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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渾厚的男低聲在欒宜玥耳邊響起。


    然而,此時欒宜玥心神放在他身上抱著的小珠寶身上,臉色還有受驚後的鐵青,看到小珠寶沒有摔倒,她心才鬆了。


    抬手本能的想接過受驚哭喊的小珠寶,連人都沒有注意看清,就隨口感激:“謝謝你、”


    未想,這一恍眼,居然看情了來人——張奕崢?!


    一身軍裝的張奕崢,身材高大,軍人基本都是平頭,但是張奕崢卻是剪著碎發,再加上他身高一米八幾,雖然比濮陽渠低了幾公分,但是身材帶給人的壓力,就沒有濮陽渠的重。


    配上他出色的立體五官,一直是個受歡迎的男人。


    “這位嫂子,你身體重,還是不要抱著孩子的好。”張奕崢識趣地鬆了摟在婦人肩頭上的大掌,並且退開眼前軍嫂的身前,再將小珠寶放在地上,睨著欒宜玥時,眸中帶著一點的詫異。


    沒有想到,眼前的小軍嫂,居然如此麵嫩秀美,並且,將對方一臉詫異之色盡收眼底:這是……認識他?!


    小珠寶立馬就跑迴媽媽身邊,抱住了欒宜玥的小腿兒,低喃:“媽媽~小珠寶好怕!痛痛~”


    “乖乖,小珠寶不怕,是媽媽沒用!不怕不怕,沒摔著呢!”欒宜玥低聲哄了女兒,抬頭朝著張奕崢露出感激的微笑:“謝謝你——”


    “老婆!”


    濮陽渠的聲音如雷聲般在她身後響起,她心裏正暗叫槽,猛地反應過來,這時候丈夫還不認識張奕崢,而且,張奕崢這時候,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


    其實,前世她一直對張奕崢並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不過是有一次,借著濮陽渠當場的誤會,拜托了張大哥陪她演了一場戲,逼著濮陽渠與她離婚。


    事實上,張奕崢又怎麽會看上她一個離婚的女人!


    “渠哥!”欒宜玥抱歉的望著張奕崢笑了笑,這才迴身望向自己的丈夫喚道。


    隻是,欒宜玥不知道,這在明顯已經心裏吃上醋的濮陽渠來說,妻子這舉動,象是對張奕崢餘情未了似的,讓他心裏的小人已經怒火翻天了。


    “爸爸~”


    小珠寶一聽到爸爸的聲音,已經鬆開了抱著媽媽腿的小手,小步的衝向近在身前的爸爸懷裏,哭道:“爸爸,小珠寶差一點又摔著了!”


    “乖,爸爸在,小珠寶很棒的,不哭!”濮陽渠上前抱起姑娘哄道,大長手更是將妻子攬入臂彎,朝著張奕崢微勾起薄唇道:


    “謝謝張營長的幫助,免了我妻女的危機。”


    “首長客氣了,這是咱們軍人應盡的本能。”張奕崢給濮陽渠敬禮,禮貌的迴道:“再見。”


    “再見。”濮陽渠頜首,目光已然忽略他的存在,而是將妻女都攬進胸膛,緊張地輕問:“老婆,有沒有嚇到?”


    他肉眼發現妻女在前方並且有了意外的危險時,心髒都嚇停了,然而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就算他提速再快,也無法達到瞬間移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奕崢那個臭手攬在他妻子的肩頭上——


    比起吃醋這點小事情,他更是感激張奕崢反應快,及時扶住了他的妻女們,然而,前世他對他們一家的謀算,他仍是不能原諒!


    一碼歸一碼,若是這一世,張奕崢聰明一點,遠離他的妻兒,他肯定將前世已經清算過的賬放下。


    但是,他還是要混入這一夥渾水,那就不要怪他濮陽渠不留情麵了!


    “我沒事,就是小珠寶嚇了下。”欒宜玥看到小珠寶安全了,這才心裏後怕,被丈夫攬入懷裏,也沒有察覺到現在她們一家子是在外麵,她自然的偎進他的胸膛裏,身體微顫。


    剛剛,她拉地急,差一點姑娘沒有拉住,卻是將自己也摔向了步階!


    “老婆別怕,沒事了。下次咱們小心一點。”


    “嗯!”欒宜玥撫著腹部,鄭重的點頭。


    “媽媽,是小珠寶不好,要不是小珠寶走路不經心,就不會連累媽媽了!”小珠寶被爸爸手掌哄撫之後,情緒也穩定下來,立馬就反省自己的行為。


    濮陽渠聽了,也心疼女兒,柔聲哄著姑娘:


    “小珠寶不哭了,再哭媽媽也得跟小珠寶一起哭了。咱們家小珠寶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保護自己和媽媽,這會兒媽媽的身體重,小珠寶要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媽和弟弟們,知道嗎?”


    “嗯嗯~”爸爸溫聲的引誘,將小珠寶的保護欲引了出來,她很是莊重的點頭:“爸爸,小珠寶以後肯定會注意,不會再讓媽媽害怕了!”


    “好啦,咱們先迴家吧。”欒宜玥也隻是害怕了幾秒中,聽到丈夫哄小珠寶時,這才發現她們一家子還在軍屬樓下!


    她不自在地聳了聳肩頭,小聲地朝著兩父女說道。


    “好!”濮陽渠鬆開了攬著妻子肩頭的大掌,將姑娘還是單手抱在臂彎裏,而大手卻一反之前的避嫌,將妻子的小手握在掌心,“老婆,咱們先迴家。”


    被濮陽渠握著手,欒宜玥難得沒有掙紮,而是心定的點頭。


    欒宜玥沒有將眼神四周圍觀望,所以不知道,她們一家子的互動,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裏——


    特別是看到濮陽渠這時候難得的溫柔行為,真真是跌破了某些人的眼睛,比如說,正在自家陽台看著大侄子怎麽還沒有上來的張團長;比如說在陽台裏淋花的江參謀長……


    而應該離開的張奕崢,此時亦是停在了樓梯上的窗台處,目光越過花壇,望著被濮陽副團長摟著的那個孕婦人身上,一對精湛清明的黑瞳,閃過不解的神色,而後被銳利代替:


    為什麽那孕婦人,麵容會閃過‘了解’他身份的神情?


    張奕崢是個軍人,特別是一個單兵能力不在濮陽渠之下的軍人,他對於自己見過的人物,都有一定的印記。


    而象欒宜玥長相如此出色的小女人,他不可能不記得。


    畢竟身為單身漢,注意女性長相,是一種男性本能。


    就算張奕崢在外頭端地再正容,遇見出色的女性時,仍會不由地將其上下打量清楚,不過是分著是明著打量,還是暗裏觀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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