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裏,溫飛光溜溜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


    嘴巴被塞住,支支吾吾的驚恐叫喊中,陪伴他的隻有強製安裝在下半身的“快樂一號人偶”,這個曾經朱棟、阿黃阿毛的最佳伴侶。


    (我再也不打遊戲了!)


    溫飛的聲音透過絕望傳不出來。他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綁架自己這樣的單身窮屌絲……


    7點整,清晨好時分。


    “石大亨”穿著溫飛的衣服、拿著溫飛的手機、用溫飛錢包的工資買了份早點,吃著熱乎的包子,用溫飛的公交卡慢悠悠趕去了奉京市第一附屬高中。


    他,現在就是社會政治學的見習科任教師——溫飛。


    就在昨天晚上,人事處主任打來電話,通知了他被成功選錄的結果。趁著夜色,亨哥又潛入到副校長劉純祿的家中,讓他也合情合理地休養上一段時間,沒辦法在近日趕去學校。


    石大亨:“我感覺你不如直接殺到李唐集團,揪著那個李力持的耳朵,問清楚結果,也比來什麽學校當老師要直截了當,費那麽多勁幹啥,還不都是同樣的任務獎勵。”


    亨哥:“你要尊重遊戲過程。好比玩個解密類的遊戲,雖然……我說雖然,我開了鎖血、無敵輔助程序,但一點點解密真相才是重點!對吧。”


    石大亨算是摸清了遊戲王亨哥的性格:“屁的快感,你就一掛b。智商忽高忽低,比大姨媽周期都詭異。”


    亨哥:“?”


    啪!


    啪!


    啪!


    公交車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某小夥子猛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可響亮了,而且一邊抽還一邊笑,笑得極為愉悅開心。


    饒是三步無敵的大爺大媽也得躲著點這樣的主。


    亨哥:“疼不?”


    石大亨不說話了。化名亨哥的遊戲是他見過最小心眼,最喜歡打擊報複的主,他真的害怕亨哥會做出更沒下限的事。


    頂著紅撲撲的可愛腮紅,“石大亨”趕到了一高。


    看著一高雄偉的大門和來往的學生們,石大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門口賣文具的中年商販和一高的打更大爺閑聊著。


    “前幾天那事,說壓下去就壓下去了?”


    “那還能怎麽辦,找不到責任人呀。媒體也不讓報道,如果捅出去那學校的名聲就毀了,誰還敢往這送學生。”


    “哎喲,那可是一條人……”他不往下說了,因為後麵多了一人。


    中年商販麵前站著一條順盤正的大姑娘,正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白素媛,她身穿運動服,化著淡妝,一副清晨運動達人的模樣。


    她裝作不經意打聽:“怎麽啦,大叔,接著往下說啊,我肯定不告訴別人。”


    中年商販說:“我可什麽都沒講啊。”


    白素媛:“給我來五盒中性筆。”


    中年商販接過錢,壓低聲音:“四天前,學校死了個學生,跳樓死的。媒體不讓報道,知道的人不多。”


    白素媛來了些興致。


    她原本負責調查段易然和劉翠花事件,但楊隊長覺得她麻煩,就找了個任務支開了她。像是這種牽扯到媒體和各方勢力的麻煩案件,女警察做事可能更容易點。


    白素媛說:“是個女學生,姓徐吧?”


    中年商販不接話茬,指了指攤位上的筆盒。


    白素媛跺腳:“奸商!”然後老實掏錢,買了東西。


    “是姓徐……”


    白素媛沒在中年商販這得到什麽特別有用的信息,手裏反而多了一大袋子中性筆和筆記本。她歎了口氣:“還不如讓我去也找那可憐的石大亨呢,說不定人都涼了。”


    亨哥恰逢路過。


    “?”


    它緩緩轉頭,以微妙又驚奇的眼神,盯著白素媛。早在出發前,它就照著臉狠狠來了幾拳頭,打的是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疼的某人直喊爸爸。


    下巴都打斷了半截,和整容手術沒什麽兩樣,臉腫得很像溫飛本人。


    哪怕白素媛舉著石大亨的照片,也不會發現眼前男人的身份。


    白素媛奇怪地望向石大亨:“我們認識嗎?”


    亨哥氣唿唿地走了。


    十分鍾後,兩人又在人事處碰麵了。主任是個慢悠悠的中年男人,嘴裏不停地嚼著檳榔,他笑道:“兩位老師相互認識一下吧,這位是溫飛溫老師,這位是白素媛白老師。”


    石大亨在腦子裏興奮大喊:“白老師!白老師!白老師!”


