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確定是那頭拴在石頭上的繩頭鬆開了,繩子唿地一下子全落到了我和白骨的身上,我們兩人一蕩,唿地下墜,還好,不高了,卻是改變了方向,我暗暗叫苦,竟是直落向了棺頭,這特麽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啊,躲著躲著,卻還是落到了這陰詭的棺頭上。


    白骨緊緊地抱著我,倒是比之先前抓著我的手跑了跑了還要緊,那微紅的臉,還有鼓突峰巒,我此時不是感到激動,真的,我此刻沒有半點激動的意思。


    我再怎麽傻逼,此時我腦子也不能不轉動了。


    為什麽啊?特麽真的就是男女的自然屬性?


    要說先前我抱著白骨也好,白骨抱著我也好,我真心來說,我還是有點戲謔的意思,你不是怕我跑麽,媽地,我就抱著你,把你當成個送上門的便宜給占了,我看你到底能弄出什麽鬼點子來。


    但現在,我真的全身突地冒起冷汗,特麽不對啊,白骨比之我的功力,那不知強多少倍,媽地,我也是忘了,就這點小溝小坎的,這點高度,白骨的功力,難不成還不能對付不成?而且,這地上的黑軟草,白骨也看了,直到現在,我也沒看出半點陰詭來,隻是感到奇怪罷了。


    而我現在能想到的是,白骨隻要有機會,就纏上了我,而且抱得緊緊的,象是很害怕,至於麽,是應該我害怕才對,她不應該害怕啊,而且,搞得象是我在英雄救美,我救個屁啊,我比白骨本身差得不知到哪去了,還輪得到我救麽。


    先前從山上滑下時,那麽高,那麽急,被紅蟲追著,我本來是抱著白骨閉著眼一跳的,而且我還當時想到,這特麽跳下去,算是交待了,但卻是沒有,此時想起,特麽怪呀,跳下來,竟是在飛墜的過程中,我竟然還體會到了那種激動,而且一直到這個半台上,我們似乎還是緩然下滑的,什麽怪異的力量,讓我們沒有摔死,鬼才相信,我們真的是好運氣呢。


    現在,居然又是不管不顧地抱著我,從下麵蕩下來,白骨沒有害怕的意思,卻是一片的嬌羞,我倒是駭得要命,這特麽正常麽?


    亂亂的想法,在心裏一閃。不容我有絲毫的在做什麽別的打算,腳已然挨到了棺頭,是硬的,很硬,正想著,這特麽硬的,不會把我腳搞斷了吧,卻是很輕,我能明顯地感到一種提升的力量,竟是讓我輕輕地落到了棺頭,而再看白骨,也是和我一起,輕輕地落到了棺頭,棺頭很硬,我們兩人應該說是平安地軟著地。


    白骨此時主動鬆開了我,看著我,臉上還有紅暈沒有消退,要是先前,我還會開點什麽玩笑的,而此時,我卻是盯著她。


    白骨又是臉一紅:看什麽看,不認識啦,下去啊。


    輕輕地一推我,竟是有著女人般的嬌羞。


    我明白,是要我從棺頭上跳下去。白骨此時竟然嘟起了嘴:快點啊,你不下去,我怎麽下去啊。


    明白了,白骨是要我先下去,再把她接下去。


    此時沒有別的選擇,白骨的潛台詞應該是:你一個大男人不下去,難不成還要我一個小女人先下去啊。


    隻得跳下,真的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我心裏想不通的疑雲,還有慢慢吊起揪緊的心,我的預感很不好,這事情,沒有這樣的簡單。


    站到枯河的邊緣,緊挨著棺頭,我突地感到了一種陰冷,能夠理解,這陰物,沒有點陰氣,那才是不正常的。


    但出手臂,張開,我看著白骨。我並沒有依常理踮起腳來,伸出手去扶了白骨下來。而我張開手臂,心裏藏了個小心思,我不去拉你,如果你真的飛撲到我懷裏而下,那麽,傻子都能想明白,你是對我相信的,如果你不這樣做,而是要我伸手去扶你,那麽,我真的得好好想一想了,而且還得多留一個心眼。


    而就在我手臂張開,眼望向白骨時,我看到白骨的臉上,又是蕩起一層的嬌羞,接下來,天啦,我幾乎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骨竟然撲地一下,就在我張開的同時,不管不顧,完全撲向了我。


    撞了我個滿懷,我隻能是緊緊地抱住,那柔軟的身體,那充盈的甜香,滿懷滿抱,我輕輕地放下白骨,就如一對調皮的戀人,在玩著爬高下低的遊戲。


    白骨完全相信我,而且甚至可以說,白骨完全將自己托付給了我,要知道,從一個高台上飛然撲下來,沒有足夠的相信,是難以做到的。這事看著簡單,但真的輪到自己,我都不敢保證我對接住我的人有足夠的信心,但白骨卻是嬌羞著,完全相信了我。


