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被汙水迷了雙眼,看不清敵人的方向,心中恐懼,一邊甩開胳膊四下裏揮舞,一邊使勁的眨眼,髒水順著流進了眼眶裏麵,更是疼了一個好不酸爽。


    而另一個漢子見秦北身手如此利落,躲在一邊試圖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決定是不是和秦北幹一架。忽然他看到了抱著琳達躲在一邊的顧傾城,頓時心中有了計較,悄悄的衝著顧傾城的方向摸了過去。


    “哈哈……抓了你的女人,看你還怎麽在我麵前得瑟!”眼見距離顧傾城的距離不過兩米,這漢子伸手去抓。


    “哢!”


    這漢子都沒有看清楚秦北是怎麽出手的,隻覺得眼前一花,秦北便擋在他和顧傾城中間,這還不算,秦北勾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折,這漢子的小臂便和上臂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伴隨著漢子嗷嗷的慘叫,登時便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另一個被汙水迷了眼睛的剛剛能看清楚點東西,秦北已經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這漢子疼的捂著肚子躬成了一個蝦米,秦北一個手刀砍在他的頸部,漢子連聲音都沒發出來便軟倒在地。


    秦北施施然走到薑神醫身邊,蹲下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薑神醫疼的冷汗直冒,“你你……你別過來……大哥,饒命啊,我錯了,我不該收您的錢,您看這樣,抽屜裏的錢您全都拿走,饒我一命。”


    “我問你兩個問題,迴答的好,我就放你一馬。”秦北笑著說道。


    “您說!您說,隻要我知道的,別說兩個了,二十個都行!”


    “第一個問題,你怎麽會有和顧雲川顧老爺子在一起的照片呢?”秦北問道。


    薑神醫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道:“老顧找我討教一個醫學難題……啊,你幹嘛打我?”


    秦北聽他胡扯,順手給了一個嘴巴,“你不說實話,打你是輕的。”指了指顧傾城,道:“看到我老婆沒?她叫顧傾城,是顧雲川顧老爺子的親孫女!”


    顧傾城啐道:“你夠了啊!誰是你老婆了!”


    秦北正手反手又給了薑神醫兩個嘴巴,打的薑神醫暈頭轉向的:“我還沒說話呢就挨打啊!”


    “你肯定還會騙我,先打了再說。”秦北笑嘻嘻的說道。


    薑神醫頓時崩潰了:“我再也不敢騙您了……”


    秦北道:“給你兩分鍾考慮清楚,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他站起身來到顧傾城身邊,逗了逗琳達,忽然道:“給我當幹閨女怎麽樣?叫個幹爹來聽聽。”


    琳達沒太聽明白,顧傾城翻譯了一下,琳達甜甜的叫道:“幹爹!”


    “哎,好閨女,這是你幹媽。”秦北指著顧傾城道。


    “幹媽!”琳達衝著顧傾城道。


    秦北笑道:“你看,咱倆閨女都有了,你不給我當老婆難道還去找別的男人啊?”


    顧傾城氣的給了秦北一腳:“沒個正行!”心裏卻有點小慌亂。


    “我想好了,我一定如實的迴答您的問題。”薑神醫頹然的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哇:“那張照片是我找人ps的——ps就是找一張老顧,阿不,顧老之前的照片,用電腦把人像摳出來,再把我添加上去……”


    秦北捏著下巴,終於搞明白皮埃斯是個什麽玩意了,但他還不明白為什麽皮埃斯會被稱為亞洲第一邪術——師傅說亞洲第一邪術是太國的降頭術,大部分降頭師都會修煉本命降,而一般的本命降都是“小鬼降”,用新死不超過七天,年齡不超過七歲的童男童女,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煉製而成,端的是傷天害理,有幹天和。


    “那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在給琳達——就是那個小姑娘——開的藥方裏麵,加上了一味毒藥呢?!”秦北厲聲說道。


    “毒毒毒藥?!”薑神醫眼珠子都瞪圓了,“不可能,決不可能!我開的方子全都是一些益氣補血的方子,就算治不好病,也決計吃不死人,怎麽可能往裏麵加毒藥呢?我這中醫三代祖傳,醫德高尚——”


    看秦北眼神不對,薑神醫自動把後麵的話吞迴了肚子裏麵,醫德高尚什麽的有些說順嘴了,根本就不會覺得臉紅。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趴在院子裏的翠花悠悠醒轉,偷偷聽了一會兒,忽然爬起來拔腿就跑。


    薑神醫也是個腦筋轉的快的,馬上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是翠花!是這個臭娘們坑我!我開了方子都是她去煎藥!肯定是她動了手腳!”


    “站住!”秦北連追都沒追,直接吼了一嗓子。


    翠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卡的定格在那裏,慢慢轉過身來,一臉哭腔的道:“不是我呀——”


    秦北衝她招招手,“來,不想跟他們一樣,就乖乖的過來。”


    翠花緊了緊衣服,警惕的道:“你想幹什麽?”


