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站在牆頭,看著下麵的屍山血海,心中對白古今隻有無窮無盡的尊敬。


    他一身最崇拜的人就是白古今,說起來可笑,白古今也隻不過是和他們一樣年歲的年輕人而已,可是他卻能做出這樣的成就,而且,也並不是靠自己的家族勢力的,而是真正的靠自己。


    這個為書生可是知道,在白古今進軍隊曆練的時候,可是並沒有依靠自己身份進的軍隊,他進入軍隊,完全就是同其他普通的士兵一樣,到軍隊報道,進了軍隊之後,也額沒有受到任何的特殊對待。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夠在軍中存活下來,並殺出軍功,不得不說,是很值得人敬佩的。


    直到白古今迴京之後,當上了丞相,這而一件事情才漸漸為人所知曉,原先他軍中的兄弟們,一直都在軍中或邊關戍邊,所以一直不知道白古今的境況,隻是以為他們這位好兄弟解甲歸田之後,迴去娶兩個媳婦,生一兩孩子過日子去了。


    直到白古今身為朝官,因為軍務去到軍中,再一次見到他以前的那些軍中兄弟們,他們才漸漸知曉,原來白古今是世家子弟,而今在朝中為官。


    這個書生,就是當年白古今參軍之時,軍中以為好兄弟的兒子。


    他本是軍戶,原本家中世世代代都為兵丁,軍戶家中長子是要繼承其父,一到成年或戰亂之時就要到軍中服役的,安定之時無事,軍戶規定每戶家中都必定要有一個男丁進軍中服兵役,若家中無男丁,就會被褫奪軍戶名額,也不再可以接受朝廷的俸祿。


    朝廷出俸祿養這些兵戶,條件就是,沒有軍功的軍戶,家中子弟不得參加科舉,書生的父親當年在軍中隻是一個平常小兵,家中也並沒有累世什麽軍功。


    當年他在軍中與白古今同在一隊服兵役的時候,子安戰場殺敵之時,但是是白古今救了他一命,但是情況危急,如果沒有白古今,他們一整個隊的人都會被埋在博望坡。


    是白古今救了他們的性命,但是白古今當時卻因為違反軍令而被杖責三十,白古今實在軍中一步一步掙紮,摸爬滾打生存下來的,當時沒有人知道他是世家子弟。


    白古今家中就是如此,每年都會派出家中子弟進軍中曆練,遇到戰時,身死在軍中的子弟也不少,隻不過,如果可以活得下來的話,就可以為家族帶來軍功。


    白家是依靠軍功起家的世家,所以對於自己家中弟子要求十分嚴格,白古今在十二歲那年就被丟如軍中,一切優待,家族照顧也沒有,也沒有人知道他世家子弟的身份,家中更是明確規定,不得參軍子弟泄露自己是白家之人得身份。


    白古今就這樣盡了軍中。


    進了軍中之後,白古今老老實實當一個小兵。


    他沒有多大的期望,隻要自己能在一次參兵之中活下力就行。


    這也是家人對他的期望。


    因為白家在鬆家族子弟進入軍中之時,父母都會囑咐,不求多大軍功,隻要最後能活下來。


    白家在參軍中死掉的子弟也不算少了,每一次,痛失自己兒子的家人都很悲痛,但是這是白家的家族規矩,誰也不敢輕言有變,所有總有人變著法兒想一些主意,既不違背白家的家規,又能夠子安戰場上好好生存下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在軍中出頭,要懂得惜命,不要心眼太高,去攀摸那滔天的軍功,隻要能夠活下來,就是最好的。


    所有的家長都是這樣對孩子說的,隻是,也缺了那些對軍功很渴望,很想要出人頭底的孩子,不接聽勸告。


    有時候他們成功了,有時候他們失敗了,失敗的代價,好一點的還活著,壞一點的就死了。


    白古今的父母也不想他這樣,就囑咐他在軍中隻要保住性命就好,白古今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對這個古代其實也沒有什麽雄心壯誌的,所以也就十分順從了父母的這個囑咐,他進入軍中,不求做出什麽成績,隻要活下來就好。


