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是在找什麽?”


    秦可卿見尤氏在身上翻找著,不由問道。


    尤氏蹙眉,“擱身上的巾帕子不見了,許是掉在會芳園了。”


    “那我領人過去找找,婆婆且陪著老太太她們。”秦可卿細聲道,帶著寶珠瑞珠、並幾個小丫頭就往會芳園走去。


    “今兒個,老太太她們是不是過了來?”


    把客人送走,賈珍向一旁伺候的丫鬟問道。


    丫鬟點頭,“此刻都在上房歇息著。”


    “蓉哥兒跟他媳婦有來?”


    “一同來了的,大爺還喝醉了呢。”丫鬟笑道。


    賈珍點了點頭,眸子轉了轉,抬腿走了出去。


    “奶奶,找著了。”


    會芳園,瑞珠拿著一方帕子,揚手道。


    秦可卿笑了笑,領著人就要迴去,這時,一陣風吹來,梅花花瓣紛紛揚揚的朝著秦可卿飄落,叫人看去,就如同神女臨世一般,美的驚心動魄。


    寶珠瑞珠看的眼都呆了,時間就像禁止了一樣,直到一陣拍掌聲傳來,秦可卿抬眸看去。


    賈蓉站在不遠處,正含笑看著她。


    整的賈寶玉房裏人仰馬翻後,賈蓉就飄然離去,問了秦可卿所在,就過了來,倒不想瞧見了這一幕,滿園梅花的美竟都抵不過這一人。


    走上前,賈蓉攬了秦可卿纖細的腰肢,低頭看著她,眼裏有些洶湧。


    隻是礙於人多,又是在外麵,到底沒做什麽,牽了她的手,歡聲笑語的離了去。


    等他們走遠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剛站的地方,眼神暗沉。


    歇息之後,一眾人又逛了逛,隨即也就打道迴榮府了。


    王熙鳳由於醉的厲害,這會子還沒醒,也就留在寧府歇著,平兒和一眾丫頭婆子看顧著,秦可卿本要留下照顧,讓賈蓉給帶走了。


    照顧啥,等她醒了少不了一頓埋怨,賈蓉可不想秦可卿被她數落,反正她身邊也不缺人。


    這迴把她給喝趴下了,不知道下迴她還敢不敢再灌他酒了。


    要是還來,嗯,自己是不會留情的。


    憐香惜玉那都是要看對象的,像王熙鳳這麽剽悍的,完全用不著。


    你給她一個空子,她就能逮著你往死裏打。


    賞梅結束之後,賈蓉就投身書房,打算備戰會試,還沒進入狀態,宴向找上了門。


    “又要幹啥,不是圖紙都給你畫了,你是黏上我了是吧。”


    賈蓉瞅著宴向,想著要不要讓人把這貨丟出去。


    “圖紙是畫了,錢也撥了下來。”


    “那你還找我幹嘛?”


    “圖紙是你畫的,怎麽開鑿你也是最清楚的,你不看著,我不放心。”宴向幽幽說道。


    賈蓉翻翻白眼,“你是不是當我很閑,眼瞅著就要會試了,我沒空。”


    賈蓉一口迴絕,揮手就讓宴向打哪來迴哪去。


    “我把戶部侍郎打了。”宴向猛地開口道。


    賈蓉挑了挑眉,“然後呢?”跟他有毛線關係啊,隻能說宴向很生猛,賈蓉表示非常敬佩。


    “這河道要是沒有修葺好,再發水患,我就得以死謝罪了。”


    “你放心,每年我會記得給你燒紙的。”賈蓉眼都不帶抬,隨口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宴向抿了抿嘴,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賈蓉瞥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會答應,還做白用功,修河道那不是一般的耗時間,他現在哪有心思再插手進去。


    何況又不是沒圖紙,照著修,不偷工減料基本不會出岔子,他在不在,壓根沒什麽要緊的。


    “所以我又給範承送了一份大禮。”宴向畫風一變,嘚瑟道。


    賈蓉嘴角抽了抽,我特麽!“你給他送禮,找他去!”


    “六順,何五,把這廝給我弄出去。”


    賈蓉怒了,找他辦事,不給他送禮,給範承!他毛都撈不著,宴向還敢上門嘚瑟,這是真當他沒脾氣啊。


    被轟出去的宴向,一臉憤憤跑去找了範承,緊接著,範承就讓人上門來叫賈蓉。


    賈蓉迴了句,一會就過去,然後悠悠然的坐在書房喝茶,該幹嘛幹嘛,拖了一個來時辰,賈蓉才慢悠悠的出了門。


    “那啥,事情忙,讓老師等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到了範承的香然居,賈蓉歉意道,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聽雨,瞧見了,我說這小子沒一個時辰來不了吧,偏你還給他辯解,虧得你下重注,趕明兒,你就把《隋書》送來吧。”


    聞言,虞聽雨略疑惑的看向範承,她有辯解,下注?雖不解範承這麽說是何意,虞聽雨卻也沒開口問詢。


    賈蓉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啥個意思?他把虞聽雨坑了?


    如此想著,賈蓉餘光朝虞聽雨看去一眼,見她神情淺淡,賈蓉斜視範承,老狐狸不當人啊,小姑娘的東西也下的了手。


    “說吧,叫我過來是不是因為宴向,真不是我不願意,馬上就會試了,你又是個不靠譜的,我隻能懸梁刺股的苦讀,哪有時間摻和別的事。”


    賈蓉皺著眉,歎了一口氣,愛莫能助的模樣,眼睛卻瞟著範承,不把那禮吐出去,這事他說什麽都不幹。


    賣了一次還想賣第二次,門都沒有。


    “的確該以會試為重。”範承點頭,表示同意賈蓉的話。


    嗯?賈蓉挑眉,眼睛瞥了瞥範承,怎的,轉性了,良心發現?


    不對,這老狐狸怎麽可能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他,後麵絕對有招。


    瞅著賈蓉警惕的模樣,範承淡淡的抿了口茶水,“你覺得聽雨比你如何?”


    “她要下場,狀元我想都懶得想。”賈蓉往椅子上一坐,隨口道。


    “嗯,宴向急著要人,我打算讓聽雨替你,這樣,你也能專心備考。”


    “隻是修葺河道,勢必要征集很多人,屆時人員眾多,聽雨到底是女兒身,安全方麵,我實在擔心啊。”


    範承說著一臉憂愁的模樣,賈蓉臉皮抽了抽,裝,接著裝,你要真擔心,你還讓她去,說到底還不是想逼自己主動接下。


    然而明知道範承的意圖,賈蓉卻隻能咬牙切齒的如了他的意。


    “老師,其實我覺得,以我的學識,複不複習,也沒什麽特別大的必要,像修葺河道,這種造福萬民的事,我自是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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