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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陽珠僵著身體躺在床上,驀然迴想到:她之前在宋園老樹下,突然被金時敘壓製時,倆人驟然對視中,她就預感到有些不對勁——


    她居然沒有嫌棄的用力推開他的身體!


    就算當時金時敘身體發燒,她也不可能任由他壓倒在她身上才對!


    她覺醒的明氏血脈,確實不如她媽媽的強大,不說無法觀人命輪氣運,更沒有改天逆命的本事。


    隻她仍是受上天厚待,隻要她跟人的肢體接觸,但凡對她懷有惡意怨恨的,她便會本能的覺得難受……


    這也讓她從小到大,能交到的朋友不多,很多同年紀在大約知道她的身世後,對她的想法就變了,她再跟她接觸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久而久之,她能交心的朋友越來越少了。


    然而當時,她卻感覺到不一般,眼瞳驀然的對視,一閃而過的畫麵……正是現在她躺在淡黑的房間裏!


    之前,場景沒有發生到這裏,她根本就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對於突兀閃過的畫麵,也因為金時敘壓倒在她身上,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溫度時,被她瞬間忽略過去。


    現在靜謐的空間裏,除了那細微的鍵盤聲,讓她腦子快速運轉,心裏浮出一道怪怪的想法,因著這想法,她便將目光一直鎖在金時敘那寬肩窄腰上——


    懵懵地想著…她被藥物昏迷過去時,好象、大約是半赤裸的?!


    濮陽珠屏氣,倉皇地挺身坐起來,一手在摸到自己身上衣服時,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是一臉蒼白的眥大了眼瞳!


    穿衣服了!文胸呢?!


    金時敘聽到聲響,側頭時,就是看到了小祖宗一臉驚悚慌張的樣子,小手還揪著她胸前的衣服,讓他一眼就看到她嬌軀的形狀……


    “濮陽珠,你醒了?”他推了推眼鏡,最後又摘下來暗啞問道。


    居然比他推測的時間更早蘇醒,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她的身體素質強度。


    “金、金時敘!”


    擰了擰眉心,他轉迴頭,合上手提電腦本,語氣平緩地提醒她:“你放心,是白姨給你整理身體的。”


    善意的謊言,說說也無妨。


    “……”濮陽珠無語噎住,滿臉的鬱悴暗忖:可從宋園到他家,一路上她也走光了啊啊啊!


    “我這裏沒有女生衣服,你就將就一下我的舊衣服,都是幹淨的。呃、你內衣物白姨給你清洗過,就放在床頭櫃,你要是沒有不適,就下床換衣服洗漱。”


    “你自便,等會兒我再讓家庭醫生給你再檢查。”金時敘收拾好辦公用具後,站起來背著她一一說明,不等她迴複便快步走出房間。


    濮陽珠瞧著金時敘這紳士的行為,她呆了呆……怎麽看,金時敘也不象是會占便宜的男人,再想到那個情況都是蔡可人害的,與他無關。


    雖然當時她是為了保住他才受製,但人家都昏迷著,怎麽能怪在他身上?真要那樣,也隻能說她在道德綁架強遷怒了。


    聽見房間門都關上了,濮陽珠急急地下床,走動時她還特別的感覺一下,並沒有感覺哪裏‘酸痛’,她匆匆抱住衣服進了衛浴間——


    高大的人身鏡,將她從頭照到了尾,除了頭發亂糟糟的如同雞窩似的,她還特意跳了跳,真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可這……也不對啊,她明明記得昏迷時,感覺到有人拿鞭子狠狠抽她,她背部是火辣辣的痛,讓她痛地一直在尖叫,難道是夢魘??


    然後,穿文胸時,還特意地看了下她的後背,光潔如舊根本就沒有任何被抽打的痕跡!


    “難道我是做惡夢來著?”直到穿好衣服,看到男式綿質的v領衣服有些寬,但也還好,隻要不彎腰便不會走光。


    瞧著短手袖直接長及她的手肘位,她有些哭笑不得,再套上五分短褲變成了八分褲……金時敘的腿到底有多長啊!


    左手扯著褲腳,她目光呆愣地望著左手背……


    終於遲疑的發現,她左手上的刀傷呢?!


    這一點,絕對不是錯覺,濮陽珠很肯定,她在昏迷前,左手背上是有一個挺長的刀傷!


    她舉起左手盯著,右手還不死心的按了按,一點兒也沒有痛覺!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濮陽珠喃喃自語。


    蔡可人撤過來的粉色藥沫,不可能具有那般神奇的藥效,能將足有四、五厘米的傷口,半夜就複好如初了吧?


    真有這麽神奇的效果,蔡可人怎麽可能用在她身上!


    而昨個晚上,除了蔡可人和那個姘夫外,就隻有金時敘在……


    “難道是金時敘救她用了藥?可目前也沒有那麽強大的藥啊!”


    便是她媽媽來,若不是讓靈藥蝶來治療,最強大的藥也不過是瞬間止血,但是要讓傷口在三、四個小時裏,完全愈合到看不到傷勢,根本就沒有!


    如今,她左手上的傷口,不光沒有了傷口,連裏頭的損傷都完全治愈了!


    一想到這藥若是能被軍隊所用,能救到多少兵哥哥,濮陽珠當即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了,急急地打開衛浴衝出去,房間裏沒有任何人,她想到金時敘是避嫌離開了房間。


    她大力打開房門,一頭就衝進了金時敘的懷中——


    “唔!”好痛啊!


    濮陽珠受痛的捂住額頭退開兩步,幸好她衝力還不太猛,要不然她都要懷疑對方的胸口,被她冒冒失失地撞成內傷了!


    “你怎麽樣?”金時敘心口一痛,本能想伸手圈住她纖細腰身,但在碰到她身上衣服時,理智迅速迴籠,隻站直身體未動,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有沒有被我撞痛啊?”濮陽珠抬手就按在她剛剛撞到的部分,還順手給他揉了揉,無辜迴道:“對不起啦,我並不知道你站在門外。”


    好硬啊!她揉了兩迴,立馬發現他身體的肌肉好結實,她居然沒有揉動,她小手又壓了壓,眨巴了眼睛。


    “濮陽珠,手感好嗎?”金時敘垂眸,直視著她圓睜著的黑眸,寡淡的問道。


    當然,若是濮陽珠眼尖一點,就能發現對麵大男生耳尖上冒出了淡淡的粉紅,便是他的右手也縮在了背後用力攥緊,飽滿的太陽穴上凸起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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