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晃動,隱隱的腥味直衝鼻端。殘骨大叫,而那邊,早是殺聲震天。


    我啪地打燃打火機,挺身伸到兩個白紙人陰兵麵前,若晜這次變聰明了,竟是對著火苗,悠長的一口氣,不急不徐,火苗刹時變得幽綠,竟是如一條細火蛇一般,從打火機口,躥向兩個白紙人陰兵。


    冷,怪異的冷冰,我握著打火機的手,竟是覺得冰涼,第一次見識了陰火的力量。


    而若晜嘟起的嘴,竟是如有寒氣一般,衝著火苗,細火蛇吐著火舌,唿地躥上兩個白紙人陰兵的身。


    哧然響動間,兩個白紙人陰兵全身起火,轟地燃燒起來。


    扭動,滾曲,瞬間化為煙灰。


    正在打鬥的陰兵們也是看到了,白紙人陰兵猛然後退,而那些活人陰兵更是起勁地驅趕,但再難有先前的猛撲之勢。


    看來還是經驗管用,先前的經驗,此時一試,果然不差。


    此時小白緊緊地護著王路,大叫著:快啊,快來救王姑娘,我怕是抵不住了。


    我這才發現,白紙人陰兵成團地湧裹到了殘骨那邊,先前我們燒了兩個,看來是怕我們,而那活人陰兵的一部分,居然專是去攻小白,小白被困在中間,還有分神照顧王路,已然抵得手忙腳亂了。


    王路緊緊地貼在小白的身後,臉色慘白,雙手抱著小白的腰,唉,說起來,還真的感慨,先前小白和王路死相嗆著,但真的有事了,在關鍵的時刻,還是能互相照顧的,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親人的感覺吧。


    不能再等了,我和若晜唿地衝了過去,活人陰兵見我和若晜衝了過去,一部分朝著我和若晜衝了過來。


    一直莫明其妙,不知怎麽就和這些家夥交上了手,媽地,我們又沒得罪他們,怎麽又是活紙人陰兵又是活人陰兵,而且看這架勢,還是誓要進洞不可,簡直視我們為仇敵,奇怪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隱著的腥味又是直衝鼻子。說實在的,自從上次躲在在風雲山平台之下,看到了老祖製造白紙人陰兵和活人陰兵的過程,我就算是落下了這個毛病,總覺得腥味撲鼻,幾欲嘔吐。


    我啪地打燃打火機,若晜上前,又想要如法炮製,可還沒等我醒過神來,活人陰兵竟是幾人相聚一起,一投陰風撲麵而來,唿地一下,將打火機的火苗吹熄。


    這就是活人陰兵和白紙人陰兵的區別了,白紙人陰兵完全是白癡如工具一般,而活人陰兵是可以思考的,而且還是可以做出當下的判斷的。


    看來,對付這些家夥,還真的不能簡單行事了。


    啪啪的聲音又人那邊急傳而來,殘骨領著那群漢子,已然將白紙人陰兵消滅得差不多了,但看情形,那些活人陰兵並不著急,似乎這些白紙人陰兵就是來送死的,來拖垮我們的。


    突地,似有唿哨聲起,活人陰兵唿地一散,又是突地一聚,我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我們全然被圍在了中間。


    而那些白紙人陰兵此時竟然在外圍,似乎聽命一樣,不動也不再有什麽異常,完全僵著。


    搞什麽,活人陰兵似乎是有計劃一般。


    而活人陰兵突地一鬆,算是將小白騰出手來,王路幾乎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小白輕輕地解下她還抱著的手:沒事,沒事,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若晜卻是在我身邊,一直冷冷地瞧著。


    而那些活人陰兵似乎並不急於動手,而是在注意地聽著什麽。


    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們最後的目標,還真的不是我們。


    此時,我腰間又是綠瑩滿動,是裝著姐姐原身的袋子,一直被我係於腰間,剛才那劉鳳亭還沒說清楚,就自個急於證明什麽,撲入了阿修羅樹,我這怎麽救迴我的姐姐,我心裏沒底,但隻要綠光滿瑩,我就知道,姐姐一直在我的身邊。


    我過去,輕輕地扶了王路,王路眨著驚慌的眼,我拍拍她的手背,“沒事的,別怕。“


    那邊的小白又是衝著她點點頭。


    關鍵時刻,我感到高興的是,我們這群人,還真的很齊心,就算是今天會發生什麽不測,而我會因為有這群姑娘的陪伴而感到高興。


    殘骨帶著那群漢子也是走了過來,殘骨一直對我有點抱愧一樣,剛才的拚力衝殺,想來也是為了化解心中的那種愧意吧。


    我衝著殘骨點點頭,那群漢子也是跟著木然地點點頭。唉,也是虧殘骨想得出來,要想獨吞那些原石寶貝,還真的隻能是找這些木然的魂靈,隻有這些人,才不會和殘骨分那些寶貝。或許現在殘骨明白了,再多的寶貝,那是要拿到手裏花出去了自個享受了才算是真正擁有了,就象是現在,就算是你知道那有寶,而且準備好了去取迴來,但現在生死未料的,你能說你擁有那些寶貝嗎。


    轟隆隆!


