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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遠歎道:“好美!”


    此時二人已迴了湖心亭,雲秋心微笑道:“那人隻知堆積蓄勢,看似與遠山一體,其中卻有好幾處,很不美。”


    陳遠撫掌道:“很好,秋心你果然靈性高絕,隻兩場就見了我劍,美到極處,已然入道。你要走這條路,前期固然合你本心,隻是想要到達終點,必要經曆世間一切之惡……”他話語漸沉,瞧著她,目中滿是擔憂之意:你一顆心如此纖透敏感,能堅持下來麽?


    雲秋心握住陳遠雙手,湖水般的眼眸凝視著他,輕聲道:“柔弱未必不能堅韌。”


    陳遠沉默片刻,展顏笑道:“看來我要快點突破先天才是。”


    雲秋心嗔道:“群玉之淚洗經伐髓時,你已經可以晉升了罷?偏偏壓製了下來。”


    陳遠道:“我貫通任督二脈不久,再借外力突破先天,雖然這等無上靈珍不比尋常,隻是多半還要留下隱患,洗練壯大真氣就夠了。”


    二人說了會子話,又排第三場,此番卻是青山對出,碧水盈繞,滿地茶花盛開,映在河裏,像是給山峰穿上了一件花做的衣裳。


    前方一株花樹枝杈晃動,轉出兩個人來,青年英俊,腰間懸了一柄劍,女子清秀,雙手合在身前,一見陳遠二人,那青年含笑抱拳道:“在下點蒼白鷺劍客,不知兩位是?”


    陳遠摸摸耳朵,道:“在下華山小子,我們初出江湖,沒甚麽名號,慚愧慚愧。”


    青年麵色一整,笑容不見,傲然道:“我一人足矣,你們一齊上罷!”


    他轉首對那女子道:“清妹,你們段家雖然以指法稱雄,但那六脈神劍卻是厲害,將來我必助你學到,你且好好看我這一劍。”


    那女子目中射出仰慕的光來,連連點頭道:“嗯嗯。”


    白鷺劍客飄然上前,喝道:“你們快快拔劍罷,莫要等我出手!”


    二人相視一眼,雲秋心一劍揮出,也不甚快,似是擷了一縷青山綠水神韻化入劍中,悠悠綻放。


    白鷺劍客冷笑一聲,拔劍龍吟,迅捷一刺,便如山巔白鷺淩空下擊,風聲颯然。


    驀然青山崩塌,綠水潮至,白鷺哀鳴一聲,消失在山水間。


    劍光過後,青年踉蹌後退,滿是不可思議,指著雲秋心道:“你……你……”


    雲秋心靜靜瞧著他。


    白鷺劍客怔了半晌,滿臉通紅,拱手道:“姑娘劍法如此高明,不知是哪家弟子?”


    雲秋心靜靜瞧著他。


    他跺了跺腳,拉上那女子,身體漸漸透明,消失前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雲秋心迴眸一笑,白色容光閃過,二人迴了湖心亭。


    一瞧地碑,排戰圖都暗淡了下去,無法再進,果然是“勝者可三戰”,二人便出了白玉京。


    一夜無話,次日上午,秋日暖照,微風過雲,雲秋心在湖邊練劍,陳遠將那八瓣碎藍玉搬到一塊大石下,又取了剩餘玉心,激發如絲劍氣,細細切磋琢磨起來。


    日將近午,雲秋心過來時,陳遠遞過去一塊玉佩,又埋下頭去。


    她接過細瞧,這玉佩徑近二寸,晶瑩剔透,靈光大見可愛,正麵淺淺雕著一幅圖,湖光湛然,雲卷去舒,木葉蕭蕭落下,一人正在練劍,衣袂飄飄,正是她方才練劍的情景,轉過去背麵刻著兩個字:秋心。


    陳遠道:“這是用剩下的玉心做成的,帶在身上,對洗練真氣大有好處。”


    雲秋心細細把玩片刻,戴在頸上,轉過身去放入衣中,又看石邊,放著三塊差不多的玉佩,她斂裙坐在陳遠身邊,一一看過,一塊雕著一座奇峰,上有一美人正在觀雲,反麵刻著“顏歌”二個字,一塊是少年練劍圖,背麵是一個進字,最後卻是一片大雪紛飛,一個男孩背了個小小女童,正艱難前行,反麵也刻著兩個字:曲水。


    再瞧陳遠手中,一塊玉佩早已成了形狀,比這四塊稍小,隻是他正在發呆,似是不知該雕些甚麽,最後索性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沒寫,帶在自己脖子上。


    雲秋心握了他手,柔聲道:“曲妹妹吉人天相,一定沒事的。”


    陳遠苦笑一聲,道:“這麽多年,我早已死心,做這曲水佩,也隻是存個念想罷了。”


    雲秋心默然,二人倚在石上,一時隻有風聲過耳,靜了下來,。


    到了夜間,二人又入白玉京,三戰皆勝,雲秋心天資當真靈秀無雙,到了第七日上,已將他多年武功一一化入心中,並初步有了自己的道路,令陳遠讚歎不已。


    這日上午,二人計議已定,收拾了雜物,變幻了容貌,便離洞出林,將小船推入水中,向大陸駛去。


    小島漸行漸遠漸不見,兩個人都知道安詳的日子已過去,前方藏著怎樣兇險,誰也不清楚。


    行了二三日,二人棄舟登岸,在海上尚不怎樣,一到陸上,才發覺已是冬天了,小鎮上行人盡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小孩們汲著鼻涕滿地亂跑。


