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嫿深深看了君千墨離開的背影一眼,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和輕蔑。


    君千墨讓她敬請期待炎雲的演唱會是嗎?好啊,那她就等著看炎雲狼狽萬分的場景!


    千墨哥哥,大家私下裏叫你投資之神?看來,這次你要讓大家失望了,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等你因為投資炎雲的演唱會而一敗塗地,一無所有,你就會知道誰最珍貴,誰最有實力,你就會自動來我身邊了。


    *


    因為炎雲的關係,君千墨和蘇寒最近又頻繁見麵,總時不時在炎雲的住處碰到,但說過的話寥寥無幾。


    君千墨迴到炎雲住處的時候,蘇寒、林暖、王辰、夏沫等等一些人都在。


    大家圍坐在桌邊,不知道正在討論些什麽。


    想到自己被林嫿的叔叔叫過去,聽到林嫿說的那些像噪音一樣難聽的話,君千墨心頭就依然有些反感煩躁。


    他的目光有些森冷,似乎能把人凍結。


    王辰看著這樣的表哥,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正想開口招唿他過來坐一會兒,卻見君千墨快步走到桌邊,一隻手隨口拿過一杯茶……


    那是蘇寒麵前的,被蘇寒喝過一口的!


    然後,就見君千墨就著蘇寒喝過的地方大口喝了一口,嘴唇無意的擦過了蘇寒喝過的杯沿,一點也不嫌棄,反而因此容色溫柔下來。


    來不及阻止的蘇寒:“……”


    王辰、夏沫:“……”


    王氏小夫妻私下討論過,自然都明白君千墨對蘇寒的強烈感情。


    但是,自家表哥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帶著君千墨特有的內斂和直白,叫人無法忽視也無法抗拒,偏偏就蘇寒老大不心動。


    那樣一個強大的冷酷的男人,陷入情網的時候竟然能夠如此柔軟而又如此堅持、偏執,常常令王辰和夏沫感到驚訝。


    夏沫也很早就認識君千墨了,曾經還愛戀過他。


    現在,自己找到了幸福,君千墨還成了她名義上的表哥,夏沫想著,得找個機會,跟王辰密謀一下,幫幫君千墨。


    *


    到了演唱會當天,工作人員無不為炎雲煥發出的活力感到驚喜。


    林暖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一場商業談判,風塵仆仆趕到現場。


    “少爺,你緊張嗎?”林暖親手為炎雲披上外套。


    “不緊張,很期待。”炎雲低頭,望著她,眼裏真的沒有緊張,反而因為興奮顯得非常明亮,亮過天上的星辰。


    “……哦,不緊張就好。那、那你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你。”林暖自己很緊張,勉力壓製住想要擁抱一下炎雲的衝動,將他送到舞台的出口處。


    炎雲上場之前,轉迴頭,衝林暖和蘇寒粲然一笑。


    場外,人潮正在緩緩湧入,四周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和保安,牆上貼著標語——此處攝像頭遍布,請大家自重。


    滿心暴力想法的水軍和陳樹的粉絲們不得不偃旗息鼓,隻能言語上進行攻擊。


    有工作人員正在免費分發熒光棒,都被拒絕了。觀眾們紛紛表示自己的熱情絕不會為炎雲這種二百五的富家子弟點亮。


    “你們一個個,就拿著吧,就算不點亮,往舞台上砸也好啊。”蘇寒出來,眼神嘲諷地調侃道。


    林嫿派來的一係列水軍,被搜過身,確定沒帶傷害性物品才讓進場,想搗亂的觀眾們無可奈何。


    聽到蘇寒這麽說,一個個既覺得蘇寒小哥哥真特麽囂張,又覺得……這尼瑪囂張得可真帥啊!


    人們最後選擇聽從了蘇寒說的話,立即一個個湧過去爭搶熒光棒,場麵一時間挺熱鬧的。


    半個小時後,陸續就座的觀眾絲毫沒有安靜下來聽歌的打算。


    哼,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來喝倒彩的,來看鬧劇的!


    他們謾罵,嘲諷,嘶吼尖叫,用盡所有辦法想要破壞這場演唱會。


    而舞台的燈光一直沒有點亮,似乎被他們的惡意震懾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亢的轉音響徹整個舞台,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鼓點和激昂的吉他碰撞,交匯引燃了一團音樂烈火!


    舞台瞬間被點亮!


    大屏幕上出現了炎雲俊美非凡的臉。


    他閉著眼睛開始吟唱,這首新歌《standupagain》,隻有隨心所欲的宣泄和思緒飛揚。


    但是,那動聽至極的旋律,一下子就撞入了所有人的耳膜,哪怕你滿心抗拒和憤怒也無法抵擋它的魔力!


