應該說從地上的紅蟲湧現之後,更準確點,從這地上開始鬆軟之時,劉古碑就臉色不對頭。先前一直得意洋洋。當然,他一來,確實救了我,從冰凍中把我救了出來。


    更加肯定,後出現的紅蟲,包括此時詭異的啪啪聲,劉古碑應該是沒有預計到的。


    劉古碑不知道得了什麽寶,牛逼轟轟地詭異般地如有定位一樣精準趕了來,現在也萎了。


    火勢唿地朝下,突地詭異地狂卷地朝地下開始吞去,刹間,竟然全吞了進去。


    震動,狂然的震動。


    我還沒明白怎麽迴事。


    轟轟轟!


    幾聲巨響,灼燒的整塊地麵轟地下塌,我身子一輕,暗叫不好,慌急間將劉古碑一拉,兩人急墜。耳邊是唿唿的陰風,四圍一片黑暗。冷,透冷,全身又要被凍僵了的感覺。


    “抓牢我,小子,穩住。”


    耳邊是劉古碑慌急的聲音。師傅還就是師傅,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話來。


    啪啪!


    腳下鑽心的疼,我是硬接觸。我靠,先前在迴形房裏,落下去,全是花瓣和茶葉,還好,此時硬落,我腳心鑽心的疼。輕身一扭,算是減緩了這種撞擊。


    如果不是我有這種力道,媽地,此時我和劉古碑不摔死才怪。


    一個圓形的洞子。上麵黑糊糊的看不清楚,而裏麵在,也是黑糊糊的,四周全不見光。


    “師傅,你害死我倆了!”我急得帶著哭聲。


    不是師傅灑那黃符紙,搞得到處是火,不會落下。當然,這火也幫了我們的忙,毒障彌影總算是燒沒了。


    亮光陡然閃起。


    老小子掏出了手機,打亮一屏。


    借著手機的亮光,看清了,全是石壁,就象是一個石坑,完全沒有縫隙。自從我身體內詭異地添加了這許多的力量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落下多少。


    但抬頭,就是一片黑糊。


    “師傅,爬上去吧,怎麽爬,我有繩子,但上麵沒個拉的東西,沒辦法啊!”此時,我也是顧不得了,急成一團。而且錦容等人重新不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陰風突地陡灌而下,就從圓坑的入口處陡然狂湧了下來,周身透涼。


    完了,這下子真的沒辦法了。


    “慌個什麽慌,就這點出息,沒幾個姑娘在身邊,你就慌啊,流這尿騷子有屁用,幫我看一下,你不是眼睛有特異功能麽。”


    劉古碑將手機屏挨著石壁,嘴裏咕嚕著。是的,我有破妄之瞳,是他教的,但現在,看個屁啊,我一下來就看了,全是石壁,根本就沒有幻象。


    劉古碑卻是用手仔細地摸著石壁,很慢,而且嘴漸張成了圓形。


    石壁上難不成還有門不成,又在裝逼瞎搞鬼,我心裏急得什麽似的,到處亂看,確信,除了黑糊,就是劉古碑手中的一點手機光。


    “小子,過來,你快看,不,用手摸。”


    劉古碑叫著我。


    我走到劉古碑身邊,用手摸向劉古碑指的地方。


    明顯的凹凸感,咦,不是光滑麽,怎麽有這種感覺。


    伏近了看,手機屏的光照射之下,終於看清了,媽地,有劃線,是個什麽圖形的劃線一樣。我靠,該不是也有先前的背運的家夥不留神掉了下來,臨死不甘心,留下了什麽“到此一遊”的塗鴉吧。


    手指順著劃線移動,是弧形。還真的是圖畫啊。


    劉古碑臉上陰沉,後退幾步,將手機屏移遠了點,打量手機上的手電筒一照。


    啊!


    我差點驚叫出聲。


    石壁上的圖畫,是一幅我已然鉻在腦中的圖畫,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圖畫:棱形,眼睛形,就和我胸上的圖畫一樣的模樣,隻不過,是放大版!


    轟隆隆!


    突地,頭頂上傳來轟聲。


    哎呀不好,我們掉進來的圓洞子,此時竟然詭異地合上了。


    媽地,這是什麽人這麽缺德,如蓋下井蓋一般,將我們蓋在了下麵。


    心裏更慌,這個圖形看個屁,反正能感覺到陰詭,卻又是奈之不何,出不去,一切都免談。


    “你就沒想點什麽?”劉古碑還在仔細地摸著石壁上的圖畫。


    “師傅,我能想到的,是我們被蓋在了這裏,出不去了。”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裏萬念全無,這下子,真的沒辦法了。


