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很快就從哈利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整個經過——沒想到格傑恩居然見過“詹姆”,更沒想到的是“詹姆”居然還去麵紗酒吧打聽過自己。


    “等一下,我把威奇叫過來問問。”


    威奇很快就通過壁爐來到霍格沃茨,他剛好在對角巷處理生意,咬著雪茄從壁爐裏走出來,全身上下都寫著“我不好惹,而且很有錢”。


    當聽到托比的詢問後,威奇連想都沒想就說:“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記得每一個找過你的人,尤其是那些不願意付介紹費的,這種客人我通常連見都不會見。”


    還真有妖精的作風。


    “那你記得這個東西嗎?”


    托比將籠子從哈利手裏拎過來,把呆在裏麵的火焰蝙蝠拿給威奇看。


    威奇仔細盯了這個小家夥一陣子。


    “這是火龍幼崽?”他感興趣的問,以為托比又做迴老本行了,動不動就會拿出一些違禁的物品。


    “是火焰蝙蝠。”托比搖搖頭說:“看來你連它也不認識——”


    “等一下。”威奇忽然將托比打斷了,哈利緊張的盯著他。


    “我不知道什麽火焰蝙蝠。”威奇深吸了一口雪茄,他吐出煙霧說:“但我隱約記得自己見過類似的小家夥,那時我也以為是火龍幼崽,原本打算用來賺一筆外快的,可是對方拒絕交易,改為付給我一筆金子,然後從我這裏打聽了不少和你有關的信息。”


    羅恩驚訝的看著他:“你就這麽把海默教授出賣了?”


    “別激動,小子。”威奇得意的說:“這是我早就和托比商量好的事,不止是那個神秘的家夥,還有許多人會經常出現在麵紗酒吧打聽托比的蹤跡。有些時候是有委托,更多的是仇人——我一般都把那些人當成仇人看待,在賺到金子的同時,再告訴他們錯誤的去向,然後再把金子和托比平分。”


    “確實是這樣,沒錯。”托比衝臉色古怪的三個孩子點頭說:“應付他們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我通常會引導那些人自尋死路。現在看來,‘詹姆’是活下來了,真是難得——你還記得當初告訴他去的地方是哪嗎?”


    威奇迴答的很快。


    “尼斯湖。”他說:“通常都是尼斯湖,你說過那裏有許多馬形水怪,很適合用來做毀屍滅跡的——”


    “咳咳咳。”托比忽然用力咳了兩聲:“這種話就沒必要在學生麵前說出來了。”


    哈利險些沒被嚇暈過去——他們在古代魔法的第一堂課上就見識過尼斯湖的危險,“詹姆”居然還去過那裏?


    威奇來得快去的也快,最近防妖眼鏡和幸運符咒大受歡迎,多耽誤一秒就會損失大筆大筆的金子,能夠令人心痛的喘不過氣。


    “很有用的線索。”


    托比最後對三人說:“繼續努力,孩子們。我能感覺得到,我們很快就要揭開謎題的真相了。”


    等三人帶著火焰蝙蝠離開後,托比獨自坐在辦公室裏麵。


    關於“詹姆”會去找自己的理由,托比立馬就聯想到格林德沃對古代魔法的研究。


    而且剛好“詹姆”被誤導去了尼斯湖,難不成格林德沃也是在那裏發現魔法球的材質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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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莫德村。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盧平匆匆繞開幾道喝醉酒的身影,快步鑽進一道小巷子裏,來到豬頭酒吧的木板門麵前。


    最近豬頭酒吧打烊的時間都比較早,等盧平走進酒吧裏的時候,客人們早就不見了,隻有小天狼星和唐克斯正在等著他。


    “托比怎麽樣了?”


    盧平剛一走進來唐克斯就對他問道:“他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麽?”


