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這一次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賣藥的,所以道士打算速戰速決:“你想要多少?”


    刑部尚書伸出了個手,五個手指張開。


    “明白。”這還是他們之間的暗語,隻有他們之間才明白。心下相照不宣,等一會聚會結束之後再將藥送到刑部尚書府上就是了。


    坐在桌子上的其中一個老頭開腔了:“誒~這一次到這裏來,相信大家也是想商量出一個共識,現在大家都有什麽打算呢?”


    老頭是一個豪紳家的管家,重點是他不僅僅是那一家人的管家而已,還是背後與其他不方便出麵的人的聯絡人,所以包括他家的主人,大家都比較尊敬他,因為他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管家,而是他們暗地裏的傳話人。


    這一個傳話人,也是那一家豪紳背後的靠山安排到他們家去,管家隻是一個掩飾的身份。


    他當上管家之後,自然也注意交好那些權貴,尤其是他們這個組織裏的人,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被抬得起身份的一個下人,和那些大老爺們結交成了至交,隻要那些大老爺們沒有意見,這在當時就是一件風雅的事情,什麽不拘一格,真名士等等的讚美都會聚集到他們的身上,何樂而不為。


    今天他能夠以一個管家的身份進入到這一件廂房,自然也是依靠了這樣一個原因,雖然更多的他在別人眼中是過來請安的,是過來和那些大老爺們打交道的,是幹什麽的都好,進了這一間廂房之後,他們在裏麵幹什麽外麵的人還管得著嗎?自然就很好的掩飾了他們的身份。


    由於老頭是一個很多人的傳話人,今天他就是來聽聽意見的,他一出聲之後,其他就紛紛斟酌起來。


    刑部尚書是敲著桌子,說到:“諸位,現在朝堂內外,一片相安無事,這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啊。”他知道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很重大,所以他提議用紙墨交流,指了指紙墨。


    其他人捋著胡須,一片點頭讚成,然後各自執起了筆。


    刑部尚書隻在紙上執筆寫下兩個字“太女”。


    其他人捏著胡須,眯著眼睛。輪子書麵部表情不明,心裏想著什麽隻有自己知道。其他沒有怎麽留意他,都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太女現在深的人心,如果想要拉下她的話,可不太容易。”老頭在紙上寫到。


    “我知道,可是我想說不是將太女廢除太子之位,而是選擇陛下隻有一個孩子,如果出了什麽意外,那麽豈不就是後繼無人了。”刑部尚書寫到。


    “你的意思是?”老頭寫到。


    難不成去刺殺太女?這行不通的,像以往他們也策劃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了,但是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神色已經盡了於心。


    刑部尚書瞄了他們一眼:“能不能不想著一方麵上去呢?陛下現在隻有太女一個孩子,那你們說,這是不是一個值得注意的事情?”刑部尚書自然之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麽,筆在紙上點了點,隻提醒他們現在這一個事情。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輪子書捏著筆寫到“難道我們還能在這一件事情上做出什麽花來?現在朝堂上下都認同了太女,我們就算是抓著這一件事情不放,一直在起哄,可是有什麽用?”


    “不要那麽容易就氣餒啊?事情還沒有到最後誰知道呢。隻要我們一直在堅持陛下在太女這一件事情上的問題的話,說不定到時候自然會有機會出現,到時候,說不定都不用我們出手,就自然有人幫我們除去障礙了。”


    會這樣嗎?其他人都將信將疑。輪子書看著刑部尚書,道士寫了一句“你說要怎麽辦?”


