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我轉身衝出。


    蕾絲滿眼,層巒疊障!


    隻穿著內衣的王路提著裙子驚叫不止。


    衝出後聽到胡甜在安慰:小蟲,沒什麽!


    原來是地上有一隻蟲子,嚇死妞了。


    王路出來後,驚魂未定。


    我走進試衣間,一條紅蟲,就是我在風雲二佛的肚子裏見過的紅蟲,怎麽會在試衣間裏。


    再一細看,驚住了,紅蟲體內,竟有一根細細的白骨,外麵裹著一層紅肉。


    原來看不透,現在看清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紅蟲,看來就是噬骨之蟲,啃食白骨成身,明白了風雲二佛肚子裏為什麽那麽多紅蟲,原來就是啃噬白骨而成的。


    心裏不太平了,以為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看來並不是如我想的那樣簡單。


    我上腳一踩,啪地一聲,怪異的是,紅蟲竟是成了細白粉。


    心裏發冷,原先看不清紅蟲的構造,現在看清了,這特麽就是骨蟲呀,老天,這些紅蟲,就是鑽進人體的骨頭裏,啃噬骨頭而成的。


    不可能隻有一條,但地上確實隻有一條!


    冷汗唿地下來了,還有的紅蟲哪去了,隻能是鑽進了王路的身體!


    “青雲,快來!”


    傳來胡甜的驚叫聲。


    壞了,果然啊!


    衝出店門,胡甜扶著全身狂顫的王路正驚叫著我。


    一打眼,心裏咚地一下:王路兩條手臂處,一邊兩條,一共四條紅蟲,拱著身子,正在拚命地朝著王路的手臂斜裏拱去,如拱到胳肢窩,再往下,那可就是心髒了!


    一股惡寒陡從腳板心直衝腦際!


    紅蟲現在還隻在手腕處,畢竟是活人,拱得慢。


    而紅蟲的每一次拱動,弓起身子的彈伸,王路就狂顫不止,額上冷汗如瀑,臉色慘白如紙!


    胡甜驚頭慌腦,大叫著我: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急旋而去,上手一掐,捏緊王路手腕處,王路一聲驚叫,而我看得真切:屁用沒有!反是紅蟲突然受激,拱得更加勁了。靠,看來我還真的不是劉古碑,能看清,卻治不了。


    怎麽辦?


    我一指街邊條椅,“先坐下!”


    眼睛不敢離開王路的手腕,腦子飛快地計算著時間,雖是拱得不快,但按這速度,不消兩個時辰,王路兩條胳膊絕廢,而且一旦紅蟲拱入心髒,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王路是個什麽東東哦!又是白骨架,又是紅蟲,還有詭異的玉石鐲子,這是把她往死裏整,而且,現在我比什麽時侯都明白,玉石鐲子在她身上,紅蟲和白骨架,就是衝這兩樣東西緊追不舍的。


    胡甜買了礦泉水,抖抖著送到王路嘴邊。王路剛才紅潤性感的嘴唇,此時竟是幹枯起皮,貓舔水般沾了點,還是狂顫著不住搖頭,眼睛已然死灰!


    旁邊是鎮上的醫務室,不能等了,我小聲對胡甜說:“扶住她,別動!”


    轉身走進醫務室,我買了酒精棉,碘伏,還有棉紗,我可憐的一點醫學常識,隻能想起這些了,匆匆出來,一瞟,紅蟲加快了,已到小臂中段。


    胡甜看我拿著這些東西,一臉愕然,我不待她說話,蹲身背起王路猛跑。


    我們住的客棧就在街頭。


    進門,關門,鎖門。


    我的手在抖,心在狂跳,我瘋了,是的,我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這事,隻能是我,再高明的醫生也沒法,他看不到,我要用我的青銅刀挑出紅蟲!


    隻能是這麽辦了!


    砰地拖出茶幾旁的圈椅:來,綁上麵!


    胡甜更愣了,但還是快快地將王路用我買來的紗布條綁在椅子上。


    王路還是顫個不停,整個人沒了知覺一般。


    棉簽粘了磺伏,塗在兩邊的紅蟲處,當然紅蟲沒反應,還是起勁地拱著。


    嗖地掏出青銅小刀。


    胡甜一聲驚叫,一把按住了我,這下她看清了,我這是要動刀的節奏:別,青雲,你瞎搞!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胡甜一下低頭,可能從沒見過我如此駭人的表情。


    起刀,朝著左臂紅蟲處輕輕地劃去。


    胡甜配合地按住,竟是閉了眼,臉別在一邊。


    一條細線,鮮血立湧!


    我沒敢太用力,先試試。


    呀~~~~~~~~~~


    王路一聲慘叫,嘴裏立時鮮血湧出,雙唇狂顫,上下咬合。


    慌急間忘了,人在劇痛之時,是會不自覺地咬到舌頭的。


    猛地伸出我的左臂,王路一口咬住了,劇痛傳遍我的全身,拚命忍了。


    收刀,看準,再起刀。


    願老天保佑,這一刀,我可來真的了。


    胡甜在旁緊緊地按著王路,臉上淚水鋪天蓋地,我的左臂血水直流,痛得鑽心,這妞,下死嘴。


    咦?


    一條細紅線!


    快而急,經由王路的嘴裏,直朝兩肩分散,迅速地直抵紅蟲處。


    是我左手臂被王路咬出的血!


    細紅線抵到紅蟲頭處,怪了,紅蟲突停,身子一挺,蜷曲,突地狂跳一下,頭揚起,鑽出皮外。


    看準了,刀尖連挑,四條紅蟲,一下挑出。


    丟到地毯上,上腳一踩,拿開,細白粉彌在厚毛裏,幾乎看不見。


    胡甜驚得合不攏嘴。


    王路停止了顫抖。


    死灰的眼神突亮。


    “綁我幹什麽?”


