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怪物一直猛撲不止的,是我的心髒的部位!


    這是要啃出我的心髒麽?


    換句話說,這是要挖我的心啊!


    心裏駭然一震,怕當前的尖嘴怪物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心裏陡起陰冷的是,姐姐當初和我見麵時就說過,她的父親要我的心,是她多次說了,才沒要了。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聯係?難不成,這裏還和姐姐有著關聯。


    一刹間腦子亂成一團,尖嘴怪物唿地又是朝著我心髒的位置撲到,猛然扭躲開來,此時,力氣已然複得大半。明白了,隻要我靠著牆,我的力氣就能源源不斷地恢複。


    背貼著牆,緊盯著尖嘴怪物,有點古怪,這家夥,不是那種拚命地狂撲不止,而是一直找機會,目標就是我的心髒。


    不能讓它有機會。媽地,人還是聰明些吧,我背緊貼著石牆,沿著牆麵直線滑行,背上陰冷越來越強,而白骨的熱量似在減弱。但我覺得,猛然挺刀,竟是輕盈無比。


    還真是神了,我的力氣如滿血複活一般,竟是全然達到了先前的狀態。而且這個狀態,就是進這迴形房之時的力量。


    得變被動為主動,我一直是在躲,但心裏沒底,不知道能不能鬥得過這怪物。


    尖嘴怪物此時雙目越發地暴紅,似全身焦燥不安一樣,似乎是身體內的一股燥動。媽地,是不是要挖我的心去平抑這股自身的燥動。


    瞅準機會,小刀猛挺,唿地急旋而撲,直朝著尖嘴怪物挺去。


    唿唿的奶風聲在耳際遊動,刀瞬間變得通紅,心中大喜,我的功力恢複,青銅小刀又得了靈氣。


    殺不死你個狗日的。我咬牙切齒,猛地撲了過去。


    當啷啷!


    哇呀!


    我幾乎驚呆。這怪物,竟是不躲不避,而隻是擺了下頭,巨大的反彈力,又一次將我震到牆邊。我的青銅小刀,如刺在鋼板上一樣,發出金屬的碰撞聲,卻是那怪物身上印也沒有。


    老天!這怪物的粗皮,如金屬的盔甲啊,刀根本刺不進。在我巨大的力道下,青銅小刀刺不進,我的天,那該是多麽硬,心裏陡地陰風直起。


    唿唿唿!


    尖嘴怪物又是猛撲了過來。


    而那雙目,更是暴紅。


    還是撲我的心髒!


    咦!你撲我的心髒,我得找你能下刀的地方。


    紅,暴紅!天啦,我個傻比!我突地發現了機會,心裏冷笑了起來。


    躬身,沿著石牆慢慢地移動,尖嘴怪物緊盯著我,兩道紅光忽左忽右。


    我想起了大學時踢足球發點球的時侯,是的,我賭了。


    我手一晃,猛然朝旁一躥,卻是隻身子撲了過去,而腳下沒動,假動作。


    這怪物,果然中招,看來還是修行未得全靈啊,猛地朝著我撲向的方向撲了過去。


    這下子,它的腦袋幾乎擺在了我身體的前麵。


    看準了,小刀猛挺,唿地朝著一道紅圈刺了過去!


    我幾乎是聚齊了全身的力量,身子輕盈地跳起,幾乎是到了它的頭一側。


    撲,轟!


    小刀直沒刀柄,果然,這暴紅的眼睛,就是這怪物的命門。


    唿地一抽,嘩地一聲,天,鮮血直噴!


    怪物怪叫一聲,急退,而那被我刺中的眼,立時如開了開關一樣,鮮血唿湧!