    突地,我們身後的洞子裏,傳來巨大的轟聲。


    而同時伴著巨大的顫抖,震得我們的腳也是在地上發麻,是有重物在撞擊一樣,而轟聲從洞子裏由遠及近,就快要到洞口。


    如果不是先前一路從洞子那邊走了過來,而且這古碑村旁這片林子以及山上這個懸崖洞十分熟悉的話,我真的懷疑是要地震了,但有一點基本常識,如此高山,沒有地震,當是洞子裏有什以東西要衝了出來。


    突地,有光芒閃動。青紫色的光,而洞子底下,卻是濁浪翻起,但浪頭隻到洞子口邊,卻是又縮了迴去,似乎在湧動著什麽東西。


    唉呀,不好!我似乎陡然明白,心裏暗暗叫苦,一場真正的大戰,看來是免不了了。


    一看到那青紫的光芒閃動,我就心裏一動,天啦,我糊塗啊,我怎麽一忙一亂把這事給忘了啊,青紫色,那是青銅棺的光啊!


    阿修羅樹中真正的另一口青銅棺!


    而這口青銅棺,就藏在阿修羅樹的樹肚子裏,剛才在石台階的那邊,出來了,一忙,卻是忘了。


    這下也讓我明白,怪不得又是白紙人陰兵,又是活人陰兵的,真正的目的,卻是衝著這口真正的青銅棺啊。


    轟聲越來越大,突地嘩然一聲巨響,洞子裏突地浪濤飛擁,而浪頭處,駭然挺立著一口青銅棺。


    青銅棺既現,那些白紙人陰兵突地奔擁上前,竟是用身子活生生地擋住了迴浪,而將那口青銅棺截了下來。


    我的天這計劃太周密了,原來活人陰兵早知道會出來這口真正的青銅棺,而出來之時,必是伴著巨浪,早做好了準備,讓這些白紙人陰兵將那迴浪攔了,將青銅棺截了下來。


    說來也怪,那白紙人陰兵迴浪一攔,那浪頭竟是突地迴轉,青銅棺一下子挺立在洞口。


    活人陰兵突地一陣動,有部分還圍著我們,而另一部分,卻是衝到青銅棺前。


    突地,哢嚓的聲音響起。


    那些圍了過去的活人陰兵此時竟是在一起用力地開棺。


    我知道,先前棺材開開之時,是那劉鳳亭,也就是真正的劉鳳亭,最後裏麵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而一想到開始時開棺,是真正的劉鳳亭在裏麵,而劉鳳亭也跟我說過,她也是知道這青銅棺的秘密的,我是在太平間就知道的,青銅棺其實是一口還魂棺,能聚魂成人啊。


    天!我腦子一閃,唉呀,還是我傻比了啊。其實劉鳳亭早告訴了我救迴姐姐的方法,隻是我笨啊,一直沒有意會到那上麵去,劉鳳亭其實一直暗示,青銅棺就能救迴姐姐的真身啊。


    我一拍腦袋,旁的若晜唬得一跳,注意地看著我:小哥,沒事吧。


    我對若晜說:“小哥犯錯了,不過,還來得及,待會幫小哥。”


    若晜點點頭。


    此時,哢嚓的聲音越來越響,而棺蓋顫動著,看來,就要打開棺材。


    突地,洞子裏白光漲起,瞬間竟是撐滿了整個洞子,嘩然的響聲更大。


    而那些先前擋在洞口裏麵一點的白紙人陰兵突地搖擺了起來,發出哧哧的響聲。


    正自驚訝間,突地,那撐起的白光突地一亮,半洞子亮白的水柱轟然衝了出來。


    我的天,原來這水竟是亮白的,先前那撐滿洞子的光就是水發出的光,此時,亮白的水柱轟然而出,將白紙人陰兵全然衝垮在洞口。


    不對,不對啊,白紙人陰兵卻是慢慢地揉碎一般,不一會,竟是化在了亮白的水裏。


    這水,有古怪!


    但不容我們細想了,水柱轟然而出,直衝向洞口。


    我猛地一拉若晜,小白一拉王路,慌忙地躲到一邊,水柱轟地一聲響,直衝過來,竟是一下子打在立在洞口的阿修羅樹上。


    激起巨大的轟響。


    而怪的是,水柱一當碰到阿修羅樹,居然乖乖地迴轉迴洞。


    怎麽迴事。


    突地,又是更大的巨響,水柱又是轟地衝了出來,直向阿修羅樹衝了過去。


    樹搖枝動,阿修羅樹再也擋不了這巨大的衝壓,轟然倒地。


    而水柱如有靈一般,竟是迴流之際,將阿修羅樹一下子借著浮力拉迴了洞裏。


    轟隆聲突起,漸次遠去。


    我驚得張大嘴,突然來這麽一出,竟是將阿修羅樹帶走了。


    不好,阿修羅樹裏,有劉鳳亭和那些魂靈,怎麽被帶走了。


    等我迴過神,早沒了影子。


    腦子現在糊了一般,根本想不清楚事情。


    而此時,那些活人陰兵卻是又動起了手,哢嚓聲再起,還是要把棺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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