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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陽渠就站在三米開外,身後的情況,他沒有用精神力查看,但是他們交淡的聲音,卻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邊,他抿著嘴,有些無聊地取了一隻香煙抽上。


    自從知道妻子不是厭惡他才排斥他的靠近,他這精神上的小隱疾,直接就無藥而愈。


    再加上之前到派出所辦事,他是特意買了包好煙,交際應酬用地上。


    這會兒這身體的煙癮就冒了出來了,他無不可的隨心意點燃了一支,默默地靜候。


    身後一對小情侶倒是難舍難分,而他前麵的辦公室門,卻突兀地打開了,先出來的是一身公安製服的譚琨亮。


    這男人,濮陽渠又正巧認識。


    “濮陽同誌?你好你好~”譚琨亮沒有想到,會在派出所裏見到濮陽渠出現,看到他時,臉上是有一瞬間的發愣,但是他在官場也混了十多年,反應可是極為迅速,立馬客氣地上前打招唿。


    濮陽渠隨手將指間的香煙摁在了旁邊的煙灰垃圾桶上,客氣地與伸手交握:“譚副所,你好~”


    “怎麽,濮陽同誌可是要辦事?”譚琨亮看到濮陽渠,心中略有些小慌,畢竟他妻家侄女這才剛犯了錯,他雖然是個副所長,但是站在濮陽渠的麵前,他這小官就有點不夠看了。


    地方官員,怎麽可能跟部隊團級幹部對上,對於妻子娘家的魯莽,他現在越想越生氣——怎麽他就沒有想到,鎮下麵的青溏村居然出現一個副團級的軍官,他還真的沒有收到風!


    “還真有。”濮陽渠點頭,望著譚琨亮身後的陸氏夫妻淡若自如的點頭示好,得到喬酈儀略為遲疑的微笑:唔,這是欒宜昌的姐夫?


    雖然喬酈儀有近視眼,更沒有佩戴眼鏡,但是濮陽渠身上的衣服又沒有換過,單是認他身上的白衣黑褳,她還是能認得出來,這正巧就是欒宜昌說的‘姐夫’了。


    想到這,喬酈儀伏在丈夫身邊,說了一句話。得到陸亦坤的點頭,夫妻兩人安靜地看著譚副所長與濮陽渠的交談。


    隻見,濮陽渠客氣地朝著譚琨亮遞上香煙,淡然地說道:“譚副所,我小舅子之前見義勇為,我想了解一下,這案件審查地如何了。”


    “哦哦,還真巧了,濮陽同誌是……?”譚琨亮一時之間也無法從濮陽渠平靜冷硬的臉色上,看出他是什麽意思,語氣拖了一下。


    他一聽‘見義勇為’,再看到跟在欒宜昌身後一起過來的當事人陸卿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幸好,這濮陽同誌是當事人這一方的!


    否則,他這一迴真的要當夾心餅了。


    “那些敗類,肯定要依法逮捕?”濮陽渠也不客氣,直接就問道。


    他之前就在醫院裏遇見過小舅子,在小舅子上藥縫針時,當時在場的兩個小公安,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他聽。


    所以,他是知道,那小女生是受了什麽樣的生命威脅,對於這種隻會憑著男人的強壯體質,而去欺壓軟弱的女性,濮陽渠那是嫉惡如仇的。


    何況,這還涉及了小舅子喜歡的小女生身上,他當然希望小舅子的如願——當年,小舅子的事情,亦是他的內疚之一。


    對於妻子唯一存活的嫡親親人,他都沒有保護好,現在有機會補償,他是樂意促成他的好事。


    “是的是的,這麽惡劣的事情,正巧市裏下達了整頓條文,這幾個兇徒就敢犯惡,還是針對未成年的學生,咱們派出所肯定要殺雞儆猴!”


    譚琨亮摸了摸頭上熱出來的汗珠,心下鬆了一口氣地保證:


    “畢竟事發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敢在鬧市上行兇,行為太過惡劣!簡直是天理難容——”


    “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擾譚副所辦事了,告辭。”濮陽渠說完了他要說的話,也讓陸家知道,他小舅子也不是沒有勢力的,就點頭利索離開了。


    “濮陽同誌,慢走~”譚琨亮見他辦事簡潔利落,也不挽留,而是感性般低語:“還真的是有軍人品質,就連小舅子也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欒宜昌被這譚副所長讚地有點臉紅,朝他客氣地點頭,迴了句“不敢當~”他本來也是臉紅耳赤,但是有了譚琨亮的話在頭,他這時候再冒出紅臉來,就掩蓋了他之前丟臉的反應。


    這得感激,他家姐夫就是高大威猛,連他的身形都能擋住!


    “陸叔叔、陸阿姨,我先走了。”欒宜昌跟譚副所長說完後,就跟陸陸父母道別,看了眼還在望著自己的女孩,安撫的點點頭,這才快步轉身去追他姐夫。


    陸卿儀有點不開心地望著欒宜昌走遠了,直到要見不到他的身影時,看到他猛地迴過頭來,直直地望了自己一眼,她這才覺得心裏又泛起了一股喜悅。


    小手高興地朝他揮了揮,小女兒的嬌態,一下子就露出來。


    “譚副所,這濮陽同誌,嗯?”陸亦坤示意妻子上前守在女兒身邊,自己側遞了他一隻香煙——當然,他手中的香煙是國際牌子,比起濮陽渠在小店買的三個五,那等級更高一些。


    譚琨亮很頭痛,一臉糾結的望著他,大手卻是推了他遞上來的香煙。


    這陸亦坤也不是個簡單的富家弟子,政府辦事員對他一直很客氣,他又想到了,先前那欒宜昌與他女兒之間的互動,想來,這關係也不簡單……


    但是,部隊有些事情,他們這地方官員,是不能隨口的說出來,保密條例他還是懂的。


    隻見他眼珠子一轉,低喃:“陸先生,若是令媛能與濮陽同誌扯上關係,嗯!”說著,他比了大拇指出來。


    這已經是很出麵的稱讚濮陽渠的身份了。


    人家是低調,但是從一個人的氣質,就能看出,這濮陽渠在部隊的話事能力不低,單看他通身氣度,一對鷹目淩利的很!


    再看剛離開的青年欒宜昌,不說什麽,單看他能挺身護住當事人的安全,這品性就不差,至於說什麽農村出身——


    嗬,隻有眼淺的富貴人家,才會看重這一點。


    真正的豪門,可不在乎他是不是貧民,隻看他有沒有能力,品性是否經地起考驗!


    畢竟,到了真豪門眼裏,錢已經隻是一堆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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