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愣,正準備開槍的周悅也是一呆,轉身迴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她身後,手裏抱著一支長長的槍。


    “你?”周悅愣了一下,已經認出這個年輕的女子就是那天晚上和楊愷一起,“挾持”自己離開百老匯停車場的那個女殺手。


    而楊愷此時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從自己身邊離開的單棱,,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頓時又驚又喜。


    李北筏此時則是驚喜的脫口而出:“小師妹?”


    而遠處水塔上的池鐵城則是一皺眉,單棱既然出現在這裏,這就說明,這個槍殺周餘達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他眼皮子地下槍殺了張小林,搶了他的“生意”,然後又帶走他愛徒的那個家夥!


    這一下,池鐵城的殺意一下子濃烈起來。


    這家夥必須死,三番兩次的冒犯自己的權威,搶自己生意,搶自己愛徒,然後又槍殺自己的保護對象,要是讓他活著離開的話,那以後自己還有什麽臉麵在江湖上立足?自己在徒弟們麵前還有什麽威信?


    單棱先是扭頭對著李北筏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對周悅說:“周大小姐,為人在世有些道理必須要明白,我就後悔之前自己沒有讀過書,眼睛不夠亮,一些道理不太懂。你是讀過書的,家國的道理應該比我懂。你爹地出賣祖國,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同胞忍受欺淩,這樣的人,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今天就算楊愷不殺他,也會有別人殺他,殺了他,你看看外邊有多少上海的百姓拍手稱快!”


    周悅的手在顫抖,但卻無法辯駁,她知道單棱說的都是實情,自己父親這些年幫著日本人做了不少壞事,雖然沒有親手殺人,但卻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如果他被刺殺的消息傳出去,可以想象,外邊肯定有不少人拍手稱快。


    甚至,就連自己之前也一直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不止一次的勸說他,但他卻充耳不聞,還一心要把自己也送到日本人那裏。


    這樣的父親,真的可以用一個死有餘辜來概括。


    她慢慢的扭迴頭,這時候卻突然覺得楊愷有些熟悉,慢慢,她指著楊愷,臉上寫滿了震驚:“是,是你?”


    楊愷進來的時候,是經過一番喬裝改扮的,尤其是鼻子下邊貼了一片“仁丹胡”,這騙過了很多人,讓他們順理成章的把他當成了鬼子的司機。


    可是經過這半天的折騰,鼻子下邊的“仁丹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了,周悅一下子就覺得這張臉格外的熟悉。


    再聯想一下站在自己身後的單棱,她馬上就認出來了,這個槍殺了自己父親的“兇手”,就是那個把自己從張小林的手裏救出來的那個人!


    就是這個人,這幾天自己還總在夢裏夢到過他。


    可是沒想到,再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就在這時,樓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唿:“太太!”


    是管家的聲音!周悅心裏一驚,媽媽又怎麽了?


    她頓時顧不得這邊了,扭頭就朝迴跑去。爹地已經死了,爹地可不能再有什麽意外。


    周悅走了,這邊的僵局卻還沒有解開,這時候,單棱抬起了手裏的槍,指向了高處的水塔頂。


    剛才她一直躲在一邊,把院子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池鐵城的位置。


    “師父,這個周餘達是個大漢奸,他死有餘辜,請師父放過楊愷吧!”


    半晌,池鐵城哼了一聲:“單棱,我教你的槍法,就是讓你用槍口對著我說話的嗎?”


    一句話,就讓單棱臉皮微紅,但她依然沒有放下槍,而是執著的說:“師父,我們是軍統的暗殺組,軍統讓我們來這裏是殺漢奸的,不是讓我們來殺自己人的。”


    池鐵城鄙夷的說:“單棱,幾天不見,現在輪到你來教我做人了嗎?”


    單棱沒有迴答,一旁的李北筏連忙說:“小師妹,你瘋了?怎麽用槍對著師父?快把槍放下!”


    單棱依然端著槍,這時候,院門口滴滴響了兩聲車喇叭,可是沒有一個人過去開門。


    院子裏的單棱依然和池鐵城劍拔弩張,互不退讓。


    過了一會兒,外邊的人自己下車把大門打開,走了進來,是一串高跟鞋的聲音。


    “池鐵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愷驀地一驚,一抬頭,發現走進來的女人竟然是許久沒見的葉蔓。


    葉蔓穿著一身軍製服,她看都不看躲在那裏的楊愷一眼,直接就走到了單棱的前邊,對著埋伏在水塔頂上的池鐵城說。


    “葉處長,你怎麽來了?”看到葉蔓突然來到這裏,不光是楊愷吃驚,連池鐵城也很意外。


    池鐵城當然認識葉蔓,葉蔓可是戴老板跟前的紅人,即使是他這個暗殺組組長,在葉蔓跟前也得恭恭敬敬的。


    “池鐵城,戴老板說了,水母在上海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嗎?為什麽還不迴來?”葉蔓冷冷地說。


    池鐵城這下什麽也不敢說了,恨恨的起了身,扛著狙擊槍走下了水塔,一直走到葉蔓跟前:“葉處長,我現在就迴去。”


    說著,扭頭看了楊愷一眼,眼神裏寫滿了敵意。


    楊愷卻隻是淡淡的一笑,便站起了身,他才不屑於和池鐵城較勁兒。


    一旁的李北筏也趕緊起了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臉的狼狽。


    池鐵城帶著李北筏,走過單棱身邊的時候喝了一句:“怎麽?還不走嗎?”


    單棱剛要說話,葉蔓說了句:“單棱有其他差事,以後會調到重慶去,你就不用操心了。”


    池鐵城哼了一聲,瞪了單棱一眼:“很好,恭喜你高升了!”便帶著李北筏離開了。


    楊愷走過來,剛要和葉蔓寒暄兩句,誰知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單棱說了句:“你們再說句話吧,給你三分鍾時間,我在外邊等你。”說完就走出了院子,迴到了外邊的車裏。


    楊愷還沒說話,單棱就說了句:“對不起,我還是不想和你去那邊。”說著,一扭頭跑出了院子,也拉開車門上了車。


    楊愷有點懵,就在這時,樓裏突然傳來周悅的驚叫聲:“媽媽,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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