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甜最鼻子不是鼻了臉不是臉的,那冷哼聲,幾乎蓋過了她突然失去哥哥的那種慌亂,這女人,真的說不好。胡甜的反應,我認為是正常的,畢竟,風衣哥曾鄭重地將胡甜托付於我,那層紙,就差捅破了。而我和胡甜在一起的時間,當然也是最長的。


    此時姐姐走向我,拉起我的手看了看,我手上的剛才被石棱劃破的口子還在,自己咬破的中指還有是破的,不過,沒有流血了。


    姐姐下意識地一吹,我倒是臉一紅。溫熱的氣息經由姐姐的嘴裏流出來,在我心尖的每一處,都打著顫。


    旁的胡甜又是一聲冷哼,索性別過了臉去。我尷尬地笑笑,輕輕地從姐姐手中抽迴我的手,說:“姐,沒事的,我受得了,不礙事的。”


    姐姐此時卻是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以後注意了,千萬不可隨便流出你的血。”


    姐姐這麽一說,我又是想到,前後兩拔人,都說我是什麽純陽之血。


    我看著姐姐,“姐,剛才我們都沒事,還有,你吸進的那個石塊不許我碰,是不是都和我的血有關。”


    姐姐的臉一紅,點了點頭。


    說到這話時,姐姐臉紅什麽啊。


    姐姐拉我走到一邊,對我說:“我知道你過性,話不跟你說明白,你是不會相信的。剛才我吸你手指的血,就是要用你的純陽之氣逼出我的至陰之靈,說白了,這就象是你們戀愛時的親嘴一樣,兩人交換,最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姐姐突地住口,臉更紅了,可能是她發覺說得快了,竟是說走了嘴。


    我倒是一臉笑地看著姐姐。


    姐姐更嫵媚了,說:“就你壞,不過,姐和雲兒在一起,沒什麽可瞞的。你的純陽之血進入我體內,引發我的燥動,挑動我的情欲,那樣,我的至陰之元靈就可以逼出,當然,就可以破那些蒙麵人了,那些家夥,全是千年古屍粉幻成,非是我的元靈石劍不能破。但我一旦元靈離體,那也就離死不遠了。”


    啊?我的天,我不知道啊,卻內中還有著這樣的驚魂事件啊。


    姐姐一笑說:“還好,我的雲兒在這裏,血玉在這裏,血玉久與你在一起,所以吸得你精氣,當然能聚那些散出的元靈,還好,我又吸了迴來。”


    我一愣,問:“姐,那幹嘛不讓我碰啊。”


    姐姐的臉又是一紅:“傻啊雲兒,你碰了,姐不得又情慌意亂的,純陽與至陰,本是相生相克的,如果相融,那除非。”


    姐姐欲言又止。


    我忙問:“除非什麽?”


    姐姐哧地一知,臉更紅了,手指一點我額頭:“就你壞,你其實知道的,不說了,以後再說吧。”


    我其實猜到了,至陽與至陰相融,除非我和姐姐真正地在一起,剛才血液的交換都有這樣大的功力,如果我和姐姐真的在一起,那該會有什麽樣大的功力。但我說不出,姐姐也不會說。依我對姐姐尊敬的心情來看,或許不會有那一天,至少目前我還不能想到我真的會和姐姐那個樣子在一起。


    “剛才你的純陽之血氣也救了我們,救了若晜,剛才那劉鳳亭,還沒有以為到你是純陽之體,所以她千算萬算,恰恰是沒有算到這一點,純陽之體重現,她是無法成事的。”


    姐姐笑著看著我這樣說道。


    我一震,突地想到,風衣哥先前也是說過這樣的話,他親口對劉鳳亭說的,說她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一著,說這話時,我記得清楚,因我不懂,所以格外留心,當時劉鳳亭是直直地看了我一眼。


    看來,還是我先前估計的一樣,我們在這個洞子前,在這個懸崖上所發生的一切,全是預先計劃好了的,步步精心,環環緊扣,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但卻沒想到的是,我的出現,改寫了一切,這正如太平間招我當保安,所以,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或許這用劉古碑我師傅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天意!


