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令君澤一連說了兩遍,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就怕這些年舒恬過得不好,那厲函該愧疚到什麽程度?估計舒恬拿把刀捅死他,他都在所不辭吧。


    好在一切都超出預想。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兩人時隔五年破鏡重圓,令君澤下意識以為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卻不料聽到他這句話,電話那頭的男人沉了足足半分鍾才開口,“不知道。”


    令君澤莫名感覺自己被噎了下,幾分錯愕,“什麽?”


    “她好像很抵觸我。”今晚她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不是想要跟他坐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樣子,而是那種如臨大敵的恐慌。


    令君澤皺起眉頭,從沙發站起身來,不安的在房間踱步,按常理來說,他們曾經感情那麽好,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分開,如今重新相遇……想到這,他思緒突然頓住,腦海中精光一閃,是啊,對於厲函來說這重逢是值得感激的,可是對於舒恬呢?如果她這五年都活著為什麽不來找他?


    或許,她就沒有迴來的打算。


    想到這一點,令君澤那顆心又重新吊起來,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感情,最壞的結果莫不過舒恬有了別人。


    這個想法出現令君澤都嚇了一跳,他本能的排斥不願相信,也怕厲函會多想又激化兩人矛盾,柔聲安撫他,“你先別著急,才見麵很多話一兩句說不清楚,給她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


    “我知道。”男人悵然的笑了下,“我現在有什麽立場可以逼她?”


    令君澤聽出他的心酸無奈,一時間無言,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情場失意的男人。


    “阿澤,你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好看,我做夢都想要看到的。”說著,他眼眶湧起一陣暖疼,男人抬手按住眉角,壓住眼底升起的濕意,“我這些年的堅持,終究沒白費。”


    這些年他過得有多麽艱難,心裏有多麽的煎熬,令君澤都親眼目睹,如今能有這樣的結果,他能體會那份失而複得的心情,“一切都會好的,隻要人在,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正談心,倏地身後傳來一陣乒乓聲,厲函立刻迴頭尋聲看去,隻見女人一手提著禮服裙擺,一手捂著胸口,而她的身側床頭櫃上的水晶相框被撞到了地上。


    她惶然抬眸,不偏不倚撞進那雙幽深的眸中。


    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視線交匯的碰撞有增無減,舒恬第一反應就是——跑!


    她轉身顧不上穿鞋,白皙圓潤的腳趾頭落在地攤上,倉皇朝門口跑去,手指剛觸上門把,沒等她握住,身後忽然一道勁風掃過,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扛了起來!


    沒錯,是抗,腦袋朝下,胃口硌著男人的肩頭,整個人都直挺挺的朝下。


    “啊!”舒恬完全沒有防備,驚唿一聲,一雙小手用力捶打著男人的後背,“放我下來,厲函你放我下去!”


    眼前景象調轉,她看著男人一步步朝床邊走去,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雙腿瘋狂踢踹起來。


    厲函單手控住她的身體,差一點被她爭奪,小身子往下滑了幾分,他嚇一跳,立刻將人甩進了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中。


    舒恬隻感覺身體在大床上彈了兩下,腦袋有些發暈,她看不到的地方,裙擺上揚,露出大腿大片白皙的皮膚,晃的人眼暈。


    就在她還沒緩過神的時候,身體上方忽然壓下來一具火熱的身體,不用睜開眼她也知道是誰,那種濃鬱的夾雜著鬆木香的味道,如同刻進骨子裏一般清晰。


    “別碰我,不要!”她掙,她踢,大眼濕漉漉的瞪著他,看瘟神一樣看著他。


    厲函被這樣的眼神刺的胸口一陣擰緊,大抵是知道她不願意跟自己近身接觸的,可是真的看到她這般寧死不屈的掙紮,以前那些親密無間的畫麵就像是諷刺一樣。


    他不想用強的,也不願意做她不情願的事情,正準備起身,卻聽到耳邊響起一聲尖銳又驚懼的叫喊,“厲函你不能碰我,我有男朋友,不準你這樣對我!”


    男朋友。


    三個字成功讓男人動作僵住,她說什麽他都能接受,做好了被譴責被怨恨的準備,可是她剛才說什麽?


    她在國外找別人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想到她這五年來跟另一個男人親密無間在一起的樣子,厲函心頭就像生出成千上萬隻螞蟻一樣在啃食他的肉。


    看著她倔強的小臉,他氣笑,遒勁的長腿壓製住她不停晃動的兩條小腿,大掌輕而易舉的將她兩隻細腕扣在了頭頂,完全製服她,盯著她的表情很是陰沉,“舒恬,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嗯?”


    舒恬本是被他嚇住慌不擇言,這五年她哪裏有什麽男朋友,就連一個曖昧的人都沒有,孟時川算是個例,可他們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過。


    隻是此時看到他這幅惡劣的嘴臉,她忽然什麽都不想解釋了,憑什麽五年前他那麽對自己,五年後還這樣理直氣壯的欺負她?


    她瞪他,殊不知臉頰因為憤怒染上紅暈,在燈光下看起來就像是害羞的小姑娘,“厲總,請你自重!”


    “嗬,”男人冷笑一聲,黢黑的視線緊鎖在她臉上,俊臉陰沉,“剛才還喊我名字,現在又喊厲總,是真的健忘,還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舒恬被他製服,動彈不得,兩人身體貼的很緊,她唿吸急促起來胸部線條明顯能觸到男人堅硬的身體,她屈辱,瘋狂衝撞他,“既然你知道我要劃清界限,又何必做這麽下流的事情!”


    下流。


    他滿懷期待的上樓來看她,心心念念的想要確認她的狀態,五年來的思念成疾和心碎他不想奢望她能懂,因為是他錯了他活該承受,可是在她嘴裏卻成了下流。


    厲函被這兩個字傷的體無完膚,心口像是被剜開一個大口子,嘩啦啦的往外淌著血,那雙晦澀難懂的黑眸泛起層層漣漪,“你說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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