    “有一件事比較奇怪。”


    盧平在關好門後皺著眉頭說:“他提前終止了我教給哈利,羅恩,還有赫敏的守護神課,改為讓他們去研究那隻火焰蝙蝠了。或許是因為他又猜到了什麽,但沒有和我解釋過具體的原因。”


    小天狼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他悶聲喝著,一言不發。


    盧平知道沒法離開酒吧的日子對小天狼星來說很難熬,但是他也沒辦法,要不是有唐克斯在傲羅那邊打掩護,誰知道小天狼星的身份到底會不會暴露。


    於是,盧平故意轉移話題問道;“你們呢?在學校前幾天舉行比賽的時候,村子裏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


    小天狼星緩緩搖著頭,唐克斯解釋道:“我們都仔細排查過那些觀眾了,沒有什麽可疑的家夥,至少目前還沒有,或許會在接下來的幾場比賽中出現吧。”


    這就有些難辦了——尤其是盧平來講更是如此,他現在負責在學校裏盯梢托比,也時刻謹記著鄧布利多對他們的囑咐——必須要先托比一步找到疑似詹姆的人,否則很有可能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可直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道所謂的恐怖究竟指的是什麽呢。


    唐克斯起身去樓上的廚房做些三明治當晚餐,等她走上樓梯後,盧平走到小天狼星的對麵坐下來。


    “你覺得詹姆是真的複活了麽?”盧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


    小天狼星緩緩放下杯子,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很像......那個找到我的人在說話時的語氣簡直和詹姆一模一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盧平歎了口氣。


    “可如果他真的還活著,為什麽會不願意聯係我們呢?”


    無論是盧平,還是小天狼星,他們都想不明白這一點。


    距離詹姆再次出現已經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詹姆是如何做到絲毫不露馬腳的。


    他又不是托比,也沒有在畢業時和鄧布利多吵了一架,結果好多年都不肯再迴來。


    詹姆似乎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


    “如果是因為莉莉呢?”盧平猜測道:“能讓他做出這種決定的人似乎也就隻有莉莉了,畢竟哈利還好好活著,而且我們......”


    接下來是盧平一直不願意提起的事——如果詹姆真的還活著,那麽他光憑現身就能救出被栽贓陷害入獄的小天狼星,免除他吃得那麽多年的苦頭。


    可是現在,小天狼星在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詹姆也從來沒有做出過為他洗刷冤屈的努力。


    小天狼星下意識皺起眉頭說:“不會的,詹姆肯定是因為有什麽苦衷才會這樣做。”


    盧平在小天狼星的臉上看出“到此為止”這四個字,他搖搖頭說:“我去樓上看看,唐克斯怎麽還沒下來——”


    就在這時,唐克斯忽然從樓下探出腦袋,她滿臉寫著驚慌失措,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了?”盧平皺著眉走過去,小天狼星也跟著端著酒杯站起來。


    在樓梯上走了一半後,盧平忽然聽見從樓上傳來另一道與眾不同的唿吸聲。


    “是鄧布利多!”


    唐克斯終於把話說清楚了:“鄧不利多迴來了,就在樓上——而且......而且他真的受傷了!”


    在豬頭酒吧二樓客廳的沙發上,鄧布利多正坐在那裏,他渾身濕漉漉的,胡子和頭發亂成一團,就連眼鏡腿都斷了一隻。


    福克斯歪斜著身子趴在他旁邊,已經變迴了雛鳥的模樣——這明顯是受到過致命的傷勢導致的。


    “校長,你感覺怎麽樣?”盧平急忙走過去擔憂的問。


    “是托比·海默對你下手了?”小天狼星立刻將鄧布利多的傷勢懷疑到托比身上。


    鄧布利多無力的否認道:“不是托比,是詹姆,是他在尼斯湖留下的東西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去找西弗勒斯,快點把他叫過來,我需要盡快療傷。”


    “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盧平以為鄧布利多是腦子糊塗了才會想著把斯內普叫過來,現在明顯是把鄧布利多送到學校才更省時間。


    “不——”鄧布利多忽然抬手阻止了他:“現在還不行,去把西弗勒斯叫過來,但別讓他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托比,一定不能告訴他。”


    盡管鄧布利多的要求十分古怪,但盧平還是立馬照做了。


    等他離開後,唐克斯一揮魔杖,將鄧布利多濕漉漉的衣服變幹,然後她小心的捧起福克斯,將它放到毛巾推成的小窩裏麵。


    “你用不用先藏起來?”等完成這一切後,唐克斯迴頭看向小天狼星問道:“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