    最後的結果,還算是滿意吧,隻有王路此時頭上有傷,其餘皆還沒有大事。


    倒是風衣哥還有青銅棺被劉鳳亭搞了去,看來,這得仔細計劃才行。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我看看四周,又看看洞口。


    姐姐察覺了我的意思,過來說:“雲兒,原路返迴再鑽洞子怕出意外啊,還得另想辦法。”


    姐姐的話我明白,這不用說,確實再鑽洞子迴去,傻子才會這麽做,莫明的恐懼等著我們,這不是去自找不穩當麽。


    “隻能是從這裏慢慢下了。”


    姐姐看了下四周,指著懸崖說。


    懸崖上雜樹青草蔓騰,我一想,也對,慢慢下,或許還真的能行。懸崖下我知道情況,我和劉古碑來過,那下麵,是一條路,通向外麵,到了外麵後,又有個岔路口,一邊是通向醫院的小城,一邊是通向古碑村。這情形,我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點頭同意。姐姐也是看我沉思了一會點頭,也是會意地一笑。


    我和她同時想到了一件事,從這裏慢慢地下,就是還想探探,那劉鳳亭和青銅棺的蹤跡。雖說危險了點,但比之重迴洞子,這可是一舉兩得。


    大家也都同意。若晜又是哼哼嘰嘰地抓著了我的手臂。


    胡甜一直冷著臉,以照顧王路為由,離我遠遠的。


    小白倒是一直莫明其妙地笑,不緊不慢地跟著我們。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特麽有了四個女人在身邊,這得唱一台多大的戲啊。


    不過還好,至少從懸崖處下山,大家意見倒是一致。


    耳根突地發癢,若晜調皮地大笑,這小姑娘,居然調皮地拉著我依在我身邊,朝著我耳根吹著氣,怪不得這麽癢,她倒不管什麽,反正沒什麽心計,隻要是在我身邊,她便覺得一切安好,全是晴天。


    胡甜冷哼聲讓我頭皮發麻。她哥哥生死不知,若晜的調皮,特別是還拉著我,當然不快。若晜竟是示威一般,瞪一眼,反是又是連著幾口。這姑娘,象是有意的,是不是也學得有了心計了。


    我趕忙招唿大家,走到懸崖邊,準備下崖,不能多待,要不,這醋壇子說翻可就翻了。


    我當仁不讓,要打頭。


    姐姐卻是一拉我在身後,她要打頭。怎麽能讓姐姐打頭。姐姐一笑:雲兒,你可沒姐厲害哦。說得我也是臉一紅,確實,生成個男子漢,要論功力,確實是沒姐姐厲害。


    姐姐在前,小白自靠奮勇要斷後,說是她還是相較厲害一些。


    我很感動,在關鍵時刻,這些姑娘,全然拋卻了那些私念,還是很齊心的。


    我拉了若晜,緊跟在姐姐身後,胡甜不情不願地扶了王路,跟在我的身後,反正一直沒和我說一句話。王路能說話了,隻是說頭疼得厲害。姐姐說失血過多,快些下去,找個地方歇了,好好休息應該就會沒事的。


    青藤纏縵,倒也好,正好借力,姐姐在前,小心的揪著青藤,一步步下去,我們跟在後麵。看來,什麽事隻要去做,還沒什麽難的,先前見懸崖陡峭,怕是不能下,拉了青藤雜草,隻要小心些,倒是可以一步步下去。


    果然,我看到了崖下的那條大路。


    象條玉帶一般,就在崖下。與我估得不差,至少方位沒錯。


    我大聲說:“大家加把勁,走上路,就能出去了。”


    大家也是看到了,興奮了起來,若晜又是調皮地在我身邊唿唿哧哧.


    我很小心,也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前麵的姐姐我也感覺到很小心,走一段,就小心地四下看。但確實沒有發現。姐姐說:“雲兒,發現什麽沒有?”


    我說:“沒有姐,真的怪了。”


    姐姐不作聲了。確實是怪了,明明是從這個崖下下去的,卻是毫無痕跡,而且連那種拉扯青藤的痕跡都沒有,真的讓人想不通,這麽大的一口青銅棺,還有劉鳳亭,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身後傳來隱隱的哭泣聲。是胡甜,我和姐姐的對話,她聽得懂,知道我們是在留心棺材的蹤跡,可能她當初同意從這裏下來,也有這樣的心思,也留心了,確實是沒發現。


    我小聲說:“甜甜,要不,王路我來扶吧。”


    “你還有手扶別人嗎?”胡甜突地止住哭泣,冷聲而語。


    這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怪若晜一直纏著我。


    可她不知道,若晜就這習慣,從太平間出來,一直就這習慣,不管在哪,隻要是和我在一起,那必是緊緊地拉著我的。我隻能是苦笑,沒法解釋,好在沒什麽大礙,隻能是等出去了安全後再解釋了。對胡甜,我是沒有二心的,那是另外的一種感情,真說起來,這種感情,還和若晜之於我的那種感情不一樣,若晜和我在一起,我就隻有一種保護的衝動,而胡甜和我在一起,那可是另一種屬於男人的衝動。當然,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侯。


    突地,姐姐停了下來,一聲驚唿。我們陡然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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