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手似一條鋼筋緊緊纏住我的脖子,令我幾乎窒息。


    我沒有放棄掙紮,用拳頭狠狠去擊打女鬼的麵部,但我這普通的拳腳打在女鬼的身上是徒勞的。


    王道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握著我的生死筆爬了起來,他緩慢的朝著我走了過來,冰冷的道:“我在想用這生死筆殺了你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王道長揮舞著生死筆狠狠地朝著我的胸口打了過來。


    奇怪的是,當這生死筆打向我胸口時,我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反而生死筆出現的金光將那女鬼衝飛了出去。


    王道長一臉迷茫的道:“不,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我大喘著粗氣迅速將那生死筆給搶奪了過來,而王道長還沒反應就再一次的因為我這生死筆倒在了地上。


    但那女鬼卻又飛了過來。不能和這女鬼在耗下去了,我迅速在空中書寫了一個“定”字,當書寫完畢,女鬼就被我的生死筆給震懾住了。


    隻是我不知道這個定字能夠維持多久的時間,在前幾次中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久。


    王道長這一次再也無法爬起,他虛弱的道:“你真是太天真了,那本書我是不會交給你的,已經被我燒了。既然我已經輸了,你可以殺了我。”


    殺人?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社會就算是你有多大的仇隻要你傷害一個人就得去坐牢,自己還傻缺的相信了他的承諾。


    當我得知書已經被毀滅,我那滿腔的怒火就快要忍不住了,隻要我對著他的腦門一拍他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緊握著手裏的生死筆就對著他的腦門上拍了上去,他在這死亡之前還是一直保持著那淡然若之的笑聲。


    但在這時,前方突然跑來了一個女子,這跑來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秋嵐。白秋嵐看到那王道長倒在地上竟然將他攙扶在了懷裏。


    白秋嵐淚流滿麵,淚水滴在了王道長的臉頰上,白秋嵐哭喊道:“你怎麽樣了,你是我的親人,我都和你說過了不要再去決鬥了!”


    親人?我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秋嵐苦苦的對著我哀求道:“洛哥,我求求你放了他好嗎?千萬不要傷害他。”


    我心潮起伏不定,猶豫不決。


    王道長虛弱的對著我道:“你動手吧,隻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照顧她,老夫就死而無憾了。”


    白秋嵐哽咽道:“別說傻話了,你是不會死的。”


    我疑惑地對白秋嵐問道:“你們?”


    白秋嵐起身擦掉眼淚,道:“其實我騙了你,他是我的父親,白國華是我的養父。”


    我震驚不已。


    王道長憂傷的講起了所有的事情:


    “當年我的師妹是懷有身孕的,那個孩子我一直不敢去認,我隻能放在托兒所希望有人可以照顧這個孩子,我這孤獨的詛咒是不能擁有師妹和孩子的。”


    “我們之間的決鬥我知道我一定會敗給你,我不想再有當年的遺憾,我假扮白國華都是為了和自己的女兒相認,詛咒很快就會靈驗,就算我不死我也不會在是修道之人,天道已經被我所破,還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局。


    王道長一直摸著白秋嵐的臉蛋,痛苦的道:“孩子,以後你要忘記了我,你的父親隻有白國華。”


    白秋嵐痛苦的喊道:“不,你才是我的父親,我不能離開你。”


    王道長一直搖著頭道:“我們不能相認,一旦相認我的詛咒就會靈驗,你明白嗎?”


    王道長從那皮包裏取出了一本書,那本書正是茅山秘法,看來他並沒有將這本書燒掉,他將這本書遞給了我笑道:“老夫也想通了,事情都過去了幾十年了,該放下了,希望你能破解我們修道中人的詛咒。”


    說罷,夜空中突然出現了閃電和雷聲,隨著閃電和雷聲迅速的開始下起了大雨,王道長原本已經受傷了,卻突然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爬起來的王道長並不是啞巴,他不會再用腹語說話了。


    他看到我和白秋嵐有些震驚,隨後又環望了一下四周,他看到了那個女鬼大叫了一聲:“啊,有鬼!”


