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山沙位於長江之中,主航道南側,地處孤山與巫山之間,故名雙山島,麵積約18平方公裏,沙洲。緊靠江陰,為張家港的天然屏障。


    據說每逢春天,雙山沙上百花爭豔,桃紅柳緑,鳥語花香,早迎朝露、晚霞輝映,皆是一副五彩繽紛、絢麗多姿的畫卷,引人入勝。


    “嗡、嗡嗡…”一陣嗡鳴聲驚擾了祥寧,七架日機貼著江麵向江陰飛去,聲浪滾滾震人心神,耳膜內嗡嗡作響,陽關赫然警醒,心念電轉。


    江霧因衝擊而潰散,江水劃破一道水痕,弧形凹陷米餘深,一路向西快速挺進,兩邊水花漫天飛濺,氣浪波及蘆葦蕩、如遇天敵一般迅猛向南傾倒,飛絮漫雲天,宛如飆風刮過、一掃而空。


    “噗通!”陽關迅速遊向背囊,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幹掉它、幹掉它,一定要幹掉它們!”以最快的速度潛遊,抓出背囊再迅速迴歸小艇。


    “噠噠、嘭嘭…”江陰方向傳來密集的槍炮聲,空中炸點依稀可見,日機急速升空徘徊,突然俯衝掃射而下,不過又被國*軍發炮逼退。


    日機不甘心無功而返,又無法尋獲有效的轟炸機會,盤旋兩圈之後空擲數枚炸彈,在江麵上掀起滔天大浪,未傷及國*軍的艦船,無功而返。


    襲擊的時間很短,前後不足一分鍾,日機顯然抱有偵察目的,破析國*軍艦隊與防空部署,一路沿江麵低飛而至,隻可惜未能奏效。


    小鬼子的飛機雖然有意隱蔽接敵,但是也近乎於明目張膽的襲擊,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盤旋於江陰高空,藐視、挑褻之意彰顯無遺。


    陽關遠遠眺望,心裏窩火,國防力量不足,難以對其造成傷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溜走,畢竟國*軍的飛機需要時間趕來,無能為力。


    此時,他趴在一塊礁石側麵,20阻赫然亮相,深邃的眸子滿含期待之光:“小鬼子,飛低一點試試,老子要幹掉你們,一架也行!”


    陽關很緊張,日機正在返途,同時也在逐漸降低飛行,距離並不遠,一千五百米,還在繼續下降,大搖大擺的飛離,囂張得不可一世。


    “近點、再近一點…”陽關在心裏祈禱,希望日機低飛,哪怕是敲掉一架也對得起恩師的設計,同時也不枉此行一路兼程之苦。


    也許接觸人、物與事太少,匱乏得隻剩下王宏傑灌輸的理論、死記硬背,幾乎強加締造出另一王宏傑,而不是真實的陽關,顯得極為另類。


    連日來接觸了不少事物,也結交了朋友,甚至心底裏已擁有紅粉佳人,但一切皆與宏傑理論相印證、做對比,思維與判斷皆離不開宏傑理論的影子,自我意識才剛剛冒頭,因情而鬆動。


    然而,陽關滿心歡悅的迴歸,以為可以順利的進行人才培養,把宏傑理論發揚光大之時,一切如石沉大海,打了水漂,且被專人嚴密監控。


    當時,陽關異常懊惱,在敵人心髒之中不想連累佳人,但如果可以訓練人才,人生或許會因此而轉折,也不會支走俏佳人,絕不會偏移航向。


    陽關很敏感,在於張治中交談之中,察言觀色發現了端倪,那就是訓練不可能輕易施行,因而才開口護送佳人去南京,心裏如刀割、血淋淋!


    於是乎,陽關本可以快速的清醒自我、化為了泡影,又迴到了孤獨的日子、形單影隻,唯有宏傑理論與之相伴,試問如何走出自我人生。


    人生如夢、十之八九不如意,陽關與之無緣,為遺命惆悵,為仇恨奔波,唯一擦出的情感火花消弭於空氣之中,僅僅留下一絲餘韻烙印心海。


    “嗡嗡…”日機迅速接近,高度一千二,速度420/h,風速三級,迎光飛行太耀眼了。陽關在心裏不停的計算,校準瞄準具,槍口對準駕駛艙,試圖幹掉飛行員,不中也可以洞穿飛機。