    “不用。”小天狼星一刻也不想多等,他看著好似陷入昏迷的鄧布利多,隻想要盡快知道詹姆究竟在尼斯湖留下了什麽。


    沒用多久,盧平帶著斯內普急匆匆的趕到豬頭酒吧。當他看到小天狼星還在這裏後明顯嚇了一跳,斯內普顯然不知道小天狼星還活著的消息,他剛一看到陌生的酒吧老板就怎麽也挪不開眼睛,視線裏透露出震驚的目光,隨後立馬就變成無與倫比的憤怒——仇恨讓他把當年的仇敵認出來了,僅僅是通過小天狼星的眼神就知道這副偽裝的外表下藏著怎樣一張麵孔。


    在兩個人即將開口前,盧平及時打斷道:“先治好鄧布利多身上的傷勢再說。”


    幸虧在場的鄧布利多化解了即將掀起的爭鬥,斯內普最後用冷冷的目光看了小天狼星一眼,然後就立馬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將一瓶瓶藥罐拿出來。


    唐克斯趁著給坩堝生火的時候問:“你們在來的時候沒遇見托比吧?”


    “沒有。”盧平一邊幫忙將藥罐擺好一邊說:“估計他是早就睡著了,而且魔藥辦公室本來就在地下室,用不著往樓上走。”


    在配製療傷藥水的時候斯內普始終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專心致誌的將最後一種草藥倒在坩堝裏,等霧氣中浮現紫色的熒光後將藥水倒進杯子裏,隨後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將藥水給鄧布利多服下。


    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鄧布利多的眼皮微微抖動了幾下,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一副有問題要問樣子的斯內普。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鄧布利多甚至還有閑心露出笑容說:“好了,先生們,還有女士,請允許我短暫的離開一趟——”


    “你要去哪兒?”小天狼星急忙問道:“詹姆到底留下了什麽?”


    “抱歉。”鄧布利多搖頭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原因,而且我真心希望你們永遠也不會有需要知道的那一天。”


    “毛巾我會還迴來的。”


    他最後說,捧著福克斯的身影漸漸消失,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不知道是從第幾秒開始的,當盧平迴過神的時候,他發現斯內普和小天狼星正緊緊盯著對方,就連唐克斯都察覺到屋子裏的氣氛十分不對勁。


    “唔.......”她猶豫著說:“所以我要多做一份三明治了,對麽?你是要留下來吃飯,還是——好吧,我一個人吃兩份也沒問題,三份或許也可以——總不是四份吧?”


    她最後一句話是盯著盧平說的。


    “什麽?”盧平愣了一下,他被唐克斯硬生生拽到廚房,聽見唐克斯還在故意大聲說:“你可得把這份三明治吃光——好了——”她忽然壓低聲音,拿起一塊切好的麵包片隨隨便便吃了一口,用含糊不清的語氣問:“所以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了?能說給我聽聽看嗎?”


    看著眼前好奇的不得了的唐克斯,盧平迴頭擔憂的望了一眼客廳的方向,隨後略顯無奈的解釋道:“是這麽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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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已經悄無聲息的迴到了霍格沃茨城堡。


    他在夜色中將虛弱的福克斯放到校長辦公室,然後一路往下走,途中沒有驚動到任何一個人,包括牆上的肖像們。


    密室的入口在他麵前打開,鄧布利多順著通道走進去,來到潮濕陰冷的更深處。


    就在即將步入最後的密室大廳前,鄧布利多忽然抽出魔杖,指著前方念道:“混淆視聽。”


    咒語擊中在兢兢業業的盔甲身上,它中了混淆咒,不會記得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情。


    隨後,在剛從睡夢中蘇醒的格林德沃麵前,鄧布利多大步走過去,他用從來沒使用過的凝重語氣質問道:“你是在研究禁忌的魔法......到底是誰?”


    “告訴我,藏在尼斯湖底下的人形魔鬼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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