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美國所說的華夏威脅論其實是美國威脅論,華夏的軍費開支是美國的十分之一。美國很無理,隨意幹涉別國內政,以救世主的身份對別國指手畫腳,這是不道德的作法!’你這話現在都在絡傳開了!”


    劉抗越也笑道:“是啊,爸,您現在可有不少粉絲啊!”


    陳新剛擺擺手:“我那也是事論事嘛,總不能永遠被美國佬看扁吧?嗬嗬……”


    別看陳新剛說的是玩笑話,但張鵬飛和劉抗越都清楚,軍方如此強硬,其實也是國力增強的結果。隨著國內的發展加速,軍方正在有步驟地展露頭腳。改革開放以後,國家為了以經濟建設為心,軍方這二十多年忍辱負重,好像從世人麵前蒸發了一樣。軍委幾代首長也很少在外交露出強勢的一麵,其實這些都是有意而為之。對改革開放的國家而言,不希望挑起任何無謂的爭端,那隻能忍受著國內軍迷們的謾罵。


    特別是當周邊國家的軍事將領提出反華言論,甚至出言挑釁時,國內軍方更是集體失聲。其實對於這些將領而言,也是無奈之舉,隻能接受著國內民眾的誤會,以弱勢群體視人。但隨著改革開放成果的顯現,軍方近來漸漸敢說話了,無論是對記者,還是對別國的軍官,都敢放狠話,憋了多時的怨氣總算發出來了。但張鵬飛同樣明白,現在的國家軍方不適合過分強硬,國內以經濟為心的國策短時間內不會動搖,軍方在長久時間內仍然隻會低調行事。


    陳雅同陳麗正在說著什麽,她突然扭頭對陳新剛說:“爸爸,讓姐姐去我們師好不好?”


    陳新剛一愣,隨後搖頭道:“不好,你們兩個要是都過去,那豈不是成了陳家幫了?這不妥啊!”


    “哦……”陳雅答應一聲,便不再說話。


    張鵬飛看了她一眼,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問道:“是不是在那邊挺孤單?”


    陳雅點點頭,憂心忡忡道:“師長不好當啊……”


    陳新剛嗬嗬一笑,滿臉疼愛地說道:“小雅,爸爸相信你,安排你指揮操練這個師,是軍委集體通過的決定。”


    “我會努力的。”陳雅臉剛才的憂鬱一掃而光。


    聽著他們的談話,劉抗越眼前一亮,試探性地說道:“爸,你不說小雅她們師還缺一個參謀長嗎?”


    “嗯,是缺個參謀長,怎麽……你有人選了?”陳新剛理解了劉抗越的意圖。


    “你覺得劉武怎麽樣?”


    “劉武?”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張鵬飛低下頭想了想,不解地問道:“他現在合適嗎?”


    大伯家老大劉現在是劉抗越手下的一個師長,同小雅一樣是大校軍銜,這幾年的進步很明顯。老二劉武現在是團長,校軍銜,據說他這個團長混了好幾年了,張鵬飛還真擔心這小子過去之後給陳雅惹事。


    劉抗越笑了笑,對張鵬飛說:“這哥倆可不是十年前的哥倆了,這幾年進步很大,在軍區都受得過表彰,這可不是靠著老爺子啊,是他們自己拚出來的!劉武是不調走,我也想幫他活動活動,提半級,升他個副師職。現在小雅那邊正好孤單,小武正好……放出去曆練曆練……”


    聽他這麽一解釋,張鵬飛也不再多話了。必竟他對軍事不懂,不能胡亂表態,再者聽劉抗越的意思,這也是劉武的一次機會。


    陳新剛好像心動了,點頭道:“劉武這個正團職也有四五年了吧?”


    “是啊,他現在的資曆夠老了!”


    “我再琢磨琢磨,調他過去也不是不可以……”陳新剛點點頭,看向了張鵬飛。


    聽到陳新剛鬆了口,劉抗越知道差不多了,笑道:“爸,小雅這個師是軍委直屬單位,怎麽說也要配個少將吧?”


    “她現在不急,等有了軍功再說吧,這個師怎麽也要有兩三年才能形成戰鬥力,再說她太年輕了!”


    劉抗越笑了,張鵬飛看向陳雅,笑眯眯地問道:“老婆啊,等你以後真成為了少將,會不會看不起我啊?”


    一家人都笑了,陳雅拉了拉張鵬飛的手,好像是安慰道:“你知道的不會的。”


    大家笑得更歡了。這時候,劉天佑跑到張鵬飛身邊,說道:“姑父,等我長大了也像爸爸一樣當將軍!”


    “好樣的!”張鵬飛捏了捏劉天佑的臉,看向陳新剛說道:“爸,您老有後嘍!”