    但是,也許上天是有一些注定的,白古今進入軍中之後,並沒有能夠一遂所願,默默無名的當一個小兵,他在軍中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需要拚命,如果不拚命就不能活下來,這讓他累積了一些軍功,同時也深刻明白了底層士兵的艱難,這讓他心中萌生了一種鬥誌,那些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維護了這個國家的安定,可是有一些死後卻無名無姓,他們不應該被人們所遺忘,同時那些士兵的待遇也應該得到一些改善了,能夠改善他們的境況的就是改變現在的軍隊模式,用更好的方法減少士兵在場上的損失,能讓那些士兵多活一個下來,就是一個好的政策,因為經曆過軍中的艱苦,所以白古今對這些軍中士兵,抱著尊敬,同時也在以後的官宦生涯中,為這些士兵做了許多好事,這也是後來白古今可以當上這個白國的丞相,得到很多人幫助的原因。


    書生站在牆頭,想著自己父親對自己說過的,白丞相的一切,心中湧起無線熱血,也發誓要成為像白丞相那樣的人,為了這個國家子民盡自己的一份力。


    這個時候,城頭上監軍開始驅趕在城牆上無關的人物了,因為戰火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有一些箭矢兵器已經射到城牆這邊來,這裏已經開始要備戰,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物留在這裏,會阻礙到他們,所以他們被驅趕了下去。


    不消一會兒,城牆上無關緊要的人都被送下樓下,同時城樓下也已經開始備戰模式,那些人都被勸迴了自己家。


    戰火在城頭打響,激戰了一下午,幸好以白國的勝利做為最後結束。


    郝天帶著軍隊又逃竄出去,不知所蹤,而白國的軍隊卻也不敢追,因為唐慕還要會為王都。


    白古今預計著,郝天的兵馬也並不充足,並不足以對白國其他城鎮趙成威脅,所以也就讓他去了,並沒有去追。


    就這樣好帶著天昊國的軍隊又隱縮在了白國的某處,虎視眈眈著,等待著時機一舉給白國一擊。


    王宮中,君淩鬆了一口氣,這一天,對於他來說真是最漫長的一天,如果這一次白國不敵天昊國,那麽他不知道這一次白國會不會迎來滅國的命運。


    君淩身心疲憊的走迴後宮,這個時候,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淑妃的四王子病了。


    君淩立刻心中一個激靈,連忙趕去淑妃宮中。


    淑妃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妃子,四王子也是他和白古今好不容易保下的一個王子。


    四王子對於他來說,可遠不止是一個兒子那麽重要。


    他是將四王子當成王位繼承人來培養的。


    外人不知道,總是以為四王子體弱多病,認為不久就會死去,卻不知道,這是他和白古今做下來的煙霧,讓人迷惑視線,從而減少比人對四王子的加害。


    王宮中王位的鬥爭是家常便飯,一直都是縈繞子安這座王宮上不變的主題。


    君淩不想要選那些士族家的王子繼承王位,他想要一個不懼士族,可以擔得起白國以後未來命運,能夠以以後白國王室為強的王位繼承人,四王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現在在這個節骨眼時刻,四王子卻出事了,難道……


    君淩不敢想,隻是盡速趕往淑妃宮中。


    到了淑妃宮中,因為四王子病了,淑妃正守在四王子床頭前照顧著病情,連君淩來了,也沒有出去迎接,不過君淩也不在意,隻是在門口宮人通報了一聲之後,就踏入了淑妃宮中。


    淑妃現在正在床頭前坐著,臉上布滿愁容。


    四王子突然急病,他本來就一直身體孱弱,卻不知道是不是什麽不好的征兆。


    君淩走了進來,一看到君淩,淑妃就忍不住了,撲入君淩懷中,哭著說到:“王上,婺突然病重,臣妾都不知道影要怎麽辦才好了。嗚嗚嗚……”淑妃嗚咽著哭著。


    君淩拍了拍她,讓不要那麽傷心難過,同時說到:“孤已經派人去找白丞相過來了,愛妃不要擔心,讓白丞相看看婺。”


