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正的話,不僅煉師如震驚,連出身玄天武院的兩名執法弟子也驚訝不已。


    他們平時可是見慣了武院內的各種天才弟子的逆天表現的,以弱勝強,越級挑戰並不新鮮。然而那些天才弟子們如果拿出來與眼前這一男一女相比,可就要遜色許多了。特別是後出來的這個少女,居然可以降服四級兇獸充當坐騎,簡直聽都沒有聽說過。


    就在煉師如等人感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時,那個排場華麗的男子開口了。


    “華盈師妹,你怎麽又出來跟我搶了,這頭金晴雷獸前幾天被我打傷,現在死了,它的雷獅法相就是我的,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放你的狗臭屁,它明明是被我跟小白追得窮途末路,才會掉進你的陷井,你不過是撿現成的便宜而已,論真本事,你還不一定是它的對手呢,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武定疆。”


    這一對天才般的少男少女一見麵就吵了起來,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得出,他們應該是師兄與師妹,應該出自一個師門,而能在這裏出現,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古老世家中人了。


    “華盈師妹呀,不管怎麽說,這頭金晴雷獸也是我重傷的,你追來追去也沒什麽成果,所以它理應歸我。”


    “放屁放屁!它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不服你就來試試,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武定疆哈哈大笑,突然麵色一冷,轉頭看向衛正等人。


    “這是我們師兄妹之間的事情,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免得被誤傷。”


    “沒錯,你們快點滾,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外人不得進入,快滾!”


    武定疆與華盈兩人一致對外,而且紛紛將目光瞪向衛正,顯然在他們心中衛正才是真正的威脅,畢竟合他們兩人之力也沒有擊殺的金晴雷獸,就死在衛正的手中,他們不論表麵上表現得多自大,也不敢小瞧了衛正。


    衛正突然哈哈一笑,笑聲中氣十足,一開始還並不明顯,但隨後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就像是一道道的天雷在轟鳴一般,煉師如與兩名執法弟子不得不後退幾步,用雙手捂住耳朵。對麵的武定疆與華盈雖然還能忍受,可表情也越來越凝重起來。


    白焰戰虎大吼,本來應該震耳欲聾的吼聲,可這會兒卻完全被衛正的笑聲蓋過,聽起來毫無獸中王者的氣勢。


    就在武定疆與華盈也要用真元力護住雙耳之時,衛正突然法相齊出,一下子就罩住了雷獅法相。法相之眼加強冰蛟與火猿兩大法相的威力,居然一口氣就降服了雷獅法相,將其吸入衛正的意識空間之中。


    “找死!”


    “那是我的,你給我停下來!”


    武定疆與華盈幾乎同時出手,一木一火兩種法相加持,兩股強猛的真元波朝衛正轟了過來。


    煉師如此時就感覺手中一空,再一看方天畫戟已經消失不見了,再一轉頭,就看到衛正已經用出了真?分身斬,身化為二,朝這兩股真元波轟了過去,並且每一個身體上都有一種意境法相的加持。


    “冰擊火,火燒木”


    火猿法相攻向武定疆,冰蛟法相攻向華盈,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衛正所會的兩種法相,居然正好能克製兩名對手的。


    “轟隆”


    真元力激蕩,兩道真元波被轟碎,武定疆坐著的竹子小轎被震碎,連抬轎子四個白衣女子都被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另一邊華盈的白焰戰虎則被震得後退了幾大步,發出痛苦的吼聲。


    衛正飛身落地,雙手各握著兩把戰戟,全身上下氣勢衝天,有如戰神下凡一般。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什麽古老世家的人,這頭金晴雷獸是我殺的,雷獅法相也已經被我收服了,對於吃進去的東西,我不可能再吐出來。另外不僅是雷獅法相,連同金晴雷獸的屍體,以及那邊的三頭水蟒屍體我都要拿走,誰要是敢攔我,就拿出真本事打贏我,在我麵前講出身屁用都沒有!”


