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使君覺得這個說法不錯,並且心中十分受用,決定暫且接受一下。


    薑使君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不進去?”


    燕凜道:“你既在裏麵與唐王說著話,本王進去打擾,不太好。”


    薑使君頓時一臉了然的樣子:“啊~原來這樣啊!受教受教!”


    現在聽牆根都能說的這麽文雅了,她真是該好好學學。


    燕凜臉不紅心不跳,他甚至挑眉說道:“跟著本王,你還能學到不少東西。”


    薑使君嘴角一抽,她根本不是在誇燕凜好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要臉了!


    這一個兩個,到底是跟誰學的!


    薑使君往屋裏看了一眼,說道:“他身上的蠱已經徹底解了,沒什麽大礙,咱們明日就能走。”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迴去休息吧。本王還有兩句話要和唐王說。”


    薑使君正要走,燕凜又拉住她說道:“你往後要比喻人,換個好聽點的東西做比,整天不是蛆就是屎的,實在是不雅。”


    之前她就有過把李氏送給她的小丫鬟比作蛆的先例,剛才她又把段飛廉比作路邊的屎……實在是……


    燕凜心中有點想扶額。


    薑使君噗嗤一聲笑出來,燕凜本來是一個能容天下事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的確是惡心到燕凜了。


    但是她卻不以為意,甚至引以為傲的說道:“形象生動,貼合本人,多好啊。”


    薑使君說完,帶上小知離開。


    燕凜一愣,看來這樣的比喻,以後還會繼續下去。


    薑使君走後,燕凜抬步走進了屋裏,少天則在門外守著。


    段飛廉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來幹什麽?”


    燕凜仿佛剛剛打贏了一場勝戰一般,驕傲道:“來看你的笑話。”


    段飛廉想要和君兒談舊事,結果反被君兒嘲諷。他心裏高興。


    段飛廉的臉色鐵青,沒有一個人說話是像厲王這樣的!


    燕凜雙手負在身後問道:“唐王知道她如今是本王的王妃吧。”


    段飛廉扭過頭說到:“那又怎麽樣?”


    “那唐王知道,你現在對厲王妃的想法叫什麽嗎?”燕凜淡淡道:“叫非分之想。”


    段飛廉迴過頭看著燕凜。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最終還是段飛廉率先敗下陣來,錯開了自己的目光。


    燕凜說道:“她從前不是你的,如今也不是,以後更不是。對於這種非分之想,本王素來喜歡在它連芽尖尖都沒有冒出來的時候,就連種子一起捏死。”


    他已經給了一段飛廉一個正式的警告。


    以後段飛廉要是再敢僭越一步,朝君兒靠近,可就怪不得他對段飛廉出手了。


    畢竟他不是沒有提醒過段飛廉,他提醒了,是段飛廉自己不聽警告。


    段飛廉隻要敢於挑釁他,他就敢讓段飛廉嚐一嚐後果。


    “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唐王,護送唐王迴京都的車隊,本王已經安排好,唐王明日便啟程迴京吧。”


    段飛廉錯愕道:“誰說本殿下要迴京都!”


    燕凜瞥了他一眼:“本王說的,你聾啊。”


    段飛廉掀開身上的被子,和燕凜對峙道:“你憑什麽安排本殿下的行程,本殿下要去西兆!”


    燕凜揚起下巴道:“就憑本次出使西兆一應事務,由本王一人裁定。唐王殿下若是不服,可與皇上交涉。”


    段飛廉一噎,等他和父皇交涉迴來,厲王一幹人早就到西兆了!


    段飛廉占不到道理,便開始占嗓門,他大聲道:“本殿下就是要去西兆!”燕凜輕嗤了一聲:“去西兆當一路的累贅嗎?況且,你以為本王是在和你商量嗎?本王是在通知你,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明日若是乖乖上馬車迴京最好,不然,本王會讓


    王府侍衛,將唐王殿下押迴去。”


    段飛廉怒不可遏道:“你敢!本殿下好歹也是一個皇子!本殿下可是有護衛在旁的,你的人若是敢碰本殿下一下……”


    燕凜輕蔑道:“本王記得,你的護衛因為你的莽撞,幾日前都死在了江嶺大道了。哦,還有三四個沒死的,不過也殘了。誰能護你?”


    一句誰能護你,足以將段飛廉貶到絲毫尊嚴不剩的地步。


    他帶出來的皇室護衛在江嶺幾乎全軍覆沒,他自己現在都病懨懨的,就連站起來和燕凜對峙都疲憊不已,還有什麽資格和燕凜不忿?


    他就算不想服從燕凜的安排,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可是他怎麽甘心呢?


    這一次東周派人出使西兆,是他和西兆打好關係最好的機會。


    若是他再能從西兆取的一位受西兆國君寵愛的女兒,那他在東周的地位可就穩固了!


    可是現在厲王卻要將他送迴京都,這豈不是要將他的前程全部斷送在並州!


    如今齊王坐大,他若是沒有點人幫護,往後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他日齊王登基,他便是那粘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段飛廉怒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燕凜問道:“報什麽私仇?”


    段飛廉氣憤地說道:“你如今看重薑使君,你定然是記恨當初本殿下對薑使君的所作所為,想要為她出氣!”


    燕凜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自己都做過哪些混賬事,本王還以為你一心與西兆援交,早就將這些事都忘光了。”


    就段飛廉的那點心思,薑使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是燕凜。


    “但是你說的不錯,本王就是在公報私仇。”


    段飛廉一愣。


    燕凜道:“本王這幾日受夠了你在王妃身邊晃悠了,將你弄走,本王的心情能暢快不少。”


    “你無恥!”


    “嗬嗬。”


    就無恥了,你奈我何?


    燕凜撂下最後兩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兩個字,離開屋子。


    少天跟上去,笑道:“王爺變了許多。”


    燕凜:“哦?是嗎?”


    少太說道:“是啊,從前這樣主動挑釁別人的事情王爺從來不會做。還有聽牆根這樣的事情,王爺也不可能做的!”


    聽牆根這三個薑使君剛才沒有說出來的字,被少天一時嘴快給說出來了。燕凜迴頭看了少天一眼,糾正道:“本王那叫不打擾他人談話的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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