    白古今認識蝶穀胡神醫,婺的病情其實也是多賴有胡神醫在從中周旋。


    當年,那些士子想要暗害淑妃的王子,君淩連同白古今聯手將四王子保了下來,而且,為了以後的江山社稷打算,君淩和白古今也商量出了一套方案。


    按照白國現在這些屍位素餐的諸侯們,這個國家的未來是絕對不可取的,白國必須要改變,如果不改變,那麽說不定有一天,連王室也成為那些士族權貴們把持的對象。


    君淩不再說話,去查看四王子的情況。


    太醫在一邊向他述說著四王子這一次的病情,主要就是因為天氣驟變,其他可能是感覺不到什麽,但是四王子卻天生比別人敏感一點,屬於微妙的變化也察覺到了,感了四時之氣,所以就病了。


    君淩經太醫這樣一說,也才突然覺察到最近天氣是似乎變冷了很多了。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按理說禮官影上報這樣的天時異變才對,難道禮官們也察覺不到?


    不敵呀,禮官的星象館裏有檢測星象天時渾天儀,為什麽覺察不出來。


    君淩頓時有一點生氣。


    難道因為這一次天昊國進攻白國,那些隻會看星象的文官已經怕到尿褲子,連本職工作都忘了做了嗎?


    君淩這一氣,連忙叫人去叫星象官的行首官來。


    豈有此理,稍不注意這些靠著老本吃俸祿的之家子弟就敢敷衍朝政。


    星象官是禮官管轄之下的,同時能夠觀看星象是有了一定積累的世家才會有的知識,他們代代都是為帝王觀察四時天象,以此體察教化民間的。


    行首被帶到,他戰戰兢兢的跪在君淩麵前,他剛剛已經通過太醫私底下找人送過來的消息知道君上是為什麽生氣了。


    有關於淑妃的事情,這一次可不好辦。


    淑妃是君上最寵愛的一個妃子,同時還是後宮四妃之一。


    有關後宮的事,就算沒事也得要捋下一層皮來,那些妃子喜怒無常,尤其是得到君王歡心的,如果她們說天上的太陽是黑色,那麽他們也得要跟著附會,不然就是一個藐視的死罪。


    行首跪在地上。


    君淩問他,氣候已經發生了變化,為什麽還不發布教旨,曉諭百姓。


    四王子都病了,他們在幹什麽?


    難道因為天昊國的進攻來犯,嚇傻了嗎?


    如果是這樣沒用的官員,白國要他何用。


    身為行首,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勤勤謹謹記錄好每一天的天象氣候變化,一旦有異,就要曉諭天下,那麽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君淩越說越氣,將這一段時間因為天昊國的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行首一句話也不敢說,不是他們失職,不再記錄觀察天象,而是渾天儀的確沒有什麽變化啊。


    誰知道四王子卻對天氣那麽敏感,因為四時天氣變化而生病了。


    不應該啊,難道渾天儀壞了?行首不由得做出這樣一個最壞的相法,氣候又立馬將這個想法趕出腦海去,渾天儀如果壞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比現在天昊國進攻白國還大,基本就是改朝換代那樣的事情了。


    白國的立國根本就是因為白國的守護神守護,才得以建立白國。


    渾天儀是白國守護神出現就贈與白國,在星象館存在了很久,代替白國的守護神守護著白國的天下,可以說,如果這個時候,渾天儀出了什麽事,那到時候絕對不隻是僅僅會是渾天儀壞了那麽簡單。


    行首額頭一滴汗暗悄悄滑落了下來。


    這一次之後,不管君淩要對他做出什麽樣的處置,他都要去提醒家族一句,要小心了。


    在訓斥了行首一番之後,君淩才氣消了下來,這個時候,白古今也到了。


    白古今在這種時候,既要處理白國外敵入侵的事情,又要處理白古偶讀內政,真的很不容易。


    白古今到了之後,他也知道白古今最近很辛苦了,不過四王子卻事關重大。


    他拉過白古今,兩個在一邊嘀咕了一陣,然後將滿殿的人都清了出去,連淑妃也不例外。


    君淩與白古今在淑妃殿中商量了很久,至於具體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在丞相退宮,迴去丞相府的時候,宮中就出了一道禦令,四王子因為身體有恙,所以將會被被送出王宮,前往行道觀中祈福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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