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又從20迴到了21名,但是答應了你們的,快馬一鞭!你們風騷,我也跟著你們瘋一把!今日第四更!)


    往常平靜的大運河今日卻突然來了很多水警快艇,來迴遊弋的警船和不時出現在水麵背著氧氣桶的蛙人讓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


    “頭兒,搜索範圍已經擴大了三倍,但是還是沒有發現目標的蹤影。”站在岸邊的戰風雨微微歎息一聲,這兩天他一直在現場盯著,可是大運河雖不比大海,但要在茫茫的大河裏打撈一具屍體,本身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位江北巨富的身上藏著太多未解的秘密,隻有找到他,很多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李雲道在岸邊負手而立,今天的河風很大,河麵波濤滾滾,陰霾的天空下,水艇小舟隨波浪上下起伏。他望著運河遠去的方向,麵露憂色:“史昱明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啊,我們都太小看他了!”他的腦中又出現了那位江北巨富匍匐在古可人腳下的場景,多大的野望才能支撐起那樣一顆能屈能伸的心髒?軒轅小隊的全軍覆沒跟他有關,他還跟聖教有關係往來,他究竟是什麽人,潛伏在江北這麽多年,難道就隻是為了日本人的那批財富嗎?


    李雲道又想到了那個坐標。就在昨天傍晚,噩耗傳來——日本人的那個地下堡壘徹底塌陷了——幸好站崗的特警們離開得及時,才沒有任何事故發生。地下堡壘塌了,也就是說,如今這個世界上,自己是唯一知道那個坐標的人。


    而知道這個事實的,李雲道很難保證除了史昱明、今日子和那位杜爾迦之外,就沒有第四人知道了。


    古往今來,因懷壁其罪而命運多舛的人數不勝數,隻是沒料到,自己如今與當年的楚人麵臨著同樣尷尬的境地。隻要史昱明還活著,或者日本忍者和複仇女神裏的任何一人,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自己將終生不得安寧,就算自己死去了,可能連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下昆侖山的時候,李雲道曾經恨不得天天枕著錢入眠,可是到了如今,錢更多的是其符號意義和其能實現的使用價值時,金錢欲就會淡薄很多,尤其是瘋妞兒還懷抱著一座巨大無比的金山。那批財富本就是屬於國人的,那麽它最好的歸屬不是個人,而是國家。


    “如果到今晚還沒有結果的話,就停止所有的水麵搜索。發全國通緝,並請求國際刑警支援。”李雲道已經隱隱感覺到,史昱明沒那麽容易死,就算他被侏儒忍者刺中一刀,就算那刀上淬了巨毒,他仍舊覺得,“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規律對於史昱明這樣的王八蛋來說,一定是適用的。


    史昱明的確沒死,費力翻入運河後,因為毒性的發作,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等醒來的時候,這位江北巨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微微有些晃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一艘輪船上。


    雙手被拷在床頭,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很難受,他努力抬起上身看了一眼小腹的傷口——那是一道貫穿傷,自己沒因為失血過多而丟了性命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傷口很明顯已經有人處理過了,包紮得很專業,此時傷口處也感覺不到疼痛,他覺得應該是打了麻醉的原因,不過身子依舊虛弱得厲害,那應該是中毒和失血過多的綜合結果。


    艙外響起腳步聲,奇怪的是,伴隨著腳步聲還有晃鐺晃鐺的鐵鏈碰撞的聲音。


    艙門被推開,是一個長著長胡子的老外,手裏端著一份餐點,腳上卻有一副極重的鐐銬。


    “吃飯。”胡子花白的老外毫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將土豆泥混合著蔬菜的餐點放在艙中的桌上,又俯身解開一隻手拷,而後便轉身離開。


    史昱明轉了轉僵硬得發麻的手腕,努力讓氣血流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手臂上的酸麻才逐漸消失。他看了一眼那飯盒,跟“美味”這兩個字幾乎沒有任何關係,與之前他在江州吃的比起來,這基本上就是他印象中的“豬食”的標準。但是,人是鐵飯是鋼,尤其是在這種陌生而危險的環境下,他知道填飽自己的肚子才是王道。隻有活下來,他才有機會拿迴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報那一刀之仇!他甚至連那把塑料勺子都沒用,用手抓著土豆泥和僅有的一些蔬菜往嘴裏塞,狼吞虎咽,眨眼的功夫,一盒土豆泥已經入腹,微微的飽腹感讓他恢複了些力氣。他用那隻唯一能活動的手試了試另一隻手上的手拷,很可惜,拷得很嚴實。他便又躺了下去,因為他很清楚,不管是誰救的自己,既然他們幫自己處理了傷口又送來吃的,這說明他們暫時還不想殺掉自己,或者說,他們對自己有所求。


    老外又進來了一趟取走了飯盒,過了一會兒又抬來一隻便攜式馬桶放在床邊,從始至終,除了一開始的“吃飯”兩個 字,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艙內靠上方有一扇窗戶,他很想站起來看一眼,但是無論是體力還是拷在手腕上的手拷,都不允許他這麽做。他微微閉上雙眼,迴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起——李雲道,你一定要記住了,太平洋上的那筆財富不是你的,是我史昱明的!