    刑部尚書笑了一下,“首先你們迴去將這一個消息告訴給你們主人,總之能夠找出人在朝堂上提的提一下,再不能,也可以在朝廷外提一下,先讓人們習慣這一個話題。”


    等到人們談論這些成為理所當然之後,到時候,說不定隱藏在暗中的一些人,就會做出些什麽來,給他們一些機會。這樣結果正是刑部尚書想要的,其他人打量著這一個計劃,貌似還真是那麽迴事,於是他們今天的聚會算是統一了一個目標。


    利用太女獨生子的身份,做出一些文章出來,平常人家總是以多子多孫是福的,現在國君的子息那麽寡淡,難免會引起人們的非議,隻要人們談論這一件事情多了,那麽說不定就會出現些什麽變故,到時候就有機可乘了。


    他們大多都捏著胡子想著這一件事,不時點頭。今天來到這裏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輪子書首先告辭迴家。匆匆走出羅織綢緞莊,乘上馬車,一起絕塵而去了。


    他趕迴到家裏,去了主屋見了祖父。


    祖父正在書房裏下棋,一個人黑白子互搏玩的高興,見到孫兒迴來了,連忙招手:“來,今天去都打聽到什麽好玩的迴來了?”


    輪子書一把坐下在圈椅旁,倚著圈椅把守說到:“祖父,那些倒真是琢磨出一些東西來了。”說著將他們關於太女的事情說了。


    祖父哼了一聲:“多年前不也是這樣,一個個的有出息了嗎?”輪子書祖父說的冷子亦隻有一個人成為後宮的事情。當時的人不也是反對,可是沒用,而且還起事叛變了,可是現在呢?夾著尾巴連麵都不敢露了。


    輪家不是當時東蘭國的人,他們是安國的人,當時他們在安國過著王侯公卿的生活,安國依靠絕好的地理優勢,隔絕那個時候大部分的戰亂了,而他們也很聰明的在當時沒有卷進去安國叛亂的事情中,所以在安國王上得到勝利的時候沒有被清洗。


    可是自從天昊國將山林密瘴打穿一個洞之後,外麵的軍隊就可以在安國隻有來去,安國也開始遭殃。


    終於在無法抗拒的浪潮之中,安國被滅了,現在的女帝一統了天下。原先五國的局麵,變成了現在的天啟國。


    輪家太爺當時在動蕩之中,為了保住輪家上下奔波,和但是的諸侯軍閥交好了不少,最後還是隨著安國的國君徹底歸附天啟國,而且輪家也一直是支持安國國君的當時的功臣之一,所以輪家得以在現在的天啟國有一席之地,當時諸侯分封的時候,因為沾了安國的光,就被封了一個諸侯。


    當年和那些諸侯軍閥們打交道的時候,本就是本著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的打算,所以加入了現在的這個組織,加入組織之後也一直是打醬油的存在,他們支持那些人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但是卻不過多參與進去,頂多是表個姿態。


    沁幽蘭的好幾次清洗之中,他們都躲過去了,這也不得不說是幸運。現在他們更不敢跟沁幽蘭明對著幹,畢竟這個女帝的能力他們還是知道的。


    聽到了孫子對他說的那些人的計劃,輪家祖父在心中輕蔑的嘲笑他們的同時,自然也打算入往常一般,一邊和稀泥,和他們一起應付應付態度,一邊置身事外,好不至於逆了國君的龍鱗。


    輪子書明白了囑咐的態度就退了出去。他是當今這一杯年輕人中才華,才情都不怎麽出眾的一位,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成功掩飾住,混進那個組織中。平平無奇的樣子,就最適合操持庶務了。


    隻是他雖然不是多麽出眾的一個人,也隻是在朝廷裏當著一個小小不起眼的官,可是他也是明白到家族的榮光是怎麽迴事的。


    有了家族的蔭蔽,才有他現在風光的生活。無忘家族的教誨的同時,自然一迴事要為家族添磚加瓦出一份力。


    他帶著祖父的吩咐下去,就在當天找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伴當,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就一直這麽養著,隻等有那麽一天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可以打發他們去做事。