    響亮的喊聲,加上衛正身上強橫的氣勢,一時間居然壓得武定疆與華盈開不了口,他們就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胸口,別扭至極。


    就在武定疆兩人極力擺脫衛正施展在他們身上的精神威壓之時,一陣掌聲從樹林中傳來,掌聲一起,武定疆兩人頓時感覺胸口一鬆,壓力一下子就消散了,趕緊扭頭一看,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


    “雷師兄,你迴來了,小弟給雷師兄見禮。”


    剛剛還排場十足,像個土財主似的武定疆,居然快走幾步,來到一名年紀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少年身前,鞠躬行禮。


    華盈更是直接從白焰戰虎背上跳下來,跑到新來的少年身旁,伸雙手抱著他的手臂。


    “雷哥哥你迴來了?這一次外出曆練有什麽有趣的事沒有?下次再外出的話也帶上我好不好?”


    來人名叫雷澤凱,身材並不高,也就有一米七左右,身著青色長袍,背後背著一把長劍,極為簡單,然而此人身上的氣勢卻像一把開天神劍一般,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煉師如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兩名擁有煉骨中期修為的執法弟子,此時感覺就像有一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樣。


    四人中,隻有衛正能直視對方的雙眼,並調動自身的氣勢與之相抗,可即便是他,此時也臉色凝重,內心深處湧現出極大的危機感。


    就在衛正這邊提升警惕之時,煉師如臉色大變地走了過來,表情極度不安。


    “小衛,這下真的不妙了,這個人我曾經見過,是個不世出的超級天才!”


    “超級天才到也未必,不過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他?是認識的人?”


    煉師如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並不認識,但卻看過他的戰鬥。你應該知道幾個月前,流石國在國界線上曾經與臨國暴發過戰事吧?”


    這個衛正當然知道,那座神秘的混沌爐,就是從那場戰鬥的戰利品中得到的,衛正也是借此翻身,得到了仙域的功法傳承,才有了今天的實力,哪能不知道呢。


    “據我所知,那一戰咱們國家打贏了,而且耗時並不太久吧?”


    “那隻是對外的說法,其實在戰事開始之初,流石國是處於劣勢的。”


    衛正有些驚訝,因為據他所知,流石國是處於防禦的一方,有高大的要塞為後盾,要兵有兵,要糧有糧,遠比遠爭而來的敵軍輕鬆得多。


    看出衛正的驚訝,煉師如解釋道:“敵人遠爭而來,的確不如我軍精神飽滿,隻可惜在敵人之中有一個特殊的兵種,徹底改變了這個格局,那就是兇獸兵團。”


    “兇獸兵團!難道敵人控製著一大群兇獸作戰?”


    “沒錯,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兇獸,最弱的也有二級,而最強的一頭達到了五級!”


    “五級兇獸!”


    既便是以衛正現在的實力,碰上五級兇獸也隻有逃跑的份兒,正麵交手是根本打不過的。


    五級兇獸呀,那可是相當於結丹大圓滿的實力,真元力的強大不必說,光是一種威力強大到足以將真元力聚攏到一起的意境法相,就足以瞬間秒殺眾多煉髒境界的武者。五級兇獸的強大,可不是靠數量就能拉近的,必須要有同級的人級武者才能對抗。


    “當時那頭五級兇獸出現時,僅用了一擊,就將邊界要塞的城門轟穿,那可是被陣法加持過的,既便是用人級上品寶器也砍不壞的,可惜麵對五級兇獸的攻擊,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脆弱。”


    煉師如當時也在守軍之中,親眼目睹了五級兇獸那石破天驚的一擊,至今還都是她的夢魘。


    衛正眉頭暗皺,隱約想到了什麽,扭頭看了遠處正在跟武定疆兩人對話的雷澤凱一眼。


    “難道說,就是這個人敵住了五級兇獸?”


    “他可不隻是敵住那麽簡單,我記得很清楚,五級兇獸轟穿了要塞大門,就準備帶著眾多兇獸衝進去。就在這時,這個神秘的少年出現了,單人獨劍擋住了所有兇獸,並且隻用了一擊,就將那頭五級兇獸的頭給砍了下來……”


    說到這裏,煉師如難掩心中的激動。


    “那一劍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它仿佛可以斬斷虛空,五級兇獸那麽強的防禦力,卻無法承受,最終血撒戰場。它一死,其它兇獸頓時就作鳥獸散,敵軍的兇獸軍團也瞬間瓦解。而我們也是趁那個機會,蜂擁殺出,才一舉大敗敵軍,這才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當時的那一劍,整個戰局都會被改寫,甚至於整個流石國都可能不複存在了。”


    “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了一個國家的命運?那還真是了不起的成就,不過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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