    歌詞這樣唱:


    “飛馳的時光,


    當我站在高峰之上,


    翻越層巒疊嶂,


    黑夜為我點亮,


    多希望,


    最初的地方,


    那不渝驕傲的理想,


    忘記所有痛傷,


    恍如昨日,走在榮耀之巔,像詩篇,


    詞藻華麗驕陽,夏季在現實與夢之間


    盼終點,盛事重演,幾度恐後爭先,


    看紅眼,各自驚豔,頃刻沸反盈天,


    浮光掠影般,一如初裝在稚氣的臉龐,


    浮想聯翩的模樣,誰來保駕護航,


    大浪淘沙,所剩寥寥無幾,


    彼岸遙遙無期,多少人悄悄哭泣,


    累了言,離了送,揮了拳,一個痛,


    想當初為了圓一個夢


    總有人醉了再醒,


    總有人被退了再請,


    總有包裝不完的替代品廢了再頂,


    稀薄的空氣在等待陽光的縫隙,


    秋天過後不期而遇的漫長冬季,


    太多同聲同氣卻總在蒙蔽,


    重啟一切談何容易,


    誰允許自導自演,誰無奈自嘲自憐,


    誰在乎自褒自貶,誰真心自豪自謙,


    利欲肆虐人如皮囊思賢若渴,


    被逐出字典,


    多少人摔倒得那麽刺眼,


    就學會生存必備,


    嗅到現實的氣味和機會,


    不理會誰敵對,


    太多的避諱隻是自以為,


    不去擊退就被擊潰當我忘卻疲憊,


    當我再次起身將它們各個擊碎,


    毀譽若已參半,才看淡,


    廉價的訴苦和同情都泛濫,


    要強地扔掉保護傘後,


    孤膽前行承受了多少不滿,


    心死灰複燃,


    有個聲音說再堅持到不掩飾偏執,


    要證明一切不晚,


    渴望那片山穀放肆唿喊,


    就算遍體鱗傷照樣不退讓!


    就算舉步維艱不停去冒險!


    即使疲憊但不倦怠從現在!


    用我的樣子去恨去愛!


    是名是利是我是你


    是需要和過去的自己分開了


    成功像條隧道前路被黑暗圍繞


    看不到周圍是怒目還是微笑


    是夢是幻,是痛是斷,


    始終是歎,是匆匆數年釋然,


    不要王鑽或皇冠,虧欠用字句償還,


    卸下防範,不再慌亂,


    世事沒有理所當然,


    辜負的信念多少人還找不到!


    背負了重量命途已經逃不掉!


    或許被打倒但絕不會棄逃!


    若失去了依靠也絕不會乞討!”


    炎雲的音調一聲更比一聲高,把所有聽眾的情緒都煮沸。他們忘了喧嘩吵鬧,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屏幕上發出天籟之音的那個歌者!


    從低音再到高音,甚至是海豚音,炎雲始終閉著眼,用高昂清澈的嗓音唱至最高的頂點!


    背景音樂也由架子鼓和電吉他換成了更為奢華的交響樂~


    潮水一般的聲浪向聽眾們席卷而去,似月光下的大海,浩瀚無邊,又似明滅的星空,遙望無際。即使有人故意搗亂,裝出抗拒的樣子,捂住了耳朵,也不得不被它穿透蠱惑,然後,沉迷在這盛大而又奢華的音樂中不可自拔。


    ……


    一曲結束,本來吵嚷不堪的演唱會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台上的青年睜開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台下,說道:“說我炎雲隻有一身銅臭,除了錢,音樂都是買來的,不能唱,那是謠言。我的音樂,一直都是我的。我不管你們懷抱著怎樣的目的前來觀看我的這場演唱會,在這裏,我都要先感謝你們。我會用我自己的實力點亮整個舞台。”


    話落,炎雲絲毫不給水軍們反應的時間,立即彈了個響指,讓樂隊彈奏下一首歌。


    他今晚要燃爆舞台!要摧毀所有人的神經!要撕裂他們的耳膜!


    他要讓所有人記住他的歌聲,記住他舞台現場的實力和感染力!他要讓這場演唱會成為現場觀眾畢生難忘的記憶!


    這首名叫《易燃易爆炸》,一來就是一段十分酣暢淋漓的低迷獨奏。


    隨即架子鼓貝斯等各色樂器慢慢加入其中,讓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


    炎雲一直閉著眼,跟隨節拍率性舞動,再睜開時,今晚顯得特別幽深漆黑的眼眸裏麵燃燒起了兩團憤怒的火焰,刻意壓低的帶著金屬質感的嗓音飽含憤怒和輕蔑,他開始歌唱!


    即便剛開始聽不懂歌詞含義的人,也能切實感受到他爆發出來的不屈和嘲諷,繼而熱血沸騰,渾身打顫!


    那些能聽懂的,感受到的則是震撼!


