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樹,一隻鳥。白衣,紅裙,一小女孩。


    女孩素顏,卻粉妝玉雕般,蕩在秋千上,羅衣輕?,燕子般輕舞,娥娥紅粉妝,芊芊出素手,一支不知名的野花,正放在小小瓊鼻前輕聞。


    那是一隻鸚鵡,色白如雪衣,嘴黃毛綠,頭上一小簇紅色羽毛,單腳丁字,單立在少女肩膀上,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唐寅,仿佛想認真看看這世界上最傻的傻子,究竟長啥樣兒,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


    見唐寅過來,少女從秋千上輕輕跳了下來,卻黛眉輕蹙,似乎雙手有些發麻,甩了甩小手之後,羞澀地瞥了唐寅一眼,朱唇輕抿,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去伸出右手,輕輕抹去額上不知何時滲出的晶瑩的汗珠。


    甚至就像一個凡人一樣,小女孩身上仿佛還出了一層細汗,羅裳初濕。含羞間,絲毫沒發現自己涔涔香汗之下,胸前一對銷+魂明月,竟聳起了羅衣。


    那情景,擁雪成峰,暗香作露,宛如雙珠,徐隆漸起,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若是換成別人,看到如此一幕,醍醐不醍醐不知道,但唐寅此刻,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若不是心頭尚存的一絲清明按下,此刻鼻血自會噴薄而出,瞬間的迷離之下,唐寅竟然不知其身下寶杵已經悄然輕抬。


    小女孩看到唐寅的眼神不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素顏微紅之際,芊芊玉手竟幾次輕彈胸前羅衣,兩隻紅杏,似乎已被牆頭擋住,風景不再。


    唐寅目瞪口呆之下,寶杵更大三分。


    太撩人了這個。


    “這位大哥,趕快把身上所有東西,統統交出來,老娘免你一死。”


    本來以為來了個傻子,卻不知竟然是一個豬哥,少女臉色微怒之下,輕啟櫻唇,隻一句話就震驚了唐寅,也驚起了林中眾多麻雀,撲棱棱地飛離現場。


    這話說的,活生生一個母夜叉、孫二娘啊,臥槽,整個美好的意境都被這熊孩子給破壞掉了,惹得唐寅心裏一地雞毛。


    就像一個人失戀之後,萬分痛楚之際,突然做了個美夢,馬上就要破鏡重圓,甚至突破最後一關的時候,一下子被人給吵醒了,其鬱悶的心情,要是換成長度,能繞地球三圈。


    唐寅惡寒之下,童心再起,裝作哭笑不得的樣子,看著這熊丫頭,嘴裏卻說道:“一隻扁毛畜生,也學人家小毛賊剪徑?”


    “一個大老爺們兒,爽快點兒!老娘……”


    少女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卻話到半途,這丫頭也不傻,似乎也意識到唐寅繞著彎子暗罵自己呢,不由一陣勃然大怒,柳眉直豎,杏臉含嗔,“霍”的一下,輕輕吐出口濁氣,惡狠狠地開口說道:“小子,沒想到嘴皮子挺利索啊,不知道一會手下會不會也如此給力?”


    一顰一嗔間,那一刻的極致風華,唐寅竟然有了一種斯人在耳邊吐氣如蘭的感覺,非常奇妙。


    這完全和小女孩所表現出來的截然相反,莫非......莫非這丫頭在裝?可為何要裝?


    唐寅一時間,也百思不得其解,遂眉毛輕挑,一副花花公子準**的樣子,朝小女孩開口笑道:“小菇涼,你這是劫財還是劫色?”


    “劫財……臥槽,你這小毛孩,毛還沒長齊吧,竟然還敢調+戲起老娘來了?你那小身板,有色可劫麽。”


    小女孩剛開始還一副若無其事,隻是惱怒而已的樣子,說到最後,似乎忍不住嘴角一抽想笑,卻強行忍住,但那艱難的樣子,落入唐寅眼中,卻彷如醍醐灌頂,基本了然於胸了。


    “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唐寅暗自腹黑不已,尼瑪,好端端的一小女孩,好的不去學,竟然學人家做攔路強盜,太匪夷所思了吧,隨即一陣搖頭後說道:“哥無財無色,但卻有一樣人世間最為珍貴的東西,不知菇涼要不要?”


    “啥?快點兒說,說好了姐有賞。”小女孩一聽,興奮起來了。


    “心!”唐寅不置可否。


    “啥…...啥玩意?”小女孩似乎認為自己聽錯了聲音。


    “哥有一顆愛心,尚且熱乎著的,菇涼你確定要劫?”唐寅此時一副薄幸郎的樣子,輕挑著說道。


    “尼瑪,還愛心,我看拿去喂狗合適。”


    小女孩見此一幕,知道自己被繞進去了,也不肯吃虧,嘴上不服地說著。隨即眼珠一轉,看唐寅如此淡定自若,似乎不像無名之輩,可印象中有不記得有如此一人,對著自己竟然麵不改色,還色中餓鬼般,侃侃而談,看樣子應該是背景強大,或者是手底下夠硬的才對。


    可怎麽看,眼前這瘦瘦弱弱的家夥,而且才化?啪吵跗詰男尬??疾還蛔約閡豢誄緣艫陌桑??婪於枷有。?膊恢?勒餳一鐦幽畝?某隼吹模?餉純衫幀?p>  上下打量了幾次唐寅,小女孩換了語氣,繼續說道:“這位小弟弟,你告訴姐,你打哪兒來、幹甚的?”