    天過正午,日已西轉,陳遠卷著舌頭向路人問明了方位,方知前方數十裏外便是寧興郡城,他袋中隻剩一點碎銀,沿海一帶城鎮大多富庶,當下便當了一小塊碎玉,二人用過飯,買了兩匹馬,戴上竹笠,披了鬥篷,揚鞭而去。


    北風唿嘯著奔過大地,隻是二人內功有成,不畏寒暑,打馬急行了五六裏,忽見路旁田地裏許多農人正在翻著甚麽,不遠處小棚下坐了下個瘦子,唾沫橫飛,正在大聲訓斥,更有幾個衙役在大吃大喝,呦五喝六。


    陳遠心中好奇,這一路田中都是空空,為何此處獨獨有這許多人?


    二人輕勒韁繩,見田中這許多農人,多半是青壯年,手上臉上都裂了幾寸長的口子,翻出慘白色的肉來,二人心中不忍,跳下馬來,就近尋了一名中年人,陳遠問道:“大叔,天這麽冷,為甚麽不等暖和些再幹活呢?”


    這人頭也不抬,木聲木氣道:“官府的大老爺在,誰敢歇?”


    陳遠更奇,道:“即便是徭役,也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看這活也不甚急,難道還有甚麽期限?”


    這人抬起頭來,渾濁的眼珠木然轉了半輪,啞聲道:“這是王老爺……”


    一語未了,忽傳來一聲大喝:“趙三,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這人嚇的連連後退,擺手道:“我甚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二人一瞧,那瘦子並幾個衙役急匆匆地跑過來,邊跑邊喝道:“你們兩個是甚麽人?擾了朝廷的徭役,擔得起幹係麽!”


    雲秋心皺了皺眉,陳遠衝她微微搖頭,那幾人奔到跟前,瘦子聲色俱厲地道:“看你們年紀不大,哪裏學的帶刀佩劍!胡亂生事,小心家裏……”


    陳遠上前一步,一掌拍在道路一塊大石上,隻聽“喀嚓喀嚓”幾聲,那大石晃了晃,竟裂成幾塊,噗噗碎在地上。


    那幾人並附近農人嚇的臉色發白,連連退了幾步,這大石立在此地不知多久,風吹日曬堅硬無比,地主王老爺曾命人用斧劈了想搬去家裏,豈料幾條壯漢累的半死,斧刃卷的老高,隻劈了幾條白印,隻得作罷,今日竟被這少年一下拍碎……


    那瘦子臉色青了又白,眼珠一轉,彎腰賠笑道:“不知少俠路過此地,有何貴幹?我家王老爺最喜英雄好漢,不如少俠……”


    陳遠輕喝道:“公器私用,你們好大的膽!信不信我去郡城戚太守處說上一說!”


    這下那幾個衙役也連連拱手告求,那瘦子更是冷汗流滿了三縷山羊胡,連聲道:“少俠哪裏話……”


    雲秋心輕蹙眉頭,傳音道:“恐怕他們會為難這趙大叔。”


    陳遠微微點頭,冷聲道:“這嚴寒天氣,若是凍斃了幾個人,傳了出去,縣令得個‘濫用民力’的罪名,你們誰擔的起?”不待幾人解釋,他話風一轉,自袖中取出張銀票,遞過去溫聲道:“這點子銀兩,幾位去買點酒暖暖,讓他們散了,歸家去罷!”


    那幾人目瞪口呆,從來隻聽江湖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日竟有少俠送上錢來,那瘦子不敢不接,抖著手接過一瞧,與眾衙役喜動顏色,他收入懷中,直起腰大聲喝道:“今日天冷,王老爺可憐你們,不用做了,都迴家去罷!”


    眾農人互相看了看,初時無人動,怕是個玩笑,漸漸有人歡唿一聲,急急跑了,片刻田中便空無一人,北風打了幾轉,無人可凍,歎息一聲,衝上天了。幾人轉身看時,少俠早已打馬而去,不見蹤影。


    二人奔出二十幾裏,見馬兒漸漸流出汗來,便跳了下來,並肩牽馬慢行,雲秋心歎道:“我想了一路,竟發現隻有你那樣才最妥當。”


    陳遠摸摸耳朵,道:“不能拔劍殺人,縱使嚇的再狠,他們終會忘了,找那趙三麻煩,隻得如此,他們得了好處,就不會生事了。”


    雲秋心瞧著他,輕輕笑道:“華山高弟,給這等小人送錢,不怕江湖好漢們恥笑麽?”


    陳遠伸手拈了她鬥笠上一片落葉,悠然道:“不同的對手,不同的方法,這也是劍道……隻是可惜,隻能解一時之困。”


    正說話間,前方路旁出現一間小小客棧,陳遠道:“馬兒累了,去歇歇再走罷。”


    雲秋心點頭,二人便牽馬過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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