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男人的懷中,卞玉京猛然驚醒。


    待發覺是婚房如舊,渾身幹爽,她才鬆了口氣。


    “你醒了!”


    朱誼汐把握住生命的巨大源泉,溫柔道:“開始倒是癲狂,誰知半刻鍾就不行,給你擦拭身體都贏不了!”


    “夫君太厲害了。”


    卞玉京羞澀難當,窩在男人懷中。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快起吧,你兩個姐妹還等著你呢!”


    捂住屁股,卞玉京抬頭一瞧,日上三竿,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午時。


    我睡得那麽沉?


    “那我起了!”


    朱誼汐欣賞了一番美人穿衣後,就隨她一同出門,見到了兩個直言恭喜的美人兒。


    朱誼汐見倆人,心有餘悸。


    昨夜他當然得迴到皇宮,隻能給卞玉京喂了昏睡的藥,天一亮再迴來。


    半夜離去,差點被這兩女發覺了。


    寇白門與李香君著實為姐妹高興,拉著其手問東問西,一時間談笑聲不斷。


    而朱誼汐則似乎想起什麽,掏出懷中的地契:


    “這宅院,就記在你的名下了,還有內城中的十幾間商鋪,每月也能有個三五百兩,夠你們吃食了。”


    “夫君,你我夫妻一體,豈能這般?”卞玉京眉頭一蹙,頗為不樂意道“我不要這些——”


    “好了,這些東西在你身上,我才放心,不怕你跑了,畢竟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


    朱誼汐笑道,旋即又陪了女人大半天,黃昏時才離去。


    幾個轉彎,他見到又欲又據的高桂英。


    見到男人來了,她連忙跑入房,死死抵著大門。


    可惜,有內賊。


    在竇美儀的配合下,朱誼汐瞬間入內。


    有鑒於高桂英的桀驁,朱誼汐以床榻為戰場,被褥為戰袍,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女人。


    良久,在女人的玉背上喘著粗氣,才算終止。


    竇美儀則抱著男人,嘀咕道:“陛下最近怎麽體力不比以前了?”


    “還不是你們兩個磨人精。”


    朱誼汐心一虛,忙道:“宮裏頭的要應付,還要駕馭鞭策你們兩個,兩頭跑可不容易。”


    “陛下辛苦了。”竇美儀忙安慰道:“沒您陪著,我們兩個可真的不知該怎麽活呢!”


    “過兩日,我就要去揚州。”


    皇帝平躺下,左擁右抱,雖然高桂英依舊背對著,但美好的弧線依舊賞心悅目。


    “揚州?”竇美儀一楞:“您不是要坐正後方,那裏可是武將才做的事。”


    “當權者在後方享福,坐視我方兵卒苦戰,這可是昏君所為。”


    朱誼汐不以為意,繼續道:“昔日膽怯的宋真宗都敢去檀州,我如今豈能畏懼揚州?”


    聽到這話,竇美儀滿臉焦慮。


    而一旁的高桂英,則臉色動容,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惜,朱誼汐看不見。


    應付完倆人後,皇帝這才悠哉悠哉地迴到皇宮。


    這幾日禦駕東移,內廷,外廷大搬遷,他才緩了幾日,不然哪裏有這時間悠哉度日。


    後宮中,難得進行一場大飯桌。


    皇帝在中央,皇後在側,幾個嬪妃依次而坐,孫豆娘,妙仙,孫萱兒,黃潔兒,張嫚、張玉姐妹,還有沐涵兒,滿滿的一大桌。


    朱誼汐穿著常服,目視著日漸龐大的後宮,不由道:


    “過幾日,我就要去揚州,在我不在的時間,皇後坐鎮後宮,莫要生起亂子。”


    “妾身遵命!”


    孫雪娘端正的應下。


    穀荑


    由此皇帝到隻是暫時遷到揚州,考慮到幾百裏的水路,幾乎一日就可至。


    所以並未安排什麽監國。


    孩子太小,沒意義。


    再者說,皇後還年輕,還是可以生育的。


    “至於伴駕的人——”


    皇帝目光徘徊,在妙仙身上停留。


    妙仙則微微一笑,淡然道:“陛下,妾身還要照顧孩子,怕是不能隨駕了。”


    “也好!”


    朱誼汐滿臉遺憾,對著躍躍欲試地豆娘道:“你且隨我去吧!”


    “好的!”豆娘高興得連連點頭,嬰兒肥還未褪去的臉蛋上,滿是紅暈。


    “涵兒,你也去吧!”


    皇帝點了嬌小玲瓏的沐涵,後者微微一笑,起身行禮。


    相較於活躍的豆娘,沐涵可謂是知識安靜類型,可謂是兩個極端。


    當然,這也是後宮中倆人不曾懷孕的緣故,他不能厚此薄彼。


    雨露均沾才是王道。


    夜裏,他照例宿在皇後寢宮。


    事畢,孫雪娘擦拭著男人額頭上的汗珠,不由嗔道:“後宮中百花爭豔,您還有心思往外跑。”


    “我這是有要緊事。”


    朱誼汐故作姿態道。


    “明白,明白!”


    孫雪娘也不在追問,隻是嘀咕道:“這大明,也是要個嫡子的。”


    聞言,朱誼汐動力來了。


    又是一番劇烈活動,皇帝著實不行了。


    這下,他才吐露道:“我不在京中,宮廷中自然以安穩為主,若是南京生亂,莫要驚慌,直接帶著大家逃出皇宮……”


    “嗯!”


    孫雪娘不住地點頭。


    夫妻一體,她這個皇後才是皇帝真正的妻子,無論嬪妃再多,也動搖不來她的位置。


    早上,前敵元帥府再次召開了會議。


    這次討論的議題,主要是以禦駕遷移的事。


    “內閣,六部,九卿,都去往揚州,各衙門的安排,已然妥當,陛下鑾駕在揚州府衙,怕是太過於簡陋吧!”


    趙舒有些敬佩,又有些試探道。


    “朕隻是處理政務,又不是來享福,遊玩的,難道還要建行宮嗎?”


    朱誼汐搖頭,不滿道。


    “陛下,揚州鹽商頗多,隻要借住一二,倒是比府衙好一些。”


    “罷了,就府衙!”皇帝果斷的拒絕了這個誘惑。


    “對了,若是六部九卿都走了,南京誰來留守?”


    “陛下,臣以為,揚州距離南京極近,六部可酌情輪派,三日一限,也免得耽誤大事。”


    趙舒胸有成竹道。


    “可!”


    輪派,這正好可以杜絕後患,朱誼汐很是滿意。


    一旁的高宏圖等人,頗有些鬱悶。


    你們君臣一唱一和,幾乎把所有的活都攬去了,他們隻是旁聽嗎?


    “兵部,抽調嶺南、福建等地精兵之事,怎麽樣了?”


    “陛下,福建鄭芝龍言語,萬餘兵馬已經上船,不消三五日即可抵達揚州。”


    呂大器忙道:“嶺南的精兵,還在清點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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