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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這是要賊喊捉賊?!明慈,你當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欒宜玥眸中怒火烙人,冷笑地朝著她詰問:


    “若不是劉明念當初貪心,夥同鄒鳳茜想要謀害我和我的家人,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


    聽到這一句,旁觀的濮陽江夫妻都替兒媳婦心疼,特別是劉明念還惡毒,讓團團圓圓成了早產兒!再想想當時兒媳婦生孩子時的危險,再看明慈這般孱弱傷心,也同情不起來了。


    欒宜玥氣勢十足的踏進一步,逼地明慈心神大震,又一副心虛地模樣後退,耳邊還聽著欒宜玥一句句的質問:


    “是誰用金錢利用璩美英來京城鬧事的?就連璩美英身上的原蠱,就是你的好孫女劉明念給下的!至於你大兒子會中了蠱疫,你要怪我?


    你憑什麽怪到我身上?難道是我給璩美英下蠱的?是我讓你兒子去慈澤醫院的?”


    原本美麗高雅的小女人,此時怒氣十足地聲聲質問,在偌大的客廳裏迴旋,也讓明慈被質問地心口發痛——


    劉盛輝麵容沉重地抿著嘴皮,他想要維護親奶奶,可是看到表妹氣勢十足的懟相,還有剛剛死去的劉明念——他已經失去了小堂妹,不想再失去親奶奶,隻能任由表妹好好喝斥她,希望經此一行,能讓奶奶想通前程後果。


    原本他手中的資料,就無一不說明了,劉明念這堂妹會死在外頭,就是她自己作出來的,他奶奶雖然沒有參與,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


    “你——”明慈想要反駁,卻又因為欒宜玥那張憎恨嫌棄的麵容,而生生卡住了想要申訴的聲音。


    “明慈,你可別說是我汙蔑你的好孫女,這些可都是在國安局裏落了底的,你要是不信,你讓劉啟告訴你,看是不是我欒宜玥糊弄你!”


    欒宜玥“嗤”地一聲,不客氣地道出明慈想倒打一靶的意圖,繼續質問:


    “你可別將劉明念的死,怪在我身上,明明是她自己要作,居然膽敢擄了馬玲姍的寶貝侄女,還讓她差一點死了,被亂槍打死,那是她咎由自取,你好意思怨我?好笑,誰給你這麽大的臉皮?!”


    濮陽江和周雲月聽了一路,也想問明慈,是誰給她來這裏質問的底氣?簡直是不知所謂!


    關切注意事情發展的濮陽柔暗中鬆了一口氣,看明慈這般隱忍的樣子,心中大定,有意識控製自己脾氣,可不就是說明這明慈心中還有所顧忌!


    “念念…真的是被亂搶打死的嗎?”明慈悲泣地踉蹌一步,若不是被劉盛輝扶著,她鐵定摔倒在地上。


    再一次聽到欒宜玥肯定了劉明念的死法,明慈麵露大悲心中更是悸慟,隻她想到這一次過來的目的,淚流滿麵的企求道:


    “局裏的大事我一個老太婆也不知道實情,隻是念念會死,還死的這麽慘,肯定是有小人針對她,欒宜玥、我求你將那些惡人,繩之以法!”


    “嗤~”欒宜玥不屑的輕嗤,根本不搭理明慈的懇求。


    現在才來後悔,早幹嘛去了?此刻再傷心難過哀求她又有何用?人都死了。


    再說,劉明念會有這樣的下場,可不就是明慈教育失敗的鐵證。


    “玥表妹,這是念念留在家裏的遺物,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處,你請收下,權當為念念積點功德吧。”


    說著,劉盛輝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磁盤,也沒有遞給欒宜玥,而是放在茶桌上,大力攙扶著明慈,內疚地說道:“我們打擾了,告辭。”


    這也是劉盛輝願意送奶奶過來走一趟的真實原因,再看奶奶這般悲慟,他心中亦是不好難,說完要說的話後,他就帶著明慈動身離開。


    欒宜玥瞄了眼茶桌的電腦磁盤,再看著默默離去的兩個人影,到底沒有阻止,隻是示意雄戰將磁盤收好,“你們派個人,將東西上交給容國老,就以劉明念的名義。”


    她看不上明慈和劉明念,劉啟亦不是好人,但是,前世劉盛輝對她的幫助是真的不少,好到讓濮陽渠暗中都以為劉盛輝是不是看上她了——


    所以,她沒想要將劉家踩死,就憑著劉盛輝是個懂事的正直軍官,這人情她不要,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是,家主。”雄戰領令立即離開了皎月園。


    能讓劉盛輝親自送來,這磁盤裏的東西肯定不是無功用的資料,也許能幫助正在執行任務的同僚們呢!


    送走了明慈和劉盛輝,欒宜玥招來下人,將明慈剛剛呆過的地方好好消毒消毒,又溫聲安撫公婆和大姑子,見下人掃理好了,她用天眼瞄過環境並沒有異處,這才讓小何帶三小下來玩樂。


    濮陽江樂嗬嗬地帶著小珠寶去寫字了,周雲月看時間不早了,也進了廚房準備晚餐,客廳裏就留下濮陽柔和欒宜玥帶著團團圓圓。


    確定父母不在,濮陽柔小聲的跟欒宜玥問話:“嫂子,那劉明念真的被亂槍打死了?”


    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她真沒有想到在京城,社會法治這麽不靠譜。


    劉明念她也見過幾迴,那麽一個高傲的女人,居然說死就死了,她內心是有些唏噓的。


    “嗯,她是完全自作自受,若不是她太貪心,還膽敢將主意打到了馬玲姍身上,她怎麽也不可能會死。”欒宜玥肯定的點頭。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劉明念會死,絕大部分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濮陽渠趁機報仇雪恨了——若有機會,她也是會出手的,夫妻本一體,這一點猜測,她很肯定。


    不管怎麽說,前世那些悲淒痛苦的命運,他們夫妻誰也忘不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濮陽柔有感而發,又輕輕的撫著平坦的腹部,小聲地總結:“人最悲哀的,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但凡她有點理智,結果就不會是這樣。”


    其實不光是劉明念這樣,比如璩美英,比如江美婷,再比如明慈,她們其實就是心眼瞎了,總是去跟別人比較,偏偏自身又沒有資本,妒忌怨恨到最後,收獲的便隻有苦果。


    大道理,基本誰都知道。可是,偏偏人類就是容易犯了這種明知故犯的錯誤,直白一點,就是身不由已!


    當然,想到這一點,很大一部分就是給自己犯錯找理由脫罪。特別是當貪心喂養到一定的程度,再也無法填滿時,紅眼病一作,離‘悔恨’也就不遠了。


    欒宜玥瞄了眼大姑子,莞爾一笑:“小柔,若是人性人心這般好控製,這個社會就不會有壞人惡人了!”


    人心隔著肚皮,哪是那麽容易掌控?!


    再說,今天人心是好的,那明天呢?人心又是如何想,誰又能說地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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