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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閃電,照得照個醫院綠植帶中一片光亮,雨幕中的芭蕉樹下,青年男子靜靜地蹲在那繼位還不足半年的哈奴曼麵前,他的蹲姿並不是很優雅,跟蹲在門檻上和龍五一起唿哧吃麵的德性頗為相像。


    “你們這些人啊,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我知道你今晚不是來找我的,嗯,不過我媳婦兒今晚有點兒忙,所以不得已之下,也就隻好讓我來會會你了。我這個人做事情,總是喜歡百分百不出錯的,所以你今晚必然是要被殺死的。當然,其實我也不清楚今晚來的居然是你們,早知如此,那些後手也就沒必要那般複雜了。”他蹲在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的褐衣印度男子的麵前,如跟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絮絮叨叨地說著,“其實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這怕是我頭一迴這般大動幹戈地跟人動手,感謝你有生命給我奠定下了信心,也感謝你的出現讓我發現了一條全新的道路。嗯,說實話,你若不是今晚出現,若不是出現在我媳婦兒要生孩子的時候,若不是我突然想明白其實對你們仁慈往後就是對我自己殘忍,所以我決定要殺掉你!”


    他話嘮一般跟對麵頸間早已經呈現出一條血線的異國男子說著些旁人聽不明白的話,最後在一聲驚雷炸起的時候,這才歎息一聲站起身,撇撇嘴看向那燈光昏黃的醫院走廊:“這臭小子,還真賴在肚子裏不肯出來嘛……”


    雷聲漸隆,大雨漸畢,李雲道又重新坐迴到醫院簷廊下的台階上,雨水澆透了全身,因為劇烈運動而略顯粗重的唿吸終於趨於平緩。龍五從走廊裏走了出來,看到有些狼狽的李雲道,皺眉不解道:“幹嘛要自己動手?”


    李雲道帶著一絲滿足和欣喜,笑道:“是騾子是馬,總是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平日裏你又懶得要死,不肯跟我動手,挨了這些日子的柳枝,我總要找個標準檢驗一下,目前來看,倒是沒白挨每天三頓的胖揍,效果的確不錯。”


    龍五看向芭蕉樹下被迅速收斂的屍體,撇撇嘴道:“這樣也叫效果不錯?”龍五似乎很鄙視李雲道今晚的作戰成績,挨著李雲道蹲下身,想了想剛剛在二樓窗口看到的場景,幫李雲道分析複盤道,“其實每十七招的時候,你就可以取得不小的優勢了,隻是你一味地躲閃,錯失了良機。後來第三十八、第六十二招時,你各還有兩次機會,嗯,不過好在你最後自己反應了過來,你的速度是遠在他之上的,所以老頭兒才說,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對了,你那把刀,給我瞧瞧!”龍五似乎對李雲道的那把三刃刀很感興趣。


    李雲道看了龍五一眼,問道:“這把刀之於我,就好像丁香的褻褲之於你。”他手腕微抖,飛旋的刀出現在他的掌心。


    也許是因為李雲道提到了丁香的名字,這讓龍五的表情有些異於尋常的慎重,也不伸手,隻是湊近了好奇打量著減速後安靜躲在李雲道手心間的詭異小刀,良久才忍不住讚道:“好刀!”


    李雲道想將三刃刀遞給他讓他看個究竟,卻不知為何龍五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飛快後縮,驚恐萬份。


    “怎麽了?”李雲道不解地看著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三刃小刀,“怕什麽?又不是當真是丁香的內褲……”


    龍五漲紅了臉,惱羞道:“再提丁香,我就翻臉了!”


    李雲道點點頭,將刀收迴袖中,這才問道:“看來你知道這把刀的來曆?”


    龍五點頭:“老頭兒無意中說過,我本以為他隻是講些莫名其妙的傳奇故事,沒想到這世上當真有設計和打造這般精巧的刀。隻是……”龍五撓了撓頭,有些遺憾地道,“也就你能用這把刀了,換成旁人,怕是早就因它而死於非命了。”


    李雲道笑道:“我的確是聽說過這刀不是吉祥之物,但打小就帶在身上了,又無數次救我於危難之際,說是沒有感情那就是騙人的。”


    龍五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頗為尷尬地遞給李雲道,說道:“老頭兒讓我給你的。”


    李雲道不解,接過被雨水浸得微潮的紙,看著龍五問道:“大晚上的,他又整啥妖蛾子?”


    龍五撓頭:“不曉得!”說著又催促道,“看看就知道了。”


    李雲道展開那張紙,很明顯是從九嬸家娃娃的作業本上扯來的方紙上用炭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字。


    李雲道隻掃了一眼,便迅速合上,連給龍五瞥上一眼的機會都不給。


    蹲在一旁雙手插袖的龍五急眼道:“說啥了?我還沒看清呢!”


    李雲道看著夜空中逐漸散去的墨色烏雲:“往後,我給你管飯!”


