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前,李雲道問出租車司機:“師傅,打張票。=.對了,有筆嗎?”


    司機大咧咧笑道:“有!”


    李雲道接過來就將票和筆遞給齊褒姒,齊女神一臉愕然:“幹嘛?”


    “簽名啊,人家師傅都說了一路,他媳婦兒特喜歡齊褒姒,你還不簽個名留個念啥的,對吧,師傅?”


    司機心裏發笑,這對小情侶真逗,等接過票正要隨手放到一旁時,卻無意中瞥到上麵工整的字樣:齊媛。司機目送年輕的情侶下車,暗自好笑,現在的年輕人個個兒都把自個兒當明星嗎?還是趕緊接咱家媳婦兒去吧!出租車緩緩啟動,突然一個急刹車,目瞪口呆的司機師傅再次拿起那張不足半個巴掌大的票,飛快拿起手機,拔通了媳婦兒的電話。


    媳婦兒說:“老張你怎麽迴事?說是在門口等我,又跑哪兒樂嗬去了?”


    老張說:“你先別管我到哪兒了,馬上就到。先迴你個事兒,上迴你跟我齊褒姒原來的名兒叫什麽來著?”


    媳婦兒說:“齊媛啊。”


    老張興奮不己:“媳婦兒,是不是齊天大聖的齊,女字旁,右邊兒像個愛的那個媛?”


    媳婦兒說:“對啊,你咋突然問這事兒呢?”


    老張大腿一拍:“媳婦兒,你等著,有驚喜!”


    幾十米外,被李雲道拉進大董北京烤鴨的齊女神好奇地打量著這家麵臉兒不算大卻內有乾坤的飯店,好奇道:“北京烤鴨不都是吃全聚德嗎?”


    李雲道搖頭:“你說的那是一百年前。那會兒還有宮裏的禦廚撐門麵,聽我大師父說,那味道也的確是一絕,不過這幾年老北京城的吃貨們想吃烤鴨都隻來這兒,全聚德外地人多,太吵鬧,而且手藝也不見得就真的出類拔萃。”


    齊女神微微一笑,她很喜歡這種被人牽著手的感覺,尤其是那隻手厚實而溫暖,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她下意識地依偎著身邊的男人,此時此刻,對她來說,哪怕用全世界來換這個男人,她也不會答應。


    剛在小包間坐下,李雲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別忘了吃完給我打包一份烤鴨,開會一直開現在,都沒有吃飯,呆會跟英國那邊還有個視頻會議,好餓。”阮鈺的微信,最後加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李雲道苦笑,阮家大瘋妞兒果然是在北京城手眼通天,連他在哪兒都一清二楚。


    李雲道迴道:“行,呆會兒外賣送到你辦公室!”


    阮鈺發了個哈哈大笑的笑臉圖案,而後又道:“跟你開玩笑的,你跟齊美人兒好好吃飯吧,我吃塊兒餅幹繼續開會。”


    齊褒姒見李雲道的手機響不停,毫不掩飾眼中的嫉妒:“像她這樣真好,可以隨時隨地跟你發微信聊天。”


    李雲道不假思索道:“你也可以啊!”


    搞了鴨舌帽頓時驚人美貌齊褒姒眼睛一亮:“真的嗎?”


    李雲道放下手機,很認真地點頭:“為什麽不可以?”


    齊褒姒道:“我怕她會誤會。”


    李雲道笑道:“你說瘋妞兒?”李雲道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是巴不得我身邊兒多幾個女人,這樣她才能多幾個共同進退的戰友。”


    “戰友?”齊褒姒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就說我是你的就行。”


    “啊?我是你的?”


    “嗯,我知道了。”


    “什麽啊,你騙我……”


    次日上午是黨員道德修養課,課上沈燕飛偷偷問李雲道,你認識齊褒姒?


    李雲道點頭,繼續專注於講台上吐沫橫飛的老頭。


    沈燕飛不罷休,繼續打聽,什麽時候認識的?


    李雲道說,姑蘇。


    沈燕飛又問,怎麽認識的?


    李雲道說,碰巧認識的。


    沈燕飛又問,那你跟她關係很好了?


    李雲道點頭,同時不忘記錄老教授在黑板上寫下的板書。


    沈燕飛接著問,好到什麽程度?


    李雲道終於迴過神,說,你想問什麽?


    沈燕飛說,我就是想知道,你跟齊褒姒到底怎麽迴事兒?


    沈燕飛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李雲道,沈燕飛的朋友圈裏幾乎被人刷屏了:兩張圖配一段文字,大意是齊女神昨晚演唱會後跟神秘男子坐出租到工體東門下車,神秘男子跟國民女神關係曖昧,配圖一張是齊褒姒在出租車票上的簽名,另一張則是側麵照,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沈燕飛的側臉,李雲道的臉正好被擋住了,所以圖上配了四個字:神秘男子。


    李雲道苦笑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沈燕飛笑道,昨兒你就是穿著照片上的這身衣服。


    李雲道說,就你鬼機靈,我看你當初就該去當狗仔隊。


    沈燕飛得意道,我要是當了狗仔隊,你這種花心大蘿卜豈不是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李雲道說,我跟齊褒姒是好朋友,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那種。


    沈燕飛咋舌道,哇塞,你們都已經到早上起來會穿錯褲子的地步了?


    李雲道哭笑不得,我看你真該去當記者,歪曲事實一把好手。


    沈燕飛頓了頓,又認真問道,你真跟齊齊睡過?


    李雲道頓時頭大,無奈道,隻是在一個房間睡過……


    沈燕飛立馬瞪圓眼睛道,真睡過?


    李雲道徹底無語,幹脆不去理她,又將注意力轉向講台上的老教授,老人家一看這位最認真的學生依舊全情投入,吐沫星子愈發密集了起來。


    可是李雲道卻怎麽也無法集中精神了,他想起昨晚送齊褒姒迴去時,齊禍水說的一段話。


    昨晚送她到麗茲卡爾頓酒店樓下,齊褒姒說,要不今晚別走了。


    李大刁民居然愣了愣迴答說,還是下次吧。


    等開了口,李雲道就後悔不己,可是齊禍水已經接過話茬說,那我記得了,下迴你可不許跑。


    李雲道幾乎是落荒而逃,走的時候,還聽到齊大禍水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講台上,老教授一口湖南話。


    “同學們,麵對各種糖衣炮彈,作為一個黨員,我們要堅定自己的信仰,不假思索地拒絕一切腐朽思想的侵蝕……”


    李雲道認真想著,如果昨晚的糖衣炮彈再來一迴的話,嗯,咱一定不假思索地跟那禍水上樓去好好研討研討關於姿勢和體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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