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墜入黑淵一般,身體沉重,先前的那種興奮還有衝動,此刻,全然沒了蹤影,我隻覺得,全身似在慢慢地變僵,而且所有的事情,離我越來越遠。


    不是輕飄,而我隻覺得沉重,全身發僵的同時,腦子比什麽時侯都要重。剛才發瘋一般的女泄,此時全身似散了架一般,一種前所未有的累,迅即彌漫我的全身。


    全身怎麽如鬆脆一般,聚不起一點的力量,昏沉中毫無意識。


    我不知道在這種黑暗中呆了多久,從未有過的安靜,除了身體的一種不舒服,我似乎真的想就這樣安靜下去吧,這樣也是挺好的,而且,還沒有一切的紛爭。


    在這種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刺目的紅光將我喚醒。


    慢慢睜開眼,天,紅,全是紅的,我的眼前,怎麽紅得象血,而周邊,也是紅成一片。


    試著掙了幾掙,全身酸軟,而根本掙不動。


    這才發現,我是被捆了,是丟在一大堆的花瓣和茶葉之中,但卻是詭異地沒有香味。


    怎麽迴事,這些花瓣和茶葉,那可是香得不得了,而我現在一點也聞不到,我身在花堆葉堆之中,完全沒感覺到任何香味。


    手被反剪著捆了,腳還被捆著,我就象一是一件東西,被扔在這花堆茶葉之中。


    駭然的望向四周,哦,怪不得紅呢,我是在一個布簾子的後麵,準確地說,是一種如紗的布簾子圍成一個圓形,這個圓形之中,就是花瓣和茶葉,而我就被丟在裏麵。


    布簾子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的,反正有點象是皮質,但我更願意相信是布的,因為,可以透過刺目的紅光,那滿屋的紅,幾乎是紅得讓我窒息。


    透過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


    哦,我是外在一角,也就是這間屋的上牆角。


    而這間屋,詭異得很,如我先前去到的月兒的房間一樣,全是紅的,地毯是紅的,周圍也是掛著紅燈籠,還有紅紗子。


    怪不得刺目的紅,媽地,和我先前見到的月兒的房間差不多,也是紅是主基調。


    而掃眼過去,倒吸一口涼氣,老天,那牆角,堆著三個人,是月兒,還有錦容以及王路。


    她們也被抓到這間屋子了,而且沒和我丟在一起,在另一邊的牆角。


    轉頭再看,我腦子依稀記得,是有個破洞的,而且還是我的頭撞開的,我跟著就撲了進來,頭上著了一記悶棍,一直昏迷。而此時看到,竟是一道門,但此時門是關著的。


    難不成我撞開的是一道門?


    而此時,另一個怪異又是浮起在我的心頭,我記得,我是中了一記悶棍,然後倒地不省人事的,而卻,我怎麽能夠迴憶起我撞牆的情節,還有,依稀記得我似乎很狂亂。


    不應該啊,我昏迷了,就沒有知覺了,應該沒有記憶了,怎麽會有這種情況,難道,我是修補迴了什麽,或者說,我此時身體有了變異,能夠迴憶起昏迷之前的一些事情了。


    手腳不能動,身子動了幾動。索索地怪響,這才發現,我躺在的花瓣堆和茶葉堆裏,怎麽花瓣和茶葉看著是鮮豔無比,卻全是枯的。


    就象是新鮮的花瓣和茶葉堆放在一起,然後迅速地莫明地被脫水幹燥一般,花瓣和茶葉來不及變形變色,就已然幹枯如標本了。


    古怪!


    不敢亂動,我害怕聽這種詭異的索索聲,我現在害怕一切莫明的聲響,我怕一種不知名的恐怖圍繞著我,讓我心裏發慌,心裏焦急。


    而更讓人心焦的是,那邊的月兒還有錦容以及王路,倒是沒被捆著,卻是一動不動,如死人一般,這是不是死了,或是出了什麽問題。


    滿屋的紅光讓人眼暈,而周身裹湧的這種幹枯又是讓人心焦。


    突地,門邊傳來異響,似有人來開門一樣。


    我此時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心裏悲涼無比,是不是花和葉吸幹了我的力氣,或者說是我吸幹了花和葉的濕潤,搞不清楚,反正就算是不捆住我,我怕是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慢慢地,門在被推開。


    我立馬屏住唿吸,裝著還沒有醒的樣子,此時真的不能露出馬腳,門動必有人來,而發現我醒了的話,我無法對付。


    陰風鼓突而進,門慢慢地開了,確實是有人進來。


    媽地,總算是看到人了。雖說害怕,但一直進到迴形紅房子到現在,嚴格地說,我沒有看到一個人,而且沒有看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這裏的完整的人。


    是男人,粗重的腳步聲,我能感到一種強大的氣場,伴了陰風襲來,讓我覺得,這幾個人,就算是我先前沒有酸軟時,也是對付起來得費些力氣。


    黑衣,全身黑衣,看慣了姑娘們的嬌豔的衣服,此時倒是陡地又是見到黑衣人,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四個彪形大漢,而臉卻是紅的,黑衣紅臉,我隻能稱之為紅臉大漢了。


    四個紅臉大漢走了進來,又極小心地迴身關了門,看來,應該就是這座紅房子裏的人,不然,不會這麽熟悉和鎮靜。


    一刹間,我心裏想到,這會不會就是一直暗躲在我身後的人?


