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連點表示都沒有


    常天為難道:“王妃,若是那樣的話,容易驚喜韓公子。”


    薑使君一聽,驚訝道:“我逗你玩的,你當真啦?我怎麽可能讓你幹出在人家屋頂上撒尿這麽沒品的事情!我可是個體麵人!”


    體麵人是不會幹那種下流事的。


    常天又是一愣。


    王妃說自己是個體麵人?


    摸著良心說話,以他對王妃的了解,王妃讓他去別人屋頂上撒尿,真的是太有可能了好嗎。


    如果他是第一天跟著王妃,他可能還會信。


    但王妃一直以來放蕩不羈,沒臉沒皮的作風,已經讓他看透了,王妃絕對不是個體麵人,絕對不是。


    常天的想法,完美的通過他的表情表現了出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對薑使君的不認同。


    薑使君默了默。


    難道她在這些侍衛心目中,已經全無大家閨秀的形象了嗎?


    可是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注意維護她的個人形象啊。


    難道她在大家麵前的人設已經崩了?


    薑使君撇撇嘴道:“算了,你出去吧。體麵人要養蠱了。”


    “是。”常天行禮退了出去。


    常天退出去後不久,小知就進來了。


    她一放下手中的剛換的幹淨的水,就被薑使君抓住問道:“小知,我體麵嗎?”


    小知愣了愣,答道:“體麵啊。”


    薑使君感動道:“果然還是你最可愛,最貼心了。”


    燕凜一直到深夜裏才迴來。


    薑使君也剛忙完自己的事情,從側屋裏出來。


    兩個人好巧不巧的就在院子裏遇見了。


    燕凜迴來時,一路眉頭微皺。


    但是卻在看見她的時候,表情舒緩了下來。


    薑使君愣了愣,問道:“事情不順利?”


    燕凜道:“嘴太嚴。”


    拓遠上覡是個有骨氣的人,看來是沒逼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薑使君問道:“是刑罰不夠重?”


    少天答道:“什麽刑罰都試過了,但那小子就是不開口。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少天倒不是怕出人命,拓遠上覡死了不要緊,但人是他們好不容易抓來的,自然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以拓遠上覡的地位來看,他一定知道不少火襖教中的事。


    能在王爺的酷刑之下堅持不鬆口的人不多,但拓遠上覡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薑使君想了想,說道:“不如帶我去看看?”


    燕凜怔了怔:“你?”


    拓遠上覡是個硬骨頭,今日幾十種酷刑加身,都逼不出他嘴裏一個有用的字。她這麽小小的一隻,能幹什麽?


    燕凜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吧。”


    她的鬼主意多,想事情的方式,也和大多人都不一樣。


    她也許真能問出點什麽也不一定。


    薑使君點點頭:“好。”


    兩個人先後進了臥房,薑使君關上房門,對燕凜說道:“有一樣東西,我想給你看看。”


    她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遞到了燕凜的麵前。


    燕凜接過,打開手帕一看,裏麵是一小塊明黃色的布帛。


    燕凜抬頭看了薑使君一眼,薑使君說道:“這是我從輔國將軍的棺木裏發現的東西,就藏在木盒裏麵,當時被我藏起來了。你看看,這上麵鬼畫符一樣的是什麽字?”


    薑使君認識繁體字,但是卻不認識布帛上的字。


    如果要讓她形容布帛上的字,她隻能說,圓圓圈圈圓圓,再加上幾個美麗流暢的小勾勾……


    但是她很確定布帛上的不是圖畫,而是字。


    隻是她太淺薄了,所以看不懂……


    這些字看起來有些像藏語,但是又有些像印度語,薑使君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文字。


    燕凜看了半晌,道:“像是焉耆語。”


    薑使君驚了:“你真認識啊?”


    這麽奇怪的字,他都能說出名字。


    確定不是現編的?


    燕凜搖頭道:“不認識,隻是感覺像。本王去過一次西境,西境中與東周商貿往來的一個小國所用的焉耆語,寫法與這極其相似。”


    薑使君看看布帛,十分苦惱。


    上麵也許記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要是連看都看不懂,那真是太悲傷了。


    燕凜把布帛包了起來,遞給薑使君。


    “先解決完手頭的事,再處理這片布帛吧。”


    薑使君道:“也好。”


    她把布帛放好,脫了外衣躺到床上,滿足道:“好久沒睡個好覺了,還是王府的床舒服。”


    燕凜也脫了自己的外衣,放下床帳,躺到了薑使君身邊。


    兩個人從來都是薑使君睡裏麵,也就是燕凜的左側,但因為燕凜這次傷的是左臂,所以今夜不能抱著她睡。


    薑使君美滋滋的裹著自己的小被子,翻了個身麵向牆壁,幸福的不得了。


    就在她將要睡著之際,身後的男人卻於黑暗裏長歎了一聲。


    “唉……”


    那歎息聲很低很低,卻帶著一種失望於無奈的感覺。


    薑使君醒了神,貓在被子裏的半顆小腦袋探了出來。


    她扭頭問道:“你怎麽了?”


    “手疼。”


    薑使君一愣:“是不是忘了換藥?還是碰了水?”


    燕凜低聲道:“換了,不曾碰水。”


    既然換了藥,怎麽還會疼?


    藥裏明明加了止疼的草藥呀。


    薑使君問道:“很疼嗎?”


    燕凜的喉結滾了滾:“疼,但不如心疼。”


    喵?什麽鬼?


    這轉折讓她有點猝不及防。


    不好直接以‘你有病’這樣直白的話語來結束這個話題,她在被子裏翻了個身,看著燕凜問道:“你心疼什麽?”


    “有的人,表麵上看,是要抱緊本王的大腿,但是誰知道,在本王救了她以後,背地裏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還含沙射影?


    燕四歲這是又犯弱智了?


    薑使君道:“我怎麽沒有表示了,我不是幫王爺把蠱毒解了嗎?”


    她當時多心疼他啊,他又不是沒看出來。


    今夜還在這暗戳戳的含沙射影,幹嘛呢?


    故意找茬啊?


    她一開始就應該讓燕四歲在夜裏歎息,不搭他的話茬。


    讓他歎息,歎息到天亮。


    燕凜扭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可是你疼了嗎?”


    薑使君一噎。


    “你流血了嗎?”


    薑使君又是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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