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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麽樣了?”瞧著他粉唇上還掛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她迴地特別心虛,嬌顏上帶出無措又無辜的尷尬——


    “你這話是想說,你是有意的?”金時敘望著懷中小女生時,眸子裏隱晦著翻騰的血氣,極致忍耐使地他環在她腰側上的手臂,都在輕微發顫。


    “不不不是!我沒有,你亂說!”濮陽珠連連搖搖頭反駁道,還無辜地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張小玉臉紅地滴血。


    “喏、可以報複迴去嗎?”金時敘直直望著濮陽珠驚慌地水眸,問著,他抿了抿嘴瓣。


    看在濮陽珠眼中,是他唇上的血色如同誘人的胭脂,她耳尖已經在滾燙發熱,她真沒有想到會咬地這麽重,都見血了!


    此時再聽到他說要報複迴來,她害怕地心悸地抖了下,帶著哭腔說道:


    “時敘哥哥,小珠寶怕痛!”


    金時敘側了側俊臉靠近她,離她唇瓣一厘米處停下,喑啞侃侃,“嬌氣,我溫柔些、嗯?”


    “哦、”


    遲疑的話兒,被堵在了兩者相貼的唇瓣裏。


    金時敘不象濮陽珠是個初哥,暗裏他在她的唇裏不知索吻過多少迴,自製力強大,明白懷中的小女生大約是好奇,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誘惑——


    可以說,這是倆人第一次都在清醒之下親吻。


    碰了碰,發現懷中小女生顫了顫眼睫毛,他便強行止了想要吞噬她的欲望,隻將唇上血珠沾在她嬌嫩的唇瓣上,退開。


    靜默


    濮陽珠害怕而準備瞌上的眼瞼,兀自發現對方並不是要咬迴她,僅是碰觸唇瓣後便退開,她反而更緊張地糾著他胸襟衣料,發出詫異的疑惑:


    “啊?”


    “怎麽,想我咬你?”金時敘掌心微用力拍在她迷惘的小腦袋上,隨手抽了一張濕紙巾,咬牙低沉:“閉上眼!”


    瞧著懷中小祖宗瞬間溫馴地閉上眼,他咬了咬唇,沉默地給擦拭著潮紅的小臉……


    濮陽珠有些驚慌,羞窘的感覺現在才冒出來,扯著身邊大男生身上的白襯衣,閉著的眼睛一顫顫的,到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大膽地做了什麽!


    噢噝,她這是無意中,將自己的初吻就這麽丟掉了嗎?


    擰了擰小女生已經冒地紅尖的耳垂,金時敘也沒有再說什麽話,而是招來已經自覺迴避的白管家,讓她上串好的食材。


    “對不起……”濮陽珠低低嚅嚅的道歉。


    她可沒有自己是女生才是吃虧對象的老土感想,她生活在感情自由的環境,雖然她還沒有高中畢業,但是距離她高中畢業也沒多少時間了,班裏早戀的班對其實不少。


    畢竟,他們學校可是全國聞名的私立高中,能進考進來的學生都是智商頂尖的,另一類家境頂尖,可以說若真的聯姻,就是強強結合——


    金時敘挽起手袖,又解開了一顆紐扣,一邊準備好燒烤的食物遞給她後,睨了她一眼,隨性的問道:“好奇?”


    歪著頭,濮陽珠想了想,她好奇什麽,親吻嗎?


    小時候挺好奇的,幾歲的時候,她還挺喜歡跟父母嘴對嘴的親,可父母不許她這麽親法。


    直到她上小學了,爸爸媽媽又強調地說,她已經是長大的小姑娘了,不可能再跟任何人親吻,不可以給人亂抱,衣服也不許任何人解開……


    濮陽珠早慧,父母說過一次,她就記在心裏,一直到她十二歲了,意外從舅舅的一件刑事案件中,了解到有些大人的思想是那麽……怎麽說呢,應該劃進罪惡裏吧!


    了解到女性還會受到強犯的傷害後,她才明白當初父母告誡她話裏的真正意思,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她才明白嘴對嘴的親吻對象要用在‘愛人’中,比如她父母,比如她爺奶……


    在她當初單純的眼中,她家親戚朋友們,每一對夫妻都是相親相愛,也是在十二歲之後,她才明白,事實上並不是!


    那一年,她受心理潔癖引響,特別去了解當時法律,慢慢地接受了,世界並不是安全而和平的。


    隻是她命好,有著強大的父母們保護,所以她生存的環境是單純而美好!


    到了這個時候,大伯家的一窩子破事,才在她眼裏現形,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融入現實的殘酷世界……


    被眼前的大男生問她是不是好奇時,她就想到了,這些年來,她有喜歡的男人,那就是嘉城哥——


    可是,她從來沒有放肆的靠在他身上,更沒有在他臉上動過手腳,還覺得他‘可口’過!


    她是不討厭金時敘,可她喜歡金時敘嗎?


    咬了咬下唇,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隻是…不排斥與他的肢體接觸……


    然而,她也沒有早戀的想法!


    靜謐了片刻,金時敘手上的玉米塊都要烤熟了,身側的小女生還是沒有迴答他,他心底再急著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卻沒有急著開口再追問她。


    濮陽珠想明白後,目光輕輕地瞟了眼身側的大男生,視線掃過他抿緊的下巴頦兒——


    呃,生氣了?


    是因為她沒有迴答他嗎?濮陽珠無意識地翻轉了下手中的雞翅,眨了眨眼,肩頭抵著他的,小聲問道:“時敘哥哥,你生氣了?”


    她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壓抑的,問話時還小心翼翼地抬眸,又打量了他側麵一眼。


    “初吻就這麽平白無故丟了,你生氣嘛?”金時敘睨了她那小鬆鼠般的探索眼神,沉沉哼道。


    初吻?!


    瞬間,濮陽珠覺得平等了。


    隻是,瞅見大男生那張漆黑的俊顏……


    “唔…不生氣?你又沒吃虧……”她羞窘又試探性地弱聲問道。


    “嗯?”金時敘目光犀利地掃向她,不動了。


    猛地發現他低頭用‘兇狠’地目光殺向自己,濮陽珠心虛地低叫一聲“嗐!”後,倏地想到作俑者是她,忙改口說道:


    “不不,是要生氣……那你要怎麽辦嘛?不咬都咬了…”


    沒等他迴話呢,她還低低聲抱怨地嗶嗶:“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要啃你一口,誰讓你長得這麽可口~誘人!再再說,你不是報複迴去了麽!人家也是初吻、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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