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林氣得夠嗆,在幕後好一陣的調兵遣將。


    好好的一個兒子落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個女人都見不得了,這樣子怎麽能夠傳宗接代?他歐陽俊林可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至於為什麽歐陽向君會被於夕桐刺激的犯了病症,歐陽俊林卻沒有多想——有些事情想也沒有用,並不是任何事情都必須要找到一個結果才行的。


    不過歐陽俊林總歸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兒子恐怕是見不得女人了,一旦見到女人就會受到刺激,一旦受到刺激就會痛不欲生,疼的要死。


    這都是那個叫秦北的家夥,以及秦北身邊一個叫穀苗苗的女人做出來的事情!


    自家的兒子,不過是把一個小女生的肚子搞大了而已,打了不就完了?大不了,多賠個錢兒,賠錢這種事對於歐陽俊林來說還算個事兒嗎?


    但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用錢解決不了的,那就用權,反正這兩方麵歐陽俊林都不缺。


    “讓人調查一下那個小女生的身份。”歐陽俊林打了電話出去,很快便收到了迴音,不過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小老板的女兒而已,對付這種人,歐陽俊林都懶得自己出手。如果歐陽俊林這個身份的人出手的話,分分鍾讓他一家子過不下去。


    然而歐陽俊林並沒有那麽做,想了想之後,歐陽俊林道:“讓人給他拿一百萬過去,詳細問問他們家的主要業務是什麽,能行個方便的地方就要行個方便,關鍵是要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在幫他們——如果他的女兒願意把孩子生下來,這孩子我還是認的。”


    至於孩子他媽,滾一邊去吧,一百萬不少了,找個代.孕的都花不了這麽許多!


    薑百盛坐在家裏,悶頭喝著悶酒。


    最近心情很是煩躁,生意上的事情遇上了一些不大不小大麻煩,如果沒有人拉一把的話,這個坎兒恐怕很難度過。


    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女兒薑曉媛也很是不讓人鬆心!


    薑曉媛的眼睛出了問題,固然讓薑百盛十分揪心,但薑曉媛居然十六歲的年紀懷了身孕,更是讓薑百盛怒不可遏。


    但靜下心來的時候,薑百盛足足喝了一斤半的白酒之後,也是有些後悔了。


    之前對待女兒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惡劣了一些。


    但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嗎?雖說平時在家人麵前一直樂樂嗬嗬的,那是因為薑百盛不想把生意上遇到的難處讓妻子女兒一起分擔,作為一個男人,薑百盛覺得,不管是遇到多大的困難,也要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來!


    “薑百盛先生您好。這裏是天成借貸中心——您之前在這裏借貸的一百萬現金,如果本月底還不能還清的話,下個月將會啟動百分之十的月利。”


    薑百盛之前借貸了一筆利滾利的高利貸應急,原本覺得這個月的生意滾下來的錢便足夠還清借貸了,誰料想某個政策一出,市場一片萎靡,薑百盛這個月不但沒有滾下錢來,還又跟朋友借貸了一筆資金周轉。


    朋友們都借的差不多了,這筆高利貸,成了壓在薑百盛頭頂的一座大山。


    “薑百盛先生,沒想到你路子夠野的啊——剛剛給你打了電話,你的朋友就把債務還清了,很好很好,您在我們天成借貸中心的信用等級又提升了五個百分點,下次如果您還有需要的話,月息會同比下降百分之五十,恭喜您獲得這個資格,歡迎您下次繼續使用天成借貸。”


    “喂喂!你說什麽?有人幫我還清了?!”


    “對,對方說是你女兒的男朋友,恭喜你啊薑老板,生了一個好女兒!”


    “等等——是歐陽家?不行,這筆錢我不能用他們的!你把錢還給他們!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把錢給你還上了!”


    “薑先生你這是開玩笑吧?”電話那邊的語氣忽然沉重了下來:“薑百盛我草你.姥姥!”


    “哎哎,我說你怎麽罵人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我認,你憑什麽罵人啊!”


    “臥槽你個小比樣的玩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拿老子開涮!丫的我把你的借條撕了,一分錢都沒見到你知道嗎?老子的錢就這麽打水漂了你知道嗎?!老子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你知道嗎!算了算了,你丫的後台硬,老子幹不過你!老子認栽行了吧!”


    “嘟嘟嘟嘟……”


    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薑百盛迷茫的不得了,丫的天成那邊是抽了什麽瘋了?


    最終不用薑百盛多想,便已經知道為什麽了。


    歐陽俊林找人對天成借貸的負責人說,還想不想幹了?


    天成借貸的人一看,哎呦臥槽,如果是本市的頭頭腦腦們他還不怕,居然是省廳的領導?