    陳新剛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愛不釋手。劉抗越把張鵬飛叫到一邊,低聲道:“我看你提前和小武打個招唿。”


    “你是他的首長,不應該你來打招唿嗎?”張鵬飛笑道。


    “不,還是你來打這個招唿吧,讓他有所準備。你看老爺子的意思,這事八成是有希望了!”


    “嗯,那我迴去後給他打個電話,再和爺爺提一提。”


    “你們是兄弟,由你轉告我好!”劉抗越意味深長地說道。


    張鵬飛理解了他的用意,會心一笑。


    巡視組在浙東的工作麵臨著收尾,反腐打黑行動也正在宣判,在這種時刻,張鵬飛雖然暫時完成了內務院“農業改革工作領導小組”的任務,但仍沒有馬迴浙東,他在等著巡視組的工作完全結束,直接去參加反饋會議,作作總結。現在的浙東局麵有些亂,張鵬飛可不想參與進去,以免別有用心的人搬弄是非。父親並沒有和他說什麽,但他也明白現在要低調行事。


    周一,張鵬飛來到監察部班,進辦公室整理了一些最近積壓的件,然後他來向部長陳潔匯報工作。張鵬飛對這個女人很有好感,雖然他現今兼職在身,但仍然把陳潔看成是自己的直屬領導,心態擺得很正。


    “部長,我來向您報道!”張鵬飛拎著從琿水拿迴來的土特產擺在了她麵前,監察部的幾位副部長,以及預防腐敗局姚立柱都有一份。


    “鵬飛,迴來了。”見到張鵬飛,陳潔一臉的微笑,很正式地起身伸出手來。


    張鵬飛前跨一大步,握住陳潔的手笑道:“我這個部下不稱職啊,身為監察部的常務副部長,不但未能替您分憂,還要總往外跑!”


    “鵬飛,你我不用說這個,我知道你前途遠大,又怎麽會區區窩在監察部啊,要不是有更需要你的地方,我還真想把你留在身邊。”陳潔笑容滿麵地拉著張鵬飛坐到沙發,並沒有像接待普通下屬那樣坐在原位。


    “部長,謝謝您的理解,我可能在部裏還是呆不長,過些日子要去浙東了,巡視組的工作正在收尾。”


    “我明白,你去行了,不用和我打招唿。”陳潔雙手壓在小腹處,張鵬飛對她的尊敬,她深深地體會到了。


    張鵬飛點點頭,長歎一聲道:“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我已經和麵提過了,相信首長們會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吧!”


    “你也不用著急,隻要麵不發,你永遠是監察部的一員。鵬飛啊,這次去琿水怎麽樣,還好吧?”


    陳潔隻是隨口一問,別無他意。但張鵬飛早打算把琿水的問題如實向她匯報,笑道:“我這次不是以紀檢工作人員的身份去的,但還是發現了違法亂紀的事情啊,這件事必須向您匯報,雖然我交給雙林省內自己處理了。”


    “哦,還有這事?”


    “您聽我匯報……”張鵬飛一五一十地匯報著,說完情況之後,話峰一轉,很無奈地說道:“這麽大的案子,按理我們監察部是可以直接介入的,但為了農業改革示範區著想,我不得不低調處理,部長,請求您的理解。”


    陳潔知道張鵬飛的良苦用心,微微頷首道:“你的處境我明白,鵬飛,你能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很知足了。從大方向來講,你做得對。”


    “無奈之舉啊!”張鵬飛搖頭苦笑,抬頭望向搖遠的天邊,他在想馬華應該迴到雙林省了,他現在應該正開會商議此事吧?父親劉遠山在雙林省長一事等待著機會,自己又何償不想在琿水的危機當混水摸魚?他發現了這件事,馬華在處理時應該考慮他的感受。曾經琿水班底的幹部是否能借助此事得到一些實惠?


    張鵬飛猜得沒錯,現在的馬華正在與幾位常委召開碰頭會。


    雖然馬華把整件事情摸得差不多了,但迴到省內,並沒有馬召開常委會,而是召集相關常委召開碰頭會。碰頭會與省委常委會不同,不會宣布任何字決議,這種小範圍的碰頭會,起到的隻是相互溝通、了解的作用,官場常講的“會前通氣”是也。


    像琿水的案子,如果不事先定好調子,誰也不好拿到常委會去議。表麵看這幾年政治民主進步,其實那些有爭議的議題基本都在碰頭會解決好了,這其實是一種政治手腕的進步。


    碰頭會由省委書記馬華主持,參加碰頭會的幾位省委常委分別是省委專職副書記鄧誌飛,省委副書記、省政府主席孫常青,省政府常務副省長秦朝勇,省紀委書記段秀敏,省委組織部長馬元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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