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rs/20129/16/2170520634833920294781250176134.jpg]]]“襲擊者是誰?”鴆羽愣愣的問,自打總部建成後還從未被人攻入過,所以鴆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俄羅斯成教。”詹妮弗對於這個消息也很不相信,不過總部的妖怪打來電話信誓旦旦的說,詹妮弗也不得不相信了,“襲擊者一共三名,已全部抓獲。”


    “俄羅斯?是哪裏?”鴆羽疑惑的問,印象中沒有這個國家或者地區。


    “月前蘇聯已經解體,其中最大的國家就是俄羅斯。”詹妮弗說著,一旁的維特則恭敬的遞上了一張報紙。


    鴆羽接過報紙,隻見頭版頭條大大的幾個字“蘇聯解體”,往下看去多是一些侮辱性詞匯,雙方對立這麽多年,資本主義陣營自然抓住這個機會對社會主義陣營大加侮辱。再加上日蘇之間還有領土糾紛,滿篇可以說十句中隻有一句是真的。


    “蘇聯解體,冷戰也就結束了。日本承認了俄羅斯政府,並且恢複了外交關係。過幾天俄羅斯就要對日本進行友好訪問。”鴆羽讀著報紙上的舊聞,根據報紙上的時間計算,俄羅斯代表團應該在幾天前就到達了日本,“那進攻總部的成教人員,就是混在俄羅斯政府代表團的飛機裏潛入的?”


    “正是。公司對所有機場和海港的滲透從未停止過,清教和正教的人員根本無法潛入。由於冷戰多年,一時間沒有想到成教,再加之對方是藏身在政府代表團的飛機上……”詹妮弗解釋著。


    “要引以為戒,十字教才是我們的大敵。”鴆羽放下了報紙,“詹妮弗跟我迴去吧,京都這邊就暫時由……由維特主持吧。”


    維特欣喜的答應下來,卻不知鴆羽之所以點他,是因為整個京都公司,鴆羽隻知道兩個人的名字。


    當夜鴆羽和詹妮弗就乘坐飛機趕迴了名古屋,剛坐下便讓妖怪們把三名潛入者帶上來。


    不一會三名潛入者被帶了上來。一老一少兩名俄羅斯男人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的,隻從一些輪廓上能看出原本是一件緊身的拘束裝,上麵掛著一些處刑用的釘子、榔頭,這是俄羅斯成教特殊部隊殲滅白書的製式裝備。不過這兩位目前卻隻能畏畏縮縮的夾著腿站著,他們褲襠下留下的一些已經幹涸的血跡讓鴆羽一陣惡寒。美國是一個允許同性戀結婚的國家,鴆羽的妖怪手下中也不乏基佬,看來他們這次玩的很開心。至於最後一名入侵者,居然是個日本人,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帶著眼鏡,留著整齊的短發,分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上班族。鴆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或者說這個人隻是兩外兩人的日語翻譯官?


    鴆羽隨便問了幾句,果然沒能從幾人那裏得到任何消息。這也是顯而易見的,十字教不可能將機密告訴這幾個排頭兵……鴆羽一時間也沒有了興致,便讓人把這三名入侵者帶下去。


    “是,大人。”旁邊的妖怪比利·海靈頓微笑著將兩個褲襠還流著血的成教人員帶了下去,但那個日本人卻沒有被帶下去。


    “喂,我說把這三人都帶下去,為什麽留下他?”鴆羽問到。


    在場的妖怪都一頭霧水的看著鴆羽,詹妮弗則關切的問,“大人您怎麽了?入侵者不是隻有兩個嗎?”


    鴆羽一愣,指著那名日本人詢問詹妮弗,“你們看不到嗎?那個戴眼鏡的日本人。”


    四周的妖怪們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裏有人嗎?”詹妮弗疑惑的說。


    鴆羽可以肯定了,這裏隻有她能夠看到這個男人。可之前的電話裏明明匯報的是三個入侵者,剛才帶上來的時候也是。現在周圍的妖怪卻隻知道有兩個入侵者,並且沒有人對此有任何懷疑,就仿佛記憶被篡改了一樣……鴆羽看著那個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變過表情,鎮定的可怕的日本人,“你不是成教的人?”


    “我叫玄霧皋月,是禮園的教師。”玄霧皋月扶了下眼鏡說到。


    “禮園?禮園是什麽?”鴆羽卻是向詹妮弗問到。


    詹妮弗愣愣的看著鴆羽對著空氣問了句“你不是成教的人?”結果突然又轉身向自己詢問禮園的事。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詹妮弗還是迴答到,“禮園是一座基督教女校,坐落於長野縣。”


    在鴆羽控製的地方居然會有正統的基督教學校,但此刻鴆羽也沒時間去苛責詹妮弗的失職了,“那麽你來的目的呢?人民教師。”


    “讓你的人撤出長野。”玄霧皋月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如果我說不呢?”鴆羽問到。


    “那麽就隻能將你排除。”玄霧皋月說到。


    鴆羽啞然失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在我的工坊裏殺掉我?你覺得就憑你可以做到?”


