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蘭國這一群人要搞什麽事情嗎?好好的東蘭國不待,到了他們安國。事情變得有趣了。


    盛瑞沒心沒肺的笑著,一點也不覺得別國的一大群公卿之家偷偷潛入了他們安國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他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最困難的時候,也是笑著的,老頭子說他長得像他的母親,然而天知道,他早就忘記他母親長的什麽樣了,從他出生開始,他就沒有見過他的母親,他隻是從別人口中傳聞聽到過他的母親,甚至他連他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母親的娘家很強大,強大到老頭子也忌憚的地步。


    但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想要過無憂無慮的生活,想要當人上人,不想要被別人踐踏在腳下而已。


    雖然好像順便做了很多事。


    曾經有人將他與白國的丞相排列在一起,說認為他們兩個都是這個世上不世出的天才,白國的丞相他不認識,但是聽聞過他的故事,年紀輕輕,就已經獨掌了白國的朝政,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如果有一天安國會和白國起衝突,那麽白國丞相絕對是他最強而有力的對手。


    現在天下大勢已經亂了,天昊的郝天貿然出手,滅了東蘭國,雖然他們安國偏安一隅,但是世上的風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波及,這一次他去安國的邊境小鎮,就是為了籌謀這以後的事情。


    安國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四周都是山林密瘴圍繞,除了麵海的一麵就隻有一條大官道與外界連通。


    大官道十分好守,如果有人要從大官道進攻安國,那麽他們隻要把守在關口,就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鑒於天昊國進攻東蘭國的境況,他們不得不開始謀算除了安國大官道之外,別的敵軍可能會攻破安國的途徑。


    那些山林密瘴也不見得是很安全的。因為常常有走私商人從那裏進出。


    通過這些走私商人關係,他以比安國行情低的價格,從別處購買了大量的安息香。雖然這些安息香的價格比安國的市場行情低,但是卻絕對是有賺。


    安國的安息香因為被別人把持的關係,所以買賣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不是價格高低問題,而是有時候根本是有價無市。


    所以別人都知道安國的安息香買賣好賺,那些走私商人就算冒著死,也想要來安國賺安息香一份錢,說不定一次的買賣,就賺夠一輩子的財產了。


    他從別國的安息香商人處買了安息香,價格沒有安國國內那麽離譜,價錢低的多了,因為他買的量大,所以買主可是笑著將他派去買安息香的人當大爺伺候的。


    當然,這一些安息香不可能走明麵,如果走明麵的話,迴來到安國,就不止他付的那個價錢了,安息香在安國是禁止買賣的物品,如果要買賣流通就必須要登記在案,到時候隨市場價再從官家手裏買迴來,可以說,這樣一來,肥的不隻是賣出這些安息香的那一個商人,還有官府,隻有他這一個買東西的人是吃虧的。


    他當然不會做這麽蠢的事情,尤其是他要的安息香的量十分大,如果按照安國市麵上的價,他得拆了王府破產。


    這一批安息香算是未雨綢繆,君上也是暗地裏允許的,因為如果啊喲明麵上去買那些安息香,君上也會覺得肉痛,所有人都知道安息香在安國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但是卻改不了,因為安息香對安國十分重要。


    他買下來的這一批安息香,是為了如果有人從安國的山林密瘴進攻,那麽到時候,安國不至於籌措不出足夠的安息香給安國的士兵進入山林密瘴行軍作戰。


    說起來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但是現在也隻能先這樣未雨綢繆。


    盛瑞拉扯著自己的腰帶,把一條金鑲玉的九龍腰帶隨便往房間一個方向一甩,再也沒有人向他那麽隨便對待這樣的腰帶,這可是禦賜的沒如果被身邊的侍女或管家看到,他們一定會好好的和他說一番,直說到他耳朵起繭。


    可惜,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早早就下了命令,不準他們跟隨他進入房間。平常這個時候,他身邊可是圍繞一群的人在伺候。


    他就是這樣率性的性子,有一點狂,又有一點不羈,按照著一個認識他的人說的話,叫風流,但是他知道他隻是喜歡自在,之所以看起來風流,是因為他這一副樣貌確實不賴,看起來就像風流。


    是的,盛瑞是一個容貌極其俊俏的人,俊俏到什麽程度呢?說起來長得好看或別有氣質的人很多,盛瑞的樣貌和這些人的樣貌也長得沒有什麽不同,都是一樣的俊俏,但是盛瑞的身上其實別有著一種色彩,這些和盛瑞的樣貌加起來,就變成了比別人更加出眾,如果他們站在一起,就會發現盛瑞其實是最顯眼的的一個,不是突兀也不是有違和感,而是更加美好存在,就好像,在一群孔雀中,唯一一隻開了屏的孔雀,讓人目光不由得注意到他。


    這樣的盛瑞不論是做什麽,其實都自有風度,所以不論他的性格狂不狂,率不率性,其實都看起來都像風流。


    盛瑞一下子趴倒到床上,他剛剛長途跋涉迴來,累死了。現在不論別人說什麽,做什麽。他都要好好睡一覺再說。不過可能一會兒之後,他醒來身邊就會為圍了一群人吧。


    果然,在盛瑞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移到另一張床上,身上衣服也換好了睡衣,蓋著鬆鬆軟軟的絲綢被子,身邊果然圍了一群人伺候。


    嗬,他一迴來的時候進的是書房,現在,他被移到臥室來了。


    果然是他的好仆人,照顧他總要無微不至。


    笑著拿被子掩起曝露出來的耳朵,避免身邊的仆人開始的說教毒害到它。


    從他們到他身邊開始就是這樣了,一直在囉嗦,三句不離禮儀法度,嗬,老子要是理這些禮儀法度的人,現在還能當的上他們的王爺,早就在哪個不知名的窯子裏,過完自己這一輩子了。


    他從一出生,就被扔到一個青樓裏,由一個窯子裏的過氣老女人養著長大。


    身邊的仆人扯著他的被子,露出他的耳朵,逼迫他聽他們說教,他身邊的這些仆人真的是太大膽了,他還有一個王爺的樣子嗎?


    負氣的盛瑞不想聽他們說教,扯過被子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遮蓋上,他要睡到明天,誰說都不好使。


    現在已經是月上中天,亥時了,雖然他還沒有吃飯,但是他不高興了,他不聽,他就要睡到明天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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