    “嘭!”一聲咆哮響徹雙山沙,陽關的身體猛然一縮,右肩微微麻木隱隱作痛,雙腳陷入沙地半尺餘,氣浪帶起一陣煙霧,使蘆葦搖曳不定。


    小炮20彈化作索命修羅直奔正中的牽引機,鐺的一聲貫穿駕駛艙側沿,鬼子飛行員右肩中彈,鮮血染紅了頂艙,飛機歪歪斜斜向前繼續飛行。


    “啊、嗷,拉升、埋伏,我中彈…”鬼子飛行員極力的調整狀態,及時命令編隊升空,奈何右肩血崩如柱,幾乎不到三秒的時間失去了意識。


    “八格牙路,敵襲,主機拉起來、拉起來!”鬼子集群瞬間拉升高空,俯瞰下方並沒有防空火力,疑惑不解,呐喊牽引機拉升,可惜撕心裂肺的嚎叫也無濟於事,飛機歪歪扭扭的跌入長江。


    “轟…”引領牽引機葬生於長江之中,掀起數米高的浪濤,隨即跌落消散如無、恢複了原本的麵目,滾滾濤流一往無前,吞噬豺狗不起泡。


    說時遲那時快,前後也就三秒的時間,而陽關就隻有唯一一次狙殺機會,飛機太快唿嘯而過,根本就是一閃而逝,快得不可思議。


    “尼瑪,好險,差一點就脫靶了,這麽大的目標、不應該,看來得訓練狙殺術了!”陽關沒有一絲喜悅,懊惱的迴憶狙殺過程,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為下一次狙殺打基礎、做準備。


    日機也沒有再迴來,帶著哀傷與沮喪飛逃,害怕被國*軍的飛機包圍,同時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島上有什麽秘密武器?不見其形、不聞其聲。


    話說一聲20小炮的動靜,空中的飛機根本聽不見,自駕的飛機噪音掩蓋了一切,除非發現目標或是被高射炮集群轟炸,震動波使其警覺。


    因而,陽關這種放一槍的角色對於飛機來說就是索命幽靈,就算是連續放十槍百槍也不會被發覺,那麽點微弱的聲息什麽也不是。


    然而,巫山陣地上就不一樣了,海軍炮台就在其範圍之內,警戒與護衛相當嚴密,陽關隻是從邊緣區域穿過而已,距離不遠也不近,大多人親眼目睹了一切,特別是瘦連長與整個團的將士。


    “操,這也行,不可能吧!”瘦連長自從日機嗡湧而過就奔至山頂觀測,親眼見證了一切,雙眼激動得流下了熱淚,喜極而涕,嘴裏卻一直念叨著不可能,其餘見證者也不在少數。


    “格老子的,他真牛逼,難怪誰也不**,有這本事宰殺個把旅長也不是事!”經曆過崖壁逼迫的營長喃喃自語,雙目充滿了神往之光。


    “營座,趕緊報上去,嘿嘿,升職的機會來了,別指派一位…你懂的!”一排長知根知底,原本心裏對陽關不屑一顧,此刻是心悅誠服,同時借機獻媚,以便快速升職、以求自保。


    “龜兒子,你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麽屎,還等什麽,報吧!”營長自然不會放過機會,高官永遠躲在最後方指手畫腳,誰都向往的位置,特別是混亂的戰爭年代,陽關隻是一個特例而已。


    國*軍騷動起來,呐喊歡唿最為熱烈,見證者都在狂歡,那是天上的鐵噶噠,據說扔下一枚炸彈會傷及無數,來如風去無影,傳為噬人之物。


    有人卻在謀私利、官位,準確來說是圖謀生機,劣根性彰顯無遺。瘦連長為人正派,獨自在山頂偷著樂,一顆心早已飛過江岸,殷切熱烈。


    日機墜毀一片嘩然,各方都在追查原因,敵我雙方高層皆被驚動,事件非同小可,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之前,小鬼子內部一片蕭殺,勒令追查到底,幾乎啟動了所有力量,展開全方位的徹查。


    國*軍內部也是一樣,遠在南京的蔣某人也興奮得手舞足蹈,同樣下達了一查到底的命令,不過,很快就得了令他頭痛的結論,又是陽關的手筆,怎麽處理這標新立異的家夥?!


    “殺不得,也用不得,更不放心……”


    如此同時,小鬼子高層得到諜報,頓時憤怒了,攪亂了整個sh就溜之大吉,再出手就牛上了天,打下一架飛機,太邪乎、用的是什麽武器?


    “八格牙路,內閣派遣專人何時抵達?”


    “將軍,七天之後即可順利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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