    他在觀望著刑部尚書他們這一群人之後的行動。隻要等到他們先開了個頭,他就立馬跟上,也就隻是宣揚一兩句謠言也就算了,多的不做。


    和伴當找完人,就窩在自己書房中。


    他至今有兩房妻妾,有一子一女,所以他其實已經完成大部分男人在一生中應該要完成的事情,大約隻剩下揚名立萬而已。


    可是他不是頂出色的人才,想要揚名立萬,名垂千古何其不容易,所以他看的很清楚自己是怎麽樣的人,就做怎麽樣的事。


    就如現在,他窩在書房中,賞著字畫,等著下麵的人來給他迴報消息。一切盡量平庸,既不出格,也不出挑。


    等到晚上也還沒有什麽動靜,他不由得在心中罵了他們一句,沒用的東西。他想到那些人應該也是在觀望著,等著別人先出手,自己再動手。可是誰也不是傻子,誰又去做這個出頭鳥。


    輪子書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會有什麽結果了,於是直接放下書卷,會房去用膳。


    枯坐了一晚上,連晚飯都還沒有來得及吃。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刑部尚書是不是坐不住了,第一個做了出頭鳥,輪家灑在刑部尚書門口監視的人,清楚的看到一些江湖混混在刑部尚書家門口出入,然後在市井上就聽到一二聲議論。


    輪子書知道有人動手了,不過依然打算觀望,他叫人去留意那些議論的聲音。


    市井中的人都是被刑部尚書雇傭了去專門議論一兩句,好讓人聽見的,平常平頭百姓倒真是沒有那麽多的空閑去議論國君的事。


    他們出到市集之後,走過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街上人摩肩接踵的,沒有多少人說什麽話,他們知道剛剛昨天遇見的那一群人都是從刑部尚書府裏出來的人,他們知道這一群人都是江湖上的混混,也知道他們大多在那裏混跡。所以他們找到這些平常出入的地方之後,果然在那裏找到了他們。


    一間打手開的館子下,兩個昨天從刑部尚書府上出來的人抱著手在那裏聊著天,說話的內容依然是昨天的那些。昨天他們在東邊街市那邊說了一遍,這一次又來到自己駐守的打手館門前說一遍。


    打手館裏都是一些武夫,跟著一些師父學了一些技藝,然後開館授徒,教拳腳功夫。


    他們那裏麵也有武道場,想要比武的人可以在裏麵比武,這也連帶的衍生了賭博的生意。


    進入武場的人觀看在場中比武的人,而他們就在場下下注,誰贏誰輸。


    贏了就有一筆錢,輸了錢就歸莊家了。


    那兩個在門口按照吩咐說完話的兩個人,說完話後轉身進了館子了,輪子書派去的人也跟上,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館子後,他們留意到那兩個人向武場的方向走去了。他們也跟著走去。


    到了武場,兩個在門後閑話的人先去一處賭攤前交了錢,似乎是買了輸贏,然後走到武場圍欄邊,抱著手觀看武場柳對決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們都很熟悉,一個是武揚武館的少爺,另一個是最近江湖新出現的一個高手。


    武揚武館可不同於他們這間打手館。是正經教武藝的地方,立馬也沒有賭攤這樣亂七八糟的地方。他們的打手館,有名給你叫的,就是一個打手的館子,顧名思義,出了教授別人學習一些拳腳武藝之外,他們還兼顧給別人當打手。


    開了這間打手館的人,也一樣在武揚武館學過武藝,算起來是武揚武館的徒子徒孫。


    輪子書的人看著兩個江湖混混在一邊抱手看得津津有味,便在不遠處觀望著他。


    場中兩個人打的拳風腳影重重,破空有聲,武揚武館的少爺不愧是武館的傳人,打出的招式勁力飽滿,那一身武功架子一看就是功底深厚,而那個江湖俠士,雖名不見經傳,可是也是有真功夫的,一時間和武揚武館的少爺打成平手,這樣一來,誰輸誰贏實在是很難說。


    武場上麵二樓處,有一處廂房的簾子撩起,裏麵的人暗中看著武場中打的難分難解的打鬥,他就是這一間打手館的老板,開了這一間打手館的人。


    隻見來人劍眉星目,一身俊朗氣度之下,實在是很難讓人想象得出,這一個人就是開了這一家打手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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