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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既然有名目了,我先去做早飯,都怪那老虔婆,我煮的粥都焦底了!”周雲月一邊拍了拍女兒的小手,一邊站起來,邊說邊抱怨地離開堂屋——


    欒宜玥望了眼擰眉的濮陽江,手肘撞了下濮陽渠的腹部,朝公爹軟語說道:“爸,我和渠哥去幫媽打打下手,你跟小柔好好聊聊。”


    說著,欒宜玥使了個眼色給小姑子,便被濮陽渠利索地扶起身。


    濮陽柔眼巴巴地望著嫂子被大哥攬走了,想了想,挪過去在老爸身邊空坐下來,挽著他的手臂,小聲的撒嬌:


    “爸,你也不要太生氣。其實我對靳家想地挺開的,靳誌承要是再聽那牛賤妹嗾使,我也不強求,就是,我可能就要迴來吃老爹的~”


    “吃爸的就吃爸的,什麽老爹,你爸很老嗎?”濮陽江怒瞪了女兒一眼後,‘哼’了一聲,朝著女兒問了他一直想要問的話:


    “小柔,別的可以隨你,就是你這懷上了,你準備怎麽辦?”


    “當然是生下來啊!”濮陽柔理所當然地說道,看到老爸的眉頭再蹙緊,她一臉防備地望著老爸:


    “爸,你不會是想要我打掉吧?!”


    “瞎說什麽!”濮陽江不滿意的瞅了眼反應大的女兒,斥道。


    “不是就好!”濮陽柔立馬放鬆的補了句:


    “爸爸,我都這麽大了,有手有腳有工作的,就算單身照顧你外孫,也是沒有問題的!再說了,我還有爸和媽,又有大哥和超好的嫂子幫襯,我怕什麽?!”


    提到大哥和嫂子,濮陽柔得意了,就連丈夫都被她忘了一邊。許是丈夫這一年多來,總是被牛賤妹牽著走,她也是厭煩了這種婚姻狀態。


    說句不好聽的,她一個月的工資,都拿來養婆家人了,這樣婆家人還不滿意,丈夫的收入又被牛賤妹要了一半說什麽當‘家用’,放屁,家裏所有出息都是她在買單!


    這牛賤妹就是死要錢!


    偏偏靳誌承那混蛋時不時就要出差,這一會更好了,還出差出到了外省去,沒有小半個月都迴不來!


    要不是牛賤妹知道靳誌承離開這麽久,牛賤妹和靳誌芳敢聯手想動手傷她?唔——想到這一點,她又擰起眉頭,不會是姓牛的母女,大約知道自己懷上了,所以才會這樣子對她?


    “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對姓牛的母女,知道我懷上了,或者是怕我懷上了,所以才會有那天那一出戲?”


    當時情況真的好危險!


    當時,牛賤妹不過是老話重提,要她讓出現在的工作給小姑子——


    她又不傻,當然是不願意!


    平時也不是沒有提起過,但是大多數牛賤妹隻是嘴上罵地難聽,動手卻是沒有過的。


    然而,當時她一反對,牛賤妹立馬就舉起手來想要動手打她,而靳誌芳更是在旁邊靠近圍攏,準備幫她老娘手,一起打她一頓的樣子!


    濮陽江一聽到這個,臉色更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上了,她會知道?”


    “我不知道,就是事發前,我剛起床,就聞到靳誌芳一大早做了一道魚蛋湯,我聞到那味道,就一直想吐!”


    牛賤妹和靳誌芳可都是生下孩子的,看到濮陽柔這個反應,怕是就是這個反應,讓她們知道濮陽柔有六七成,是懷上了!


    畢竟,之前沒有懷孕,是濮陽柔和靳誌承都覺得兩個剛結婚,想緩一年再來要小孩,那會兒夫妻同房一直有做避孕措施。


    但是,她和靳誌承決定要懷孕時,她就先去跟牛賤妹要了戶口本來辦準生證——那會兒,正好是辦準生證要戶口本和結婚證、身份證,所以她當然是要跟牛賤妹要戶口本了。


    這麽一來,牛賤妹肯定也是要問她拿戶口本做什麽的——那時候她又不知道牛賤妹不是靳誌承親媽,當然是老實說了。


    現在知道牛賤妹是後媽,又知道她這個便宜兒媳婦,明顯有了的反胃表現,想要動手讓她滑胎……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爸,你迴想一下,當時牛賤妹是不是故意動手推我到桌子角上的?她當時肯定是想讓我腹部撞到桌角,沒有想到媽一來就大叫出聲,我本能的轉身,倒是側腰撞到了桌角——”


    “那老虔婆!”濮陽江想了想,女兒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怒地拍拍桌子怒道。


    “爸,你別生氣,這事情竟然被咱們知道,肯定就不能這麽算了!”


    濮陽柔一想到牛賤妹和靳誌承心腸這麽壞,心中也是怒火中燒。但是看到老爸都氣紅的臉色,馬上安撫他:


    “我覺得嫂子的猜測十有八九都是中的,看來牛賤妹是早就想要將那房產過繼到她名下,隻是靳誌承之前到底也沒有蠢完!”


    “不對,小柔,若是牛賤妹真的心機如此重,怎麽可能不早早就讓靳誌承過戶了?”


    “唔,這點也是哦,爸你這倒是提醒我了。咦,會不會是,靳誌承他先父一早就防備著牛賤妹,然後贈予的時候,也同時做了什麽規定?”


    濮陽柔遲疑了一下,不太肯定的疑問。


    “那若是這樣,你那早逝的公爹,是個明理人。”


    “爸,我覺得不是明理,而是防備。”濮陽柔搖搖頭,繼續說道:


    “你想想,靳誌承怎麽可能這麽湊巧,搬新家第一天,就在自己家的圍牆摔下來?那圍牆你應該也有注意到,足有一米六多高,若是沒有人幫手,他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怎麽上去的?”


    “嗯。”也對,五、六歲,孩子就算長得再高,也就一米左右。


    “爸,我覺得嫂子的話很對,若是我那公爹真的一早就對牛賤妹防備的話,那麽房產證上的條條規規,應該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若是靳誌芳和靳誌繼都不是靳家的骨肉,那麽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麽靳父一早就指定房產繼承人。


    都說戲劇原於生活,濮陽柔現在也覺得這說法真說對了。


    瞧她那婆家,明明就隻是普通的小康家境,真比家產,還比不上她嫁家這農民的呢,怎麽就來了一出——‘豪’門奪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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