    於是自覺地就把薑百盛的欠條撕了。


    薑百盛是在一個小酒吧裏,得知這一切的。


    坐在薑百盛對麵的那個年輕人,薑百盛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對方也沒有說,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的模樣,推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過來。


    薑百盛內心糾結啊,迷茫啊,痛不欲生啊——把支票貼身收了起來。


    發生在雲貴市的這些事情,秦北並不知道。


    由於訂票訂的比較晚,穀苗苗隻買到了兩張普通的硬座票。


    但座位什麽的似乎並不重要,對於穀苗苗來說,能有秦北陪著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哪怕是在山溝溝裏也是一樣,當然,如果沒有蘇百歲這個拖油瓶的話一切就都更好了——


    是的,蘇百歲這廝居然沒有要票就上了車了!


    實在是簡直都那啥了!


    秦北真心想對乘警說一句,丫的你們能不能別看個頭別看臉?這廝比我年紀還大好吧!


    然而蘇百歲並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


    甚至還衝著秦北直得瑟。


    這廝就又是皮癢了。秦北揍的他還不夠狠。


    秦北剛剛揚起巴掌準備揍在蘇百歲的腚上,一個乘警走了過來。


    乘警告訴秦北,有人邀請他們過去坐坐。


    而且對方已經幫忙定了軟臥。


    聽說有軟臥可以坐,秦北還沒有表示什麽,蘇百歲先很樂意的跟那乘警屁顛屁顛的跑了。


    “我們也過去吧,不能讓蘇百歲一個人亂跑。”穀苗苗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給找的,就算不坐,也是要感謝一下的嘛!”


    “也行!”秦北對這個也並不在意,穀苗苗既然說好,那就好!


    兩人跟在那乘警後麵,蘇百歲屁顛屁顛的跑在最前麵,穿過了幾節車廂,來到一扇小門前麵。


    乘警過去輕輕敲了兩下,聽到裏麵傳來請進的聲音之後,才引導著秦北等人,走進了軟臥包廂裏麵。


    一進門秦北就愣住了,裏麵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人,那老人精神矍鑠,正衝著秦北,淡然的笑著。


    “秦先生是吧?請坐,快請坐,很冒昧讓人把你請過來,不過我覺得,還是有秦先生在身邊陪著,我比較放心一些,秦先生能答應老夫這個冒昧的請求嗎?”老人笑著對秦北說道。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北之前在候車大廳那邊幫忙救治了的那個主動脈夾層動脈瘤破裂的患者!


    瞧瞧這老爺子說話的水平,秦北心裏受用的很,同樣是為了表示感謝才幫秦北定下了軟臥的車廂,這老爺子卻不說是他幫了秦北的忙,而是說希望秦北能留在身邊照顧這一路。


    “我父親這次是進京有個會要開。”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之前他對秦北可是不怎麽尊重,“我原本說讓老爺子做專車過去的,老爺子非得坐火車不可,說要體驗一下底層民眾的生活——”


    秦北有些無語了,你這個比裝的我給你九十分,剩下十分是為了怕你驕傲。


    你丫的體驗底層民眾的生活你坐軟臥?


    做軟臥的能有底層民眾嗎?


    不過秦北並沒有點破,這是人家的事情,隨他的便好了。


    但這簡單的一段話,也讓秦北發現,這老爺子的身份,卻是非同一般。


    很快,眾人就攀談了起來。


    原本按照年輕人的建議也好,秦北的建議也好,雖說秦北施展神醫妙手把老爺子的病治好了,但他們還是建議老爺子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用以確定老爺子的身體,已經確實是安然無恙了。


    但老爺子直接拒絕了,他說進京之後的會議比較重要,而且檢查什麽的,可以在進京之後在進行,畢竟心血管方麵的專家,更多的聚集在京城裏麵。


    這也多虧了秦北的治療確實有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這位老爺子的身體條件,根本就撐不到進京之後找專家檢查身體。


    “我老家是在雲貴市,這次是下去采風。平日裏主要還是在京城呆著,如果你來京城的話,一定要來找我,讓我能有一個一盡地主之誼的機會。”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的兒子立刻恭敬的雙手奉上一張名片,名片上卻是什麽職務都沒有,隻有一個幹巴巴的名字,白文堂。下麵是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名片,您隻要來京城,一定先給我打電話。”白文堂笑著說道。


    秦北把名片收了起來,並沒有太過在意。


    但這動作房子啊白文堂眼裏就不是這個味道了,白文堂覺得秦北這是已經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要知道,來自雲貴市的,京城白老爺子,那可是跺一跺腳整個華夏國都要顫三顫的牛筆人物!


    但可惜的是秦北很少看電視,就算是看電視的時候更多的是看看廣告什麽的,在秦北看來,現在的新聞節目也好,影視劇節目也好,一個兩個的,還不如那些廣告製作的用心。


    “好,我一定會的。”秦北笑著說道,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咣咣的撞擊聲。


    火車此時已經在某個並不起眼的站台停靠了下來。


    外麵的撞擊聲越來越大:“警告你們不許動!雙手抱頭!乘警臨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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