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悄悄將淩越提出棲梧殿以後,就將他丟到了一處離棲梧殿頗遠的僻靜的宮道上,這樣也不容易招人懷疑。


    順天辦完這件事情以後,就立刻迴了棲梧殿。


    他是秘密辦事的,自然不能走正殿的入口,於是便從偏殿的側門迴了棲梧殿。


    剛一關上門,他就看見了點著燈籠的藍珠站在自己麵前。


    順天皺了皺眉,“藍管事,你怎麽在這這裏?”


    藍珠低頭答道:“呈露宮了鬧了蛇禍,我害怕有蛇從花園裏爬出來,爬到棲梧殿裏,驚擾了王妃等人,就打著燈籠四處再檢查一遍。聽說那些都是毒蛇,可需要小心呢。”


    順天掃了藍珠一眼,說道:“可是呈露宮離這裏還有很遠一段距離,藍管事多慮了吧。”藍珠笑了笑,“在宮裏做事,萬事便要力求小心,在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先將一切預防。若是等事情發生了,再來磕頭謝罪,恐怕就來不及了。否則我也當不上棲梧殿


    的管事。”


    順天默了默,這一點說的倒是中肯。


    王妃也和他們提起過,這個藍管事是個做事十分周到的人。


    如今看來,王妃說的果然不錯。


    藍珠看了順天一眼,疑惑道:“天色這麽晚了,不知道順天侍衛又是從哪裏迴來的?”


    順天一愣,淩越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告訴藍珠,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王妃撇不清。


    順天說到:“王妃讓我再去看看呈露宮的情況,剛迴來。王妃還在等我呢,我先走了。”


    藍珠欠了欠身:“是。”


    順天從她身邊大步走過,迅速離開了這裏。


    藍珠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順天徹底離開以後,才直起身子,然後轉身從偏門迅速離開了棲梧殿。


    她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宮道裏。


    不久後,在西兆皇宮一處廢棄的冷宮門口,藍珠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才推門走了進去。


    冷宮裏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他手上拿著一把長劍,穿著一身侍衛的衣服。


    藍珠對著那個男人欠了欠身:“世子。”


    男人轉過身,問道:“怎麽樣了?”


    攔住說道:“厲王妃從呈露宮離開以後,便帶迴了一條白蛇,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隻吩咐人養好,奴婢接近不得。另外……厲王好似受傷了,厲王妃還請了禦醫!”


    被叫做世子的男人又問道:“那淩越呢?”


    藍珠搖頭道:“不知,似乎是被拿下以後,又被厲王妃放了。偏門附近都有人守著,奴婢接近不了。”


    男人的眉頭緊皺:“本以為淩越可以要了那厲王妃的命,沒想到她的命竟然那麽大,沒有死!”


    藍珠說道:“厲王妃雖然沒有死,但是至少傷到了厲王呀。也不算是全無收獲。”男人頓時怒道:“光是傷了有什麽用!我要的是他們的命!薑使君將事情都瞞的嚴嚴實實,誰知道那厲王受的傷是重是輕!若是厲王受的隻是皮肉傷,那我豈不是白謀劃了


    !”


    他就是要趁著這一次厲王和厲王妃來西兆的機會,要了他們兩人的命!


    男人怒氣滔天,藍珠立即跪到了地上,認罪道:“奴婢無能,未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男人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的怒氣,閉上眼說道:“起來吧。是那薑使君太聰明,此事怪不得你。”


    “是。”藍珠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男人說道:“你先迴去,免得離開太久,讓他們懷疑。另外,繼續替我看著他們,若是他們再有什麽風吹草動,及時來報。”


    “是,世子。”


    藍珠說完,提著燈籠迅速離開了冷宮。


    就在她離開以後不久,又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從冷宮的大殿了走了出來。他摘下鬥篷,鬥篷下的那張臉正是司隸。


    “嗬嗬嗬……”


    一串詭異的笑聲從司隸的喉嚨裏傳出來。


    被稱作世子的男人頓時怒道:“你笑什麽?”


    司隸走到他身側說道:“翼世子,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辦法行不通。是你非要用這個法子來殺厲王妃,如今打草驚蛇了吧。”那世子卻不以為意:“她並不認識本世子,就算這一次失敗了,她也未必就能查到本世子身上來!再說,此法不濟事,難道就沒有你的問題嗎?若是你的傀儡術能夠徹底操


    控淩越,讓淩越做事更幹脆果斷,也許薑使君現在就沒命了!”


    司隸不滿道:“世子若是如此厲害,那便自己行事,何必找我?”


    白翼一噎,憑他自己自然更辦不了事情。


    白翼說道:“你與我合作,不也是想要厲王的命?我們是一路人!”司隸說道:“我是想要厲王的命,可是事到如今,想要再下陰招,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我勸你還是盡早謀劃大事吧。你已經被厲王妃抓住了把柄,多拖一天,對你而言都是


    莫大的危險。”


    白翼猛然轉身看著司隸問道:“什麽把柄?”


    司隸道:“藍珠說的那條白蛇,你難道忘了嗎?它就是你在若霖公主的肚子裏種下的蠱種,過幾日,也會成為厲王妃指控你的證據!”


    白翼的眉頭一皺:“僅僅憑著一條白蛇,她也想指控我?”


    司隸鄙夷地看了白翼一眼。


    “翼世子,那條白蛇現在還未養成,所以成不了事,但是等幾日後它養成了,便會尋味來找下蠱人。到時候翼世子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若是這條白蛇的用處不大,厲王妃何必費那麽大的功夫,和厲王妃一起將它抓來?翼世子還真是大意!


    若事情真如司隸所說,那他現在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暴露?


    白翼的神色頓時緊張了不少:“不行,是你先找上我的,你要幫我!”


    “我幫你的還少嗎?”司隸問道。


    司隸冷笑了一聲,說道:“世子說要給若霖公主種蠱陷害厲王妃,我便教了世子生蛇蠱的下蠱之法,是世子自己控製不住那蠱術,才讓蠱術爆發,引來了數百條毒蛇。”司隸頓了頓,又說道:“之後也是世子不聽我的勸告,非要我用傀儡術操控淩越殺害厲王妃,現在世子還希望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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