    炎雲的意思是:都是你們!都是愚昧無知的你們!你們曾經親手把我捧上雲端,你們認可膜拜我的音樂才華,卻又轉眼無情翻臉被人利用!


    你們這群白癡!


    一群沒有智商不會評判真相的人!


    歌詞這樣唱:


    “盼我瘋魔,還盼我孑孓不獨活。


    想我冷豔,還想我輕佻又下賤。


    要我陽光,還要我風情不搖晃。


    戲我哭笑無主,還戲我心如枯木。


    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


    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


    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糜頹。


    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


    願我如煙,還願我曼麗又懶倦。


    看我癡狂,還看我風趣又端莊。


    要我美豔,還要我殺人不眨眼。


    祝我從此幸福,還祝我枯萎不渡。


    為我撩人,還為我雙眸失神。


    圖我情真,還圖我眼波銷魂。


    與我私奔,還與我做不二臣。


    請我迷人,還請我豔情透滲。


    似我盛放,還似我缺氧乖張。


    由我美麗,還由我貪戀著迷。


    怨我百歲無憂,還怨我徒有淚流……”


    俊美的青年用充滿穿透力的嗓音和怒焰燃燒般的明亮眼眸告訴台下所有人,你們都看走眼了!


    即使沒有陳樹這個所謂的作詞作曲的朋友兄弟,他也一樣強大,他本就是完全可以獨立的個體!


    他的原創歌聲,無人能夠剽竊!無人可以打敗!


    這首歌是對陳樹的輕蔑和宣戰,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你和我比起來,嗬嗬,你以為憑借卑鄙的手段就能奪走我的一切、就能贏過我麽?你也不過如此。


    台下大多數都是陳樹的歌迷,卻無人能夠為偶像分辨哪怕一句。


    他們都是音樂發燒友,自然聽得出這首歌具有紅遍全球的潛質、具有無與倫比的感染力,而炎雲充滿魔性的嗓音就是這首歌最好的詮釋。


    他們想閉耳塞聽,想捂住眼睛,想抗拒炎雲無所不在的魅力,卻發覺自己什麽都做不到,除了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什麽都做不到。


    歌曲已唱至高熱烈的頂點,炎雲金屬一般沁涼的嗓音中帶上了一絲沙啞和喘息,像一滴水投入熱油,讓這團本就旺盛到極限的火焰更揮發出驚人的熱力。


    離舞台最近的觀眾差點被炎雲的音樂魅力燃燒成灰燼!


    他們渾身上下已被汗水打濕,一縷縷頭發黏在額頭和腮側,顯得狼狽極了,臉上分明帶著抗拒的表情,眼裏卻泛出一圈又一圈激蕩的波瀾。


    他們想要跟隨著炎雲的歌聲舞動,呐喊,嘶吼打call,一聲更比一聲高亢!但是,同時,他們又覺得不能背叛自己真正的偶像陳樹,所以,又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要忍耐,如此反複,如此掙紮,如此矛盾,又如此激狂熱烈!


    所有人的靈魂被炎雲的歌聲穿透,鼓噪,刺傷,撕裂……最終碎成膜拜的齏粉……


    有人忍得咬牙切齒,有人忍得熱淚盈眶,有人忍得渾身打顫幾欲暈厥。


    他們想做點什麽讓自己鎮定,卻不小心捏斷了手中的熒光棒,本來黑漆漆的觀眾台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然後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直至連成一片。


    炎雲的歌聲和舞台渲染力就像最烈的毒藥,讓人上癮、沉迷,繼而跟隨他一起陷入癲狂!


    一首歌唱完,炎雲自己也很激動,台下的觀眾卻很狼狽,一雙雙滿帶抗拒又飽含熱切的眼眸凝視著所有光柱匯聚的焦點。


    此刻,炎雲是舞台上的王!


    “下麵這首歌名叫《渡》,獻給你們。”炎雲不停歇的說道。


    臥槽,光是聽名字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怎麽辦?!


    身體忍不住想要扭動了怎麽辦?!


    腦袋忍不住搖晃怎麽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感覺尷尬極了,但是很快,他們就沒功夫想別的,因為炎雲魔魅一般的嗓音將他們拉入愛恨交織的無邊痛苦中!


    “渡人去的夜,用稀有的火焰,


    照亮了膽怯,燃盡我語言,


    虧欠都是磁鐵,也不能被降解,


    都想贖去罪孽,再偷偷的懷念,


    有人在妥協,有人拚命在狡辯,


    人設太可憐,希望你諒解!


