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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賤妹避開的動作,非常的及時,當然,也有兵哥哥放水的原因所在。


    在濮陽渠看來,牛賤妹這舉動,正好合了他的意,直接就“呯”地一聲,當著她那惡心人的老臉,將大院門用大力地砰然關上,而後一對隼鷹利目陰鷙地朝著臉色青灰的牛賤妹威脅道:


    “姓牛的,你要再敢腦殘的罵上門,老子讓你一家子喝西北風去!不怕死,你就試試看!真以為你那女婿是個公安機關的,就能對我濮陽家作威作福了?給老子滾!”


    濮陽渠屢次上過戰場,手上是見過屍血的,又是當特殊兵出身,一身剽悍凜然之氣,本就夠威壓淩人。


    而當他不收斂著這一身強硬霸氣的兵王氣勢時,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老娘們的牛氏,哪裏頂地住他故意泄露出來的彪悍,被嚇地倉皇倒退到院門外,整張老臉都漲紅地格擋在大院門外——


    烈日當空,居然擋不住濮陽渠眼中那陰鷙寒氣!


    傾刻間,牛賤妹灰溜溜地逃走了。


    畢竟,濮陽渠那一身的氣勢,隻要不是眼瞎的,就知道他不可能是她以為‘占便宜’的窮酸貨!


    這也就說明了,濮陽柔娘家,不是過繼了一個無能的嗣子——牛賤妹能在守寡十多年下來,守住自己先夫的家業,腦子就不是個蠢的。


    所以,一看也情況不對,立馬不吭一聲的跑走了。


    眯著隼鷹銳目,看到這討厭的老娘們識趣的跑走了——鎖上了大院門門插,濮陽渠就快步迴到妻子身邊——剛剛欒宜玥外漏的情緒過於強烈了,精神力敏銳的他,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


    前世,在妻子攜著蘭姨和孩子們離開老家後,他特意深入調查過,在他遠在國外維和地這大半年的時間裏,他的妻子在老家,真的受到很多村人輿論的謾罵和刁難!


    特別是‘破爛貨’這種話,說起來罵地還不是太過,卻偏偏戳到了欒宜玥的骨肉上!


    愛妻一動氣,濮陽渠立馬就感知到,因此剛剛他是真的動了怒!若非濮陽江在後頭咳了一聲,讓他驀然迴過神來,他真的會動手格製牛賤妹那個老娘們!


    “小柔,你進來,跟爸說說話。雲月,你去灶房看看是不是什麽東西焦了?”濮陽江一連說,一邊將背筐放在屋牆邊上。


    這東西晚一點再收拾,他現在比較關注,他女兒對自己的婚姻,到底是什麽意思……


    同時,他也看出來了,兒子兒媳婦神色不太對勁,直接先一步,將人都打散了。


    省得兒媳婦臉皮薄,覺得難堪。


    “啊,我的粥!”周雲月噢惱地低唿,人飛起來似的衝向灶房——


    “老婆~”濮陽渠看人都走了,人也來到愛妻身邊,蹲在她身邊:“是不是被嚇到了?臉色好差。”


    說著,大手已經將妻子溫柔地摟進自己寬厚的胸前,見她咬著唇瓣不吭聲,他再道:“老婆乖,沒事了,有老公在,以後不會有人能傷害到你的,嗯?”


    “嗯~”欒宜玥靠在他的肩頭上,點頭。


    現在,再也不是前世了。


    其實有些事情,就算她不願意再想起,再是經曆過就是經曆過,她再不想記憶,可本能就會浮起來,她無法忽視,最好的辦法是克服它。


    “來,喝口水壓壓驚~”感覺到妻子應地輕快了些,濮陽渠垂下頭,親吻了她的額間,將扶欄上的水杯拿上手,親自喂在妻子嘴邊。


    因為放置地久了,水已經隻有一點點的微溫,好在現在是盛夏,倒是不怕。


    “渠哥,要不,我們也進去聽聽小柔是什麽想法?到底是一家人,這種事也不能逃避。”


    最好轉移心驚的辦法,就是用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到底不是小孩子了,欒宜玥很快迴神,正好看到周雲月從灶房裏匆匆擦走跑出來,看到她們夫妻坐在一起說話,她欲言又止的進了堂屋。


    “不急先,老婆,你身體會不舒服嗎?”濮陽渠還是比較注重自己愛妻的身體,而小柔的婚事,這牛賤妹不是剛走麽,不必急躁。


    他的大手輕輕的撫著愛妻的孕腹,他就怕愛妻動了怒,傷了胎氣都不知道。


    “沒有呐,你別窮緊張。咱們的孩子們可好著呢!再說,我又不傻,隻是心底有點生氣【怒氣】,那老娘們說話這麽的難聽,搞地小柔這媳婦當的,就是欠了她靳家似的……她靳家配麽!”


    欒宜玥說到這裏,就有點義氣同憤了。


    畢竟,小柔的婚事,最後的下場,跟她其實真的有些殊路同歸之感。


    就算後來小柔憤起反抗了,但是因為她的無知和疏忽,等到她再發現曾經丟失的胎兒之時,她的身體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好好,老婆不喜歡靳家,咱們不給靳家好臉色。走,進去聽聽爸媽是怎麽說的。”


    “嗯~”欒宜玥借著丈夫的力道,小心的挺起孕腹站直身子,被他用力的攙扶著進了堂屋。


    這會兒,濮陽江正好聽到女兒開口,老實地對他這親爹說了句:“爸,我是想離婚。可是我身上懷著身孕,我還是想給誌承一個機會……”


    周雲月聽到這裏,就知道她女兒主意大著,她看到兒子兒媳婦一同進了堂屋,也不出聲,示意他們坐下來,同樣有些擔憂的望著女兒,開口說道:


    “既然你想給誌承機會,剛剛你就不應該如此對你那婆母!”


    “媽,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是給機會誌承,可不是想給機會給那牛氏磋磨我!”濮陽柔匆匆打斷老媽的話後,有些心虛小意的眼珠子轉了家人麵上一圈——


    明顯一副心虛的怯相。


    “嗯?”濮陽江眯著眼,看到更加急促緊張的女兒,他眉頭蹙起擰成川眉,將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茶機上,哼道:


    “濮陽柔,給你最後一次,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的?”


    “我……”濮陽柔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也不行,但是她爸這個脾性,她有點虛慌,本能的摸著腹部,一副被爸嚇到的小模樣——


    “她爸,你脾氣控製一點,家裏可是有兩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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