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鄴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戰三百迴合的能力。


    那耳房裏頭亂糟糟的,地上濕漉漉的到處淌著水,十分顯然,適才在這裏早就已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柳纓的粉紅色肚兜兒,泡在熱水中,都褪色了。


    陳望書鄙視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個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書,拿什麽?”


    陳望書果斷的抬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


    顏玦頓時放下心來,他拿著長劍輕輕一挑,將薑鄴辰的汗巾子挑了起來,收住了。彎腰一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陳望書眼前晃了晃。


    陳望書做了個噓的手勢,對著顏玦點了點頭。


    她自己個則是將那濕漉漉的,繡著柳枝條兒的肚兜撿了,使了個眼色,抬腳便走。


    卻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發生了嘎吱一聲。


    這聲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誰!”薑鄴辰大吼出聲。


    顏玦二話不說,一把摟住了陳望書,上了房梁。


    門嘎吱一下便開了,薑鄴辰穿著裘褲,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著長劍,緊張的走了進來,東張西望的四處尋著。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臉潮紅,裹著一床厚厚錦被的柳纓。


    好家夥,興許是這些日子被關在府中禁足,這廝不知道被後院多少女人獻殷勤,肚子都鼓了起來,更別提什麽八塊腹肌了。


    陳望書想著,悄咪咪的看向了顏玦的肚子,顏玦隻覺得小腹一緊,果斷的撩起了袍子。


    陳望書一驚,險些掉下去,夫君,這還在人家的房梁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顏玦手一動,那袍子抖了起來,陳望書定睛一看,隻見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排小瓷瓶。


    這小瓷瓶同大陳朝慣用的裝藥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試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威風,感覺顏玦下一秒鍾,便要吼出聲,“老子身上綁了雷管,大不了同歸於盡!”


    底下的薑鄴辰,長劍朝著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進去。


    他的手一動,帶著那大桶邊的濕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聲。


    水裏頭自然是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顏玦對此不以為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裏坐著煮茶的老大爺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兒,扒開了塞子,對著下頭輕輕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準得很,明明門被打開了,有風吹進來,可那管子裏綠油油的水,精準的滴落了下去,散落在了薑鄴辰的頭上。


    薑鄴辰一劍刺水未果,便感覺頭皮一涼,他猛的一抬頭,朝著房梁上看去。


    陳望書來不及思考,便感覺眼前一晃,顏玦已經領著她從沐浴的耳房,轉移到了臥室中,兩人並未停留,顏玦便飛一般的上了屋頂。


    屋子裏頭,薑鄴辰皺了皺眉頭,“莫不是我聽錯了?可我明明聽到,有人踩水的聲音。今日並未下雨,除了這裏,我想不出旁的地方。”


    柳纓哆嗦著,四處看了看,“七郎,這都什麽時辰了,許是咱們到處亂扔的衣裳配飾,落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這裏攏共就這麽大,七郎神功蓋世,這世間哪裏有人,能夠瞞過你的眼睛,來去自如的?七郎這般緊張,莫不是以為纓纓在裏頭藏了人?”


    薑鄴辰皺了皺眉頭,又仔細的巡查了一遍,方才收了劍,摸了摸剛才頭皮發涼的地方,一把攬住了柳纓的腰,又摸了摸她的頭,“我怎麽會不信纓纓?”


    ……


    陳望書瞧著,輕輕的將那瓦片放了迴去。


    顏玦做了個手勢,一把打橫抱起了陳望書,腳輕輕點地,朝著七皇子府外飛奔而去。


    街頭巷尾靜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同巡城的,就隻剩幾個暈頭轉向,從溫柔鄉中剛起身,準備迴去歇息的醉鬼。


    顏玦牽過馬來,將陳望書抱了上去,一抖韁繩,那馬飛奔起來。


    “你腰間捆著的,那都是些什麽?看上去頗為怪異。”陳望書好奇的伸手一摸。


    顏玦小腹一縮,臉頓時爆紅。


    他的手一緊,馬接收到了錯誤的信號,停了下來,四處的東張西望。


    顏玦摸了摸馬頭,清了清嗓子,“逍遙,快跑吧,家去。”


    那馬兒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高興的打了個響鼻,又歡快的跑了起來。


    陳望書不懷好意笑了笑,“你再往後退,便要掉下去了,姐姐莫非是什麽虎豹財狼,還能在馬上生吞了你不成。”


    顏玦臉紅得能滴血,他又清了清嗓子,不著痕跡的往迴坐了些,“不過是一些鬧人的小玩意兒,我方才做出來的,想著今夜來見薑老七,拿他試試。”


    陳望書來了精神,“那個綠油油的是什麽?滴在他的腦殼上,他頭上便能生出草原來不成?”


    顏玦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就是滴了容易頭皮發癢,脫發而已。”


    陳望書頓時激動了,“你還會配這個?”


    顏玦的錢財秦總裁,不是技術大佬麽?又不是男巫,竟然還配起藥水來了。


    顏玦有些不好意思,“卿卿好洗頭,平日裏總是用皂角。我想著試上一試,不想失敗了。我叫人洗了耗子,耗子起了皮屑不說,後來還一搓一搓的掉毛了。倒是意外的功效。”


    陳望書隻覺得頭皮一緊,她警惕的看向了顏玦。


    她以前聽過,夫君嫌棄妻子太過美貌,便故意日日做美食與她,將她養胖了去,這般她便逃不掉,永遠隻屬於他一人了。


    萬萬沒有想到,顏玦竟然生出這般心思,唉,不過她生為女明星,實在太耀眼了些。


    便是禿頭了,那也是方圓八百裏,最美貌的小尼姑。


    顏玦沒有感受到她的心情,想了想,又說道,“還有那支裏頭裝了粉色液體的,那本來是我給卿卿調製的香水,可不知道怎麽地,透露出一股子臭豆腐味兒,一隻耗子,半個月過去了,還臭著。”


    “我想著,還是罷了,我大概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還是老老實實的用古法調香粉了,卿卿以前最喜歡的香,我試著配了些,待你迴去了,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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