    都在散播細節,肢體在蔓延,


    都想要張新臉,骨肉別相連,


    渡人去的夜,船離開了湖麵,


    過程很簡潔,根本沒人能幸免,


    你會墜入深淵,還是不斷盤旋,


    別被渡人聽見,你還有所留戀……”


    這又是最新寫的原創的滿含嘲諷甚至仇視的歌。


    炎雲一邊漫不經心的吟唱,一邊露出再次露出輕蔑的笑容。


    他仿佛在昭告世人,不會輕易放過那些背叛他出賣他的人。


    正如歌中所唱的那般,他會像擺渡人一樣渡他們的罪孽,讓他們焦頭爛額,身敗名裂,隻能在絕望的穀底仰望他的榮耀。


    如此昭然若揭的歌詞含義,陳樹的歌迷們卻完全無法為自己的偶像感到憤怒。他們已經瘋了,跟隨音樂的節奏搖擺、尖叫,呐喊,他們被這滿帶仇恨的歌聲侵占了靈魂,克製不住的暈眩。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感到一陣乏力,都以為炎雲至少該換一套衣服休息一下,或者來一首節奏緩慢的抒情歌調節狀態,卻不知道炎雲的身體狀態已經讓蘇寒連續好幾天用純淨能源調整到最佳狀態!


    隻見他抹掉額角的汗水,氣息勻稱的緊接著說道,“一首《鶴之泣》送給你們,請跟隨我盡情的舞動。”


    臥槽!


    觀眾本來疲憊至極的身體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是怎麽迴事兒~


    隔壁的陌生兄弟,你頭頂都快冒煙了喂!


    旁邊的小妹妹,快給我一瓶水,嗓子已經吼幹了,等會兒吼不出來就糟了!


    那邊那個工作人員,沒有比熒光棒更先進一點的應援物品嗎?!手上這根已經不亮了,看上卻很磕磣啊!


    靠!你們沒有做軟燈牌嗎?沒有人形立牌嗎?沒有橫幅嗎?!這些都沒有?!總該有彩光電子棒和星星棒吧?!


    特麽的!你們到底是不是炎雲歌神的工作人員啊?這麽不敬業這麽不專業!


    觀眾們喝水的喝水,拍照的拍照,看見路過的工作人員,連忙攔截下來索要更多的應援物品。


    原本黑漆漆的觀眾台,此時此刻已經璀璨一片。


    炎雲將話筒插在架子上,要了一把電吉他,指尖隨意撥了一個音符,鬧哄哄的台下立即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似乎對觀眾的反應很滿意,衝最近的攝像機微笑了一下。


    大屏幕上浮現一張俊美至極的容顏,那極具感染力的微笑讓人沉醉。


    還不等觀眾平複狂亂的心跳,他已收起漫不經心的狀態,指尖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琴弦上撥弄,一個又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碰撞,炸裂,交匯融合,產生【藥幻劑】一般奇妙的化學反應。


    觀眾們雙頰酡紅,眼神迷離,不由自主的跟隨他的節奏扭動。一個又一個星星棒被舉起來,齊刷刷的揮舞。


    一盞又一盞軟燈牌亮起來,左右搖擺。


    台上的炎雲飆著高音,聲嘶力竭,在他背後是噴射而出的煙火形成的瀑布,在他對麵是起伏不定的熒光匯聚而成的人潮,台上台下璀璨一片!


    正如之前許諾過的那樣,他憑一己之力點亮了整個舞台!甚至,是悠遠的星空!


    此刻,他在摯交好友蘇寒和君千墨的支持下,他是天下地上最耀眼的存在!


    觀眾們早已忘了初衷,全心全意為他的歌聲與音樂才華瘋狂,沉淪。


    他的每一首歌都那麽激昂,跌宕,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將你帶入雲端又狠狠將你摔入深淵,讓你反反複複在精疲力盡與撕心裂肺間煎熬,不得解脫也不想解脫。


    ……


    時間仿佛一眨眼就過去,炎雲走到緩緩升起的鋼琴旁,喘息道,“最後一首《推開世界的門》,大家都聽過的吧,希望能保持安靜,再次靜靜的聆聽。”


    怎,怎麽這麽快就最後一首歌了?!演唱會不是剛剛開始嗎?觀眾們大驚,低頭一看手表才發現已經夜晚十一點了。


    還、還有,最後一首歌怎麽會是《推開世界的門》這首陳樹的歌呢?


    哎呀,不管了!不知誰嚎叫了一聲,“不要停,繼續唱下去,我們支持你!”


    “安可,繼續唱!”


    “炎雲,你是最棒的!支持你!”


    “炎雲!唱到天荒地老,我們會一直一直聽下去!”


    ------題外話------


    這章因為有歌詞,占用了字數,所以特意多出了幾百字,比如五千字之後不足五百或一千都是免費的,此章接近六千字,沒有故意用歌詞湊字數。推薦蘇醒與何潔合唱的《standupagain》,英文部分在文裏沒出現,因為會變成亂碼,還有華晨宇版本的《易燃易爆炸》,很難搜到了,一般隻能聽到陳粒版本的。異國vitas的《鶴之泣》,我也一直有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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