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覺得自己運氣不錯,這見的一個兩個都是絕色,旁的不說,極養眼啊。


    麵前這個女子,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雅,淡雅如仙。


    膚如凝脂,十指纖纖,腰肢纖細,身段窈窕,麵上未施粉黛,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氣質若蘭,清雅脫俗。


    在賈蓉打量白汐的同時,白汐也在打量他。對於賈蓉,白汐是有所耳聞的。寧國府的蓉大爺,傳聞裏,他不僅讀書不成,幹事能力也不行,就是依附在大家族裏的蛀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大家公認讀書不成的人,卻接二連三作出傳世佳作,這讓白汐不禁有些好奇,賈蓉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所以她讓紅兒撤了屏風,因為相由心生,而一個人的眼睛是最無法騙人的。


    讓白汐比較滿意的是,賈蓉雖然在盯著她看,但眼裏隻有欣賞之色,而不是那種讓人厭惡的色-欲。


    “蓉大爺與傳聞很不相符,莫非之前是有意藏拙?”白汐眨了眨美眸,淺淺的說道。


    不相符是應該的,他要還是賈蓉那個軟-蛋,早就找根繩子自掛東南枝了。


    至於藏拙?不好意思,你就是把原來的賈蓉找出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剮一遍,你也找不出一滴墨來。壓根沒藏拙的可能。


    都怪我詩才蓋世,魅力無雙,才總讓你們產生那樣的錯覺。別太追捧我,會驕傲的。


    果然,人的臉皮是會一次比一次進步,想當年,我也是一個靦腆的少年啊,賈蓉內心感歎。


    喝了一口茶水,賈蓉四十五度仰望前方,良久吐出一口氣,語氣滄桑道:“人總是會變的。”


    滿臉無可奈何,似有萬般身不由己,看的白汐一愣一愣的,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過去是真,現在也是真。”接下來賈蓉就把跟賈政他們說過的那個故事和白汐又說了一遍。


    “說來也怪,自從被那位老先生撫頂後,雖說醒來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但耳目清明,下筆之時有如神助。


    也恍然大悟,男兒立世,當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豈可一味縱情享樂。”賈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忽悠著人家小姑娘。


    聽賈蓉說完,白汐顯然有些呆了,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可事實是,賈蓉還真就是那場病好後開始不一樣的。


    莫非世間真有如此神奇之事?白汐黛眉微蹙,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這還真是匪夷所思呢。”好一會兒,白汐紅唇輕啟,眸子裏還殘餘些不可思議。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賈蓉一臉淡然的說道,絲毫沒有忽悠人家姑娘的負罪感。


    “蓉大爺得此造化,想來日後定會不凡”白汐沒有再深究下去,對著賈蓉淺笑道。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賈蓉搖了搖頭,凡不凡的,他不知道,但要是不去做些什麽,遲早要被賈府那群豬隊友連累掉腦袋。


    隨後,白汐就詩詞和賈蓉進行了一番探討,雖然賈蓉的詩都是抄的,但怎麽說賈蓉也是學霸一枚,詩詞更是從小學到大。


    跟白汐聊起詞來,那是完全不含糊,各種典故,張口就來,自有一份獨到的見解,當下兩人聊得還不錯。


    從詩詞歌賦再談到人生哲學,話題極具跳躍性,好在賈蓉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不然完全跟不上白汐的節奏。


    這姑娘要是放在他原來的時代,那完全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才女啊。


    紅兒見兩人杯裏的茶快吃完了,就要給兩人續上,賈蓉沒有注意,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肘,紅兒一個沒拿穩,茶壺就掉在了地上,撒了一灘水。


    外間是用紅木鋪就的地板,當時水就向四方流淌,紅兒趕忙用巾帕把水擦幹淨。


    到底是因為自己才導致水壺掉地下的,賈蓉就要幫忙,不過被白汐叫住了,紅兒也是不敢勞煩的態度,賈蓉隻得作罷。


    等紅兒把地麵收拾幹淨,賈蓉和白汐又接著聊了起來。


    “倘若沒有趙高誤秦,秦絕不至二世而亡,可惜當時不僅無人製止他,反倒與他狼狽為奸。”


    聊到戰爭題材的詩,賈蓉說了一句宮闕萬間都做了土,接著白汐就發出了一句這樣的感歎,顯然是想到了龐大的秦朝瞬間土崩瓦解,不複存在,不免有些歎息。


    秦朝的滅亡還真是很多人心中的意難平啊,想想也是,秦始皇一統六國,成就千古一帝,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奈何國祚衰短,被胡亥那個敗家子給造作了。


    這趙高也是個能人,雖說隻是一個太監,卻憑借一己之力,將秦朝給折騰完了。


    “不是無人製止,隻是那些製止的人都被殺了,至於其他的人,有了前車之鑒,誰又還會再去造次,畢竟人都怕死。”


    賈蓉說著從大案上拿起一支筆沾了墨,隨後滴了一滴在白汐的茶中,“你看,隻需要一滴,就可以將這一整杯水都染成黑色。


    惡勢力的侵襲是非常快的,而一個人想堅守本心是非常難的。指鹿為馬的故事,你肯定聽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現象?眼睛看到的明明是鹿,嘴裏卻都附和著說馬。


    因為畏懼,當生死掌控在別人的時候,鹿也好,馬也罷,又有什麽關係呢,或許,也有一些不想屈服的。


    可是,當渾濁成為常態的時候,清白它就成了一種罪過。”說完,賈蓉自己都歎息了一聲。


    在大壞境下,個人的努力是沒有用的,久而久之,不是被同化,就是消亡。


    “當渾濁成為常態的時候,清白它就成了一種罪過。”白汐呢喃出聲,眼神凝住,陷入沉思,手無意識的端起茶杯就要喝茶。


    賈蓉看到了,就要上前製止,那茶他剛滴的墨,這姑娘不是瞧著的,真是魂飛天外了。


    哎,我去。


    賈蓉隻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前傾,下意識的要抓些什麽。


    刺啦!


    賈蓉摔在了白汐懷裏,還把她的雲紗對襟衣衫給扯破了,而白汐原本手上端著的水也撒了兩人一身。


    溫軟如玉,賈蓉連忙抬頭,就見白汐的香肩半露,春光外泄,這一個突然的變故,顯然誰也沒有想到。


    賈蓉跟白汐的視線對上,不由眨了眨眼,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然後發現自己手裏還抓著白汐的衣衫,趕緊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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