    我急退到牆角,緊張地注視著。


    鮮血如血柱,唿地噴湧不止,怪物更怒了,轟地再撲向前,而力道當然不如先前,我猛閃,當然比不得已然複得力氣的我,根本撲不到我。


    媽地,刺瞎你雙眼,我看你還怎麽來挖我的心髒。


    瞅準機會,又是一個猛挺,撲地一聲,小刀直沒刀柄,另一隻眼,被我刺中,刀急抽,嘩嘩地響聲,直噴而出,這次的鮮血,更急更多。


    尖嘴怪物唿地後退,雙目成了瞎子。而它後退的路徑,卻是退到了先前它長成的地方,也就是這間屋子的最那邊。抓頭擺身,怪叫不止。


    可簡直這個時侯才發現,這尖嘴怪物的叫聲,怎地如人吼叫時的聲音一樣,而且是間雜著許多人的吼聲一樣,有老人,小孩,婦女,還有尖厲的怪聲。


    這是一種混合的叫聲,怪呀,怎麽這麽一種混合的怪叫。


    難不成這尖嘴怪物的身上,又是集合了數不精的魂靈不成。


    駭然間,卻是發現尖嘴怪物突地伏在地上,全身團起,而那吼聲,竟是越來越急。


    猛然間,尖嘴怪物突地張開了嘴,我的天,我一驚,我看到了,是輕霧,哦,是那細密的輕霧一樣的東西從它的嘴裏迅急地飄了出來。


    而它的身體,卻是在迅速地癟了下去,隨著霧氣越來越濃,身體竟是如抽幹了水的殼一般,伏在地上,而此時,竟是越發地烏黑,而漸變成焦黑。


    可以肯定,雙眼就是尖嘴怪物的命門,此刻命門即破,它似乎正在自毀自己。之所以說是自毀,是因為它猛然後退,迅急地伏在地麵,而且就在它長成的地方。


    現在我也算是有了些經驗,正如先前錦容所說,中毒之地必是解毒之所,而生成之處,必是自毀之處。


    我不敢冒然上前,我不知道這尖嘴怪物此刻突然如此,會不會有別的什麽圖謀。


    而突地,我卻是發現不對勁了。那伏在地上的幹殼,烏黑焦糊間,竟是慢慢地變成了黑灰,我的天,這就哪千年古棺粉啊。腦子一閃,我剛才連青銅小刀也刺不時這怪物的身體,看來,它的身體,本就是千年古棺粉凝結而成的了。


    而此時也是突然想到,尖嘴怪物本是紅蟲疑結而而,而紅蟲,似乎就是生長在千年古棺裏。我的天,這一念及起,似乎所有的事,都有了關聯。


    轉瞬卻是目瞪口呆,我的天,隨著焦黑一片,那怪物的嘴也是慢慢地變黑,幾乎成了一個黑洞,而從洞裏,不斷地冒出那些霧氣來。


    霧氣散開,突地,一陣陰風而起,唿地直卷而過,竟是將先前怪物的焦黑吹得四散,而那霧氣,竟是團裹而起,唿地成團直裹而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嘰嘰嘰嘰嘰嘰嘰!


    怪叫聲,怪笑聲,突地充滿了整間屋子。


    老天!我看清了,我的破妄之瞳此時分外明亮,而可以肯定,這就是說,這些魂靈,就不是渾圓通玉族的同類。而是另外的魂靈,而且扭轉滾湧,分外怪異。


    尖嘴怪物的身體內怎地出來這麽多的魂靈?


    哎呀,突地想到,先前,尖嘴怪物隻攻我的心髒之處,我的天,此時突地明白,其實尖嘴怪物本就不是一個東西,隻是一具軀殼而以,而在裏麵,卻是裝著這所有的魂靈。


    而是這些魂靈,想要我的心,而去最後成得真身。


    陡然的明白,讓我陰冷突起,這麽說,先前在這地下室的上麵,我懷疑我背後有人,果然有人,而且就是這些人,暗地裏擄去了錦容,還有王路,以及四個吸陰詭靈。


    而現在我麵對的這些魂靈,隻不過那背後之人的馬前卒而已,根本就是犧牲品,如果我估得不錯,這背後之人,應該快現身了。


    尖嘴怪物一當破了命門,瞬間化灰,而它先前盡噬紅蟲,而且吃盡了這滿屋的凍花和凍樹,這麽說,錦容說得對,這簡直所有的東西都帶毒!


    逼出這背後的陰詭之人,如果猜得不錯,就應該可以找到錦容,還有王路,以及四個吸陰詭靈。我腦子飛轉,緊此著那團裹而起的魂靈。


    不是什麽大能量的東西,因為我沒感到氣場,從那索索的響聲中,我可以判定,這屋子裏,定是透冷,而我此刻不冷的原因,是因為我全身又充滿了熱量。


    青銅小刀此時依然通紅,氣場一點也沒影響。我心中冷笑,我不知不覺間,竟是受了錦容的影響很深,她說得對,我不殺它們,它們就要殺我。


    猛地急旋而起,唿地直撲向那團裹而起的陰靈。


    數不清,很多,糾結纏裹在一起,而且聲音怪異,似乎沒有真身。這或許也正是要我心髒的原因。心為人之主脈,可以聚精神,攏能量,看來,這些魂靈,倒是想複得真身了。


    陰風挾裹,猛然直躥而起的我,幾乎是從那團裹的陰靈中間,破團而過,竟是沒有一點阻攔,而且我直穿而過後,那團陰靈,卻又是迅速地團裹而起,在我眼前漂浮遊蕩。


    如霧氣一般,而隻有一種形式上的聚合,根本沒有實質的物體。我一下明白,這其實就是一群遊魂,而聚在一起,是因為沒有了寄托。


    青銅小刀無法刺穿空無的陰靈,這下真急了。


    猛然落下之際,胸前的熱浪又是汩湧,是血玉,先前幾乎用盡了所有能量保護我,一度幾乎冰冷,而隨著我全身的力量複原,血玉與我相融相生,此刻,又是汩湧的灼熱。


    不對,這是血玉在示警。


    落下地的我,駭然發現,全身衣服上,怎麽盡是破洞,如燒焦了一般,而且有股說不清的怪味。


    而那破洞密集,似乎是要燒盡我,而最終沒有燒成,是我速度太快,還是我本身身上的什麽東西能擋。


    我去!


    有毒!


    我駭然驚起!


    衣服上的破洞,是毒霧相襲而穿。之所以還沒有傷到我,一是我的純陽之身,進這迴形房,處處是毒,王路中了,錦容也幾乎擋不住,而獨我還沒事,我純陽能擋陰毒。


    而另外,應該就是特快,沒有讓這些毒霧在我身上多停留。


    這團陰靈有巨毒!


    我一下心冷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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