    剛坐下,卻是唿地彈了起來,特麽太冷了,如坐在冰上一般,底下全是石塊板,而且能感覺到,是有人有意這麽修的,看得出,是人為修的,這麽說,這個洞子,就是人修的。


    這更讓我心裏急了,顯然,這就是專門對付那些好事者上山窺探什麽秘密的人的,掉進去,顯然會沒命的。


    “在古碑村旁,那樹林邊的小院子裏,你是如何解的?”劉古碑突地陰聲問起。


    呀!這一提,倒是想了起來,在古碑村旁,那樹林邊的小院子裏,風衣哥被鎖在了院子裏,就是這個圖形鎖的,當時,胡甜就是拉了我去解的。


    對了,這圖形,還真的隻有我知道奧妙。


    哎呀!看來,人不能慌,一慌誤大事啊。我怎麽沒想到啊。


    立馬湊了過去,心裏有了點信心。是的,這個棱形圖,就是我胸口的圖形,有個奧秘,就是眼睛形邊上有眼睫毛,有一根最長的指向處,就是生門。


    這同時,也是四象八卦封印鎖的秘密。


    為什麽隻有我能解,就是因為隻有我才能發現那根最長的眼睫毛,需得與我懷裏的血玉相配,才能發現的。


    難為老小子還記得這事。


    忙忙地湊了過去,心中祈禱但願這裏的圖畫也是如先前一般,我能解開。


    懷中掏出血玉,靠上圖畫。


    咦,真的合適啊。


    血玉一挨上圖畫,手機電筒光下,能看到圖畫似乎活了一般,竟在在石壁上如浮動一般。


    而那棱形圖案的中間,也就是那顆眼珠子,此時如活了一般,竟然有了遊動感。


    對頭,就是這樣。


    我更加小心,集中了注意力。


    眼珠的周圍,唿地長出了眼睫毛的暗影,呀!我看到了,右上角,有一根特別長,端端地指向右上角,也就是右眼角處。


    劉古碑沒有動。我小聲地喊著:“師傅,按住右上角的位置!”


    “狗屁,我能看到的話,還要你做什麽!”劉古碑沒有動,嘴裏可是急了,同時我也發現手機手電光弱了些,“快點,我手機快沒電了。”


    哦,陡然明白,這些還真的隻有我能看見。


    這也是我活到現在的原因,也是這所有的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勢力一直爭奪我,而留我性命到今天的原因。


    我這一慌,倒是把這事忘記了。


    騰出右手,輕輕地按住了右上角那根長睫毛所指的地方,其實就直指在右眼角處,而且是尖頂處。


    左手滑下血玉,重新揣入懷中。這可是我的救命寶,千萬可不能搞丟了。


    “師傅,就在這裏!”我按著,轉身對著劉古碑說著。同時駭然發現,血玉一經入懷,那壁上的圖畫,又隻是石壁上的劃線,沒有了一點的靈動的感覺。


    “這裏應該是生門,可,師傅,我不知道怎樣按下去。”我著急地對著劉古碑說著。


    “長進了,小子,還懂得什麽是生門了。”劉古碑湊過來,手機光越來越弱,“生門,生者之門,小子,此刻我們賭命了!”


    啊?什麽話?


    “按住別動,我得關掉手機電筒了,還留點電,萬一要死時打個110什麽的。”劉古碑嘀咕著,關了手機手電筒。


    我緊按了那眼角處,心裏急,卻又是哭笑不得,我去,這鬼地方,你就是打來天上的110,怕也是救不了我們。還別說,這老小子,就是能在緊張時,讓你還有一絲的輕鬆,我唿出一口氣,不似先前的憋悶。


    “賭什麽命啊,師傅?”黑暗中,我不敢鬆,其實我想問的,是如何在此處打開類似門啊或是出口什麽的。


    劉古碑反是不著急了,竟是悠悠地歎口氣,沒有急著說話。


    “師傅,別急,我背上帆布包裏有打火機,最底層還有我一直給您留著的兩包煙,上次本想給您,你去風雲山走得急,我沒來得急。”我悶悶地說。


    黑暗中感覺到背上輕輕地一拍,是劉古碑輕拍了一下我的背,我知道老小子此刻是感激的意思。


    對劉古碑,我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師傅,我一直有種別樣的情感,一直想弄明白他的來曆,每次都以為快靠近了,可突然又覺得以前的種種猜測都不是,一直是個迷。


    但他一直在幫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還是你小子想著我。”劉古碑動手掏打火機,掏煙,我不敢動,怕移了位置。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這一路來的經驗告訴我的。此時,定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詭異,千萬急不得。


    劉古碑啪地打燃打火機,嘴裏咕嚕著:“有這東西,不早說。”


    點燃煙,劉古碑開了口,可隨之說出的話,讓陰冷遍身的我,全身駭然狂顫,嗖地冷汗汩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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