    唐寅看著丫頭確實有點好玩,童心也起,那麽就玩玩吧,一會可別哭著鬧著要纏著哥就行,哥可不是故意的。


    “小妹妹,實話告訴你吧,哥也是個強盜?”


    唐寅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道,神色篤定萬分,不由得他人不信。


    “你也是強盜?”小女孩也許是神經大條,沒感覺到異樣,楞了楞之後,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掩嘴一笑之際,小聲問唐寅:“給姐說說唄,你都盜些啥?盜財還是盜色?”


    “哥隻盜心!”


    唐寅一直觀察著女孩的神情,看女孩那好奇的樣子,瞬間明白,至少有七八分把握,這小女孩純粹是為了好玩,才裝成攔路強盜的樣子,甚至說話都改了大大咧咧的語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要知道誰這麽無節操教壞這麽個小花骨朵的話,唐寅甚至想踢丫幾腳。


    “敢調+戲姐,你死定了!”


    小丫頭聞言,翻了翻白眼,臉上瞬間紅了紅之後,俏臉拉了老長,一股寒意悄然升起,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那隻紅頭鸚鵡此刻也低下頭去,仿佛不忍看到即將到來的血流成河的場麵。


    “隨便,但勸你別激動,一會不小心傷著你了,哥可不負責任。”


    唐寅看好戲就要上演,興奮之情,溢於心頭,表麵卻不動聲色,繼續調油加醋,挑釁著。


    “喲謔,嘴巴倒是有兩下子,一會真被姐虐了,可別哭鼻子抹眼淚的。”


    小女孩嘴裏也不示弱,但卻知道,真要繼續比嘴皮子,自己隻有被秒的份兒。


    於是她再不想等了,素手也不見有動作,卻驀然出現一個小藥鼎,三寸大小,滴溜溜地在手掌之中不停旋轉,綻放著懾人的光華。


    “秋千蕩!”


    隨著小女孩一聲輕叱,藥鼎瞬間漲大至三尺大小,光芒更盛,看得唐寅眼花繚亂之際,陡然射出一道紫色光芒,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霎時直奔唐寅頭上而來,轉眼即到。


    就在那紫色光芒到達唐寅頭上一尺處時,唐寅仿佛看到了無限的春水,迢迢不斷地,明豔而柔軟,一如翡翠琉璃般,晶瑩剔透。下一刻,唐寅感覺到了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吸澤之力,將自己向上拉扯,身體一輕,飄飄欲仙,仿佛欲要舉霞飛升。


    唐寅大意之下,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身軀瞬間就被那一蓬春水打濕,刹那間就籠罩在無限的煙霧當中。


    “綠水橋平!”


    小女孩見狀,不由大喜,心道這小子竟如此不堪,接著一聲清叱,手中法決一換,手中的紫鼎旋轉速度更快,陡然射出一道木橋,瞬間就橫跨在自己和唐寅之間,天涯若咫尺。


    正在春雨的海洋中蕩漾的唐寅,隻感覺到一股更為浩瀚的吸澤之力量襲來,仿若要乘風而去。


    “不動......如山!”


    唐寅暗運法決,全身真元鼓蕩之間,整個身軀仿佛變成了一座方寸山,金光閃耀著,無論那股吸澤之力如何絕強,最後還是落得個螞蟻搬山、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小女孩見狀,平靜的心湖仿若激起了驚濤駭浪,黛眉更皺。


    這小子太邪門了吧,自己這一道術法,一向是無堅不摧,專門克製對方的法力輸出,使得修為再高的修士,也無法輕易掙脫紫色小鼎的束縛之力。可麵前這小子,看起來隻是化?啪吵跗詰男尬??穀蝗米約菏?治薏擼?p>  不過即使拉不動你這頭牛,但你現在想跑也難吧,且看姐姐我的神通吧!


    “花影繚亂送秋千!”


    這丫頭心思極快,俏臉之上,竟然露出一股不應該屬於這個年齡的邪惡之意,一聲低喝,一雙素手中,十指飛動,不停變換法決。


    霎時間,小女孩身後那看似普通的秋千,此刻竟射出強烈的光芒,一息之內,便化為了一道巨大的虛影,浮現在半空之中,一迴,一蕩,迴蕩間竟然蕩出了無數個美貌少女,笑容晏晏,帶著很傻很天真的**之意,紛紛朝著唐寅一飛而去,身下的紅裙無風飄舞間,甚至露出了一抹抹不堪。


    “臥槽,節操何在?”


    唐寅在春雨的海洋中,享受著一股股動人的春意,此時看到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暗暗腹黑。


    “不過,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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