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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春冷不丁的放下筷子,進了衛浴間——


    嚇地濮陽柔立馬挺身坐好,側身看向他突兀的行為,有些發懵的不解:


    “……???”她愣愣地睜大眼睛,然後發怔的歪頭暗忖:陳春這是怎麽了?


    聽到水聲響起,她收迴了眼光,捂著小腹部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兩圈後,她這才遲鈍的發現:


    陳春還沒有出來?水聲還在響,他是……在洗澡?


    他不是還沒有怎麽吃到嗎?怎麽突然就要洗澡了?!


    想到這一點,濮陽柔垂下頭,雙手微顫握住互扣。


    心裏很多的疑問,她最怕的是,是不是陳春終於反應過來,嫌棄她……髒了?!


    雙手哆嗦地互扣攥緊,置在腹前,剛剛幸福的飽脹感,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濮陽柔突兀的害怕再麵對陳春,她咬唇,垂頭看了眼自己這身狼狽的穿著,這般的她,真的低賤啊!


    可剛才,有陳春全心哄著,她真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她匆匆跑到他的衣櫃前,打開一看,裏頭竟是什麽樣的衣裳都有,休閑的,正式的,就連軍服都有!


    就她這身材,隻能取出他的休閑長褲,剛將長褲拿到手中,她就知道自己穿不牢,腰身太寬了!怪不得他沒有給自己拿褲子!


    她剛在心裏感歎一聲,背後就傳來陳春打開浴室門的輕響,隨即,男人低沉的嗓音陡然響起:


    “柔柔,你在幹什麽?”


    陳春當然不會以為小女人是在查看他的衣裳,他是看到了她拿著褲頭比劃她腰間的舉動!


    她明顯是想找衣服來穿,而她昨晚的衣裳,早就被他激烈的撕了!


    所以,她找衣服,是想要趁著他洗澡的時候,偷偷離開?!


    一想到這個可能,陳春深邃的黑眸發沉,寬厚的胸膛繃緊,咬肌抿唇大步的走向她——


    濮陽柔嚇地將褲子立馬塞迴衣櫃裏,用力的關上衣櫃,她僵著身子麵對著衣櫃門,仍不敢轉身麵向他!


    她怕看到他嫌棄自己的樣子,閉了閉眼睛,她咬著嘴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柔柔,你在找什麽?”幾步,陳春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再度開口問她。


    “我、我想迴去——嚇!”


    濮陽柔穩著聲線還沒有說完,身子就被男人倏地扳迴來,欺身抵在了身後的衣櫃上,力道有些過猛,讓她受驚的低唿。


    “是不是我沒有出來,你就偷偷地跑了?”陳春打斷她的話,語氣低沉,反正濮陽柔是被他麵上的黑沉恫嚇住了,身子傾向衣櫃本能的搖頭:


    “我我沒有。”就算她就是這樣想了,這下子也明白,絕對不能這樣子說!


    陳春一眼就看穿了小女人在睜眼說瞎話,一隻長臂直接就將她抵在他胸膛上的一對小手,瞬間抓住舉高,咬牙質問:


    “真的沒有?!”


    “嗚,陳春,你不要太欺負人了!你既然嫌棄我,難道還能不讓我走嗎?!”


    濮陽柔抽不迴自己的手,這種被威脅的屈辱,讓她想到了不好的迴憶,特別是她剛剛才做過那樣的夢魘,反應便大了些,直接就朝他怒吼迴去。


    “講道理,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我——”


    “你要不是嫌棄我,你能吃飯吃到一半,你就跑去洗澡?!你當我愚蠢成豬呀,連你的行為都看不出來!”


    你就是隻蠢豬!


    陳春心裏瞬間就駁了迴去,但是嘴裏卻是不敢如此率直,真要這樣子說,他女人真要跟他炸毛亮爪子了!


    這一刻,他特想問候他的未來老丈人,他是怎麽將姑娘養地如此天真的?!


    “柔柔,你想錯了。”說地再多,不如直接行動!


    陳春緩緩放開她的手,一對手臂遒勁有力又極快速的,直接就托著她的臀部架在他的胯上——


    “錯個毛——”濮陽柔後麵的話全都卡在嗓子裏,男人的動作太快了,她這才吼了個開頭,後麵就他的行為嚇地啞了。


    再多的怒火,熄了。


    “錯了嗎?”架起小女人抵在衣櫃上,兩人相聯之間,就隔著他胯間的一條浴巾,他強勢的,將她要埋起來當鵪鶉的小腦袋,掌心扣住抬了起來,熾熱的問。


    “……”濮陽柔真想當鴕鳥。


    “嗯?”陳春收緊臂彎,不放過她。今天必須讓她明白,她在他的眼中,美好的讓他隻想珍藏和享用!


    嫌棄?


    男人若是真的嫌棄一個女人,會一直對她產生強烈到想做死她的欲望嗎?


    他隻想睡她,睡到她服!


    “我…錯了。”濮陽柔憋了憋眼淚,最終失敗了,一手掌在他的肩頭,情緒緊張讓她無意識的捏緊他,一手捂在眼瞼處,貌似想要掩飾她決堤的眼淚……


    “陳春,我不知道,我不懂,我隻以為,你是嫌棄我…髒。”吐出最後一個字眼時,濮陽柔眼眶的眼淚嘩地一聲,全斷了。


    根本無法掩飾。


    其實,她情緒如此緊張和激動,全是她自個兒的自我否定。因為她對自己過去的婚姻,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若是靳誌承沒有碰過她,又是誰讓她懷孕的?


    她已經搞不清楚,靳誌承在那一場打鬥中,是不是真的喪失了基本的男性功能!


    她這兩年的婚姻,是不是都是他親自策劃的一場笑話?!


    “蠢女人,你怎麽會髒,我是、”陳春剛想說,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又想到這話出來,沒有真相沒有證據,隻怕她更要想多了。


    半念間,想到這一點,他親了親她的眼瞼,深邃地望著她鄭重說道:“柔柔,過去的不要再想!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要你的未來!你隻要記牢一點,你往後是我女人,是我老婆,嗯?”


    “我……”真的能嗎?


    真的可以舍棄過去,隻單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嗎?


    她…真的可以成為他的妻嗎?


    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能成為她的?


    “不許再亂想!在我眼中,你很美好,美好的,讓我腦子裏就隻想著怎麽才能得到你!我想看你為我笑,這雙漂亮的眼眸裏,最好隻能看到我一個男人、隻有我顧陳春的倒影!”


    說著,陳春親吻著掌心裏的小臉,此時,她的美瞳裏,就隻有他一個人的倒影!


    這種認識,讓他的想要她的欲望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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