    龍五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李雲道的意思,奇道:“那意思是往後我不用和麵了?全都你來?”年輕的小麵倌兒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慌忙拉住大師侄的胳膊道,“我和麵下麵都是一把好手,老頭兒把麵館都交給了你,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我都要給你打工了?”


    頓了頓,見李雲道不說話,龍五一臉微澀的表情道:“不會想把麵館變賣了吧?”


    李雲道看著自己這位淳樸到不像話的小師叔,輕笑道:“這個世上,除了開麵館,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龍五下意識地看一眼那株剛剛被銅棍砸得遍體鱗傷的芭蕉樹,略帶憂傷道:“可我最擅長的還是開麵館啊!”


    李雲道緩緩站起身,脫下上衣擰幹,說道:“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目前所處的狀態大概就是自己的巔峰了,因為再往上,他們看得到的是荊棘、是坎坷,是數不清的艱難與挑戰,所以他們便用自我催眠的方式給自己設下一道瓶頸,不斷告訴自己,眼下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龍五撓了撓頭,小聲道:“可是,我真的隻會那些簡單的事情啊。”


    李雲道笑道:“其實很多事情都很簡單,隻是我們把它想得太複雜了而已。”李雲道往產房的方向走著,一邊走一邊數著步伐,路過走廊的窗戶時,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喃喃自語道,“看時辰,也該差不多了吧!”


    話剛落音,便聽到產房裏傳來一陣嘹亮而高亢的嬰兒啼哭聲,李雲道心中終於一塊巨石落地。


    快步跟上來的龍五聽到孩子的啼哭,高興道:“雲道雲道,你家李青龍出世了。”


    李雲道微笑點頭:“是啊,李青龍。”他想了想,轉向龍五問道,“小師叔,我想給青龍請個師父,月薪好商量!”


    龍五隨即反應過來,湊上來嘿嘿笑道:“雲道,咱倆商量一下唄!”


    李雲道故作思考狀道:“這世上的頂尖高手我也算見過一些了,但比我媳婦兒還要厲害的,幾乎屈指可數,老三的師父要是想讓我媳婦兒滿意,怕是殊為不易啊!”


    龍五急道:“怎麽就不易了?你跟前就站著一個呢!”


    李雲道看著一眼龍五,搖頭道:“你不行。”


    龍五急了:“那咱倆練練?不行的話,等你媳婦兒做完了月子,我跟她練練,看看我這個小師叔配不配得上當你兒子的師父!”


    李雲道笑著道:“你是我小師叔,又是我兒子的師父,那老三往後豈不是要叫師兄?我父親又是你師兄,那這輩份豈不是都亂了套?”


    龍五是個極老實的年輕人,被李雲道這麽一說,便愣在了當場,唉聲歎氣道:“那你要在這世上找出一個比你家鳳凰還要厲害的,怕是難了!”


    李雲道拍拍龍五的肩膀,接著忽悠道:“小師叔,不過算起來,老三該稱你為師叔祖,你平日裏沒事兒指導指導,倒也不是不行,要不這樣,我給你找個徒弟,迴頭讓他收老三當徒弟,如此無論是情理上還是輩份上,都算交待得過去了!”


    龍五欣然點頭:“那敢情好,就這麽辦!”過得片刻,站在產房門口的龍五這才迴過神來,問道,“我那徒弟,是個啥樣的人?”龍五有些興奮,又有些微微的擔憂,興奮是因為這是他頭一迴收徒弟,擔憂是因為這徒弟完全是自己這位大師侄硬摁在自己頭上的。


    雨後天晴的夜空突然一聲炸雷,將兩人從對話中驚醒了過來。


    李雲道看著產房門口熄滅的燈,笑著道:“這些天我正安排他在雲海大理那邊養傷,等過些日子了,我便讓他來與我們匯合。馬上便是用人之際了,眼下這點人手,怕是應付不來那些排山倒海的事務!”


    龍五湊上來,小聲問道:“雲道,咱們是幹啥子?要是殺人越貨的買賣我可不敢啊!”


    李雲道指了指院中那株依舊不斷滴著雨水的芭蕉樹:“大致是這樣的。”


    龍五苦著臉道:“打架啊?我……不是很擅長啊……”


    李雲道輕笑道:“沒有人生來就擅長某件事情的,總是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的一技之長。比如說,我之前若是碰到今天這位新上任的印度哈奴曼,怕隻有逃命的份。”


    龍五放心地點了點頭:“若都是這樣的貨色,我倒是不用擔心了!”


    李雲道輕笑,卻不再說話,因為產房的自動門開了。


    病床上臉色微白的女子掛著淡淡的欣慰笑意,身旁護士的懷中,抱著繈褓中的孩子。


    李雲道接過那繈褓,那被取名李青龍的小家夥似乎心有所感,在依偎在李雲道懷中那一刹那,輕抿小嘴,細眼如月牙,笑得跟常常眯眼微笑的李雲道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過年了,羽少厚顏跟你們要月票!這是今天第五更了,我盡力更新,兄弟姐妹們看得舒服才是第一!


    第五更來了,似乎第六更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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