    他的怒火並沒能持續太久,因為隻如此過了兩天,那道艙門又打開了,這迴進來的不是那個戴著鐐銬的老外,而是一個身高足足兩米的紅發日耳曼大漢,赤裸著上身,露出渾身似鐵一般的結實肌肉。


    那大漢身上有股很重的體味,饒是史昱明如此之深的城府,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紅發大漢徑直走了過來,史昱明一驚,忙坐起身:“你要幹什麽?”他用的是德語。


    紅發日耳曼大漢卻沒理會,直接走了過來,將他的另一隻手拷也解開。


    “走吧,先生要見你!”大漢看著他,居高臨下。


    史昱明揉著那隻剛剛得以解放的胳膊,似笑非笑道:“先生是誰?我為什麽要見他?”


    日耳曼大漢仿佛看死人一般看著史昱明:“你確定你不見?”


    人在籬下,史昱明似乎也隻能低頭,他緩緩挪動著雙腿,這兩天都躺在床上,幾乎是腰酸背疼。不過也不知道這些人給自己上了什麽藥,腹上的傷口居然恢複得極快。


    就在他的雙腿稱動到床邊,他緩緩運氣,全力力道集中在右手雙指,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指迅速叉向那紅發日耳曼人的雙眼。他可以肯定,隻要偷襲得逞,他就能安全地離這裏。


    那日耳曼人嘴角輕揚,那股子輕蔑讓史昱明心頭一涼。如不其然,那大漢隻是稍稍一側臉,雙指擦臉而過。


    史昱明迅速勾指成爪,企圖將那人的眼珠子摳出來,卻不料那蒲扇一般的大手猛地向自己的臉扇了過來,那巴掌來勢洶洶,真挨上一掌,腦袋非被像西瓜一樣被拍炸掉不可,史昱明不得不收手格擋。


    “夠了!”那日耳曼人突然喝道,中氣十足,震得史昱明耳膜疼痛。


    史昱明也呆住了,那分明就是華夏某座寺廟內聞名遐邇的獅吼功。


    “不要逼我殺你!”日耳曼大漢瞪了他一眼,“走吧,別讓先生等太久,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在船艙中走動的時候,史昱明偶爾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心驚肉跳得厲害。他知道自己是在輪船上,但本以為還是在大運河上,可是剛剛從艙內的窗看上去,外麵居然是一片蔚藍的大海,也就是說,自己很可能已經在公海上了!這些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送出了國境!


    中途與那戴著鐐銬的長胡子老外擦肩而過時,史昱明愕然發現那老外連看日耳曼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弓著身子低下頭顱,猶如看到了魔鬼一般顫抖。


    甲板上,一股海腥味襲來,海風輕拂,蔚藍的天空中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四周便是藍得如同一塊寶石般的海洋。


    護欄旁,一個中等身材的西服中年男子叼著煙鬥,看向遠方的海天交匯處。


    “先生,人來了。”那日耳曼人恭敬地欠身,在這位的麵前,任何高傲的日耳曼血統都必須保持著足夠的敬意。


    “辛苦了,雷奧,通知芭芭拉,在夏威夷等我們。下一站飛紐約!”中年男子緩緩轉身。


    史昱明如遭雷擊,強咽了一口口水:“你……你是……”


    中年男子將食指放在唇上:“不要說出來,否則,嗯,這裏距離最近的陸近也有上百公裏,我會讓你遊過去。”


    史昱明立刻閉嘴,自己的那點小技倆在這位的麵前,幾乎都是兒戲一般的存在。此時,他也終於知道這紅發日耳曼人究竟是誰了,當年在國際雇傭兵排行榜和殺手榜上均排名第一的“紅魔鬼”雷奧。隻是傳聞雷奧很多年前被仇家追殺,跳下地中海,卻不知道何時變成了這位的手下。


    史昱明勉強笑了笑:“您……您救了我?”他跟這位的手下有過幾次情報上的交易,雖然心存敬仰,但卻始終未見過真人,如今得見,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跟江北的那位省長助理有仇?”


    史昱明直接愣住了,隨即露出一臉恨意:“這一次交手是我大意了……”


    那中年男子卻毫無尊重地打斷了他:“忘了吧。”


    “啊?”史昱明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明白這中年男子的意思。


    “老板的意思是,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放下你跟那人之間的事情,要麽你就跳下去自己遊上岸。”脾氣暴躁的日耳曼大漢見史昱明膽敢在自己的老板麵前這般,頓時火冒三丈,拎住了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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