    “當然。”玄霧皋月理所當然的說。


    “有趣。”鴆羽大笑著一腳踢在麵前的木桌上,包裹著魔力的光輝的木桌翻滾著向玄霧皋月滾去。鴆羽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致了,如果玄霧皋月躲開木桌就會爆炸,如果不躲開會被加強了質量的木桌直接撞死,無論如何都是死。


    “打不中。”玄霧皋月說到。


    木桌在翻滾中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著一旁的妖怪們滾去。但卻沒有一絲的不和諧,仿佛木桌原本滾去的方向就是這裏一樣。撞碎了三隻妖怪的身體之後,木桌撞在牆壁上發生了大爆炸,那周圍的妖怪一瞬間全部死亡,幸虧牆壁都是鴆羽用魔力加持過的才幸免於難。


    鴆羽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掏出了秘銀針紮在右頸,“崩裂吧,禮園的教師。”


    “不可能。”玄霧皋月冷靜的說。


    “怎麽可能?”在鴆羽的驚訝的注視中,玄霧皋月完好無損的站在哪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大金衍術的咒文非常的簡單,隻要解析了周圍的空間,就能奪取部分世界的控製權,達到“言出法隨”的效果。之所以被稱之為不可能完成的術式,是因為解析空間需要大量的時間,大到各項擺設,小到微粒的構成,而空間是不斷變幻的,在解析的過程中因為空間的變幻就要重新解析,所以窮一人之力永生都無法解析哪怕再小的一片空間。鴆羽的術式則是通過控製大量的人類幫忙解析,如果人數眾多,空間的解析就可以一瞬間完成。而後鴆羽通過在腦中構想虛幻的想象,借由術式的力量用虛幻代替現實。如果說在外界鴆羽控製的人不多的情況下,還可能由於解析不完全導致大金衍術失效。但在這棟充滿鴆羽所控製的人類的大樓裏,大金衍術應該是完美的……【竟然隻憑言語就破掉了完美的大金衍術……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鴆羽再次摸出一根秘銀針紮入左頸,【術式附著於喉管,完成!周圍空間解明,完成!腦內幻想構建,完成!幻想檢查,完成!從天而降的巨斧將其腰斬,上身向左倒下,下身向右倒下,地板因巨斧的劈砍崩裂三厘米,血液呈扇形噴發,半徑為一米……】鴆羽前所未有的謹慎檢查著自己構築的幻想。接下來就是用幻想代替現實,“斬首吧,禮園的教師。”


    “攻擊失效。”玄霧皋月淡淡的說。


    巨大的用來處刑的斷頭巨斧從天而降,落在妖怪群中,直接將三個妖怪砍殺,而玄霧皋月卻完好無損。


    無法看到玄霧皋月的妖怪們,以為是鴆羽發瘋了,為了活命妖怪們開始拚命的向外逃走,就連詹妮弗都退出去了。


    鴆羽看著本不可能發生的情形,再次檢查腦中的幻想,卻發現當前的場景與腦中的幻想完全一致,隻是不知何時腦中的幻想畫麵已經改變了,【為什麽變了?巨斧本應是衝著他斬下的……】鴆羽的術式是不可能真正改變現實的。就像是兩張繪製著圖畫的紙張,用其中一張將另一張蓋住,在外所展示的就變成了上麵的一張圖畫。但是名為現實的圖畫並沒有真正消失,如果將名為幻想的紙張撕裂,現實就會暴露出來。這樣的方法鴆羽能夠接受,但名為玄霧皋月的男人所采用的卻不是這樣的方法。並沒有滅殺鴆羽的幻想來摧毀術式,反而直接修改鴆羽腦中的幻想來更改術式的內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完全無法理解……難道他也會大金衍術?可是他並有刻印術式,大樓裏也全是我的人,不可能幫他解析空間……為什麽他就憑一句話就可以扭曲我的幻想……】


    【不,我不相信。】鴆羽發瘋一般拔出了所有的秘銀針,雙手並用的快速插入自己的脖子,“觸電死……”“壓榨死……”“燒死……”“窒息死……”……


    當所有刻印的秘銀針全部用完時,整個大廳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到處都是被術式摧毀的痕跡。僅憑破壞力就證明了大金衍術的不凡……


    但鴆羽卻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完好無損的身影。玄霧皋月自始至終都沒有移動一步,不但沒有受傷,連西裝都沒有亂……


    “放棄吧,在能隨時查閱阿卡夏記錄的我麵前,你的術式是沒有用的。”玄霧皋月說著邁步向鴆羽走來。


    鴆羽雙手觸地跪在地上,逐漸變長的鮮紅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地板中。雖然外表仿佛被擊敗放棄了反抗一樣,但被長發遮擋的雙眼卻閃爍著光芒。鴆羽默默的計算著玄霧皋月的腳步,【我可不僅隻有大金衍術一個術式……在魔法師的魔法工坊裏,魔法師就是不敗的,我不遺餘力的建造工坊,為的就是這一刻……】隨著玄霧皋月的腳步,鴆羽的雙眼也亮了起來,【還有一步!】


    玄霧皋月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停在原地看著鴆羽。


    【為什麽停下了?再往前一步的話工坊的防禦術式就會啟動……】鴆羽挫敗的看著玄霧皋月,感覺自己麵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台計算精密的機器。從見麵到現在,玄霧皋月的表情都沒有變過,冷靜到令人可怕的程度,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提前計算好一樣,就連鴆羽的思維也被她洞悉。


    “讓你的人撤出長野,否則就死。”玄霧皋月麵無表情的說到。


    “好吧,明天就讓他們全部撤出長野縣。”形勢逼人,鴆羽不得不答應下來。


    玄霧皋月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等等,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我的魔法沒有效果?”雖然性命無憂,但不解的疑惑卻時刻困擾著鴆羽。


    “魔法?你的術式也能稱作魔法?隻是魔術而已。”沒有嘲笑,隻是像闡述事實一樣留下了這句話,玄霧皋月就離開了。


    “魔術,是指那些戲法嗎?不對,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阿卡夏記錄,魔法,魔術……到底是什麽?”鴆羽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而在這個領域,自己以往仰仗的武力變得微不足道……


    “鬆前殿下,我想我可以為您解答這個疑問。”推門而入的時臣,手扶在腹部微微彎腰,向鴆羽鞠躬。依然是那身紅色的西裝禮服,小胡子,中分頭,不同的是右手上多了一把手杖,手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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