    亨哥明智地忽略了這個陷入發情狀態的狒狒。它極不友善地看著白素媛,不情不願舉起左手,道:“你……好。”


    白素媛哭笑不得。


    她憑借外表時常得到人際交往上的優勢,在這胖臉男人麵前第一次吃了個閉門羹。她還在努力迴憶,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他。


    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


    她本想握手,可右手和亨哥的左手撞在一起,肌膚相碰,她還沒來得及裝出害羞的表情,就看見“溫老師”像是觸電了一樣,抽迴胳膊,拚命在袖子上蹭啊蹭的。


    這人沒毛病吧!


    白素媛很想掏出鏡子再看看自己的臉,難道真的變醜了?如果不是,溫老師這跟吃了翔一樣的便秘臉色是什麽意思啊!


    還好這主任依舊一副老色鬼的模樣,讓白素媛重拾信心。


    腦海中,石大亨更加興奮:“讓我來,讓我來啊!讓我摸摸白老師的小手……”


    亨哥:“你再bb,我就脫褲子。”


    “好啊好啊!更刺激了!”


    亨哥表情一僵。它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克星,那就是發情狀態的石大亨。它恨不得立刻把石大亨的【大賢者】皮膚給他套上,可惜上號的並不是石大亨。


    人事處主任瞧見兩位新老師不對付,眼睛一轉,拿出課程表,道:“今天你們各有一節課,算是提前熟悉學生,急是急了點。明後天就是公開課,學校領導會親自檢查你們的教課水平,這兩天一定要好好準備。等下告訴你們以後的辦公室。”


    亨哥接過表,白了一眼白素媛。


    白素媛深唿吸,再深唿吸,她告訴自己不要和傻子計較,此行最重要的是調查清楚學生接連自殺的特殊案件。可再想到這些日子要在一間辦公室裏相處,她就牙疼!


    還好,剛離開人事辦,趕到教師辦公室,空著的兩個桌子前,並沒有溫老師的身影。


    王老師捧著熱茶杯,和白素媛打了個招唿:“不用和咱們客氣,隨便聊聊吧。那個溫老師呢?”


    李老師低頭玩著手機:“才在二班教室門口撞見他。原本那節課是政治社會學改的自習,我還打算講幾張數學卷紙。東西都沒放下,立刻跑去上課,急個什麽啊……”


    王老師嘿嘿一笑:“二班那學生可不是老實的主。打不得罵不得,跟吃槍藥似的,活生生氣跑了兩位科任老師了。那毛頭小子能擺平這攤子嗎?”


    “但願吧。白老師您坐,我們說說二班學生的事,你以後得多多注意。”李老師抬起頭,笑著示意白素媛。


    一高是奉京市最優秀的高中,師資是一方麵,最令人稱道的是配套硬件水平。


    普通教室都是大學式的階梯教室。


    學生亂哄哄的鬧成一團,彼此嬉笑,直到上課鈴響起,聲音才漸漸落下去。就在二班的學生們決定上自習的時候,教室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高個胖臉男人走進來,靜立講台,目光掃視,久久不語,似乎有些拘謹。


    羅淘淘在靠窗戶的位置,她輕輕推了推李佳涵的胳膊,低聲說:“這老師我怎麽瞧著有些臉熟?”


    “我倒是覺得他很可憐,這麽年輕,班級上那群壞小子肯定要整他了。”李佳涵扶著下巴:“上一個就是被整跑的。”


    羅淘淘暗暗嘀咕。


    誰讓你們家一個比一個有錢!


    她搖了搖頭:“我晚上還去舞蹈教室,練習會舞蹈,然後迴家幫我爸忙小吃攤的事。你去舞蹈教室麽?”


    “去!”李佳涵眯著眼睛笑說。


    班級最頑劣的學生,鄭成俊忽然扯著嗓子喊了句:“喂!你哪來的?”


    亨哥一眼就看見了李佳涵。


    它對李佳涵這種小姑娘沒興趣,更在意的是她的父親。它決定從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收迴目光,它笑了笑,在黑板上以標準的小楷字體,如同印刷般寫下了一行字。


    “政治經濟學老師,溫飛。”


    “第一堂課……”


    “宗教。”


    亨哥忽視了頑皮學生們的怪聲挑釁,它緩緩提出了一個問題:“知道什麽是宗教的,請舉手迴答。”


    石大亨隱隱感覺到。


    這並非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而是關於亨哥的謀劃……


    宗教?


    它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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