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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欒東旭聽到濮陽渠的這話,也是滿臉的錯愕。


    唯有北來香,一聽到二孫女婿這話,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幸好二房有濮陽渠這個孩子在,她家小兒子總歸不會再吃虧了。


    此時,隻是個農村老太太的她,還聽不懂濮陽渠這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安了心——小兒子不會再被愚蠢的老頭子糊弄!


    不管怎麽說,小兒子和大兒子都是她的兒子,她雖然想要大兒子日子好過,可是要讓大兒子的好日子,是要犧牲小兒子一家子幸福才能有,她老太太也不能認同的。


    再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池佳芸到底是有學識,一聽到濮陽渠這話,一臉驚悚地望向了同樣錯愕的丈夫,知道他沒有參與其中,她心中一鬆:


    還好,她嫁的男人並不是豺狼!


    撫著腹部,池佳芸心髒“呯呯”地跳著,心中對於濮陽渠的話,一臉的心驚。


    天啊,她沒有想到,她的公婆,居然如此過分——


    原本,她以為公婆如此對待欒宜玥,已經算是最過份了,沒想著,更過分的,居然還在這裏等著!


    這些,可都是公爹同爹娘的血脈兄弟呐!一想到這裏,她止不住的顫抖……


    欒宜玥一聽到濮陽渠的話,心裏也是痛苦的想到前世,心痛的難以自持,被濮陽渠微用力地握住了小手,她這才迴過神來,那都是曾經!


    暗暗地唿了一口濁氣,欒宜玥眼神緊緊地盯著欒建華夫妻,她真不相再認這種兇惡的親戚!


    簡直是一對惡毒的兇狼、狼狽為奸!


    “建華、渠生這話,是什麽意思?”許是大家的麵色都太難看了,剛鬆了一口氣的北來香,發懵的掃了一圈眾人,這才對著臉色青白的大兒子發問。


    不說什麽,單看欒建華這時候的神色,就覺得內裏十分不妥當!


    北來香並不是個蠢婦老娘,她之前隻是被曲氏精明的蒙蔽了,並不是真的眼瞎心盲。


    “我……”欒建華地低喃,聲音出來時,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又能動,又能說話了!


    然而,現在能說話了,還不如不說!


    反正,不管他現在迴什麽,都是錯!眾人的眼睛這麽明了,他現在才來補鍋,還來地及麽?


    曲寧冬看著丈夫的神色,一臉地不解,這老爺們在發什麽傻?


    “所以,現在這一場鬧劇,又是大爺挑唆的、傑作?”濮陽渠攬著妻子的肩頭,拍了拍她緊繃的小身子,抬頭對上欒建華時,一對利眼全是陰冷的兇戾厲色。


    濮陽渠這犀利的話,簡直完全不懂什麽叫尊老,語氣粗暴直接,讓欒建華那張老麥臉上,霎時發黑發沉。


    欒中立再蠢,也聽出了濮陽渠話裏話外的意思。何況一提征地,誰還不知道裏頭的道道?他擰著老眉,朝著大兒子發懵直白地發問道:


    “建華,你不是說,讓爹將房產再收迴來,隻是因為手裏缺了一些資金,拿去貸款?順便攜帶一下你弟嗎?”


    問到最後,欒中立已經握緊雙拳,臉上怒容已現。


    “公爹,我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不要亂聽外姓人的話,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曲寧冬一看到丈夫還在發懵,要強的她當即氣勢不弱的朝著濮陽渠怒道。


    濮陽渠作出理解的點頭,朝著欒中立麵無表情的直言:“我確實是外姓人,可這池濮縣有什麽事發生,我濮陽渠還是知地比你這個村婦多那麽一點。若是阿爺也認為我是挑撥離間,孫女婿也無法可說。”


    說著,他瞭了眼欒宜昌。


    欒宜昌立馬上道地接過嘴:“阿爺,渠哥他不姓欒,你覺得他說的不算,那我這個親孫子說的總行吧!”


    欒宜昌站起來,高大的身體大步站到了親姐麵前,擋住了欒建華投望過來的視線,一臉怒氣十足地朝他們夫妻喝道:


    “大爺對阿爺所說的說辭真是動聽!但是真心善意有幾分,誰也沒有大爺大娘心裏清楚!侄子人小,卻不是個蠢蛋!


    若是大爺不是在算計這馬上要征地錢,行呀,你們怎麽說,咱就怎麽辦。不過,卻要你們大房所有人再簽個證明,若是村中真要征地,這征地的錢,我們二房要占九成!”


    說到後麵前,欒宜昌已經心平氣和,平靜的望著臉色難看的欒建華和曲寧冬。


    若是按現在的分家地產,欒建華和欒建民兩兄弟的征地錢,按比例大約是三七分成,大房隻能三成。


    就這樣子,大房夫妻都不願意呢,還會聽欒宜昌的,一九分?大房夫妻傻了唧吧才會同意!


    其實隻要他們大房捏握著欒中立這對老父母,將來欒建民,肯定還是受製,仍是要再大出血的。


    可是,欒建華和曲寧冬都不是心善之輩,一輩子要強了,最後老了還活地不如欒建民夫妻?欒建華夫妻都想不開!


    “你這臭小子,倒是敢開口!”欒建華原先的懼怕和恐怖,全被欒宜昌的大口氣給氣散了,朝著他怒斥。


    “嘖,大伯,難道你當侄子一直是個,三歲小兒?”欒宜昌卻是不再懼怕,不說他身後有強悍的姐夫在,單是已經長大足有一米八四的他,站在欒建華麵前,就高他快一個頭了!


    看到欒宜昌挺胸的威脅姿態,欒建華受壓迫的一縮,朝著小弟怒喊:“建民,你這兒子看來是連大爺都要動手了,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


    欒宜昌不屑地輕嗤,睨了眼大伯後,朝著臉色發懵僵的爺娘開口:


    “大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阿爺、阿奶,做長輩也地有長輩的樣子吧,要不然……後輩個個學了去,以後,是非不分、不敬老的,可就真成了欒家傳統了。”


    欒中立被欒宜昌的話弄地發傻,而北來香已經立即清醒過來,對著大兒子問:“建華,你老實說,村裏地是不是馬上就要被征了?”


    別的都是說虛的,重點在這裏。


    欒中立同樣一臉黑沉地望向,明顯神色不喜又心虛的大兒子夫妻。


    北來香已經被曲寧冬坑害過一次,當時是她蠢,而曲寧冬又是快刀斬亂麻,行動可以說是極為速度,從說親到下定,才用了三天的時間!


    事發後,她還是看在孫子們的份上,原諒了曲氏,總歸她老了,老懵懂受著,她確實是老糊塗了,也不算冤。


    可接下來,曲氏和大兒子對二房一家子的行徑,真的是傷透了她老婆子的慈心,就連分家之時,她雖然還沒有完全明了事情真相,對上老頭子的強勢而妥協了。


    可現在,三年下來,曲寧冬已經露出了曲寧冬的真實本性,她要是還沒有從夢境中清醒過來,那她真的是可以蠢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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