    “沒事吧,沒有弄疼你吧。”


    我的天,這是白骨的聲音麽,那麽細,那麽嬌。而同時,白骨竟是細細地打量著我,上下地看個不停,最後點點頭,似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著:沒事,還好,真的沒事。


    我的天啦,我的腦子亂了,完全亂了,我不知道白骨我是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


    我隻能是裝了,不知深淺,不能繼續就著白骨的話說下去。此時心裏更才的疑問更甚,白骨對我如此親密,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範圍,這種關切度,嚴格地說,還隻有胡甜才做到了,若晜當然也能做到,隻是這小姑娘完全沒什麽心計,就算是關心我,也沒有這般地深沉。


    此時覺得越來越冷,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白骨過來:冷麽?我點頭,白骨象是急了一樣:這也沒什麽東西,你忍忍吧。


    我再次點頭,我覺得,白骨對我,從先前到現在,特別是從平台下來後,這種感情,不象是裝的,而是出於內心的,越是這樣,我越是想不明白。


    而且,白骨先前一直逼著我說那些幻象,現在,也不逼了。反是對我關切起來,是怕我出問題,不能告訴她幻象的真實情況麽?但用不著這麽麻煩吧。


    突地,感到一絲光亮,而且我很敏感,這就是我無數次遇到的紅光,還是從立起的棺頭處透了出來。


    駭得倒退幾步,再看時,卻是發現,那立起的棺頭處,最上端,棺蓋與棺身的接合部,似乎有一點的紅光透出來,在黑漆漆的棺頭處,分外地明顯。


    白骨也是發現了,而且做出了一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動作:竟是迅速地一扭身,擋在了我的麵前,而且還雙手還很自然地張開,似在護著身後的我。


    紅光先是弱,繼而強,慢慢地,似如光束一般,透了出來。


    我輕聲說:“要不,上前看看。”


    白骨沒有理我,卻是反手將我朝著往後推,而自己卻是向前走著,慢慢地挪向棺材。


    這怎麽成,我再怎麽有疑問,此時也不能按白骨的做法,獨自躲在後麵了。


    我跟了在她後麵,也是慢慢地朝前走著。


    “你別離開我,如果有什麽事出的話,記得,拚命地把我朝前推,然後自己跑,記住了沒?”白骨沒有轉頭,卻是輕聲而嚴厲地對我說道。


    白骨沒有轉頭望向我,而是一直緊緊地盯著那束紅光。


    而我聽了白骨的話,心裏一震,這不是假的啊,她這話,等於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有危險了,你把我推上去擋著,自己趁這個空檔跑。


    我輕聲說:“別說了,我不會走的,你走我就走,你不起我跟定你了。”


    我話音剛落,白骨忽地朝向我,天啦,這女人,訪不會腦子有毛病吧,此時,雙眼竟是蓄滿淚水,突地對我說:李青雲,你可要永遠記得,你剛才說的話!


    切!至於麽?我倒也說的是實話,她不走,我走個屁啊,我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說:“記得,而且你也記得,我李青雲說話向來算話。”


    這是白骨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叫我的名字,特麽我聽了,竟有種異樣的感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這僅是過了這麽一會時間,我與白骨間的關係,似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對了,我以後叫你什麽啊?”我突地說,“別到時我們死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我說的是實話,白骨是我對她的稱唿,我可一直沒敢明叫,她本來也就是一截白骨,但她的名字,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以後就叫你李青雲了”,白骨突地說,“至於你叫我什麽,如果我們此番真的如你所說,還沒有死的話,我告訴你,你應該叫我什麽,是兩個字,而且,你必須那樣叫我。”


    我的天,這白骨,此時說話怪裏怪氣的,還兩個字,特麽打啞迷啊。算了,反正我也沒興趣,倒是此番那詭異的紅光,看白骨這樣子,是不好對付了。


    “你小心些,別走太快了。”下意識地說。


    可這話,又是惹得白骨望向了我,又是眼淚汪汪的。特麽搞得我真的不能說話了,這真的至於麽,我的天,這白骨什麽時侯,變成了這麽敏感的情種了。


    古怪啊!


    還兩個字?叫“親愛的”可是三個字,不能是叫“白骨”吧,那得叫什麽?


    正亂想著,突地,轟聲傳來,哦,準確地說,是那種抓撓聲,似有什麽人在棺材裏,拚命地用了手指撓著棺壁!


    而紅光,越來越強!


    那嘎啦的聲音,刻在心上一般,讓人全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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