    我擦,你都中年大媽了,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啊?!簡直拉低咱的品味!


    “想幹也不找你啊!”顧傾城沒好氣的道。


    秦北衝著顧傾城讚道:“對,找你。”


    “你去死!”顧傾城氣道。


    翠花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你被打我,我全都說。上次我在兒童醫院蹲點,騙了一個老外過來,付了錢,開了方,我上二樓去煎藥,從窗戶裏竄進一個人來,給了我一包粉末,讓我加在藥裏麵,說事成之後給我兩千塊錢——我不知道裏麵是毒藥哇,我真不知道哇。媽蛋那王八蛋隻給了兩百塊的定金,說好了今天把剩下的錢一次付清,還沒見著人影!”


    顧傾城越聽越生氣,你說你們開個黑診所騙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在藥物裏麵加毒藥!就為了兩千塊錢,差點搭上一條人命!要不是有秦北在,恐怕琳達非得死翹翹了不可!


    她越想越是生氣,拎著個掃帚劈頭蓋臉的衝著翠花砸了下去。


    “我讓你加毒藥,我讓你加毒藥!”顧傾城滿腔的怒火跟著掃帚發泄了出去。順便把薑神醫也劈頭蓋臉的揍了一頓,薑神醫不停辯解:“不是我幹的,憑什麽打我啊!”


    “沒一個好東西!”顧傾城真是快被這群害群之馬氣瘋了。


    等顧傾城發泄的差不多了,把掃帚塞進琳達手裏,道:“你也去揍他們一頓!”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翠花的電話。


    按照秦北的要求,翠花打開免提。


    正是昨天給了翠花一包藥粉的那個人打來的電話。


    一個陰沉的聲音告訴翠花,她做得很好,對方很滿意,約定晚上七點,在兒童醫院大門口往東一百米的路燈下,交付剩下的一千八百塊錢,翠花戰戰兢兢的想說不敢要,秦北瞪了她一眼,低聲道:“答應他!”


    打完電話,秦北摸出兩個黑乎乎的花生豆大小的中藥丸子,硬逼著翠花和薑神醫一人吃了一個,跟他們說這是秦北自己配置的獨門毒藥,如果繼續作惡下去,便不會給他們解藥,一個月之後就會毒發身亡,死狀慘不忍睹。


    如果他們表現的好,一個月以後可以找顧雲川求取解藥。


    兩個人忙不迭的答應,秦北留意到薑神醫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便道:“別想著配置解毒藥,這是我獨門秘方。現在藥性就已經開始發作了,不信你按一下後腰尾椎骨上三寸的穴位!”


    薑神醫還真試了一下,隻是輕輕一按,立馬疼的他汗水淋淋,嚇得一邊看著的翠花臉都白了。


    一個小時之後,秦北等人迴到了傑克的住所。


    秦北道:“傑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陌生的麵孔?”


    傑克大搖其頭,篤定的道:“沒有!”


    秦北道:“有人給琳達服用的藥物裏麵添加了毒素,毒素的性質,和她之前中的毒基本一樣,是不是你父親還不死心,又派了人過來?”


    傑克表示不能確定。顧傾城道:“肯定是他!這都什麽人啊,自己的親孫女都不放過!”


    傑克道:“我不會屈服的,就算他們弄死我,我也不會按照他們的規劃去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我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是他們害死了我的天使!”


    傑克暴躁不已的發泄了一陣,忽然對秦北說:“拜托你!一定要保證琳達的安全!我可以再多加錢!”


    秦北道:“我已經收了診費了,不需要在額外加錢。在我把琳達治療好之前,任憑是誰,想要對琳達不利,都是跟我過不去!”


    下午的時候秦北先去了一趟醫院,給曹家的曹公子進行了針灸治療,同時外敷了“曇蜜蠶沙膏”——最關鍵的是秦北聊天的時候多說了兩句,告訴曹公子這次的配方略有調整,用到了幾種比較稀缺的藥材,多虧了一個曹祥雲的先生幫忙,才能這麽快的把藥品配齊。


    曹公子點頭表示了解,他雖然執意要當一個消防員,但從小在大家族裏耳濡目染,當然知道秦北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而且當消防員的事情,並不排除電視小說的看多了,覺得裝成一個窮小子才更有可能獲得真愛。有錢人都愛這麽瞎折騰。


    大約一個多月之後,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商業樓盤開始競標,參與競標的都是些超級大佬,在這些大佬裏麵曹祥雲算是一個異類,不管是論資質還是論資金,都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然而最後決定下來卻是曹祥雲拔得頭籌,爆出一匹碩大的黑馬。


    曹祥雲事後當然知道這是曹家在背後幫忙,也知道他攀上秦北這個大腿在這件事上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期間的利潤,不是幾套別墅能夠比擬的了的。


    從醫院出來,秦北決定先迴家一趟,當下打車迴到了姑蘇園林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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