    但我立馬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不應該是,因為,雖說氣場強勁,但我感覺,還是達不到可以無聲無息地控製靈花,控製這迴形房裏的一切,而且先前無聲無息地把錦容和王路以及四個吸陰詭異而弄沒了的力道。


    這應該就是四個幫手,或者說,是那個一直在暗處的人的手下,來幫忙收拾戰場,打掃勝利果實的。


    我拚命地忍住唿吸,一動不動,那幹枯的花瓣和茶葉,隻要我稍有動靜,立時就會響,我幾乎就是在裝死。


    四個紅臉大漢沒有朝我這邊來,而是徑直走到錦容和王路及月兒那邊。


    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虛著眼緊張地盯著。老天,該不會是要對三個姑娘下手吧。


    四個紅臉大漢俯身看了下,搖搖頭,其中一個嗡聲嗡氣地說:“這摔得不輕啊,怕是沒得救了,精氣全沒了。”


    另一個接口說:“做藥引子,製火灼毒,材質還不錯。”


    另一個似嘎嘎地笑了下,說:“這小子,力氣怪大的,也還別說,咱們的毒真的厲害,這小子把自個的人摔死了,幫了咱們了。”


    最後一個接口:“毒發心狂,看來,靈花裏的毒,真如主人說的一樣啊,這又是被騙的幾個,隻知道靈花的厲害,沒想到有了毒的靈花,增長人的力氣不假,卻是增的邪妄之力。”


    領頭的紅臉大漢噓了一聲:“別瞎說了,讓主人聽到我們會沒命的,不知那小子醒了沒有,要是聽到了,更不得了。”


    其中一個嘎地一笑:“醒個屁,我們進來整了老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死人一個。”


    跟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特麽心裏冷到極點,天啦,我的記憶似乎正在恢複,而且此時竟是清晰異常,這也是我感到古怪的原因之一,但能有記憶也是好事。


    我是迴憶起,我如發狂一般,發泄著身體內汩湧的熱量。是的,我就是覺得力氣奇大無比,隻有發泄,才能讓我感到舒服。


    此時轟然明白,一切,皆因我手裏的花瓣,那靈花上最後的一瓣花,也是我從月兒身上搶過來的花,那花刺穿了我的掌心,然後,我就中毒,有了發邪發狂的那一場狂亂。


    哎呀,月兒和錦容以及王路,是我摔到地上的,而且是我更進一步摔得她們醒不過來了。


    這全是我的錯啊!


    但此時,我怎麽會醒了?而且除了全身酸軟無力,思維卻是異常的清晰。


    藥引子?火灼之毒?


    老天,我轟然明白,這迴形房裏,確實在製著各種各樣的毒,我先前懷疑的火灼之毒,還真的就被我猜中了。而且這火灼之毒,還是需要姑娘們做藥引子的。


    媽地,怪不得那中毒後噴出黑血,能引燃火燒了。


    腳步已然到了我的跟前,我屏住了唿吸,頭本來就埋在花瓣茶葉裏,所以,這也有利,讓我可以虛著一條縫看清眼前的一切,外麵的人不注意,還真的發現不了我睜了一條縫。


    似皮質的布簾子挑動,四個紅臉大漢走了進來。


    踢到花,索索地響。


    其中一個驚叫:“老大,有問題,花瓣和茶葉怎麽這麽幹了,而且枯成這樣,這是怎麽迴事。”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就是最先開始說話的那個,皺著眉,蹲下身,用手觸著花瓣和茶葉,極小心,但還是有幹枯的脆響。


    而紅臉上我看得分明,是一種詭異的詫異!這足以證明,花和茶葉埋我之時,應該是新鮮的,特麽是新鮮的?我靠,我心裏一冷,花瓣和茶葉,我可是知道的,那是有巨毒的。


    用巨毒的花瓣和茶葉埋我在這個類似皮質的布簾子裏,這是幹什麽?傻比也知道,這如醃漬臘肉一般,是要讓我浸在毒中,成個毒人啊。


    而且,現在花瓣和茶葉全然幹枯,被吸幹了水份,是他們不知道的,而且也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應該是奇怪的,他們從來就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這下子,我陡然明白,應該是我吸幹了這些毒花瓣和毒茶葉的水分,全進了我的身體裏麵。而我醒來,是不是以毒攻毒的作用?或者說,我恢複記憶,除了全身的力氣沒有複原外,能清晰地記起所有的事,是不是因禍得福,倒是這些毒花和毒茶葉的作用了。


    “老大,太奇怪了,怕出事啊,讓那女魔頭知道,怕是說我們辦事不力啊。”


    那先前嘎嘎笑著的家夥此時沒笑了,不無擔憂地說。


    第一次聽到“女魔頭”這個詞,又證實了我的猜想,這裏他們口中的主人,還就是我太平間碰到的,被我稱為女魔頭的女人。看來這女人待下極不友善啊,人人自危。


    “幹脆殺了他算了,反正主人也交待過,萬一出怪事,就殺了他。”


    另一個接口。我心冷至冰,媽地,這是要動手麽。


    被稱為老大的家夥此時起身,皺著眉,“殺了?這豈不可惜,這麽好的材料,要是製成藥人,這一個足抵得上我們百個千個啊。我說你們再看看,仔細點,是不是風幹的?”


    到底是老大,我靠,老謀陰詭啊。


    四個人又是一起蹲下,仔細地看著花和茶葉,我隻離他們大約二米的距離。


    而我,此時卻是分明的聞到了他們身上我所熟悉的花香和茶香味。現在我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毒的味道,而且弄不好,這裏所有的人都是這種味道,而更進一步,這種味道,其實就是女魔頭控製這些人的一種味道。


    但被我吸幹水分的花瓣和茶葉,真的無任何味道了。這是吸得特徹底了麽。


    呀!


    突地,其中一個紅臉大漢拿著一片花瓣,陡地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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