    隨後就發狂一樣的向著山下跑去,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已經看不到影了。大雨滂沱,一直在持續,白秋嵐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似乎那詛咒已經靈驗了,王道長雖然已經表明了關係,但是他已經沒有法力了,或者他連自己是誰現在也不知道了。


    多年的恩怨隨著這場大雨終止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幕後黑手會是王道長,更不會想到白秋嵐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他。


    在這大雨中我想去安慰著白秋嵐,但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沒有離開,和白秋嵐一直淋著這場大雨。


    良久過後,白秋嵐望著我冷漠的道:“好了,我們走吧!”


    在這一路之上白秋嵐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們也沒有發現王道長,隻有那女鬼留在了荒山上。


    等到我們下山時,白秋嵐就對著我道:“好了,我先迴去了,你不用送我了。”


    白秋嵐說完就轉過頭獨自行走,這一次再也沒有向身後望,我想去叫住她,但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我在原地停留了很久才離去。


    等我迴到家,張叔和如霜一直在沙發上等著我,桌子上還衝了兩杯咖啡,如霜看到我渾身都已濕透,催促道:“你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著涼了!”


    我點了點頭,那本書已經濕透了,明天一早就可以晾幹了,我將它放在了通風的陽台上。


    等我洗完澡出來張叔就向著我問起了王道長的情況。


    我將我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張叔,張叔歎了一口氣道:“因為詛咒害了不少人,我還真有些佩服他,現在他的詛咒已經靈驗,隻會是一個普通的人了,對於任何事也不會有記憶。”


    張叔看我平安歸來和我們告別之後就離開了,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了一條新聞,王道長是死在街頭的,法醫也也不能鎖定死亡的真相。


    天道這玩意有些可怕了,就是因為這詛咒害了自己,正義和邪惡在我的頭腦中也意識模糊了,我也是修道之人,但我卻不知道我自身的詛咒。


    至少我不是那孤獨的詛咒,因為我已經結婚了,但我很怕有一天我也會因為那無形的天道而離開這個世界。


    隨著王道長的死,古畫的事情並沒有停止,新聞中不斷的報道著死亡事件,而離鬼差給的期限隻剩下了最後的兩天。


    兩天的時間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和張叔還有如霜都已是焦躁不安。張叔再也沒有了往常的鎮定,我們都坐在那沙發上沉默了。張叔給我的那本書因為大雨的關係已經模糊不清楚了,但他卻笑著告訴我那唐僧師徒取到的經文不是都模糊了嗎?


    我似乎明白了,有些事本來就是模糊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那無形的天道,張叔說天道就是命運,這玩意很恐怕,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擺脫命運的控製。


    直到最後一天終於有了線索,那門口中有一封匿名的來信,來信的內容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找到那副古畫,但那副古畫現在就在一片荒山上,那裏你應該會很熟悉。


    匿名信裏所說古畫的位置就在我和王道長決鬥過的地方,但是我卻有些疑問,寫這封信的人看來很了解我,這神秘人竟然知道古畫的事情。


    不管信的真假我和張叔都決定趕到那荒山上,等我和張叔來到那荒山上還能看到那土地中所殘留的血液。


    差點忘記了在這荒山中我還震懾住了一個女鬼,這女鬼卻已經消失了,我又看到了那破舊的房屋,從房屋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你們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我和張叔走在這門口房門就自動的打開了,不過這一次屋內和我上次不同了,這屋裏有一個木床,還有幾把小凳子,當初我被鎖在這房屋裏周圍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而那木床中還躺著一個女人,不,女鬼,我有些目瞪口呆那不是我已經震懾住的女鬼嗎?


    這女鬼看到我們就笑道:“你們不是一直要來找我嗎?現在你們見到了!”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女鬼道:“你什麽意思?”


    一旁的張叔看到這女鬼就瞪大了眼珠,他已是滿頭大汗,身體微微發抖。


    女鬼平靜的對著我道:“我想這老頭已經猜道我是誰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害怕我,你到現在還沒有猜出我是誰嗎?


    她是誰?她不就是女鬼嗎?那個被我震懾住的女鬼,這女鬼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在白國華的家裏,第二次是在決鬥中出現的。


    張叔已經迴過了神,取出了一張符紙就用劍指點燃朝著那女鬼丟了上去,剛丟上去那符紙就被女鬼給吹滅了。


    女鬼冷笑道:“你的符紙對我是沒有用的,就連你的祖師爺恐怕都不是我的對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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