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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陽梁被小弟要吃人的眼神鎖著,再看到小弟那張暴怒中的麵孔,心髒同樣是緊張地“呯呯”地跳個不行,好在他還沒有嚇傻,連忙開口大聲地解釋說道:


    “渠生,弟妹被造謠這事,本來就是江麗婷這惡婦幹的不對,我和爹都沒有瞎眼,怎麽會讓弟妹真背上這不實之言!


    雖然因為我那惡婆娘意外懷了身孕,讓弟妹受委屈地迴了娘家,可村中人都知道,弟妹那謠言、一直都是江麗婷那惡婦無事生非誹謗弟妹的!這事真的是解釋地清清楚楚的!”


    看到小弟陰戾的乖張樣子,濮陽梁的膽子早就慫到地裏了。一邊流大汗,一邊急切地大聲解釋——


    璩美英在旁上看地亦是連連點頭附和,她真怕小兒子氣狠了動手打大兒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都怪欒宜玥那個狐媚子!


    濮陽源在小兒子的目光下,亦是頜首認同。


    不解釋清楚也不行呀,當時欒家人可是極為強硬的很。


    自己這蠢婆娘一聽到欒家人要報警,然後那惡婦江氏還會被強行拉去打胎,這對婆嫂就萎了。


    江麗婷那惡毒婦,當即哪還敢再硬著脖子對上欒家人呐。


    過程就不提了,真丟臉。


    如今濮陽三房在青溏村可真是出名了。最丟臉的便是江麗婷,出事到現在,這幾天都不敢輕易出大院,一出去村民就用有色的眼光,直盯盯的睃著她。


    江麗婷臉皮再厚,也是受不住村中的老大娘,當口當麵地罵她“惡毒婦、壞心腸、沒人性”,更過份的還會咒她隻有生女的命……


    當然,璩美英的名聲也沒有多好。


    之前因為個性問題,她在村中就沒有幾個合地來的娘們,這會兒大家為了避諱,更是不敢上門擺老龍陣了。


    就連張荷花,在知道了璩美英這對婆嫂的真實稟性之後,這幾天來,一次也沒有上過門。


    “哼、最好是這樣!否則——”濮陽渠聽到身後驟然想起來的咳嗽聲,鬆開手,返身看向大院門。


    “渠生,你過來。”卻是濮陽源親自來到三房大院門口,對著小侄子招手,看了眼企求的小弟,隻能無聲的點頭。


    同一時間,大妮子突兀的跑了出來,對著阿奶哭道:“阿奶,我媽她說肚子越來越痛了,還、還有血…”


    “什麽!”


    璩美英聽到大孫女說到這裏,一臉驚恐的朝著大兒子指揮:


    “梁生,你快去叫你魯大娘過來。”自己則是滿臉焦急的、跟著大妮子跑向東廂房——


    “嗬、、”濮陽渠一臉看笑話似的看著他這蠢老娘,被江麗婷那惡婦耍地團團轉,望了眼老爹,朝他淡淡地點頭,就抬腳先去了大伯家。


    看到小兒子這般,再看到他的蠢婆娘現在還傻傻地不知道她失去了什麽,心裏亦是苦澀不已:


    都怪他貪圖一時的安樂,想著老婆子陪著他熬了三十多年,日子終於好過了…誰家媳婦不是熬成婆的。


    一開始他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過是多做一點家務活。直到小兒媳婦帶著小孫女,第一次示弱的站了出來。


    看到清瘦到不成樣子的有孕小媳婦,他心裏這才真的發現不妥,卻是太遲了!


    另一處**旁邊的濮陽大房裏


    聽到渠生暴怒的聲音,周雲月已經是使老頭子去三房叫人過來了。自己側是跟著女兒說說笑笑地,準備再煮多一份吃食給小侄子。


    想到他們兩老,也是得了玥丫頭的警示,第二天就立馬去了鎮上探望女兒、這才正巧遇上了女兒受到的委屈事,當即是將女兒接了迴來。


    而且女兒一出了女婿家門,就直說她的肚子有點痛,已經是過來人的周雲月當即是一聲不吭地,直接讓老頭子將女兒拉到醫院裏做了個詳細檢查,得知女兒果然是懷上了,還意外的有點動了胎氣。


    若不是她這當親娘的細心,女兒沒有發現這胎兒,說不定就這樣當月事中的經痛、而失了孩子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周雲月和女兒濮陽柔心裏,更是感激欒宜玥了。


    這實心眼的好孩子,明明自己身體差成那樣了,還一心想到他們,居然是在開天眼之後,立馬就幫她們老夫老妻看運勢。


    這份感恩,讓濮陽江夫妻更是感念不休。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公,就稱什麽樣的婆。小侄子本性憨厚,娶的媳婦兒呀,也是本性純良。


    濮陽江亦是在大房院門旁邊,站了蠻長的一段時間,聽到小侄子的怒聲,以及看見了三房大孫女的焦急樣子,這才出聲叫過人的。


    “大爺。”濮陽渠滿臉陰沉地來到大院門口,卻沒想到被大伯直接動手拉住他的手肘,帶著他徑自往大房而去,隻聽到大伯的暖心之言:


    “渠生呀,別急!先跟大爺迴家,你大娘一聽到你的聲音,就讓大爺過來看看了。這會兒,你還是隨大爺歸家吧。”


    濮陽江對於這個小弟,亦是無奈了。他這頭一鬆懈,麻煩事就找上門了,白吃了幾十年的幹飯了。


    “謝謝大爺。大娘、柔妹子迴來了。”濮陽渠沒有料想到不時不節的,居然看到小堂妹迴了娘家。


    當即收了臉上發陰的黑沉,勾了個難看的笑意、對著小堂妹點頭。


    濮陽三房裏,第二代正好是一房一個女兒,整個三房,才三個男丁成年立家,所以濮陽家小家雖有小氣性,但是大事上還是挺團結的。


    “渠哥,我迴娘家有三天了。你快坐,我幫我娘將飯菜拿出來。”


    “別忙了、、”濮陽渠想要阻止,卻被大伯的話止了話頭:


    “渠生,你這風塵仆仆的迴到家,連口熱飯熱菜都吃不著了?你邊吃邊聽我說跟你,這段時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謝謝大娘。”濮陽渠看到擺在自己桌前的食物,看到大娘和小堂妹已經離開了堂屋,他心裏感激。


    “快吃,自家屋,你還客氣啥。我跟你說……”濮陽江示意小侄子開動了,自己才開口說道。


    還是先挑一些玥丫頭母女的樂事,見到渠生發揮部隊的速戰速解地吃完了,這才說到了正經事上——


    若非這樣,濮陽源怕是渠生一聽的原由,恐是氣地連口熱飯都無法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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