    一陣掙紮,胡甜忙忙地解了紗帶,帶淚而笑。


    我迅急地收起刀,看王路的兩手腕處,四個紅點。


    細心地用棉簽粘了碘伏塗上,“剛才你被蚊子盯了幾口,消消毒,沒事了!


    王路明白了,為剛才自己的失態臉一紅,擠出兩個字:謝謝!


    突地又看著我還在流血的左臂牙印,“我咬的?”


    胡甜狠狠地點點頭,表情複雜。


    “謝謝啊!”王路臉一紅,看我的眼神與之前大不同了。


    我靠,這妞能連著兩次說出謝謝,天大的人情。


    王路全身是汗,胡甜說:“去洗洗吧。”


    王路聽話地走向衛生間,走時瞟了我一眼,電閃雷鳴!原來被美女含嬌帶嗔地一盯,是這感覺呀!


    衛生間的門砰地關上,嘩嘩地水聲傳出來,我看著門,愣怔怔地出神:怪了,真特麽怪了,幾個意思?


    “要不你也進去,洗個鴛鴦浴啥的?”


    胡甜冷冷的眼神瞟向我,收起紗帶啪地丟進衛生桶,那勁頭,狠!


    一笑,收迴目光,“說啥呢。”


    胡甜轉身呯地坐到床上,眼一瞟我,“你背呀,真背呀,剛才王路為什麽沒暈倒呢,要是暈了,你可以正大光明地作人工唿吸的!”


    胡甜這是真吃醋了。


    我走過去說:“事情緊急,沒來得急和你說清。”


    “心裏沒鬼怎麽都說得清。”


    “甜甜,沒頭沒腦的,這有意思嗎?”


    “是呀,天天和我在一起,也早沒什麽意思了。”


    我還想解釋下,衛生間的水住,稍許門開。


    濕漉漉的頭發,嬌紅的臉龐,撲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傲挺的雙峰,緊致的腰肢,渾圓的臀部。最是那細紗裙擺剛及膝上的神韻,是能挑起任何一個男人無限的遐想!


    漂亮!準確地說是散發著所有性感的媚惑!


    我咕地吞了一口唾液。我不是聖人,當然有著所有男人的猥瑣樣。


    胡甜又是一聲冷哼。


    王路用幹毛巾粘著濕發,輕輕地笑著,走近我,“喂,忘了問了,你叫那個啥雲什麽的?”


    香氣蒸人,剛出浴的姑娘,就象是剛抽穗的稻子,在任何一個男人眼裏,都會幻化成收割的風景。


    我忙跳著走開幾步,真心受不了,這股本能的衝動,讓我無可奈何。


    “我叫李青雲,象你們這些有錢人,習慣叫我小李子。”


    “我就這麽壞?”


    王路不退反進,竟是逼到了我跟前,雙峰幾乎挺到了我胸前。


    敢愛敢恨,愛蹭分明,不管不顧,任性而為,我見多了,就是這號嬌小姐的脾氣。


    咳咳~~~


    胡甜站了起來,幾乎是掐著我手臂把我拉開直逼的雙峰,“小李子挺適合他的,他還真的就一太監!”


    哈哈哈哈哈哈~~~


    王路大笑起來,一個媚眼瞟向胡甜,“我說姐們,這麽小氣,我不會分食的。”


    哎呀我去!


    王路典型的嬌小姐脾氣,說話直來直去,咋想咋說。


    但我同時知道王路還真的不僅是個花瓶,她聰明著呢,剛才我能救迴她,她自己心裏清楚她自己的狀態,先前是百般地瞧不上我,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心裏有數得很。


    胡甜在旁冷冷地說:“我再去開間房吧!”


    說著就要轉身,王路一笑說:“開兩間才對吧,瞧你倆這樣,還沒結婚吧,沒結婚住一起,那是耍流氓。”


    這妞,得理不饒人。


    胡甜臉一紅,迅即一沉,轉身蹬蹬地下去了,我剛想跟去,王路一把拉住我,“讓她去吧,你陪我說會話。”


    不由分說把我按到床沿上,我緊著挪了挪身子,王路一笑,“看不出,你還有些本事。”


    我一笑說:“出來混,誰沒個吃飯的本錢呢。”


    王路眼一轉,“要不,你幹脆給我當保鏢得了,我跟我老爸說,一月一萬包吃住咋樣?”


    我一笑:“這麽有錢啊,不過,我沒時間。”


    我轉而又問:“你有仇人?太平盛世的,要什麽保鏢。”


    王路臉上一沉,“我這次就是躲出來的,說是仇家也行,反正你挺有本事的,要不,二萬?”


    我擺擺手說:“不是錢的問題,是時間的問題。”


    “不是時間的問題,是那個姑娘的問題!”


    王路狡猾地一笑,我臉一紅。


    “咳,你還真是個活寶,居然還會臉紅。”


    王路咯咯地笑了起來。


    突地眼睛一轉,這妞又想什麽鬼點子,胡甜怎麽還不上來。


    王路左手突地掏出手機,按了三下,手按在撥出鍵上遞給我看:110!


    我驚訝地盯著她。


    王路右手放在了自己肩上的裙帶上,竟是一下緊挨了我坐了,臉上古怪的笑,手按著撥出鍵一直沒鬆,“知道不,我這個樣子不動,是我倆在說話,我右手朝下一拉,左手一按,你就叫強奸未遂!”


    哇靠!


    新新人類的思維,還真特麽特別!


    我一下愣住了。


    胡甜突地推門進來,一看我倆坐一起,臉竟是一扭,蹬蹬地衝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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